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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壹佰壹拾贰

“啊?这么快!”

曹从谦一拍脑袋,愁眉苦脸抱着沈和彦的小臂蹙眉心急火燎的道:

“那怎么办?我我我…我现在要‘死’吗?!这些事会不会影响我们家轻轻啊,他还没考上大学呢不能被我连累!哎呀!我怎么就那么蠢呢!干嘛非得现在和他领结婚证!”

这事说来话长,表面上看起来纯天然无公害、单纯没心思的云轻,早在曹从谦能下地走路的当天,就琢磨着用了一捧喜糖讨得明意欢心点头同意放人半天假。

等到以为出门复健的曹从谦脑袋发懵的坐到婚姻登记处,咔擦咔擦快要刺瞎双眼的闪光灯和“砰”的声盖在红本边角落棋无悔的印章,差点没要了回过神来的曹从谦半条命!

沈和彦搭上曹从谦肩头,偷偷瞟了眼权释低声给满脸苦涩的alpha分析道:

“你还真是蠢到家了!Joker的意思不是让你学兹凯假死,那成什么了畏罪潜逃啊!你这事情说大了复杂,剥茧抽丝说小了实际就是一个因为犯蠢被骗的可怜虫。”

沈和彦恨铁不成钢的一指曹从谦的脑袋:

“碧执后来查过你的履历了,确实挺干净的,被救出来的小omega们也都愿意替你作证,就算上了国际法庭以你和现在的程南星也只会以证人的身份坐上去。”

“别在懦弱犹豫了曹从谦,还没人家云轻有胆量…我是吃了小家伙给的喜糖才愿意坐在这给你说点子好话,以前的事情的确没法一笔勾销,大不了就是抵上全部身家当罚款被AOT收编了干半辈子免费劳力——”

“哎碧执最喜欢这样了,前两天过来找林潜的那个姓徐的小子看到了吧…那家伙当时可是以刺杀行政区下发的红色保护令的重点国际对象进去的,现在呢认错态度良好改造积极,过年还让分部评选成了年度优秀劳|改员,Queen亲自给颁得奖。”

“真的?”曹从谦吸吸鼻子小声嘀咕。

“真的。”沈和彦义正言辞的点点头。

缩在墙角背身洽谈的两人还在絮絮叨叨。

得,他来凑数的,白跑一趟。

权释插兜起身,指节突然碰到了个硬硬的东西,他淡然无味的掏出来一看,入眼的盒子小巧精致,竟然是装着一把各类糖果的漂亮喜糖袋。

alpha深邃沉黑的瞳孔略微动了动,他抬脚出门敛住思绪,转身踏进空旷无人的走廊,任由初夏的热风吹乱了额前微分的如墨碎发。

“哎呀你就别哭了我的好权执!”

林潜稳稳的踩住刹车,趁着远处余晖还没散尽前将车停在了权家公馆外。

后座开了一半车被迫“下岗”哄人的边序使出了浑身解数,他欲哭无泪又手忙脚乱是从口袋掏出一沓纸,安慰小孩似的擦掉身边垂着脑袋的alpha默默划过脸颊委屈巴巴的小珍珠。

“不就是盒喜糖嘛!咱们跟曹从谦比什么啊!到时候等小喻老师回来了你俩直接扯证!咱们风风火火的大办一场,直接弄个全糖宴流水席!”

“我和林潜加上程南星!我们三个喻门嫡传弟子亲自操办!到时候包上几组直升机,咱们到处撒糖满区撒糖!有多少撒多少!让淮沧市所有人都吃上你俩的喜糖怎么样!”

权释的哭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矜持漠然,哪怕是掉眼泪也不出声,就那么静静的攥着绣满喜字的糖盒,垂着黯然神伤的眸子,乖的让人好不心疼。

边序哪见过这场面,对上倒后镜里林潜看热闹的双眼,两手一摊手足无措间就听权释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哽着嗓子声音略哑的道:

“本来应该先吃我们的糖…!”

“是!就是!”

边序仗义执言的疯狂点头附和,他一边擦干净alpha脸上的鼻涕眼泪,一边理直气壮的替权释打抱不平:

“咱们不哭!多大点事对不!你看看贺之年都把小喻老师的定位弄到你的手环上了,咱们天天都能监视他,他就在那块地方没跑,等到过两天诶!给宋继清突突死把他儿子绑回来立马结婚扯证!”

“咱们也不比他们慢多少,你咋不说小喻老师都让你完全标记了!就你那顶级alpha的标记信息素,别说普通alpha了,我们这些omega闻了都得赶快跑,别人抢不走他,听话乖不哭了嗷!”

上官澜惜从边序手里接到权释时,精明的收到了omega挤眉弄眼的扮丑示意。

晚饭还没做好,喻诗正抱着小C坐在客厅陪权岫看晚间档新闻,窝在小姑娘臂弯闭眼睡觉的兔子忽然拱了两下鼻子,只见它唰的蹦到沙发靠背,毛绒绒的后脚一个用力,又钻进了迈步而来的权释怀里。

alpha闷声不吭的刚坐下,他面无表情的摸着手感温热的兔子皮毛,和闻音看来的权岫正好打了个照面。

“回来了。”

用木蜡油保养鱼竿的权岫擦干净双手,嘴角含笑的扫过权释还没消下去红印的眼尾,老人眼底倏然划过一丝深意,眉头一挑,重新把玩着手上的鱼竿清微淡远的道:

“明天陪祖父去南山湖畔垂钓呗,你们这些小年轻啊一忙起来脚不沾家,想约你一块钓个鱼还得趁着我们家想想的病假。”

权释靠着柔软的椅背凝眸而坐,展开手心俯身送走了打滚玩闹的小C,视线终于落在了权岫擦的锃亮的鱼竿上:

“南山湖畔属于郊外野区,一大早上霜寒雾重的,您也不怕爷爷又说您不爱惜身体。”

“臭小子,跟谁学的一张嘴就是数落。”

权岫故作生气,眉眼之间笑意却不减半分,他拍了拍权释已经比他更加坚实和有力的肩臂,表情释然的道:

“和你爷爷报备过了,这不他一批准我就赶紧约伴嘛…是吧老婆!”

上官澜惜端出了两盘样式清淡的家常小菜,顺着权岫乐颠颠的话尾浅笑着无奈的摇摇头:

“我就算不由着你,你也能背着我赶在起床之前回家来个先斩后奏,随便你还省的我自个儿生闷气…阿岫别摆弄你的鱼竿啦,瞧瞧擦的都快比咱们家地板亮了,还有你们三…两个小的,快点洗手吃饭!”

起身的喻诗闻言一怔,她不经意蹭了蹭肩膀上的松鼠,倏地扬起明媚的笑脸,貌作轻松的一手搀着权岫一手挽着权释撒娇道:

“祖父祖父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听起来好好玩啊,如果钓了大鱼我还可以发朋友圈炫耀一下哈哈!大哥和明意姐姐肯定要羡慕死我!”

“明天凌晨四点,起不起得来?”

权释知道小姑娘想些什么。

前两天带着喻诗去Meawa看过了喻词,失而复得的酸涩与苦楚让她趴在这个世界上仅剩下的亲人怀里嚎啕痛哭。

即便众人有意隐瞒没跟小姑娘挑明为什么另一个哥哥又好长时间没回家,聪明的喻诗哪怕难耐着沉重的心绪,也多多少少从Meawa诸位的神色反应和偶尔透露出的言语片段当中拼凑出了不愿设想的大概。

“那当然权哥哥!待会儿吃完饭我就和小C去睡觉!明天肯定起的比你和祖父都早!”

喻诗握着饭勺豪迈的挺起胸脯拍了拍。

但离他最近的权释却在看似轻飘飘又惹人笑闹的轻快中,余光清淡的看到了小姑娘偏头躲着众人拭掉了眼角姗姗来迟的泪。

初夏凌晨的山里依旧冷得瘆人。

喻诗缩着快要在潭边冻僵的小身子,她搓了搓冷到没什么知觉的双手学着身旁的权岫滑稽的抛竿入水,不多时还没睡醒的惺忪双眸凝着两峰之间映入清水面上波澜滚滚的圆月静静发呆。

小姑娘小口一张呼出一串细密的水雾,冷风终究是没抵挡住诱人的睡意,她托着大开着车门还煮着姜茶的幽幽小火,在几乎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商务车前,歪着脑袋半靠在小椅上睡的天昏地暗。

厚重的外套轻柔的落在喻诗身上。

权岫静心聆听耳畔有一搭没一搭的蝉叫蛙鸣,沧桑却明亮的双眼凝着风吹稍动的湖面,几只野鸟扑棱着翅膀划过水面之后,突然远处的浮标轻微的动了一下,紧接着猛地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噗通”的入水声清晰响亮!

喻诗被水桶里鱼尾翻腾溅起来的水花惊醒,她瞪大了亮晶晶的眼趴在一旁惊叹的“哇”,一边给笑呵呵的权岫竖起大拇指,一边像是怕吓跑大鱼似的压着艳羡不已的声音道:

“祖父好厉害!这鱼看起来好大啊!今天中午回去有松鼠桂鱼吃了!耶耶耶!”

“小馋猫哈哈哈!”

权岫揉了把小姑娘的脑袋,声音慈祥又温和:

“山里冷,快去喝点热茶上车睡,放心吧,你的小鱼竿祖父给你看着呢,等会要是钓到了大鱼第一时间叫你起来拍照片!”

喻诗挠挠脸颊,被看穿小心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彼时月落西山天地昏暗,渗着冷气的湖畔岸堤只剩下浸在寒凉水汽中的祖孙二人。

布着雾蒙蒙的苍穹终于迎来了了一抹微妙的鱼肚白,权释仰头,山梢上的展翅大鸟托着稀疏的几个明亮了星子坠入苍林,蓦地沉眸去看浮标,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茶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

“喝点吧。”

权岫拧住保温杯爽朗的扯唇一笑,视物困难的黎明中,权释忽的透过重重依稀朦胧,看到了只有在老旧照片上才能追溯到的初代Joker冷峻坚毅和不容忽视的果敢与威严。

权岫又收了条大鱼。

他取了鱼扔进喻诗的粉色小桶中,穿饵的手倏地一顿,旋即从上衣外兜摸出盒子叼了根烟,也不点火,就砸吧在嘴角面沉如水的叹了口气:

“喻辞是个勇敢的孩子。”

权岫侧眸平视权释被曦光照的发亮的白皙侧脸,浑厚有力的声音染上了点不得不服老的年迈沙哑:

“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应该比我更早认出了他,喻辞就是当年那个策划组织孤儿们逃离玛雅福利院的小孩吧。”

“可惜了——”

权释垂眸敛住浮标周围荡漾的涟漪,声音低沉的快要融进万籁俱寂的夜。

“那场大火烧光了所有本该逃出来的人。”

权岫却轻笑了两声,他看破不点破,噌的下燃了簇微弱的火苗点燃了烟头:

“想想,你十二岁就接了这个位置,祖父自诩竭尽所能的将你雕琢成了TBT最完美的三代首席执行官,可是我今天才发现,对你来说早该截止的实践课貌似少了一节——”

“直面失败。”

权岫看见了权释眼底涌动的光,他吐了两口烟圈,半晌后沉着气在一片骤亮的山涧里,音吐鸿畅道:

“想想,那年让你配合二代Spade去福利院做卧底你也不过才六岁,即便没有那场大火,你们看似缜密的计划也逃不过淬炼。”

“黎明计划败露,它的缔造者本就没打算让任何一个都可以成为在国际法庭上变成利剑戳向自己的实验体活下去!两手并抓的宋继清太聪明了,就算在我发现之后罢免了他的执行官之位,他也能凭借手上仅有的余力全身而退。”

“没有什么是如果或者必然的,玛雅福利院谁都没有赢,我们失去了无比优秀的林彬川和整个福利院的人质,宋继清除了停滞了他丧心病狂的研究,还丢弃了心底最后一抹人性。”

“我知道自己亲自提拔上来的徒弟和我一样心气太高不会认输,因为年轻的我也曾败给了现实,差点害的刚在国际站稳脚跟的TBT闭门隐退。”

“Joker之所以是Joker,是他既要在整个核心中能当得起王牌,也能直面失败于厚积薄发的蛰伏里做的起忍受不堪和谩骂的小丑。”

“爬起来和陷进去、走向黎明和迈入黑暗的不同下场就如同我和宋继清一样明显,这就是TBT所有首席执行官逃脱不了的魔咒。”

“我更知道你在怕什么。”

权岫弹了弹烟灰,他布满皱纹的眼尾上挑了几分没有笑意的弧度,随后又用最锋利的刀子将权释缝缝补补的心脏再次捅了个对穿:

“你怕喻辞对你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那么你觉得呢,你觉得他打着喻谧和万来仪的幌子在小云山上和你决裂的话又有几分真心?”

权释狭长的眼角温软下来,他盯着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动静的浮标,瘆寒的空气隐约遮掩了几丝颤抖的音调:

“我看不透他祖父,我不是不相信阿辞,我想逼迫自己去接受他的言不由衷,但我,但我发现我一直以来,更怕他会对我失望——”

不是不信任,是心如死灰的失望。

他的omega敢爱的纯粹,这份果敢决绝同样也能支撑着喻辞心狠冷酷的弃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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