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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叁拾捌

“呦,我还以为你俩在里边打起来了呢,这时间都够闷死一个了吧!”

边序捂着嘴巴打了个雾气蒙蒙的哈欠,他当然看不到两人手臂相贴末端交叠在一块的双手。

透过倒后镜,边序看到了先进后座白皙肤色上盈满红晕的喻辞,乐呵呵的一笑,启动车子揶揄:

“怎么着看到哪个角落有小情侣亲嘴了?脸那么红啧啧啧。”

边序的怀疑不是没道理。

谁能想到对ABO人类酮体了如指掌的喻辞喻教授,是个连小手都没牵过纯情小孩。

克鲁弗莱又不是和尚庙尼姑庵,时不时被他撞上一两次超过正常社交范围的两性相处,前往实验室而来的喻辞一双攻击力极强的脸颊又黑又丑,但半晌不变的就是快要熟透了的绯红云霞。

虽说一年不超过五六七八次,可实验室极为圆滑的学生们,一看小喻老师的脸色便知道今天要打起几分精神面对眼前的牛鬼蛇神。

“放什么屁,天气那么冷,老子是冻红的,你待在外边试试。”

喻辞不自然的咳了两声,手肘一怼关好门的权释,冷冷问道:

“去哪呢,你俩不会合伙把我卖了吧?”

“哦呦,你怎么知道,城南卖猪的跟我说这段时间猪肉价疯长,权少已经和我说了,成功交易之后我三他七,嘻嘻嘻。”

边序佯装被识破的可惜,打着方向盘驶入主干道。

“滚吧你。”

喻辞十分不客气的骂他,转念又恢复到往常稳重镇定的神色,暗自猜测:

“不会是程南星有什么动作了吧?”

“没有。”

权释拉好他半敞开的外套拉链,挡住露在冷空气外皙白脖子,眼底光芒都不闪一个,波澜不惊的解释:

“是我小姨,明天要结婚了。”

“啊?”

喻辞歪头,一张嘴巴可惊可愕的露出两颗兔牙。

“没发烧啊,怎么糊涂了,你小姨结婚不是应该叫权知泽和权祁去,我一个外人又什么都没准备……”

他难以置信的皱着眉头伸手探alpha额头——

这就是他说的出门兜风。

出门溜达一圈回来兜里少半副身家当份子行出去的兜风!

“嘶…我突然想起来老师今天布置的作业还没写,不行不行,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好青年,不能做出不完成作业这样违反道德底线饱受良心谴责的行为,这样吧,改天吧,等我什么时候做好了心理建设…”

说罢,喻辞尴尬的捂着嘴咳了两声,拿出舍身就义的坚定作势要打开车门。

“高速跳车你还有命回去写作业吗?”

权释眼疾手快的掰开他扣在把手上的手指,蹙着眉把人拽到自己身边,神色相当罕见的轻蔑一笑,仔细听是能分辨出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诓我?这两天是实践课你从哪偷的作业?”

话音刚落又提前预判的止住喻辞嘴边的话:

“别用耽误课程搪塞,我要是没记错,喻词升高二的实践操作考核,好像是满分。”

“考核满分的喻词和热爱学习的我有什么关系!”

喻辞摊手相当无辜。

“你要是愿意承认和我姓,我是能接受你没有指导他做过实验的事实!”

权释压低眼睛冷声。

“我不——!放我离开,你们这叫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强制爱是没有好结果的!”

喻辞四肢并用的挣扎着,他想起自己大不如以前比他脸还空空如也的钱包,面色狰狞,拿出吃奶的劲在不大的车厢里嚎啕。

“结不结的出好果不是你说了算——”

权释下巴抵在omega要成拨浪鼓的脑袋上,终于按耐不住额角突突直跳的青筋,半笑不笑箍进怀里人瘦到脱骨的腰,眼底寒光一闪而过一字一顿道:

“边序,换道去杀猪场!”

“得了你俩!”

边序结实的挨了喻辞一脚,耳膜震到穿孔,他忍无可忍气急败坏的“滴滴——”拍了两下车喇叭,暴跳如雷的要从车顶上放炮仗:

“嘛呢?!是看旁边灌木丛好看咱们窜不进去是吧,等会给车摇散架了还去个毛线啊!”

“再敢多说一句话给你俩都踹出去!老子TM年终奖不要了啊啊啊啊啊啊!!!”

哄好喻辞的代价是路过服务站拐进去给他买了杯草莓味的大圣代。

边序视线一瞥后视镜,某个omega张开血盆大口,大刀阔斧的剜了一大勺冰淇淋十分享受的含进嘴巴里——

除了那双精神抖擞翘的飞起的脚,一整个人比刚才安静了不少,冬日的棒冰确实能够扑灭一个人毫无由头燃起来的熊熊烈焰。

“你TM早说你想吃冰淇淋不就好了!”

边序趁着等红灯的空隙,吃疼的摸了一把后脑勺鸡蛋大的包。

手机屏幕微弱的荧光打在权释五官明晰,线条如刃的脸上,他的手指快速敲打着,应该在回复消息。

喻辞没带眼镜瞄不清楚,视线转移到车窗外,穿过路口拐过弯后,在车载导航仪冷冰冰的声音播报行程结束之前,边序减速刹车一气呵成。

年代久远的古宅有着翻新的痕迹,夜晚的繁星底下瞧不见更多细致的地方,不过大多数流传下来的古朴韵味保护的很好,檐上四角飞鹰高高翘起,往下写着“许宅”二字的金匾高悬,墨色深邃,雕花的朱色大门古铜环扣,圆形拱窗和转角的石砌沉稳庄重,无不彰显着多年前宅邸的气派。

喻辞一下车门,便被门外曾经只能在克鲁弗莱Z国历史建筑研究院里才看到过的两尊雄踞威风的石狮子吸引了目光。

“哇……!”

他不值钱的瞪着眼睛,把吃了一半的圣代塞进权释手上,目光如炬的盯着威严耸立的石狮子,仿佛能融出一个大洞。

“你家杀猪场这么气派啊!”

喻辞指着打开木门里熠熠生辉的庭院,偏头的眼珠子几乎要贴在权释散发着金光闪闪点点财气的脸上。

权释扶额,真怕他等会上高沿低骑到狮子身上,alpha不动声色的牵起喻辞被圣代冻成冰棱的手,顺势把剩了一半的冰淇淋又递给了迎上来的老管家。

精神矍铄的老人很是激动的拭了两下眼角,喻辞吓的一激灵,刚想说他不用因为半杯冰激凌感激涕零,权释眼疾手快的穿过他的脖颈捂住嘴巴,只听老人颤抖着声音细细道来:

“小少爷,快进去吧,二小姐听说您要过来,已经在主厅等了一个下午了。”

早打不起精神的边序像回到了自个儿家一样,神态松弛大步流星的钻进了后院偏房休息。

正堂宽敞,雕梁画栋。

正对着的一大面暗木色的墙上挂着“定风堂”三个笔走游龙苍劲有力的大字。万松金阙图中山岚似织,林泉响韵,两侧悬在梁柱之上的黄花梨原木框里,一副题字大气磅礴,显然是出自一人之手。

纹理清晰的暗色实木大桌置于中央,正堂高坐的女子一身稍薄的米白秋装衬得人肌如白玉,她低着春山似的眉眼,青丝细发拢在头箍之后,微微垂落在两肩上。

耳边是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甚至等不到来人踏进堂内,女人便提着裙摆,步履仓促却十分端庄的踩出了门槛,可接下来的话又让她连连收回脚步。

“小姨,外边风大,您在里面等着就好。”

权释遮着喻辞侧颊疯狂乱作的风,等上了台阶后,沉稳平静的深邃眸子和女人一双关切的视线蓦地相撞。

“哎!”

许星晚娇好的面容化冰似的一动,堪堪遮住汹涌而出的泪光,随后又有条不紊的对着管家细声细语:

“彭叔,麻烦您去厨房看看晚饭准备好了没,孩子们赶着车来肯定没吃饭呢!”

或许是眼前的女人和权释有着两三分的相似,喻辞并不觉得在这个陌生环境里局促不安。

他若无其事的巡睃了一圈,脑海中不经意间忽然想起开学后流传到他手上登记家庭信息的花名册上。

他记得,在他纸上的权释,母亲那栏写着的名字,好像是个苏姓…

喻辞几不可见的一怔,旋即压下眸中呼之欲出的微妙成分,定定的听牵着他的人慢慢道:

“…来的路上耽搁了点时间,让您久等了。”

“我知道。”

许星晚感慨的颤抖着声音,像是竭力压平声线似的拉开气氛沉凝的话题,“你能过来小姨很开心,屋子我都收拾好了,就你母亲当年出嫁前住过的那个院子,今天晚上——”

她倏然一顿,亲切的目光转到了他旁边被搁置许久的喻辞身上,无比温柔的问道:

“这就是你提及的同学吧……”

喻辞感觉到女人隐逸着打量的目光,有些不太自然的灵光一闪,随着权释的辈分,生涩矜持的叫了句“小姨好”。

“乖孩子。”

许星晚慈爱的抚了抚喻辞的脑袋,温暖的眸光触及到他右颊上那颗暗红色的小痣时,不由的瞳孔瑟缩顿了顿,她当即触电似的收回手,皱着眉心稍稍起伏着胸膛,小心翼翼的警惕的蜷手搁在半空中:

“你莫不是——”

“克鲁弗莱的……喻教授?”

喻辞诧异,表情有点凝固,他的余光扫了眼巍然不动的权释,隐藏在毫无波澜的冷峻面庞下的神色早就变得哭笑不得,他是真的想不到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权释的小姨,但还是眉眼舒展赶紧解释:

“您,您误会了,他是我的弟弟喻辞,辞别的辞,我和他同音不同字,我是宋词的词。”

“许是我弄错了。”

许星晚举止蹁跹的拢了拢耳边散开的发丝,如画的面容上瞧不到一丝认错人的窘态:

“我从事的职业比较特殊,一年前去N国战地参访过,有人带我参观过小喻教授的研究所,当时和他的团队还合过照。”

乌拉尔被炸的消息,她作为新闻从事者当然不可避免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一些。她想,喻辞的家人于他们而言不只饱含着对巨星陨落的可惜,浮在那种情感之上的,更多是失去亲人的剜心之痛。

她不想让眼前可亲的小孩重新回到那种情绪当中,于是微微扬唇笑了笑,转移话题道:

“不说那些伤心事了,时间也不早了,小姨带你们两个先去吃饭,今晚上早早的睡,明天可能得凌晨五六点钟就得起床。”

青石铺就的石阶绵延,迂回曲折的拐过几个长廊,入眼的是靠着雕镂石窗红砖黄瓦随风轻摇的翠竹,院子除了冗杂凋零的枯枝还算空旷,距离偏房提供饮茶的小室前凿了一处活水潭。

清澈的水里倒映着几只摆着鱼尾轻快的锦鲤,偏及岸边的上方荡悠悠飘着夏日栽种过来的残荷枯稿,喻辞刚想伸手点点,权释眼明心快拉住他的手包住,低沉的声音比月色还要醉人:

“别乱动,那些都是脏水。”

“好奇嘛,我又没见过。”

喻辞贴近了他小声道:

“你们家这布局真有意思,饭做好了走十几分钟过来,刚好能放温。”

权释半步身位之前的许星晚“噗嗤”一笑,有趣的看了他眼,温声温气的解释:

“这个院子是不经常用的,一般吃饭在北苑,做好了直接会放到小厅里,就两三分钟的路。”

“这不怨我嘛,明天要结婚,彭叔总是担心会有纰漏,这半会儿挨着院子检查完之后,可能就要开始贴喜字挂红灯笼了。”

“难怪路过的时候见人已经开始擦窗子准备了。”

喻辞一时来的兴致,也不管手还被权释桎梏着,侧着身子赶上许星晚问:

“那小姨,你们这边结婚是不是都这么复杂,明天的话礼房会安排到哪,我能过去看看吗?”

权释:小嘴叭叭说什么呢,不听,绑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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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叁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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