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omega争分夺秒的把利刃甩成残影,直逼面门是冰凉刀锋倒映着明意明艳冷静的脸,她敏捷闪避,被割断的发丝在空中翩飞!
丛林泥土潮湿,山坡坑洼湿滑,两人扭打的身影很快溅开一众水洼!
突然,明意得逞一笑。
男人身形当即一晃脚步趔趄,脚掌倏地被一股极强吸力的沼泽狠狠往下拖,他涂着迷彩的脸蓦地闪过一丝惊愕,转瞬间!残影似的枪托千金力道偏头砸来,男人躲闪不急,挥刀刮破了明意大臂,但颅脑受损的震荡让他头晕眼花脚步不稳的坠进泥潭!
“老娘杀过的坏种比你踏马吃过的盐都多!”
明意咬牙一脚踹飞匕首,顷刻间骑在男人腰上举起枪托阴鸷的一下又一下砸向对方面部!
从AOT宛若地狱般训练室爬出来的恶鬼力气不是盖的!刹那间鲜血四溅,混和着血液泥水与迷彩的脸部狰狞凹陷!
男人不甘示弱的试图去够远处的匕首,明意哪会给他机会,利索拽出作训服腰后挂着的手枪,凝着阴冷的眸子,毫不废话的对准他的眉心给了个痛快!
巨大的“砰”声惊散了林中栖息的飞鸟!
“奶奶的便宜你了!要不是老娘没时间和你玩,一刀一刀给你碎成片喂鸟去!”
明意踉跄起身朝着死不瞑目的尸体啐了口,她耸动了两下扛枪发麻的肩膀,这才发现洇湿了衣服的手臂破开了条深到见骨的伤口!
“Jack!对方狙击手已被击杀!”
明意用嘴撕开止血纱布匆匆缠了两下,口齿不清的汇报着。
她重新找了个伏击点刚卧下,透过狙击镜,一辆杠起一尾尘埃的越野车冲进了橄榄区,随之而去的还有从茂密林子里挥开繁茂草丛密密麻麻形成包围圈的佣兵!
“靠!还真让Joker料中了!”
镜头里的谢驰扬冷静布控,边序得逞似的嘻嘻一笑,抱着冰美式晃着两条腿松快道:
“路遥那小子早就带着蒋琛跑去接应了,只等谢驰扬他们躲好了,先让破译处的大炮陪那群狗崽子好好玩玩,就凭几个黑心眼的兵痞子也想玩螳螂捕蝉,我们不了解他们几个督队还不了解兹凯嘛!”
“阴还是Joker阴。”
明意不禁哆嗦了下,连连咋舌道:
“幸好跟我们是一路的,不然反之被玩死几条命还在乐呵呵的给人当傻子呢!”
生科所二楼大厅能略微捕捉到外边乒乒乓乓的交火声。
近乎三百名omega犹如只只被驯化的笼中之鸟一般,用着再熟悉不过的姿势,诡异又恬静的按照编号排序端正站在这块入目冰冷苍凉又叵测不安的偌大空旷的大厅中央。
程南星时不时冷眼看向手腕上转着圈的机械表,貌似只有听到表针“唰唰”走动的微妙声响,始终悬在嗓子眼紧到发涩的心脏才能得到少许安宁。
“程博士!”
对完名册的年轻女助手慌忙跑过来,她递上尚未画勾的五位橄榄园omega,偷觑带队圈着泱泱众人的吕朗,小心翼翼压低声线局促道:
“我和尤浩博士对了两遍,除了二区四十八位omega还没到场,刚才吕督队送来的一百五十四名橄榄园的omega,还差五人!”
程南星心下一悚,他眉眼冷肃的穿过厚重的帘布射向窗外,短短一秒之内心脏骤然停滞了好几下,他滚动的喉头发涩发酸,手心刚搭在辛悦的肩头,只见贺知心为首的几十位omega步履匆匆的穿过气密门迫切的走来。
当看到视线同样漂移到程南星那片位置的吕朗,贺知心紧了紧牙关,她故作轻松的放松警惕的肩头,几不可见的使了个眼神给两位博士,余光注意吕朗快步而至的距离,倏地假装胆怯的开口道:
“程博士,兰博士和她的助手不见了!”
吕朗唰的脸色骤变,他狐疑的钳住贺知心的肩膀,怒声问道:
“开什么玩笑,昨晚说好的今天在大厅集合,她有什么理由突然消失?!”
“我…我也不知道!”
贺知心惶恐吃痛,她一双清澈不解的双眸不像在撒谎,嗫嚅着唇瓣结结巴巴道:“但是我我昨天去实验室打卡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兰博士和李博士说小话…”
“他们…他们说明天趁乱去顶楼怎么着…然后赶紧撤离还是逃跑什么的…”
“你再敢胡说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吕朗阴沉着脸色骤然攥住了贺知心的脖子,他凶恶的眼睛瞪着眼前这个存在说谎嫌疑的omega,试图从她缺氧痛苦到。发青发紫清秀小脸找到一丁点破绽的痕迹。
然而贺知心崩溃到极致的脸上只有恐慌和坚定,她盈着一双泛泪的眸子,压抑住胸腔灼热的苦楚,一字一顿从唇缝蹦出来几个字:
“我说的…是真的…还有人也…也听到了!”
吕朗纳闷的“哦?”了声,锋利的眼睛瞬时瞥向那群还没来得及入队的二区omega们,少顷,两个相携着哆嗦的女孩举着手挤开熙攘的人群,她们不敢盯着alpha太过凶残的眼睛看,其中一位害怕到颤悠着声调,狠狠咬了两下嘴唇才道:
“她…她说的是真的!我们昨晚比她先一步打卡…离开,虽然兰博士和李…李博士声音不大有意掩饰…不过不过实验室太安静了…我们听的断断续续的还是…抓住了几个关键词,和…和她说的一模一样!”
“艹!那个死女人真他妈不安分!”
吕朗黑白分明的眼睛咕噜一转,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大骂一声,旋即手心一松推开了贺知心,靠近的喻辞和乔溪乘连忙接住了大口呼吸到咳的胸腔震鸣的omega,一抬头,只见吕督队带了四个佣兵,右手一抬快速刷卡从特殊通道上了顶楼!
几乎在佣兵消失的下一秒,程南星避开剩余佣兵的视线,借由查看贺知心伤势被诸多围在一起的小omega遮挡,贴近贺知心的嘴巴听到了她快速急切的气音:
“快点撤!我们杀了李晖被兰如雪撞了个正着!筱柒追上去斩草除根,让我尽快过来通知大家赶快从密道撤离!”
失修的走廊灯痉挛抽搐着为数不多的颓靡亮光,泛着冷冽的轻巧手术刀刃借着朦胧不清的光斑,忽闪忽闪的折射着寂静无声到脆弱又阴森的诡谲。
天花板倒映着郑筱柒一步一步趋近的扭曲身影,她清冷的凝视着溢着微弱光芒的门缝,耳边除了自己微乎其微的脚步,还敏锐的捕捉到了电话忙音接连不断的“嘟嘟”声。
安静到没有一丝杂音的氛围悄然攥着人的心脏狠狠发力,希图用冰山一角的血色来为纯白无暇的神圣之地渲染上一层妩媚——
郑筱柒扯唇无声冷笑,她一转手腕露出锋利的刀刃,哗的踹开虚掩着的大门,当即收脚后退半步,夹杂着破空风音的铁质靠椅刹那间顺着面门擦过!
兰如雪显然没想到这小丫头警惕性这么强,她立刻撇开凳子的凳子砸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咣啷”声,迅速闪身躲开郑筱柒的突刺,不过多年缩在实验室的身体还是慢了半拍,被郑筱柒凌空的一个扫腿甩在了地板上!
兰如雪随后插在白大褂口袋的手机瞬间撞在不锈钢桌台下,摔得稀碎不堪!
郑筱柒抬脚压在女人胸口,尖锐的刀尖指着她的眉心,声寒如冰:
“坏事坐尽的时候想过有天会死在自己最熟悉的手术刀下吗?”
“你也是omega,却用那么多无辜善良的omega做实验只为了满足自己的贪荣慕利和觊觎之心,像你这种人,死了连黄泉路都不配上!”
被踩在脚底的兰如雪突然疯狂的尖声大笑起来,她精致的面孔此刻狰狞的露出隐藏在面具之下的青面獠牙。
兰如雪痴迷的临摹着郑筱柒这张干净到不受世俗一丝污染的青涩脸蛋,伸手尝试触碰,却被小姑娘厌恶又警惕的劈手拍下:
“你知道吗,那天在橄榄园我选择你并不光是因为程南星的原因。我瞧着你的这张脸啊,仿佛穿过了匆匆消失的须臾数年,看到了我身在十七八岁正值青春漂亮的时候。”
“那时的我也很天真,我也渴望用一身的本领去救世济人,可是——”
兰如雪通红的双眼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意,她忽的一顿控制住紧咬到颤抖的面颊,幽愤的瞪着自诩人间正义的郑筱柒,阴冷的闷哼出声:
“这个世界已经黑透了,幻想凭一己之力匡扶正义扶善惩恶、能够改变被丛林法则笼罩的龃龉与罪恶的,都是些死有余辜不得善终的傻缺!”
兰如雪冷哼出声,她仰头淡然的缓缓松弛紧绷的身子,两行清泪蓦地从眼角滑入凌乱的青丝,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那个处在韶颜稚齿的自己烂漫天真的模样。
继而无尽的黑暗吞噬掉了她的最后一丝纯洁,这么多年她始终不解的是明明那些畜牲才是最该下地狱的人,但偏偏他们依然活的肆意活的潇洒活的放浪不羁!
郑筱柒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猜到了点什么,小姑娘同情但不理解,脚劲仍然不减的狠狠发力,切齿愤盈的红了明眸:
“真可笑,遭到伤害的人选择将自己受到的疼痛与苦难千百倍的施加给更多无辜的omega…你可真是个让人悲哀到咬牙切齿的败类!”
“哈哈哈哈哈哈!”
兰如雪骤然撕心裂肺的放声大笑,她朝上弓着身子,哗哗流下的眼泪饱含的酸涩与难耐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倏然,她惋惜又悲伤的明媚双眸变得狠毒决绝!
兰如雪奸诈的勾起明艳的嘴角,急遽抽出压在腰下的手枪,十分得意的欣赏着眼前的小omega从愤恨到惊愕的神色,无可奈何的嚣张道:
“说的不错!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哈哈哈!”
子弹飞速旋转打碎了实验室房顶的灯!
“砰砰砰、砰砰砰——!”
一连几串贴着风一般迅疾的郑筱柒脚跟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实验室内的器械瞬间炸开了玻璃碎花!
少女一骨碌翻进桌下,她握着手术刀的掌心蓦地收紧,忽视掉中弹后隐隐作痛的右肩,耳朵轻微动了两下,忍着剧烈奔跑极速流动的血液冲击的噗通心跳声,冷静克制的分辨疯女人逐步趋近的脚步声!
八米…
六米…
四米…
郑筱柒一双漂亮圆亮的眸子快速巡睃四周,忽的,她瞪直眼睛,劈手抽开压在板凳下的东西,只听“噔”的声轻响,压着脚步悄然靠近的兰如雪对准飞出去的镜子一连射了三枪!
倏地她隐忍着被戏耍的怨毒举枪探过身子对准桌子下方,圆筒状的银灰色手电筒霎时发出一道刺眼的强光!
郑筱柒瞅准时机撑着桌子翻身而起,锋利的手术刀顷刻间划开女人雪白皮肤下隐约跳动的动脉,随着“咣当”一声,手枪摔在了郑筱柒的脚边,小姑娘迅速捡起双手紧握对准了捂着疯狂飙血的脖颈双眼诡谲凸起的兰如雪!
她不可置信的哽咽声堵在胸腔发出两道悲鸣,一身精湛的医术却丝毫改变不了动脉被割断失血而亡的事实!
“我…我——!”
兰如雪狰狞可怖的脸露出焦急迫切的神情,她试图张开嘴巴想发出求救或者遗言,然而无济于事,失力发软的双腿最终带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坠入冰凉白净的地板——
现在来说或许是刺眼猩红的血液浸的夺目迤逦的地板。
郑筱柒冷眼踢开她的手,任由钉入她身体的弹孔汩汩濡湿淡蓝色的衣服,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背光而立,苍冷炽白的光照在小姑娘的身上,印在兰如雪涣散空洞的瞳孔却又是另一副梦幻纯洁的景象——
犹如多年前的自己一样美!
“你说的对,一己之力确实改变不了残酷的现实——”
郑筱柒斜睨着她不动声色的抻开袖口擦了两下枪,但很快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勾着嘴角长松一口气,明艳动人笑道:
“不过我比你幸运。”
少女迈开脚步缓至门口,她重新又收回了难得见到的笑容,冰冷的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理智客观的陈述事实:
“还有,你并不值得被同情。遭受过创伤不是可以悖逆不轨的理由!更不是该死的你可以被选择饶恕的借口!”
良久之后,坠入血泊的女人终于咽下最后一口不甘心的怨气,睖睁着双眸死死凝视着空空落落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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