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旭简单在客厅里陪了燕雪融不到一个小时。
男人就直接起身说要离开了。
燕雪融愣住：“你不是公司休息放假才回来的吗？”
衡旭回头看了一眼。
男人轻轻挑眉，那双一向不驯的眸子里微微发出了道危险的光。
燕雪融内心多了一丝困惑，但是反应很快——
这更像是男人即将使坏之前的眼神……
“是啊。”
“我公司可还有事情要忙呢……”
男人宽大的手掌落在燕雪融的肚子上，原本一直沉稳着什么都没动的指尖却开始如攀爬的蛇。
但却不是冰冷的，反而是灼热的、滚烫的。
在燕雪融的肚脐旁边微微打转、摩挲、轻点……
燕雪融觉得痒，想要躲开。
却因为下意识地身体后仰与后退，反而整个人都快陷进衡旭的胸膛里。
紧紧贴合，两人的影子从灯光下交叠。
偏偏这样的靠近才反而正中男人下怀。
耳鬓厮磨间溢出的低沉笑意，仿佛不是亲在她的耳朵上。
而是一些更多别的地方——
男人颇有存在感的手掌微微一用力，将人控在怀里挣脱不开：“所以说……”
“是不是应该要补偿我？”
燕雪融冥冥中感受到一股出于本能的危险。
是往常她沦陷中偶尔还会感受到有些招架不住的危险。
燕雪融在男人的怀里抬眸，却不偏不倚地对上那灼热的眼神，烫得她猝不及防。
脊背和皮肤上的接触，就像是被火山爆发而溅射出来的岩浆星子，在背后灼伤着，翻涌着，最后化为一阵阵的雷击，从脊梁窜向四肢，直至手脚发麻。
“我……”
“我自然渴望你能在烦恼的时候想到来找我倾诉。”
男人的指尖从眼睛不断往下，随着男人带着温度的指腹一点点，连带着燕雪融内心勾起的热度也在不断攀升——
燕雪融不得不承认一点……
之前两人相处过程中的无数次亲近当中，她早就已经招架不住衡旭随意点燃的火花。
不仅是燕雪融熟悉衡旭的身体，对方自然也是一样的。
要如何挑起对方最深处的渴望，衡旭当然也是轻车熟路。
“衡、衡旭……”
燕雪融被莫名挑起，有点想但是又总觉得不对。
忽地哼着溢出一声喘息，落在地毯上的手无意识地想要找东西抓紧。
最后却只能将身边一侧的衡旭的大腿裤子布料揪成一团。
“等等，这里可是大厅——”
“确实。”
燕雪融一声惊呼，整个人已经被衡旭打横抱起，一步步地向楼上卧室的位置走去。
燕雪融被这样上下摇晃的空中位置吓得搂紧了衡旭的脖子，却被得逞的男人勾着笑意亲了上去。
衡旭反而更加省心了。
被亲得迷糊中间，燕雪融听见衡旭眼中揶揄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计谋中招的得意，闪过额上微微跳动的发丝，压下略微发红的眼尾，将滚动震晃的喉结贴在燕雪融的锁骨上。
“但作为一个生意人……报酬，我还是要收的。”
窗帘向外随风飞过，似乎是要遮住屋内逐渐散发出来的气味，与消散其中攀腾上升到顶端的热度。
可这样娇嫩的窗帘太过柔软了，在能够得以喘息的风口空挡，即使用力飘动迎接微风的来临，却仍然散不去这一直上升的温度。
于是风又化成了雨。
微微开始的雨不过只是打湿了泥土，可至少也还是温柔的。
很快，雨越来越大，风呼啸吹过时像是谁带着哭腔的呜咽。
“别——别……”
燕雪融伸手想拦，却已经被男人轻柔但有力地握住那细细的手腕，直接落在男人的短发上穿插而进。
“你的手该放这里。”
“受不住就抓。”
“当然，抓床单也可以，我耗得起。”
燕雪融明明想要反驳却很快就说不出话来。
直到最后越来越过分。
不仅仅是她说不出来的地方因为过度的舒适和欢愉而被大量消耗掉了体力。
手也已经酸累到不行。
燕雪融咬着唇，哑声骂了一句：“你收的报酬就是连吃带拿？！”
“嗯哼？”
洗手间。
男人抱着她，沐浴露揉搓出来的泡泡轻柔地覆盖上燕雪融的手背。
“本金加利息，不是很合理？”
“……”
“怎么，不爱被吃？”
“！！！”
燕雪融脸上的红晕还没恢复过来，却又变得更深，连忙上手捂住衡旭的唇。
湿润的触感在手心中央微微一触。
如触电一般，燕雪融缩了回来。
“你……你……！”燕雪融语无伦次，“你知不知道我们刚刚在做什么——”
“怕什么？”
水声摇晃。
又有水流因为男人在浴缸旁边撑着下巴的动作而被满溢了出来。
“哗啦——”
男人宽厚的双肩和月匈月堂明晃晃地闪在燕雪融眼中。
“反正没你的东西甜。”
“……”
已经没救了。
燕雪融叹了口气。
“你不是还要去上班……衡旭？！你干什么……”
“我可没说我报酬收完了。”
燕雪融瞪大眼睛。
“你也知道，要是吃不上肉，吃素至少也得多吃一顿才能饱腹一些，不是吗？”
“等——”
水波的晃动似乎变得更加明显了。
波光粼粼中，不断一次又一次从浴缸溢出来的水声。
“你无奸不商啊衡旭？！”
像是遮挡住了一部分更加特别的声音……
“你骂得对——”
“奸商，确实是我。”
……
衡旭的别墅。
卧室。
女人安静的睡颜，在床头灯柔和的光亮下绰约明灭。
这个时候的燕雪融却不知道，此时的衡旭正久久在她的身旁躺着，一只手撑着太阳穴，侧身看着她睡沉的模样。
似乎是突然看着女朋友睡着的脸，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衡旭伸手在脸颊上戳了一下。
“应该……多少是发泄出来一些了吧。”
男人很轻地在燕雪融的额头上落了一吻。
伸手在鼻梁上轻刮：“一天天的，要紧张的事情比我上班都还多。”
“松松那只胖猫，还是你没有血缘的家人……”
“你总是要主动承担这么多。”
衡旭从三楼走下来。
在大厅中央拿过要出门穿的大衣。
正走到玄关位置的时候，丁姐从保姆房走了出来。
“晚上要在别墅吃吗？”
“看情况。”
衡旭沉默了一会儿，“如果她今晚还没走就给我打电话。”
“我会回来。”
·
燕雪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深夜了。
一起来，不管是床品还是身上的一切感受都是那么的干爽。
看来是衡旭清理过了。
原本酸痛到有些僵硬的指尖，好像也比睡着之前的状态更好了。
燕雪融将指尖落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果然有药膏的味道残留。
尽管如此，一向自律的燕雪融也还是让自己爬了起来。
和衡旭乱闹得饥肠辘辘的肚子恨不得立刻能吃下两口牛，燕雪融也不矫情，下楼之前就给丁姐打了个电话。
等缓过劲儿来，换身衣服下楼之后，刚好就能吃上丁姐做好的热腾腾汤面。
体力补充过来之后，燕雪融也觉得原本内心淤积起来的很多东西，好像在她醒过来、又好好吃上一碗面之后消散了许多。
像是经过了什么发泄，让燕雪融心中里的石子被一点点敲碎，原本被压下重担喘息困难的担子也被抒发出来，让风都变得清澈了。
燕雪融打开手机，上面还有姐姐之前发来的消息。
看照片似乎还是在外面找工作。
燕雪融：【就算是在外面找工作也要记得好好吃饭哦！】
王金林：【我吃得可好啦，中午还吃了一个超香的炸酱面[照片][照片]】
燕雪融唇边缓缓勾出了一抹笑容。
整个人陷入沙发当中，她也忽然在这一天不想再紧绷着自己了，想要休息一天。
醒来之后就干脆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看了一会儿电视，等松松好不容易从自己的豪华猫爬架“屈尊降贵”来到沙发上，在燕雪融的大腿上方贴着过来就狠狠摸上一把。
直到晚餐的时候衡旭又从公司回来。
燕雪融很惊讶：“你不用去忙吗？”
衡旭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她。
明明只是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一个眼神，却似乎瞬间让燕雪融浑身发紧。
想到了更早之前，两人厮混胡闹的那些所有场景。
带着背后微微的颤意。
像是余韵中剩下的记忆。
衡旭没有回应，只是无声地在燕雪融碗里多了两块肉。
燕雪融：？
直到晚上，燕雪融拿着衣服准备前往浴室前夕，走进卧室的瞬间。
一道漆黑的宽大身影闯了进来。
燕雪融很快被人抱住。
她微缩的瞳孔已经带着明显的慌乱。
“真……真不行了。”
燕雪融刚说第一个字，就忍不住立刻降低声音，生怕被外面的丁姐听见，最后细弱蚊蝇，有些可怜巴巴地抬头。
“我真累了。”
“真的？”
燕雪融连忙点点头。
“行。”
燕雪融惊呼：“那你还抱我去哪里——”
“嗯，不用你累，我伺候你一次就睡。”
“？”
……
之后的燕雪融确实觉得自己放宽心了些。
可姐姐的事情仍旧在她的心里，压着沉重的担子。
京城的所有开销都很贵，京城的工作也很不好找。
更别说燕雪融还曾经在京城里拼命找过很多兼职，更是清楚在京城找工作会有多大的竞争焦虑。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
衡旭回来就喜欢缠着燕雪融胡闹，虽然身体上很累。
但不得不说，有时候累到极致睡着，再次醒来后确实感觉神清气爽。
燕雪融最后无言地默许了衡旭的胡闹。
在一天早上，燕雪融从家教直接回最近的北门公寓。
打开门。
“你回来了？”
燕雪融一愣：“姐？”
“坐。”
王金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姐姐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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