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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太松懈了!”

温网新闻发布会的镁光灯骤然聚焦,真田弦一郎攥紧话筒的指节泛出青白,左手臂的黑色护具顺着动作绷紧,勒得皮下旧伤隐隐作痛——那是上个月备战时韧带撕裂留下的印记,也是他20岁职业生涯画上句号的最终判决书。

台下记者们的提问像密集的网球,一记接一记砸过来:“真田先生,本次温网仅获季军,是否受左膝旧伤与左臂新伤的双重影响?”“退役后会转型教练,还是回归家族事业?”

“您曾说‘网球是一生的信仰’,如今提前退役,是否意味着信仰的妥协?”

真田喉结沉沉滚动,声音冷得像浸过赛场的冰水:“技不如人,与伤病无关;退役是个人选择,与信仰无关。” 他答得斩钉截铁,伤病所致罢了。

左膝与左臂的疼痛已经越过赛场,随时发作的神经抽搐已经让他在训练时倒下过不止一次,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在立海大球场挥拍时,眼里只有胜负的少年。

他也终于体会到,幸村初三时在病痛与失败里挣扎的不甘与绝望。

提问与答复即将进入尾声,前排一位穿米白色西装的女记者榊原·澄突然起身,手里的录音笔举得老高,声音里没有半分犹豫:“真田先生,您说‘与信仰无关’,可您的信仰,难道不是当年没能守住的立海大三连霸吗?”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相机快门声却加快了几分。真田抬眼看向她,女人的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直勾勾盯着他,仿佛要剖开他藏了五年的心事。

他张了张嘴,指尖无意识又摸上头上的帽子,最终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不是不想说,是所有辩解到了嘴边,都显得苍白无力。

“摇头就完了吗?”榊原·澄突然往前跨了半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语气瞬间像淬了冰,“您退役了也不愿意说吗?还是您从来没为当年的‘失误’后悔过?”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真田心上:“五年前关东决赛,您为了自己‘正统网球’的骄傲,故意封印‘雷’与‘阴’,您很得意凭这两招打败手冢吧?可您忘了,您是亲手断送立海大关东十六连胜的刽子手!”

“还有全国大赛!”女人根本不给真田插话的机会,手里的录音笔几乎要递到他眼前,“您为了对付手冢封印的两招,却在和他比赛时只用‘雷’;等到全国大赛,两校对战的关头,您倒私下找关东打败您的越前,拿‘雷’与他对练,导致越前在最关键的比赛上使用‘雷’,并且赢了立海大。

您不觉得讽刺?不觉得该悔过吗?”

这番话像一道惊雷,在发布会现场炸开。周围的记者瞬间沸腾,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闪光灯晃得真田睁不开眼。

对,这些都是事实。

但幸村能打败他的‘雷’,怎么可能打不过越前的‘雷’。

但,无论果是什么,他造成的因确实是错的不是吗?

他攥紧话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脑海里反复确定着——幸村是不是也介意这些事情?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带着委屈的哭腔:“幸村大人不会原谅你的!

您现在拿的这些国际奖杯,难道可以抵得过他被毁掉的职业路吗?”

“我没有……”真田用力闭了闭眼睛,终于发出声音,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他想说当年封印“阴”是不想用诡道赢比赛,想说找越前对练是为了立海大光明正大地赢下青学,想说这些年他拼命拿奖杯,就是想替当年的自己弥补遗憾与过错——可这些话堵在喉咙里,被女记者的质问压得连一丝声响都透不出来。

“没有?”榊原·澄冷笑一声,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声音从尖锐的讽刺变为哽咽的控诉,“您现在穿着定制西装,戴着限量护具,站在温网的发布会上谈‘退役’,可我们熟知的幸村精市呢?

那个说‘网球就是生命’的立海大部长,已经因为病情复发,整整两年没碰过网球了!

他以后再也不能打网球了。

您敢说,您有把他放心上吗?

您敢说,您的‘不遗憾’,不是建立在他的‘遗憾’上的吗?”

真的挂念幸村部长,怎么可能一而再地忽略部长身体健康与否?

榊原·澄是立海大与幸村、真田同届的网球部粉丝,那些年的比赛、这些人的挣扎,她都看在眼里。所以此刻的刻薄话语、此刻的眼泪,是痛心,也是觉得真田不值得幸村部长的付出。

但榊原·澄不是幸村,她也只是想要知道真田的答案。

一个能安慰到遗憾的答案。

现场陷入窒息的沉默。真田没有辩解,也无法辩解。

真田直接承认:“是的,我做错了,我曾把精市作为神去索取,而今,我只想尽量弥补。”

【精市纵容我实现信念,而我没能跟上他的实力,致使幸村必须撑在最前面,最后被压力和伤病压垮。

我想带着他的信念与期待,把世界冠军夺下,让他聊以慰藉。

可是,我真的拼命了,我连这个也给不了他。

哈。

我可真是失败。】

“我对不起他。”泪水不知何时流下,真田狼狈离去。

发布会结束后,真田独自在休息室弓身埋头坐着,他被勾起了崩溃情绪,逃避般闭上眼,滚烫的愧疚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翻涌,五年前的画面,一帧一帧在脑海里清晰浮现——

那年幸村初三,关东决赛那天进手术室,只想等关东16连霸的消息。而立海大关东十六连胜的延续,全寄托在他这场单打一的比赛上。

可他轻敌了,以为越前只是个初一新生,实力顶多和切原相当,却没料到对方能开启无我境界。

他研发的新招式“雷”与“阴”,本是为了对付手冢的“千锤百炼”与“才气焕发”,面对越前时,他用不匹配的招数极有可能不能打败越前,而且又泄露出去,但又不知道如何逆转轻敌造成的劣势,其他人已经去看刚刚手术完的幸村,他只能在无措中看着记分牌定格在“5-7”,亲手断了十六连胜的纪录。

他永远记得,那天在医院病房外,听到里面传来幸村崩溃的嘶吼。

刚下手术台的人,扯着输液管喊“不可能”“我对不起前辈”,声音里的绝望像刀子一样扎他。

后来仁王看不下去,当幸村面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骂他“混蛋”。

幸村强装镇定,安慰立海大的各位“没关系,全国大赛我们赢回来”。

可当晚真田去找幸村时,他看到幸村独自挣扎地爬起身,又因为肌肉无力而摔倒,崩溃大哭,质问上天为什么这样对他。

他不敢进去了。

所以在幸村拼命复健时他也没有理由阻止,甚至庆幸幸村可以出席。

他相信幸村一定可以带他拿下三连霸。

但......

全国大赛时,他听说越前失忆,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对方恢复记忆——他怕别人说立海大“趁人之危”,怕赢得不体面。

转身时,幸村背对着他,没有阻止,只是询问着确定他的选择。

那不是放任,是幸村知道他的脾气,愿意陪他赌一次“光明正大”。

直到单打一的赛场,越前对幸村使出“雷”的那一刻,他看到幸村眼中的震惊与不敢置信,看到对方下意识朝他投来的那一眼——那眼神里没有责备,只有一丝茫然,才让他猛地惊醒:他错了,错得离谱。

高三那年U-17选拔赛,幸村为了帮日本队赢下关键局,拼到极致。最后一分落地时,幸村却倒在地上,脸色白得像纸。

后来医生说,这次复发会留下手抖的后遗症,幸村再也不能打职业网球了。

他去病房看他时,幸村正盯着窗外,眼神空洞得像没有星星的夜空——那是他第一次在幸村眼里看到“死寂”。

比当年三连霸失守时的崩溃,更让人心疼。

那是“网球就是生命”的少年啊!

失去打网球能力的幸村似乎只剩下躯壳。

这些画面,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在真田心上。

他突然明白,女记者说的没错,他的“遗憾”,从来都不止是丢了三连霸,更是他亲手把那个视网球为生命的少年,推向了再也无法触碰热爱的深渊。

恍惚间,一道带着蛊惑又玩味的声音在空旷的脑海里响起,既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又像是贴在耳边低语:“真田弦一郎,想改写遗憾吗?”

真田霍然抬头,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那道戏谑的声音异常清晰:“我能让幸村精市重新拿起球拍,能让立海大卫冕三连霸,只要你愿意,付出这一世的一切。”

“一切?”真田的声音发颤。如果能用他的职业生涯、他的奖杯,换幸村一个重新打球的机会,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呢喃:“我愿意。”

“包括记忆哦。”那声音里的戏谑意味更浓了,“你确定吗?放弃荣誉,放弃记忆,只为了三连霸。”

“能直接让幸村不要遭受伤病吗?”

“哦!贪心的家伙,可以啊,但是你会消失,三连霸就不一定了。”

真田皱眉,这个欠收拾的语调真的和记忆中那人很像,只除了音色不一样。

“你决定不了的话~我可以帮你哦!”

“三”

“二”

【我会消失,我会失去精市,

精市会有其他人做幼驯染......

我......

我不愿意。】

“我不要消失,我确定献出我这一世的一切,换三连霸。”

三连霸胜利,意味着幸村能一直骄傲,即使患病,他也不会强迫自己尽快复健康复导致留下后遗症。

“呵呵。因为是不带记忆,为了达成三连霸,你需要选一个影响因素。”

“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立海大你最排斥的人到时候会一直在正式比赛上击败你;

第二,现在立海大最排斥你的人到时候会敌视你。”

真田的瞳孔骤然收缩。“最排斥的人”只能是仁王,那个花哨又爱偷懒耍滑的家伙;

“最排斥你的人”——他不敢想,却又控制不住地想到幸村。

一想到幸村可能用敌视的眼神看他,他的心就像被攥紧,疼得几乎窒息。

几秒钟的沉默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终于咬着牙,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我选……第二。”

“哈?”

真田坚定地说:“我选第二个。”

【敌视我也好,恨我也行,总之不要把我当普通朋友了】

自从三连霸被断,幸村没有责备自己,但他好像客气了许多,即使道歉即使努力弥补,但真田知道幸村仍然如鲠在喉。

幸村尊重真田正面打败对手才是正确赢敌的方式,以一大堆诸如严肃固执一根筋、自己从小知道而且笑闹着放任等等理由,安慰自己不要生气。

但也以“道不同不相为谋”和真田似乎没有把自己的处境放在心上为由,与真田有了隔阂,虽然重来没有与任何人说过,但迟钝的真田也能莫名觉得不对劲。

“啧啧啧。”【真田果然脑子有病。】

“哦豁——”声音突然变得幸灾乐祸,“两个选项,我都帮你选了诶!

pupina~好好享受吧!”

“仁王雅治!”【果然是你。】

真田只觉得天旋地转,意识像被卷入漩涡。昏迷前,他最后看到的,是初一那年的立海大网球场,幸村坐在树荫下,笑着对他说“弦一郎,我们一起拿三连霸吧”,阳光落在幸村眼底,亮得像碎了的星星。

可那画面很快模糊,只剩下女记者的质问,和幸村空洞的眼神,在他脑海里反复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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