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公主要大排家宴请客,自然要只会驸马一声。我陪着公主到了驸马居所。以前我屡遭风险差点死了,都是为了这个好色的驸马,此时随着公主来,心里还是难免是不安,不敢正眼观看,只低眉顺眼站在公主后侍奉。
王圣绰大病初愈,依旧面色蜡黄,身边有两个老君服侍,连个年轻女人都没有。公主心里舒服,与驸马分左右坐在高几两旁,笑着说,“去了那些妖精,驸马的身体果然就好起来了,可要记得吃药。”
王圣绰冷笑一声,说道,“多谢公主的关心。”他这场病的蹊跷,他怀疑是公主做了手脚,但是抓不到证据,公主毕竟是公主,他不好随便得罪,这个气只能忍了,等他身体恢复,他还是要再买新的姬妾的。
旧时我不谙风情,此时已经经历了男女之事,再看驸马,也是风度翩翩,举止文雅,与东阳公主的尼姑脸并不般配。
公主说了要请客的事情,王圣绰听罢,说道,“你单请始兴王不妥,还应再请几个。”公主颇为不屑,“父皇子嗣众多,我可请不过来。”
王圣绰说,“随王、南平王、武陵王都在都中,如果这几个你都不愿意请,也至少要把广陵王请来。”
公主问,“为什么一定要请广陵王?”
王圣绰说道,“傻公主,皇上心里喜欢广陵王,你难道不知道?皇太子虽是嫡长,你看看他的行事作风,是皇上喜欢的吗?”
我的这位公主是不聪明的,她以前似乎是没有观察到这一点,连身子都探出去,急问王圣绰,“当真?父皇跟你说过什么?”
王圣绰出生琅玡王氏,族内都是大官,十三岁就封了侯,现在身居要职,是永昌皇帝信赖钟爱的大臣,否则也不会将长公主嫁给他。他见皇上的次数远多于这个出嫁的公主。
王圣绰连连嘘声摆手,看看左右只有我和他的贴身老君,才低声跟公主说,“皇上没有说什么,我只是劝你不要和太子走的太近,你们是同母的,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最好,万一有了废立之事,千万不要牵扯咱们家。所以我说,你要请客可以,多请一些王爷来,免得人说我和太子结党。”
公主回到自己的住处,默默不乐,看着什么都不顺眼,先是她自己失手打碎了茶杯,就鞭打了递茶的侍女,打完了还让她整夜不许睡觉,在外头跪着。接着又骂梳头的丫鬟梳疼了,让我去扇她嘴巴。
我拼命的用力,把丫鬟的牙都快打掉了,公主还不满意,让我去拿针扎那丫鬟。我情知太过,却一句也不敢劝,只是使劲儿扎,把丫鬟的腮都扎漏了,自己沾了满手的血,胳膊打颤。
终于迁怒到了我,我给公主铺床,公主怒斥道,“你到底会不会铺?”也不让别人动手了,自己拿起来掸子,抽我的手,手掌肿了,而后破了,流血汩汩,染红了衣袖,疼痛难忍,我越哭,她越打。我哭着说,“公主,我知道你为着太子担心,可打死我也没有用啊。”
这时候公主也打累了,身体起起伏伏喘着,说道,“先打死了你们再说,反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我那弟弟不争气。”
我见公主没有跟我避讳,跪爬一步,磕头哀求,“事在人为,总有办法,公主和太子好好说,平时注意些,若是没有办法,咱们还有神仙呢。”这话果然起了作用,公主的眼睛转来转去,似乎开了窍。
晚上,她要我陪她,她睡在床上,我倦在床脚,她把教伸进我的肚子叫我给她暖脚。我的手包上了,还是钻心地疼。隔着窗棂,还可以看见外头月下跪着的那个端茶侍女,她恐怕活不了几天,我心中害怕,毫无睡意。
公主把她的脚踩在我肚子上,絮絮叨叨说,“母亲就生了我和邵儿,我俩一起长大,邵儿小时候可爱着呢,凡事儿都听我的,他六岁就当了太子,十五岁大婚,搬到了东宫,父皇宠爱得很,给他的东宫守卫军就有一万多人,怎么又说不喜欢他呢?”
我便顺着她,说,“是驸马胡说吧?”
公主把左右脚换了姿势,说,“倒也不是胡说,他从小被宠着,也是太骄纵了,我也听说,他在朝堂上殴打大臣,顶撞父皇,你说还有什么他不敢干的。”
我知道公主一心喜欢这个弟弟的,于是扑哧一笑,说道,“那一定是那个大臣该打。”公主果然爱听,笑道,“可不是,不过父皇未必这么想。那些大臣可是会花言巧语哄骗父皇呢。”
大概是深夜里人的荷尔蒙分泌与白天不同,要不怎么说月色撩人呢,公主的脚在我肚皮上蹬来蹬去,忽然说,“你肚子好软。”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被她这一句忽而又生出了另一种害怕,公主说,“你过来。”
比起怕别的,我还是更怕死,外面跪着的侍女已经晕倒。
我忙不迭地爬过去。公主把手伸进我的衣内,从肚子开始,往上,往下,我恐慌得不敢动一下。公主平日是正经的人,但这个晚上,她不是。
这一夜,说有什么,也没有什么,说没有什么,我却觉得自己下了地狱。自此,公主对我更加与众不同了。
公主命我跟着管家一起张罗宴请,陈卿国刚来,不是很了解公主脾气,全靠我给他出主意,选了菜品,乃至桌布颜色,侍从衣着。我也有了机会,连着几天可以和天星哥哥幽会,也把公主夜里的行为告诉了他。
没想到,天星哥哥不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我说,“你还笑,我可难受死了,你说我怎么办?”陈天星搂着我,说,“这是好事啊,你好好伺候公主,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难道还不愿意?你可别傻。我倒是想去,她又不要我。”说罢笑得更加猥琐起来,似乎想着如何摆弄公主。
我心中不乐,我岂不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指望他宽慰我两句,没想到他竟然这样。
陈卿国虽然当了管家,却是极力讨好我这个婢女,他塞给了我一副金镯子,花纹精美,分量十足。我奇怪道,“管家怎么给我东西?”
陈卿国说,“你常在公主身边,还能看见太子和王爷们,得着机会,给我寻个一官半职。”我说,“你当了管家还不满足?”
陈卿国说,“管家是公主提的,驸马并不满意我,我得给自己找条新路。”陈天星对我说,“等陈大哥当了官,他就推举我做管家,你好好得帮他。”
我表面对陈天星十分顺从,点头答应,心里却生出了怀疑。他原来和严道玉一样,想要权势的,那我呢,他对我到底是不是真情义?还是只为了利用我?陈卿国识趣的出去,陈天星就强拉我温存,我推说身上不舒服,他也不管,如饿虎一般将我扑到,问都没问我到底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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