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铃响，教室里瞬间喧闹起来。沈逍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转着笔，目光却不动声色地落在前排那个挺直的背影上。
陆栖正在整理笔记，动作细致得令人发指。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侧脸，给那副过分认真的表情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喂，学神。"
沈逍走到陆栖桌边，随手拿起她刚整理好的笔记本翻了翻。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连墨水的深浅都保持一致。
"这个能借我看看？上周的物理笔记。"
陆栖抬起头，那双平静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可以。"
干脆得让人意外。沈逍挑眉，故意凑近了些，"不怕我弄丢？"
"你不会。"陆栖轻轻将笔记本推到她面前，"而且，我备份了。"
这句话说得太自然，反倒让沈逍微微一怔。她接过笔记本时，指尖不经意擦过陆栖的手背。很凉。
"谢了。"沈逍勾起嘴角，"明天还你。"
"不急。"
沈逍转身离开时，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背上。不像其他同学那样带着好奇或崇拜，而是一种...审视。像是在观察实验对象。
向晴在走廊尽头等她，一脸八卦："怎么样？陆栖的笔记是不是跟传说中一样恐怖？"
"还没看。"沈逍把笔记本塞进包里，"不过人挺有意思。"
"怎么说？"
"太完美了。"沈逍回头看了眼教室方向，"完美得不像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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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角落，陆栖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着本厚重的专业书，目光却落在窗外。
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沈逍发来的消息：
【笔记太详细了，比老师讲的还清楚。请你喝奶茶？】
陆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三分钟后，她回复：
【不用。能帮上忙就好。】
发送完毕，她打开另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已经存了几张照片：沈逍在篮球场边喝水的侧影，在图书馆书架间找书的背影，还有今天中午，她们对话时沈逍微微挑眉的表情。
每张照片下面都有详细的标注。
时间、地点、沈逍当时的情绪状态分析。
陆栖新建了一个文档，标题是"适应性研究"。
她写道：
【目标主动接近，符合预期。建立初步联系后，表现出适度的回馈意愿。下一步，维持当前距离，观察反应。】
保存，加密。做完这一切，她重新拿起专业书，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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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分，突然下起了雨。没带伞的学生们挤在教学楼门口，吵吵嚷嚷地商量着怎么回家。
沈逍靠在墙边，看着雨幕思考是等雨停还是直接冲去公交站。这时，一把黑色的伞在她头顶撑开。
"要一起走吗？"陆栖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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