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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项界 · 再次曾相见

靳澍文捂住自己的脸,他自问自己不应该是这般多愁善感的男人,即使不是所谓的硬汉,也绝不是现在的这般模样。洁净的手术更衣室里,靳澍文的手臂撑在水池之上,他的脸湿着、滴着水,前额上的头发全部向后搂起,也被水打湿了。

水珠一直流下来,划过细密的长睫毛,落入眼睛······镜子里倒映着消瘦的脸。

靳澍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仿佛此刻傅新登就在他的身后,环抱着,紧紧地抱着·····

“新登······”

他在心底呼唤······

嘭的一声,门直接被推开。

“靳老师!有重伤患!”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靳澍文的思绪硬生生地拽回到现实。

“准备手术。”靳澍文已经换好了手术服。他大步地走向手术室,来找靳澍文的医生紧随其后,两人脚步匆匆,在空旷的走廊里留下急促的脚步回声。靳澍文眼神冷峻,刚刚浮现的那些复杂的情绪被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与生俱来的冷静。他一边走一边询问着伤患的基本情况,旁边的医生说着伤患的具体情况:“靳老师,患者颅内出血·····”

“年龄?”

“看样子还未成年·····”

“车祸?”

“嗯,而且钢筋······”

“不要吞吞吐吐!唯唯诺诺!”

“是,靳老师!钢筋刺穿左肩膀!”

靳澍文脚步不停,迅速在脑海中分析着可能出现的状况和应对方案,“患者血压、脉搏如何?”他声音沉稳地问道,旁边的医生赶紧查看手中的记录,“血压偏低,脉搏微弱。”

靳澍文眉头微皱,“通知各个科室做好准备,脑外科相关人员到手术室会诊。联系家属。”医生应了一声,快步跑去通知。

靳澍文继续向前,到达手术室门口,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准备踏入手术室。

“靳老师!家属联系不上。”

“先救人。”

巨大的手术室门缓缓打开、慢慢闭合。

手术室内,无影灯已经亮起,各种仪器发出规律的声响,医护人员各就各位,靳澍文迅速走到手术台前,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患者,只是一瞬间就僵在原地。

眼前的患者,分明就是年少时的傅新登!?

那紧闭的双眼,微蹙的眉头,又要将他拉回到过往时光。

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问为什么,时间就是生命,就是体现在这个时刻!

仅仅是一瞬,靳澍文回过神来,不可沉浸,傅新登?年少的傅新登生命正危在旦夕。

“准备器械开颅,连接生命监测仪,密切关注患者各项生命体征。”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手术室内回荡,让原本有些紧张的氛围稍稍缓和。医护人员们各司其职,迅速而熟练地完成着各自的任务,一场与死神的较量就此拉开帷幕。

京市最出名的“一把刀”靳澍文的手熟练而精准地操作着手术器械,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千百次演练一般,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差错。

靳澍文极力地控制着自己,他不能分心,他怕,现在他手术刀下的就是傅新登。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怕他的手术刀轻而易举地就能改变他的、他们的未来。

眼神紧紧锁定着那巨大的伤口,靳澍文知道必定是极强的冲击力。现在他只能盯紧眼前这一方手术台。

冰冷的医疗机械因为热切的心而获得生命,在靳澍文的操控下,开始精准地避开重要的血管和每一根纤细的神经,向着病灶部位进军。

周围的医护人员都全神贯注地配合着主刀医生,每一个眼神的交流,每一个手势的示意,都传递着关键的信息。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和器械碰撞的声音在手术室内回响。

靳澍文的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水,他顾不上擦拭,手术进行到关键时刻,生命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靳澍文眼神一凛,迅速下达指令:“肾上腺素一毫克,静脉注射!”旁边的护士立刻执行,将药物推进年少傅新登的体内。

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心率逐渐稳定下来,但靳澍文知道,这只是一个暂时的缓解,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手中的操作,每一个动作都更加谨慎。

新登,这个你,已经认识我了么?

经过数小时的艰苦奋战,手术终于接近尾声。靳澍文仔细检查着,确认没有遗漏的出血点后,他缓缓松了一口气。周围的医护人员也都露出了疲惫但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这场与死神的较量,他们赢了。

靳澍文摘下口罩,露出疲惫但坚定的面容。

他走到手术室外,“家属呢?”

“靳老师,这个孩子好像没有家属·····”

靳澍文抬头,疑问的眼神对上医生难以开口的表情。

“他,好像来自·····过去。”说着递上患者的证件,身份证上的年份——2010!姓名登记栏赫然写着——傅新登!

新登!

靳澍文猛然惊醒!雪白的房间安静地表明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别人。靳澍文把手伸向床头找水喝。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扶着门探出头来,又飞快地撤回。

“谁?”一双小小的脚露在外面。

小脚丫急急忙忙地躲藏,片刻,两方都没有声音。小脚丫还是小心地走了出来,圆圆的头、圆圆的大眼睛,闪烁着泪光,“我,我饿了!”随后便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靳澍文几乎是本能的条件反射,他来不及穿上拖鞋,下床直奔向孩子,他蹲下来,抱住孩子小小的身体,轻声哄着。

“叔叔给你做好吃的,我们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他单手抱着孩子起身,走向厨房,打开冰箱的门,“来,我们看看”

马上能吃到肚子里的,是些加热就能填进肚子的食物,谈不上好吃,只是果腹。没有傅新登的靳澍文是随便地吃些什么,医院总是有急诊,他其实很难有自己的时间。

“果果!果果!”小手似乎还不能灵活地分开,就指着冰箱角落里已经不再新鲜的苹果。

“果果坏掉了,先吃个······”

靳澍文看着冰箱,愣是找不出一个可以吃的东西。

“咱们出去吃,炸虾好不好?”他说着,手掌包裹住孩子的小手。

“饿饿·····”

“咱们现在就走。”

靳澍文就这样单手抱着孩子出门了,他甚至都没有给孩子穿好鞋。当然这并不是最难以理解的,目前为止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

餐厅里靳澍文只是喝着柠檬气泡水,对面的小孩子乖乖吃着他为其剔好骨的鸡翅、鸡腿,这种小事对于“一把刀”来说易如反掌。小东西海鲜过敏他记得,想吃炸虾是他自己。

天朗气清的景象,告诉人们季节即将轮换。

“冷么?”靳澍文盯着他问。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只是摇了摇头。

小孩子还真是好养活啊,靳澍文心里思忖。

“喂~你跟了我几天了啊?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靳澍文低着头用吸管拨弄着杯子里的冰块。

“新新!”

“新新······”靳澍文猛地抬头盯着眼前的小东西。

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盯着盘子里的美食,根本没去理会靳澍文炽热的目光。

“新新,这名字倒是和叔叔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靳澍文轻声说着,目光变得柔和却又带着一丝探寻。

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靳澍文情绪的变化,小嘴一撇,又要哭出来。靳澍文见状,赶忙伸出大手,在他圆溜溜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别哭别哭,新新很可爱呢。那你能告诉叔叔,你家在哪里吗?爸爸妈妈呢?”这个问题,靳澍文问过、警察局也问过。

新新听到这话,大眼睛瞬间黯淡下来,小脑袋也低了下去,声音细若蚊蝇:“我不知道,我和哥哥一起来到的呀。”

靳澍文心里一紧,一种莫名的思绪涌上心头。

“哥哥?那哥哥呢?”

他想起手术台上那个和年少傅新登一模一样的孩子,又看着眼前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家伙,一种可怕的联想开始蔓延、滋生。

“哥哥不见了····哥哥说他要去找一个人。”

靳澍文看着眼前的孩子,他感觉他似乎触碰到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事,“你哥哥是······”

“傅新登。”

“傅新登!”

靳澍文只感脊背被凉意笼罩。

如果说,科学技术在时间之流中抓住了存在,凝结了存在,于是,它作为作品永远地在那里。存在,是可以流动的,人类追上了光,那人类,又被什么追逐呢?

或许人类是软弱的。人会因为眼前的微小变化迷失方向,错以为这一刻的自己触及世界的本质,矗立在历史的决定性变化之前。这种错觉一半正确,一半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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