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潇乜了一眼众人,不紧不慢地把烟头掐灭,升起了车窗,他温柔地摸了摸怀里人汗津津的额头,拿起外套把林雅楠包裹住,轻轻把人放在副驾座,然后踩了油门,离开了停车场。
看着骆潇车离开了,靳凛和沈季也上车,分别坐上了主驾驶和副驾驶。
“回去吧,”靳凛对车窗外说道。
“行,路上慢点,”蒋文彬挥了挥手,转身返回。
靳凛看着蒋文彬走远了,他急切地伸手摆正沈季的肩膀,让沈季跟自己面对面,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天在医院门口,你看到我和李明洋了?”
沈季一上车,眼睛看向窗外陈柳的保时捷,漫不经心“嗯”了句。
靳凛看沈季没有看自己的眼睛,双手扶住沈季的脸颊,固定住脑袋,郑重其事的,一句一句解释,“当时李明洋接到家里人的电话,他亲爸突然脑溢血还没到医院就去世了,他听到后当场晕厥,我那时是拖着他,把他攥上车,叫人送他去了机场,就这么个事。”
沈季心思根本不在谈话上,拨开靳凛的双手,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沈季,你信我吗?”
沈季不知道靳凛怎么莫名其妙提起之前在医院的事,不过李明洋死了爸,确实是伤心事,“帮我转告一声,节哀顺变。”
“不是…你还不明白我说的吗?”
“明白明白,靳总,我们可以走了吗?我今晚确实有事,快回去吧,”沈季看到陈柳的车已经走了。
“我跟他没有什么暧昧的举动,我们以前没有,以后更不可能有。”
沈季听得靳凛说得认真,不耐烦地正眼对上靳凛的眼睛,“我知道了,你开车吧。”
靳凛得到沈季的回应后,才如释重负地启动车子。
凌晨的别墅,几辆跑车首尾相接地缓缓地从远方驶来,七八个年轻男女,下了车勾肩搭背进入别墅。
别墅门窗户紧闭,厚重的窗帘全部拉严,外面看上去,透不出一点光亮。
别墅里面则灯火通明,喝了酒,抽了‘烟’的男女,完全没有理智,只剩下动物的本能,寻求最基本的**,**裸在灯光下,明晃晃的,摇得眼花缭乱,有的吞云吐雾,有的两两律动……
坐在楼梯上方的陈柳,看着下面的烟雾缭绕的,男男女女迷离的眼神,东倒西歪,躺倒在沙发和地板上,自己吸着,恍如进了虚无缥缈的世界,这里只有快乐,神仙都体会不到的快乐。
别墅外,不知什么时候,一道道迅捷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别墅,把别墅团团包围住。
一个一个特警,身穿防弹衣,手持长枪,敏锐凌厉的眼睛注视着别墅动静,只听耳麦传来一声命令。
“一队,爆破,”砰的一声,整面玻璃被震破,破碎的声音在黑夜中传开,高大黑色的身影,鱼贯而入,踩着碎玻璃,直接跨进别墅。
客厅的众人浑然不知,陈柳似乎听到了响声,一下警觉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第一时间快速反应就是跑,他拿起手杖,连楼下的人都来不及喊,一瘸一拐的跑向书房。
他刚跑过拐角,就听到身后传来雄浑有力的声音。
“全部趴下!都别动!”
听到声音的众人,一下从虚无中回神,立马向四处逃蹿,一人刚起身就被特警迅速按着趴下,双手反剪,带上手铐,两两律动的被迫分开,反应灵敏的,跨过沙发想往上跑,却被从楼顶下来的特警直接擒住。
接着特警一间一间房间进行搜查,搜查到书房的时候,陈柳进入到暗室的门刚好关闭,特警对书柜抽屉一一翻找,无发现可疑物品,才退出。
半小时前,警察接到一处公用电话的报警。
距离别墅不到50米的拐角处,穿着一身黑,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到眼睛,男人双手插兜看着别墅的动静,面沉似水。
不多时,兜里的手机发来了信息,男人拿出一看。
【靳凛】:在干嘛?
男人不理会,熄掉屏幕,放进口袋,转身离开了。
片场里,陈柳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联系上了,导演对于他不负责任不声不响的缺席,如此任性的耍大牌,失望至极,大家都明显感觉到导演头上乌云密布,众人也是大气不敢喘,生怕惹火上身。
“发声明不到24小时,咱哥哥就被实锤捶死了呢!”潘薇看着手机,冷哼一句,“看吧,不是谁发声明谁在理。”
陈柳的经纪人和助理急得焦头烂额,人也联系不上,看着热点新闻,纸包不住火了,一脸生无可恋看着潘薇幸灾乐祸的调侃。
□□的小白脸自曝自己跟陈柳有一腿,写了1000字的小作文发贴到网上,时间线路清晰,约会事件地点对得上,证据确凿,写得是字字在理,句句真诚,文中表达出小白脸对陈柳无限爱和包容,更显出陈柳渣男渣的切底。
“这篇帖子,肯定是有人帮代写的,他一高中文凭能写出这,肯定有幕后推手,到底是谁跟我们柳哥过不去,”经纪人说道。
“连这个男的学历你都知道,看来你们是真认识,”潘薇接话道。
经纪人察觉话多了,马上闭嘴不言,关键人当事人不在,要怎么公关怎么澄清,经纪人垂头丧气郁闷到叹息。
又过去了一天。
整整消失两天的陈柳回来了,他拄着手杖,眼窝青黑,精神萎靡。
一进入片场,大家眼光都在看他,陈柳面无表情直接进入到自己的休息室。
“柳哥,你去哪里了?”助理殷切围上来,给陈柳拉开椅子,“我去跟导演说一声,准备安排拍摄,你落下了很多戏份,现在他们都是先拍其他人的,到时把你的给剪上。”
陈柳没有答话,看着助理拿来剧本,把水装好放旁边,转身出去了。
看着镜子的自己,陈柳回想起自己这两天,躲在暗室里,滴水未进,一分一秒在数着时间,不敢踏出书房密室一步,一直等到风声过去,趁着深夜,偷偷走出暗室从窗户爬出。
当他回头看着别墅离自己越来越远,跑得就越来越快,直到别墅消失,跑到热闹的夜市街头,心才落到实处,不再诚惶诚恐。
陈柳从别墅出来回到家里,才安稳睡了一觉,第二天收拾好了自己才来上班。
“柳哥,该换衣服了,”助理和经纪人都进来,“导演和大家都在等着你,最近导演脸色不好,一会注意点。”
陈柳被伺候着穿上衣袍,开始妆造。
陈柳一出来,大家心里有怨气,但脸上不显,像录入程序一样,各自忙碌自己手里活。
这是一场对话戏,对演员的台词功底,内心戏,面部微表情等有很高的要求,陈柳又是主角,镜头一直都是对着他转,好几个机位。
陈柳这几天都不在工作状态,念一遍台词,就卡一遍,相当于一段一段的演,导演要求的一镜到底,根本实现不了。
导演黑着脸,陈柳不按要求来,大家都明显感觉陈柳和导演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如果演不来,就休息吧,多长时间都可以!”导演语气冰冷,像雾上了寒气,传到每个人都耳朵,大家像冻住了,停下手里的动作。
这话是要换人都意思。
陈柳气的胸膛起伏,把本子一甩,砸在道具上,哗啦哗啦,也不管砸掉的是什么,抬脚就走。
陈柳家境优渥,又是家里独子,从小到大,家里人对他有求必应,一路顺风顺水,从读书到工作,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当众让自己这么难堪,还是头一次,坐在休息间,陈柳越想越气,起身拿起手杖,就寻到导演休息室。
陈柳怒气冲冲推开门,看到导演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喝水,他用手杖用力敲了敲门,敲得啪啪响,导演转头看到陈柳指着自己大声骂道,“肖永山,谁给你脸了,竟敢对我甩脸色,想换人,你是制片人,还是出资人,这么大的口气!”
导演冷冷看了一眼陈柳,不愿多说一句话,起身就往门口走去,陈柳用手杖拦住,“怎么了,不是很硬气吗?”
“陈柳,你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不是那块料,就不要硬演,给大家都添了麻烦,你知道你让我们比原定杀青的时间,推迟多少天了吗?这些成本是你来出吗?演不了就回家待着去,跑出丢人现眼!”
陈柳被骂得气涌心头,体内的暴躁分子,不断的膨胀,已达到了阈值,头脑发热,只见陈柳拿起手杖,用尽全力,重重砸在肖永山的头上,“你他妈的,你再说,你再说我一句!”
一棍,两棍,三棍…...
不知打了多久,陈柳打累了,放下手杖,肖永山倒地不起,脸朝下躺在地板上,陈柳从上向下清楚看到地上的脑袋卟卟涌出鲜血,他这时回神过来清醒了,登时被眼前一幕惊到,心里开始紧张起来,自己只想教训一下,并没有起杀心,没有想过搞出人命…
就如在上学时期,跟同学打架玩闹一样,出出气而已。
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女工作人员进来看到这一幕,一声尖叫刺破了片场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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