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念卿梦见自己抱着一只软软糯糯的大兔子,大兔子身上暖乎乎,这手感!这……
诶?大兔子毛茸茸的小爪子怎么忽然伸出螃蟹钳子来了!
“啊啊啊!疼疼疼!你这只披着兔子皮的死螃蟹!放开我的脸!啊啊啊!”
宇文念卿大叫着醒来,睁开眼正对上穆天赐那张无限放大的俊脸,天赐正对他怒目而视,而宇文念卿的脸蛋子被天赐拧成了一个麻花劲儿……
“穆天赐!你发什么疯,快放开你的爪子!”
穆天赐气得涨红了一张俊脸:“蠢货!你先拿开你的狗腿子!”
“啊?哦哦哦!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太特么狠了!掐死你爷了!”
宇文念卿一拿开他骑住天赐的狗腿子,穆天赐就放开了手,噌的一下坐起来,快速蹬上靴子。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像风一样刮走了。
宇文念卿呲牙咧嘴的叫唤,伸手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揉揉被掐肿的脸:“穆天赐!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知好歹!”
宇文念卿给那个同伙留了一张字条扔在大床上,告诉他自己来过,并不是遭贼了。
贼不走空,用布包了一坛酒,骂骂咧咧就离开了。
宇文念卿回到家的时候,府上的下人们正在像雨前的蚂蚁一样忙里忙外进进出出。
原来是宇文念卿的祖父平西候宇文护城的七十二岁大寿,宇文念卿的父亲正在为老寿星准备大寿盛宴。
宇文念卿心虚的蹑手蹑脚往自己房间窜去,不料耳边响起一个浑厚的男中音,阴沉而不容置辩的霸道:“小犊子!你往哪躲!今晚陪我爹庆祝大寿!”
宇文念卿头也没敢回,唯唯诺诺妥妥答应了,说自己回去洗个澡就去陪他亲爷去,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一溜烟儿窜回自己房去了。
小北已经习惯了这少爷整天神出鬼没的行为方式,见他回来了就赶紧迎上来,给他更衣,服侍他洗漱,给他端茶倒水。
“少爷,您的脸怎么肿了?”
“别提了,爷让蝎子蛰了!”宇文念卿撅着大嘴又给自己揉揉红肿的脸蛋子。
小北知道这少爷昨夜指不定又到哪通宵去了,看那精神头应该是没睡好,赶紧给他铺床。
宇文念卿一头扎床上去呼呼大睡...
宇文念卿的祖父是赫赫有名的平西候,他庆祝大寿自是不比平凡人家。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但凡能贴得上拿着礼品来来祝寿不至于被轰走的,都巴巴来了。
晚宴就快要开始了,宇文念卿的母亲自来了两趟,强制执行揪着耳朵把他拎起来,叫他给爷爷祝寿:“卿儿!宇文家你这一辈人就你这么一个男丁,祖父那么疼你,他过大寿,你作为唯一的孙儿怎么可以这么不上心呢?”
宇文念卿郁闷至极,耳朵火辣辣疼得嗷嗷叫唤:“快住手!这是哪来的后妈!祝寿那种事有那么多外姓孝子孝孙,为什么非缺我一个!”
“你这小子再敢顶嘴!看老娘不拧碎你的耳朵!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混蛋完意儿,你看看人家穆家的小子,谈吐优雅,气质非凡,刚一来就被众人夸赞到现在,你哪一点比他差了!”
“娘你先放手!哪个穆家的小子?”
“还有哪个穆!就是京城第一米庄穆家那个野种呗!小时侯总和你玩的那个!他现在可是出尽了风头,那一品尚书霍青云还主动示好要保举他做什么什么大夫呢!”
宇文念卿一听到一品尚书就无比来气,却又有些心虚。但这穆天赐怎么说也算有几分傲骨之人,如果让他成为一品尚书霍青云的羽翼,实在是一根鲜花插在牛屎上!
那我宇文念卿还找谁玩去?
宇文念卿终于把自己耳朵从母亲的手里夺了回来,一脸愤愤的就去给他爷爷拜寿去了。
宴会厅黑压压全是人,闹吵吵不知多少张嘴在相互虚伪的瞎bb。
果然如母亲所说,今日简直成了穆天赐的主场了,寿星的风头几乎全被他一人抢了。
天赐坐在一品尚书霍青云的右手边,两人正在侃侃而谈,举杯对饮甚欢。周围有无数人在使劲迎合霍青云,赞他目光如炬,慧眼识珠。
天赐抬头看见宇文念卿走进来,两人对视三秒,并不同以往,这次意外的没有撞出火光来。但天赐马上移开了视线,若无其事的继续与霍青云闲聊互捧。
宇文念卿也不停留,径直走向今日寿星宇文护城。先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几句虚礼祝寿词,如此便是他母亲眼中的撑了门面。
宇文护城身体仍健硕如牛,孙子是他的心头肉,那一身武艺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老爷子搂住孙子稀罕的不得了,怪他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再不找爷爷了。
宇文念卿没心思听爷爷叨叨,目光一直躲闪又执着的锁定在穆天赐身上。
那个家伙简直是个十足的伪君子,前日还往人家门前扬了大粪,今日便没事儿人一样与人家对饮欢谈。
呸!什么玩意儿!
越看越来气,莫名赶脚不爽。于是和祖父说自己有些难以呼吸,要出门透口气去。
宇文护城知道这孩子是嫌人多烦了,就好脾气的叫他赶紧出去玩儿一会儿看能不能好点儿。
宇文念卿站起来再拜祖父,然后就目不斜视的出去了。
天赐聪慧过人,察言观色本领极强。宇文念卿走到他身边时,余光里投来的鄙视和怒意他尽收眼底。
宇文念卿快步出了宴会厅,连衣服也不换,广袖形象就直接出了府。
天赐心情一秒低落下来,饮尽杯中酒就谎称自己不胜酒力,要出去转转。与霍青云客套了几句就出门去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