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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了笔下“人物”豁出去了!

石瑾完全有点怀疑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搬过去?搬去哪里?我家?

眼前这人的逻辑让他有些跟不上节奏。他……不就是结了个婚吗?一纸合约而已。

…… 等等,结婚好像的确是件牵扯到共同生活的大事。

他现在完完全全处于一种计划外的懵逼状态,镜片后的眼神带着一丝难得的茫然:“你……说什么?”他需要再确认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烈日下晒太久产生了幻听。

然而面对石瑾的追问,却是贺知杏万万没想到的。

他以为石瑾会直接冷着脸拒绝,或者干脆嗤笑一声。

结果这人居然没听清?还要他再重复一遍?是嫌他不够丢脸吗?

“我说,”贺知杏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而坚定,甚至刻意拔高了些许音量,一字一顿地强调,“多、久、搬、去、你、家、里、面?听、清、楚、了、吗?”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砸在地上。

他暗暗发誓,要是石瑾还敢说听不到,他保证现在立刻马上转身就走,一个眼神都不会再给这位“新婚丈夫”。

石瑾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格外主动甚至有点咄咄逼人的Beta,Alpha的本能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峰。

那深沉如墨的眸子审视着贺知杏:“为什么想要搬去我家里?”他实在无法理解,一场基于契约的联姻,难道就要立刻绑定生活空间?

这超出了他对“合同婚姻”的认知范畴。

贺知杏此时也豁出去了,领证前那点拘谨被太阳晒得蒸发殆尽。

他避开石瑾探究的视线,目光投向远处刺目的阳光,语气有些飘忽:“因为我们结婚了,我们是合法夫妻关系……” 然而话说到一半,他自己都觉得这理由牵强得站不住脚,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糟糕,快编不下去了!

“是合法的,”石瑾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Alpha特有的理性,“但我们只是联姻。我相信你也是被家里所迫,我们就是合同婚姻,互不干涉。如果将来遇到真正喜欢的人,我们就和平离婚。”他皱着眉,语气认真,试图让这个看起来有点“脱线”的人明白这场婚姻的本质。

贺知杏猛地转过头,完完全全地迎上石瑾那道带着规劝意味的视线,嘴角甚至勾起一个在石瑾看来有点欠揍的、带着点破罐子破摔意味的微笑:“那你可能误会了,谁说我是被逼的?”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我是自愿的。”

石瑾镜片后的眸光微闪。

自愿?

他对贺知杏的认知正在被迅速刷新。从最初以为的“老实被动Beta”,到察觉他内里可能藏着刺,再到此刻近乎莽撞的主动宣言……这人像个多面体。

“自愿的?”石瑾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浅的、带着玩味的弧度,他微微俯身,拉近了与贺知杏的距离,他的身高和气势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自愿和我这个相识不到一天、还比自己大了整整七岁的Alpha结婚?”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小Beta变得有意思起来。

已经彻底切换成“厚脸皮战斗模式”的贺知杏当然不怕!为了素材,他无所畏惧!

他仰起头,直视着石瑾深邃的眼眸,用一种近乎轻佻的、理所当然的语气抛出了重磅炸弹:“因为喜欢啊,喜欢才会结婚。”

直接炸掉地球了。

这句话像一片轻盈却带着倒刺的羽毛,猝不及防地搔过石瑾的心脏。

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明亮、理直气壮说着“喜欢”的Beta,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或许你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贺知杏趁热打铁,发挥着他小说家的“天赋”,眼神真挚(至少看起来是)地望着石瑾,甚至还微微歪了歪头,做出一种无辜又坦率的样子,“我只能说,我是一见钟情。”

为了笔下的人物,拼了!这辈子积攒的脸皮,今天全交代在这儿了!

他在内心疯狂呐喊。

石瑾依旧沉默着,只是目光更深地锁在贺知杏脸上。

眼前这张带着点妩媚的桃花眼、此刻却努力瞪圆装无辜的脸,与领证前那个小心翼翼、眼神闪躲的那人判若两人。

这巨大的反差,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一贯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妙的涟漪。

“现在吧。”最终,石瑾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他同意了贺知杏搬入自己家的提议。并非因为那番“一见钟情”的鬼话,而是……他忽然觉得,让这个表里不一、行事出人意料的人住进来,或许能给那栋过于冷清规整的房子,带来一点意想不到的、活生生的“人气”。

这念头本身,就带着点新奇。

现在轮到贺知杏大脑宕机了。

他刚才那番豪言壮语完全是抱着“被拒后潇洒走人”的心态说的,连被拒绝后的台阶(“好吧我就知道”)都想好了。

结果……居然同意了?!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居然这么简单,啧,自己还是太厉害了。

“那行,”贺知杏努力稳住心神,找回一点主动权,“你家住哪里?”他得考虑现实问题,比如工作通勤。

“玥箐苑,怎么了?”石瑾有些不解。地址发给他,跟着导航去不就行了?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贺知杏一只手紧紧捏着那本滚烫的结婚证,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捏着廉价外套的衣角,指节微微泛白:“我得去上班,离那里……蛮近的。”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坦白一部分,“那个……你能送我回我家拿完东西,再一起过去么?”

反正脸皮都豁出去了,再厚一点,厚颜无耻一点又怎样?为了素材!

石瑾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指向下午四点。“我可以送你回家拿东西,”他抬眼,目光扫过贺知杏泛白的指尖和那身与“贺家”二字格格不入的穿着,“但不能送你去我那边。公司还有个会,我得赶过去。地址我发你,你自己打车过去。”他清晰地安排着,他的掌控感自然流露。

看着贺知杏明明紧张得捏衣角,却还强撑着提要求的样子,石瑾觉得这人……真挺有意思的。

“哦,这也行,那走吧。”

贺知杏应了一声,却没动脚步,只是站在原地,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着石瑾。

意思很明显:我又不知道你车停哪儿,当然得跟着你走。

石瑾在心里轻笑了一声,这人还不算太笨。他对着贺知杏挑了挑眉,不再多言,转身迈开长腿,率先朝停车场走去。

贺知杏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像只找到了依靠的小动物。

他特意落后半步,让自己小小的身影完全笼罩在石瑾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里。

哈,个子小也有好处,至少不用被晒!

他暗自庆幸。

2027年5月16日下午3点56分。

30岁的Alpha石瑾,与23岁的Beta贺知杏,正式缔结法定伴侣关系。

一场将两个素未谋面、身份悬殊的陌生人强行捆绑的契约婚姻,就此拉开序幕。

荒诞,又带着点命中注定的炸裂感。

……

贺知杏有些拘谨地坐在石瑾副驾驶座上。

真皮座椅的触感与他平时接触的硬塑料截然不同,带着Alpha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冷冽气息(他敢肯定这不是信息素的味道,因为他闻不到)。

他两只手紧紧捏着那本红色的结婚证,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封面,目光有些放空地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石瑾熟练地系好安全带,将沉稳的黑色轿车驶出地下车库。

车内空间密闭而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

他瞥了一眼身边显得有些僵硬的贺知杏,随意挑起话题,低沉温柔的嗓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你在哪里上班?”这声音像羽毛,轻易就把贺知杏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蜜寻,”贺知杏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带着点认命的平静,“我在里面算是……服务员吧。”

这个答案让石瑾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蜜寻?一个高级会所?贺家的儿子在那里当服务员?

他感到一丝荒谬。“你家里没有给你钱吗?”他问得直接,带着他特有的不拐弯抹角。

在他看来,就算不受宠,基本的物质保障总该有。

车内的贺知杏轻轻叹了口气,视线依旧停留在窗外冰冷的高楼大厦上:“给了,几年前的事了,6万块。”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你应该知道的,我是贺家的一枚弃子。”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那份早已接受的麻木感却清晰地传递出来。

石瑾几乎是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他通过右后视镜,看着贺知杏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他自然调查过贺家的情况,知道这个Beta儿子的处境尴尬,但没想到会窘迫至此。贺家就这么把他“卖”了?

“嗯,知道。”他简单地应道,声音听不出情绪,但车内的空气似乎沉凝了几分。

石瑾思索着。贺知杏还有个双胞胎弟弟贺枷习,一个Omega。为什么贺家联姻,塞给他的是一个无法生育、被视为“弃子”的Beta,而不是那个更符合“联姻价值”的Omega弟弟?纯粹的好奇驱使着他开口:“为什么和我结婚的是你,而不是贺枷习?”他补充道,“只是好奇,没有其他意思。”

贺知杏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石瑾线条冷峻的侧脸——糟糕,又被这人的美貌冲击到了!

他强行压下那一瞬间的晃神,眼神却冷了下来,带着被冒犯的尖锐:“因为我是个Beta,所以我是一枚弃子,没人要的弃子。”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决绝,“你要是后悔了,想要娶个Omega,现在、立刻、我们就可以去离婚。”

听着贺知杏陡然变得冰冷不善的语气,石瑾挑了挑眉,趁着红灯的间隙,侧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了然。

“没有,”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要是不想,我早就知道了你是Beta,而不是现在才来后悔。”

言下之意,他石瑾做事,从不会在事后才纠结既定事实。

贺知杏立刻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误解了对方的意思。

尴尬瞬间爬上他的脸颊和耳根,他飞快地转过头,盯着窗外,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

车厢内的空气再次陷入一种微妙的尴尬寂静。

“你跟我联姻,”贺知杏最终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问出了盘桓在心底的疑惑,“你难道没有喜欢的人吗?”不然,一个如此优质的Alpha,何必接受家族安排的、对象还是个Beta的婚姻?

石瑾轻笑了一声,低沉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带着点自嘲的意味,嘴角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一样的道理。要是有喜欢的人,我也就不会和你坐在这里了。”

“哦。”贺知杏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庆幸?还是同病相怜的唏嘘?他也分不清。

黑色的小汽车在城市的脉络中穿行,车厢内时而响起一两句简短的对话,时而又陷入漫长的沉默。

一种属于两个陌生“伴侣”之间特有的、难以言喻的尴尬氛围,在真皮座椅和冷冽香氛中弥漫。

车子七拐八绕,最终驶入了一片与“玥箐苑”天差地别的老城区,停在一栋墙皮斑驳、楼道昏暗的老旧居民楼下。

石瑾看着眼前解开安全带的贺知杏,眉头不自觉地紧紧皱起。

他完全没料到,贺家的儿子,会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在他胸腔里翻腾,堵得他说不出话来。是震惊?是难以置信?

还是……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极淡的愠怒?

贺知杏解开安全带,抬起头,刚好撞入石瑾那双深邃复杂、正凝望着自己的眼眸。

他扯起嘴角,努力挤出一个极小的、带着点疏离和自保意味的弧度:“谢谢你送我过来。那我就先上楼收拾东西了,你等会把地址发给我吧。拜拜。”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推开车门,像逃离什么似的,迅速下了车。

石瑾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瘦削的背影。

看着他身上洗得发白的廉价T恤和外套,看着他背着一个旧得看不出颜色的双肩包,看着他一步步走进那昏暗破旧的楼道。

一个贺家的儿子…… 石瑾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人究竟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境地的?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

黑色的轿车在破败的楼下停留了好一会儿,引擎低鸣,像一头蛰伏的猛兽。

最终,他还是调转车头,无声地驶离了这片格格不入的区域。

而此刻,楼上那扇老旧的窗户后,贺知杏也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

他看着石瑾的车消失在巷口,才慢慢收回视线。

他大概……也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吧。贺知杏扯了扯嘴角。

便宜是真的,环境……也还能将就。

租便宜的房子,省下的每一分钱,都是他未来能“摆烂”的底气。

虽然顶着“富家出生”的名头,但他比任何人都懂得精打细算。

买菜砍价,旧衣改造,珍惜每一粒粮食……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习惯,都是在贺家那个金丝笼里就养成的生存本能。

他回到小小的客厅,将那本红色的结婚证随手放在掉了漆的木桌上,显得格外突兀。

然后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衣物。他的衣服不多,款式陈旧,有些甚至洗得发白,但他叠得整整齐齐。

最贵的几件也不过是商场打折时买的几百块货色。他真的很省。

一个旧行李箱,很快就装下了他所有的衣物。

接着,他小心地拿出自己的折叠笔记本电脑,又把被褥叠好放在衣柜最上层——这些大件,只能等下次再拿了。

打开柜门,里面还整齐码放着许多猫粮和小猫零食。

他没事就会下楼去喂这条巷子里的流浪猫,久而久之,那些小家伙们甚至认得他的脚步声,会蹲在他门前等着。

想到它们,贺知杏的眼神柔和了一瞬。

看着门口那个孤零零的、甚至没装满的行李箱,贺知杏有些恍惚。

原来……我的东西这么少吗?

他走到冰箱前,拿出里面最后一罐冰镇饮料。

拉开拉环,他坐回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他环顾着这间住了好几年的小屋。

或许……等那本以他为原型的小说写完,就能搬回来了吧?

他默默地想。这里虽然破旧,但自在。

视线不经意间再次扫过桌上那抹刺眼的红色。贺知杏放下易拉罐,伸手拿起了那本结婚证。

翻开,红底的合照映入眼帘。

照片上石瑾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带着疏离又完美的微笑,瞬间攫住了他的目光。

30岁的大男人,暗红发色配着那张脸……简直犯规。不知道黑发是什么样子?说他20出头都有人信。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拂过照片上石瑾的脸颊。

视线再转向照片里的自己。

白皙干净的脸蛋,柔和的五官却奇异地透着一股子不自知的妩媚风情,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仿佛带着钩子,轻易就能吸引人的视线。

也不算太差嘛……贺知杏心里嘀咕了一句。

这两张风格迥异却同样出色的脸,被框在这小小的红底照片里,竟有种奇异的和谐与……致命的吸引力。

贺知杏看着看着,又有些发愣。

自己……真的就这样结婚了?那强烈的不真实感,再次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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