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塔维塔维塔维塔!”
金发青年扛着大砍刀一蹦一跳向你跑来,月色凄美,刀锋在月光下被照的愈发凌厉,隐隐能看出血光。
“该下班了!”
大砍刀上的血甚至还没有干,血液不断的随着金发青年的动作被甩掉,像是抱着竹筐奔跑时,从竹筐溢出来掉到地上的小樱桃。
“阿呆鸟,跑慢些。”被称作‘维塔’的少年顺了顺披肩的微卷短发道:“晚上还去老地方吗?”
“当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阿呆鸟道:“对了,还有一个月马上就是中也来到港口Mafia的一周年了,前两天喝酒你不是没来吗?我那天和钢琴家几个想着送点不一样的东西给中也,你觉得呢?”
“当然,我喊你就是为了这个。”你轻笑,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看的阿呆鸟有些脸红:“那可说好了,今天晚上就算是首领亲自喊你加班,你也要拒绝!”
“一言为定。”
*
你名维塔,男,年龄不详,姓氏不详,过去不详,会点拳脚功夫。为数不多记得住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名字和自己的国籍——华国。
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为一个华国人会来到霓虹,更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和这个世界的一切事物格格不入。
你唯一能确认的是,自己似乎是镭射街爆炸的幸存者。当你睁开眼时,你就被一个穿着白大褂身边还跟着个金发萝莉的医生救起。
为了报答对方的救命之恩,你跟在那医生身边帮了他许多,直到有一天那医生突然跟你说他要篡港口Mafia首领的位,你本以为他是泡面吃多了脑子抽的,没想到他来真的。
反应过来时,你已经成为了首领的贴身秘书,地位仅次于五大干部。
其实你原本想要拒绝掉这个位置的,直到你在港口Mafia遇到了一个人——兰堂。
兰堂……兰堂……法国人……
你莫名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但法国并没有兰堂这个姓氏,多半是霓虹人的翻译错误,他应该叫‘兰波’才对。
‘兰波’这个名字,像是平静水面上扔下的一颗石子,在你死寂的脑海里泛起涟漪。
你想要质问兰波,很可惜他也失忆了,你不信邪的利用你的职位之便,用了点手段拿到了他的体检报告。但体检报告证明,他脑中有局部淤血,失忆这点确实没作假。
其次,除了兰波之外,还有一人令你在意,那就是中原中也。
不知怎的,你对‘重力操纵’这一异能力格外的熟悉。你笃定,你失忆之前一定遇到过类似的人。于是,你为了找回自己的记忆,留在了港口Mafia。
你回到家中,刚打开门饭菜的气味就飘到了你的鼻腔内。
你并没有像霓虹人那样说‘我回来了’的习惯。只是夸到:“你的厨艺进步许多。”
“比起你还是差了点。”兰波解下围裙:“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晚上我去和阿呆鸟他们喝酒,就不回来了。”
一年前,兰波放水,被太宰、中也击败后濒死被你救回。现在兰波明面上已经死去了,不能外出工作,只能在家里做一些翻译类的文书工作。
而他和你合租一是因为你们两个都想查明对方的身份。二是因为……他没了港口Mafia的工作,租房资金有点儿紧张。
你们两个现在关系还挺和谐的,会轮流着做饭洗盘子,水电房租全部AA,没有任何经济上的纠纷。再加上兰波和你本身情商都不算低,所以相处至今都没有什么大的摩擦。简直可以去评选全国模范室友。
“对了阿蒂尔,马上就是中也来到港口Mafia的一周年了,也算是他的一个生日。”你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中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认为在你心底,你还是关心他的。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不去见一面呢?没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
“……我会考虑的。”
“过两天我休假,要一起去给中也挑礼物吗?”你乘胜追击:“不用担心身份上的问题,我会解决的。”
你看出兰波的犹豫,没有继续推进,留下足够的时间交给他决定。
“我吃好了。”你开始收拾起碗筷,打算去洗碗。
“维塔。”兰波突然问道:“你喜欢港口Mafia吗?”
你不理解为什么兰波会突然这么问:“不喜欢,但我还要在那里工作。”
“那你喜欢横滨这座城市吗?”
“不喜欢。”你非常坚定,“不得已在这里生活罢了,谈不上喜欢。要真说喜欢,我只喜欢我在这里的朋友。”
“最后一个问题。”兰波道:“你认为,港口Mafia所做的一切,是在守护横滨吗?”
你像是听到了什么炸裂的、不可置信的笑话一般,笑的差点把盘子摔到地上。
“不是,为什么阿蒂尔会这么问?港口Mafia所做的一切,与保护横滨关系不大。”
你意识到了兰波可能是听了什么人说的什么话,于是解释道:“在我看来,一座城市应该是秩序的、安全的、没有枪声的。如果港口Mafia真的爱横滨,那他们就不会允许横滨在夜晚有任何枪声响起。而不是让更多枪声响起,成为罪恶本身。
所以,守护横滨?听听就好。这只是一位罪恶的野心家在为自己开脱罢了。”
你无端的联想到森鸥外,于是又道:“如果我真的热爱这座城市,那么,我绝对不会成为助长城市混乱的帮凶。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港口Mafia的首领身的贴身下属。
一个,彻彻底底的罪犯。”
*
你走在大街上,享受着夜晚港口的海风。
夜晚的月光高悬于天空之上,可却逃不过被这喧嚣的城市染成血色。
你只是晚上刚好不用值夜班想去和朋友们喝杯酒罢了(虽然你不喝只是凑热闹),谁知道这破地三步一火拼?
最近横滨的火拼真是愈发频繁。你又双叒叕被卷进火拼之中了。
你纵身一跃,向房顶上跳去,不知道哪个组织杀红眼的人们见敌人已经消灭殆尽,误将路过的人们当成了残党——
那是一身着蓝裙的女子。
她害怕的蜷缩在角落,祈求着那群黑手党不要杀她。
可没有用,那些Mafia却还是将枪口对准了她。
啧。
“碰——”
一枪。
“碰——碰——”
两枪,三枪。
枪声再次打破寂静,血色如绽开的花朵,生命喷涌而出。
回神时,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你防身的手枪,三枪将围住女人的几人击.毙。
“什么人?!”
还没等他们继续说什么,你从平房的房顶跳了下来。
“当然是你爹。”
剩余人还想再说什么,回神时,脖颈处却鲜血直流。
再清醒时,人头落地。
“钢琴家。”你道:“怎么突然想起来出门迎接我了?”
钢琴家收起沾满血液的钢琴弦,嘴角永远停在某个固定的弧度不变:“还不是怕附近的那群垃圾的声音过于嘈杂,扰了我们喝酒的雅兴。”
钢琴家走到你身后,拉起那位身着蓝色衣裙的女子。
“美丽的小姐,夜晚凉薄,早些回家。”
按道理说,这个时候被救起来的女人大多数都会和失了魂一样跑回家,或者惊吓过度晕过去。
可这个女子不同,她直接抱住了你的大腿。
你惊的瞪大双眸。
你踏马的雷肢体接触啊啊啊啊啊啊!
“你撒开!”
“我不!”那女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如果我离开的路上又遇到火并怎么办?你不要离开我!”
没有感情,鬼哭狼嚎中却怀满了对生存的渴望。
“你先撒开!”
“不要!”
钢琴家饶有兴致的抱臂看着你和那女人拉扯。
“你倒是过来帮个忙啊啊啊啊啊!”
钢琴家却夹着嗓子:“我不~”
“尼玛!”你道:“再不过来帮忙,我告阿呆鸟上次他的车是……”
钢琴家听到你要揭他老底,才终于上手将你和那女人拉开。
怕那女人还有动作,你快速到:“我送你到附近的宾馆,保证你的安全……你别扒拉我。”
钢琴家还在那边偷笑。
有他们真是你的福气——
*
良久。
你开好房间,将女人送到房门口。
你本以为你马上可以走了,但那女人却突然向你吹起了口哨。
啊?
你脑袋空白几秒,想到什么,瞬间跟见了鬼似的快速的想要把房门从外面关上。
却没想到那女人只是单手就将房门撑开,无论你怎么尝试,力量竟比不过明明刚刚还等待你救援的女人。
完了,中计了!
你快速撤开手,想要逃走,却被女人一把拽进屋内。
‘她’将你按到门上,原本清亮声音的音调逐渐变的低哑。
“怎么,六十多年不见就忘记你爷爷了?”
男人?!
不可能!你学过医的,能清楚的分辨出男人和女人骨相的不同,怎么可能辨别不出来?!
‘她’或者说是他。他见你还不可置信,直接拽掉了头上的黑色假发,漏出了那独一无二的金色微卷发。
“哟~”他笑的邪气:“维佳~”
你鸡皮疙瘩起来了,起来了啊啊啊啊啊!
你尝试挣开他,却被一层暗红色的力量覆盖全身,全身上下越发沉重。
“我相信你知道你现在打不过我。所以最好老实点,我亲爱的维佳。”
你没说话。
男人以为你妥协了,松开了桎梏。没想到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直直向他心脏刺去。
他因为放松了防备,闪躲不及,虽然刀没刺进去,但你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划痕。
你见不得逞,将匕首一转,正欲向着自己心脏刺去。
“我***!”
他不知道用哪里的语言骂了你一通,随即用手握住了你的刀刃,不让其刺入心脏。
“原本还想再确认一遍,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毕竟,也只有你会这么癫。”
杀不掉敌人,那么与其落到敌人手上,不若自我了结。
他怕你继续发疯,只能用暗红色异能力包裹住你,让你不能有所动作。
“听好了维塔。既然你不记得我了,那我就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听清楚了吗?维塔小同志?”
二编:俺不中嘞,最近不是没灵感吗?把书重刷了一遍,然后发现本人把一周年记成生日了,光速修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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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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