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这是**裸的碰瓷!
什么金脚银脚,踩一下就要七千万?
然而不管温棂如何不服,顾及修就是不松口,涨工资可以,先赔七千万来。
“您直接说不涨就得了,犯不着这么涮我。”
温棂气鼓鼓的,虽然她说涨工资本就没抱希望,毕竟顾及修开的薪资已经很高了,但是顾及修这明显就是在拿她寻开心。
路灯下,温棂的脸颊饱满,随着鼓起的腮帮子,脸颊上的软肉看起来十分好捏。
于是顾及修也这么做了,伸手的同时,对上了温棂不可思议的眼神。
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为自己冲动的举动,只是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温棂眉毛一横。
“我也买保险了!快给钱!”
这下顾及修干脆不撒手了,另一只手掐上她右边的脸颊,把她扯得左右变形。
“你先给,我就给。”
温棂怒气冲冲去拍他的手,脑袋左扭右扭试图摆脱顾及修作乱的大手,显得更像个炸毛的白面馒头。
顾及修没忍住笑了出来,那张总是冷淡的,偶尔哂笑的脸,露出了无比舒展的表情。
温棂只望了一眼就晃了神,等反应过来,顿觉脸上一臊,连忙逃了出来,低头拨弄着自己被弄乱的头发。
路灯下垂头掩盖表情的人,声音瓮声瓮气的。
“算了算了,那我们互相抵消好了,我不跟你计较了。”
顾及修捻了捻手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温软的触感。
他表情带着点儿无奈,语气里却是试探和期待。
“跟你开玩笑的,你就只想涨工资?就没有更过分一点儿的想法?”
温棂狐疑地瞪过去。
“什么过分的想法?”
顾及修扬了扬眉,夜灯下黑沉沉的眸子,陡然变得危险,紧紧牢牢锁着她,像盯准了猎物一样。
“问你呢。”
被他这样一盯,温棂的胸膛突然不由得微微起伏,只能靠理智强压下那股心悸。
她飞快地瞥走视线,声音含糊。
“我没什么想法,顾总您问题问完了吗?我想回去休息了。”
温棂的回避太过明显,顾及修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崩紧了唇,殷切的目光只能落在温棂露出的一点点侧脸上。
他不应声,温棂就也死死闭着嘴巴,最后顾及修只能落一声苦涩的叹息。
“行吧,那你上去吧。”
得到了赦免,温棂忙不迭应了声“顾总再见”,然后就抱着花飞快地、逃似地冲上了楼梯。
咚咚咚的踏步声,将她的迫切暴露无遗,像锥子一样,一下下往顾及修的心窝上砸。
眼看着楼道的光亮一层层消失,顾及修的眼底也暗了下去。
他转身回了车上。
那两杯红枣牛奶,安安静静散发着香气,却已经冷透了。
……
温棂回到家,心跳比脚步声更响。
她浑然未觉,因为她刚刚不顾一切的跑动,怀里的鲜花已经被甩得蔫头巴脑了。
被顾及修这一打岔,她这会儿看到这捧花,已经一点儿悸动和兴奋都没有了,满脑子都是他的质问。
温棂无声地尖叫一声,跺了下脚。
一边找能装下这捧花的花瓶,一边在心里狠狠吐槽。
她不知道老板在发什么神经,即便是关心,这也太过了。
其实很多事情温棂都想不通,譬如老板将她调来身边的动机,但她知道他并不想说,而她贪婪地享受着福利,所以也就装作不好奇。
反正她的人生稀里糊涂的事情多了去了,太过离奇的霉运,从天而降的系统,还有老板的青睐。
温棂蹲在卫生间的地上,用剪刀修剪着玫瑰花的枝叶,因为走神,不小心被尖刺戳破了手。
她吃痛地“嘶”了一声,呆呆地盯着指尖冒出的鲜血,突然就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一个人的内心再怎么强大,能承受的东西也是有限的。
憋在心里的事情太多,迟早有一天会把她撑破。
好在温棂此前唯一的幸运,就是交到一个知心的好朋友,她想了想,即便是系统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告诉叶莹应该也没有关系。
草草处理好花束后,温棂给叶莹打了个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
“喂?怎么了?”
熟悉亲切的声音传进温棂的耳朵里,她感觉心脏一下子就涌入了力量,即便还什么话都没说,都感觉身体暖烘烘的。
“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有点烦嘛,想找你聊聊天。”
叶莹一听就知道温棂不对劲。
“行,我半个小时后下班,不过明天早上六点我就得来医院,没法往你那儿跑,你现在过来吗?”
温棂原本只打算电话里和叶莹说说话,因为知道叶莹在医院比较忙,一听叶莹刚好休息,眼睛立刻就亮起来了。
“过来,我马上过来!”
她简单收拾了些过夜要用的洗漱用品,背了个双肩背包,又蹦又跳地下了楼。
等会儿见到叶莹,她一定一吐为快,什么都说出来!
这一块儿很好打车,所以温棂到了楼下才点开打车软件,正低头在手机上操作,突然听到“滴滴”的喇叭声。
一开始温棂并没注意,直到喇叭声再度响起,滴滴个没完,温棂才不耐烦地抬起头,发现了停在自己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
抬头的一瞬间,车窗也摇了下来,露出半个小时前才出现过在温棂面前的那张脸。
温棂露出见鬼了似的表情。
“顾总,你怎么还在??”
她都上楼那么久了,他该不会一直在车里吧?
顾及修避而不答,瞥向她握着背包带子的手。
“这么晚去哪儿?”
温棂抿了抿嘴,一点儿不意外他会问东问西的。
“……去找我朋友。”
顾及修又看了她两眼,朝副驾驶偏了偏头。
“送你。”
温棂微张着嘴,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
他都没问她要去哪儿,万一不顺路呢?
“不用吧顾总,这么晚了,我打车就行……”
顾及修指尖敲了敲方向盘。
“这儿有摄像头,再拖下去,等会儿就拍我违停了。”
温棂浑身一激灵,立马钻进车里。
然而等顾及修发动车辆了,温棂才反应过来。
他都在这儿待半天了,要拍早拍了,根本就是在骗她!
温棂抬眼瞪过去,却瞥到顾及修微微勾起的唇角,有种得逞后的奸诈。
“……”
这老狐狸!
顾及修缓缓驶进车流。
“导航,再拖一会儿我都开回家了。”
温棂撇了撇嘴,还是乖乖输入叶莹家的地址。
算了,顾及修是实打实在给她省事儿,她再怎么不知好歹,也不可能冲一个主动为她提供便利的人大小声。
只是才输完地址,温棂就发现这个点儿有些堵,开车过去竟然要将近五十分钟。
如果是顺路,或者时间很短,温棂也就不扭捏了,但现在看来明显不是。
“顾总,你还是给我放地铁站吧,我坐地铁一样的。”
然而顾及修不为所动。
“老实坐着。”
温棂老实不了一点儿。
“真的,我坐地铁还不会堵车呢,这附近就是12号线的起始站,我找个位置一坐,看两集电视剧就到了……”
温棂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车厢内,虽然絮叨但不聒噪,风铃一样叮叮当当。
经过一个路口时,顾及修猛地一打方向盘,温棂才“诶诶”两声,猝不及防往顾及修这一侧倒。
安全带把她锢得牢牢的,只有发丝飘荡了过来,扫过顾及修的胳膊。
温棂一时忘了这是在老板的车上,风铃被吹得当当响,气急败坏。
“你干嘛呀!”
顾及修眼底含着笑,隐在一盏盏划过的昏黄路灯下。
“你是不是傻?打个我这样的专车得多少钱?我都免费送你了,你还要去挤地铁。”
刚好又是一个路口,导航提醒前方右转,温棂连忙牢牢抓住安全带。
“我哪里傻了?我不是怕麻烦你吗?大晚上的开快一个小时的车,你不嫌累吗?”
顾及修稳稳地转过弯,声音轻轻传来。
“不累。”
温棂顿时一噎,满腔的话都憋了回去。
气氛莫名就变安静了,车内隔音极好,温棂滚了滚喉咙,小声说了句。
“那谢谢你啊,顾总。”
车子驶上高架,顾及修姿态放松了一些。
“听歌吗?你连自己的蓝牙。”
闻言,温棂微微俯身,看向中控显示屏。
“哦好,不过我没弄过,弄错了你可别说我。”
“我说你干嘛?”
“噢。”
温棂撇了撇嘴,继续摸索功能。
顾及修却突然计较起来。
“温棂,你在我身边工作了这么些日子,我什么时候批评过你了?怎么?我在你心里很凶吗?”
温棂张嘴就要反驳,突然想起来,顾及修好像确实没怎么黑过脸。
虽然他看起来就是那种严苛的老板。
等等,不对,他确实骂过她。
温棂的腰一下子就挺直了,像是抓到了什么关键把柄,嘴巴一撅,开始控诉。
“顾总,你不记得了吗?你之前可是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还说让我干不了就趁早滚蛋,公司养不起我这尊大佛。”
顾及修的眉心拧出深深的沟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温棂偷偷嘁了一声,扯了扯嘴角,恰好被顾及修瞥见,他觉得好笑。
“你什么表情?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因为什么骂的你。”
“就第一次见面啊,哦不对,是第二次。”
顾及修显然在思索,温棂知道他不可能记得起来,于是继续道。
“你肯定以为我,你,还有及茉,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的那次,是第一次见面,其实那是第二次。”
顾及修随即冷笑。
“那天?我那天根本就没有……”
温棂立刻打断。
“是在那一天,但时间要更早点儿,顾总,你那天上午是不是招集了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开大会?”
顾及修的记忆往前倒了一点儿,瞥过来一眼。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困惑,因为毫无印象,也因为顾及修清楚,以温棂之前的身份,是不可能参加那样的大会的。
“你在会议上?”
温棂耸了耸肩。
“昂。”
顾及修默了一瞬,手指紧了紧。
他记得那场会议,回总部之后召开的第一个大会,发了多大的脾气,骂了多少人,他心里十分清楚。
顾及修突然开口,语气谈不上多恳切,但听起来显然是认真的。
“嗯,那我跟你道歉。”
温棂这下是真被惊到了。
她对顾及修的畏惧和恭敬,确实有些受当初挨的那顿骂的影响,但这都过去多久了,她早就疗好伤了。
况且顾及修是老板,哪个老板不叼员工?
之前的部长说起来也是个打工的呢,仗着职位和身份,骂得难听多了。
顾及修突然这么客气,温棂反倒诚惶诚恐。
她虽然才当了两年打工人,但已经磨练出了社畜的本能,听到顾及修这话,吓得差点从副驾驶上摔下去。
还好安全带够结实。
温棂有些无措起来,语气变得谄媚。
“不、不用,是我说错了,您那不叫骂,叫教诲,您肯指点我们那都是我们的荣幸。”
顾及修被这年轻姑娘的见风使舵气笑了。
“你跟谁我们?我只跟你道歉。”
温棂惶恐地“啊”了一声,瞪圆的眼,微张的嘴,显得又呆又可爱。
什么叫只跟她道歉?
要死,他怎么又这样!
这一晚上温棂的脑子已经烧了无数回了。
她只是个正常的、普通的人类女性,不管顾及修话说得有多清楚,她给自己做了多少次心理暗示,还是禁不住顾及修一再地撩拨。
温棂总是下意识产生一些可耻的想法,意识到那些念头的一瞬间,她的理智就会跳出来,朝着脑瓜子狠狠敲下去。
结果这死男人,今天晚上乱说话的次数格外多。
温棂像一壶烧开的水,脸上腾着热气,耳朵冒白烟,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怎么补救老板的胡言乱语。
就在这时,顾及修突然轻笑一声。
“你在啊什么?”
温棂感觉口水都是烫的,咽一下就烧一下心口。
“没、没有啊……”
顾及修抿唇憋着笑,过了会儿才解释道。
“那次的会议来的中高层,年薪百万不止,工作疏漏成那样,挨骂也无可厚非,但你不一样,如果那次你也在,我确实是骂错了人。”
温棂很快反应过来。
“意思就是,如果我拿的多,挨骂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是吗?”
顾及修笑着摇了摇头。
“你可真是……就非得犯错吗?”
温棂立刻严肃起来。
“当然不是!我会努力不犯错的,对得起工资,也对得起工资,才不要没事儿找骂。”
说到这里,温棂想起来,自从来到总裁办,她不说多么出类拔萃,至少从未出过纰漏,工作都是完满完成,所以顾及修也从来没有训斥过她,一次也没有。
她的心中顿时腾起满满的骄傲和自豪。
顾及修轻笑一声。
“歌选好了没有?”
温棂连忙“哦哦”两声,去看显示屏。
“我没搞懂怎么连,我看你这上面有□□音乐,我登我的会员行么?”
顾及修这车也不知道是不常开还是怎么的,音乐软件全都是空白的。
“行,你随便弄吧。”
温棂登了自己的会员,点开了最近在听的歌单。
柔婉的女声吟唱回荡在车内,起初温棂只是随着节拍轻轻地点头敲指,直到放到某一首歌,顾及修突然跟着哼唱了两句。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这首歌的曲调也偏低,他唱起来就像缓缓振动的大提琴,声音浑厚而丰满。
温棂惊讶地睁圆了眼,有些惊喜地望过去,有了顾及修带头,温棂也没那么拘谨了,之后兴起之时,也会小声唱上两句。
五十分钟的路程,在音乐和歌声中度过,竟然似乎也没有很久。
抵达叶莹小区时,已经快到晚上十点,温棂一路上都坐得非常舒服,相比之下,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车的顾及修看起来有一点点疲惫。
温棂虽然总在这人说些刺耳话的时候跳脚,实际心里十分清楚,对方在行动上还是非常体贴的。
温棂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坚持开这么久的车送自己,尤其看到顾及修揉着眉心舒缓疲劳的样子,温棂心底就有些发软。
“顾总,您着急走吗?要不我去给你买点儿喝的?”
顾及修的指尖从眉心移开,目光落过来。
“红枣牛奶?”
温棂朝车窗外看了看。
“这儿又不是我家楼下,肯定没有卖红枣牛奶的,那家便利店有卖姜茶的,您喝吗?”
顾及修点了点头。
“那您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温棂风风火火地就下了车。
透过挡风玻璃,顾及修能够清楚地看到温棂在秋风中小跑的背影,长发甩在身后,小弧度地摆动,就像她的性格,活泼灵动,却又时刻谨记着要稳重。
其实刚刚温棂到楼下的时候,他已经在车里静坐了许久,他很忙,却奢侈地浪费了许多时间在没有目的的等待上。
他没有在等温棂回家,也没有在等她再度下楼,更不可能预料到对方要来这么远的地方见一个朋友。
他只是想等到她,尽管他并没有想要做些什么。
可是上天总有意外之喜,顾及修承认自己运气一向不差,方才几十分钟的车程,他并不感到疲惫,相反那是他最近难得的、十分愉悦的一段时光。
他曾经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个小小的助理,但此刻他已经明了。
思索间,温棂已经买好东西回来了,她站在车外,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把东西递进来。
除了热腾腾的姜茶,还有一份糖炒板栗。
“顾总,这家的板栗炒得特别好吃,您可以尝尝,我朋友来接我了,我就先走了,谢谢您今天晚上送我,您开车注意安全呀。”
糖炒板栗的香气充斥着车厢,顾及修接过袋子,掌心传来暖烘烘的温度。
他淡淡说了句“行”,看着温棂冲他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不远处站了个跟她个头差不多高的女生,对方好奇地朝顾及修的方向望过来,被温棂挽住胳膊拉走。
来的女生正是叶莹,她算好时间来路边等温棂,却看到好友从一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豪车下来,还屁颠屁颠去买了些东西递给车上的人。
“不是打的网约车?”
温棂摸了摸鼻尖。
“……不是。”
拐过弯儿的时候,叶莹再度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那车发动,开过一盏路灯,灯光映亮了车标上的盾牌和马。
叶莹张大了嘴。
“我靠,保时捷啊?谁送的你啊?”
温棂默了一瞬才开口。
“我老板。”
如果只是顺路带温棂一程,那倒也没什么,但温棂的表情明显不是那么一回事。
叶莹想起温棂之前跟她说的事情。
“你老板在追你啊?”
温棂下意识拔高了音量。
“怎么可能!”
但对上叶莹狐疑的眼神,她又不得不说。
“只是有些事我确实有点想不通,所以这不是来找你了嘛。”
温棂可是从小就见多了大风大浪的人,能让她苦恼至此的事情,那一定非同小可。
叶莹搂了搂她的肩膀。
“那行,搞两瓶啤酒,我家还有点儿卤菜,等会儿边吃边说。”
半个小时后,叶莹家。
茶几上摆满了小食,几罐敞开的啤酒散落在地上。
叶莹一口鸭脖一口百威。
“所以你老板一边说着对你没想法,都是你的误会,一边又对你管东管西,甚至大献殷勤?”
温棂用筷子戳着碗里的一颗毛豆,叹了口气。
“倒也不是献殷勤,就是怎么说呢,有点儿过分关注了?那会儿我不是抱着花回家嘛,他突然出现喊我名字,我吓得差点儿立正了,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我家楼下,想想就觉得诡异好吗?”
“如果是不因为他是顾氏的老板,我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是不是……”
叶莹补完了温棂说不出口的话。
“是不是变态?”
温棂勉强地点了点头,换来了叶莹一阵爆笑。
“哈哈哈哈哈!哎哟笑死我了!”
温棂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哪里好笑了?”
叶莹蹭了蹭眼角。
“我笑你俩呢!一个不敢说,一个不敢信,多简单的事儿啊,至于整这么复杂吗?”
温棂鼓了鼓腮。
“什么嘛……”
叶莹看着好友啧啧摇头。
“我的宝儿,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他这很明显就是喜欢你啊,来,你听我给你掰扯。”
“你看啊,你从企划部直升,是不是没有任何预兆?是不是没有按照正常的升职流程,全凭你老板一声令下?”
温棂皱了皱眉,表情有些难堪。
“我一开始也是因为这个产生的怀疑,但是他妹妹帮我问过了,他自己后来还亲自跟我澄清,他都那样说了……”
叶莹伸出手指晃了晃。
“诶诶诶停,一个人真正的想法呢,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也许他好面子呢?也许他嘴硬呢?你也知道他是那么大一个集团的老板,肯定会因为发现自己喜欢你一个普通的小职员而觉得丢脸啊。”
闻言,温棂鼻孔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小职员怎么啦?凭什么喜欢我就是丢脸啊!”
叶莹点了点她。
“我打个比方呢,又不是说一定是这个原因,你怎么这么生气?怎么,你也喜欢他啊?”
听到这话,温棂差点儿跳脚。
“怎么可能!他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是就不是嘛,你这么激动干嘛?像踩了你脚似的。”
温棂支支吾吾。
“反、反正你别这么说了。”
叶莹比了个OK的手势。
“那送你花的那个学长呢?他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温棂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次诉苦的另一件事情就是关于况俊朔的。
刚刚她和叶莹讲了大半个小时,都是围绕顾及修的。
“他啊……”
况俊朔是温棂大学期间的动力,那会儿她好不容易有了从泥潭爬出来的可能,但能不能摆脱糟烂的生活仍是未知,况俊朔以强势耀眼的姿态出现在她的视线,身体力行地证明了,即使出身低处,也会有走上顶峰的希望。
无数个夜晚,接到那对夫妻的电话,听着手机那头的辱骂、苛责和令人窒息的纠缠时,温棂都是靠着况俊朔的事迹,激励自己撑下去。
这样的存在,她当然仰慕。
可温棂是把他当成神坛上的人仰望着的,从来没有想象过他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温棂摇了摇头。
“是不是都没有意义,我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的。”
叶莹撑着下巴望她。
“怎么没意义了?就算没有结果,弄清楚自己的内心也很重要啊。”
温棂被叶莹这一眼望得怔住。
她的内心?
叶莹一看温棂这样子就知道她还是稀里糊涂的。
“你干嘛老是想着什么能不能走到最后?恋爱也可以是用来体验的嘛,而且,就算两个人条件相符,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人啊,感情的事情太说不准了。”
“反正我问你,如果不考虑现实条件,你老板,和你学长,这两个人你更喜欢哪一个?”
温棂逃避地别开视线,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个决断。
叶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那我知道了。”
温棂眨了两下眼。
“知道什么……”
叶莹环着胳膊往后一靠。
“很明显啊。”
“你,喜欢你老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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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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