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黎江朵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也是被苏文聪和那个女生骗到了公寓。
只是梦里,她没有得救。
她甚至作为一个旁观者,被动看着“她自己”遭受了所有凌辱。
梦里的她,没有被迷倒一天一夜,被掳走的当天下午她就醒了。
苏文聪依然试图感动她,让她同意跟他复合。
但她拒绝了。
他试图PUA她,让她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但她依然没有上当。
他哄着她,她不为所动,只一心想着要跑。
终于,苏文聪失去了耐心。
她眼睁睁看着苏文聪变了脸色,污蔑着她跟乔泽瀚。
他说乔泽瀚是她的姘头,说她不愿意复合,都是因为找好了下家。
这个下家,就是乔泽瀚。
她不明白,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跟乔泽瀚有什么关系。
她和乔泽瀚之间清清白白,他们避嫌避到都不联系了,还要她怎么样。
再说她不想复合是因为什么他心里没数吗,出轨的人在她这就没有原谅的必要。
梦里的她想解释,但看着苏文聪那执拗的眼,她突然觉得,多说也无益。
他已经认定了,她再怎么说,他也不会改变想法。
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爱怎么想怎么想。
可她是因为苏文聪太过固执而放弃了解释,苏文聪却觉得她这是心虚了。
于是他更加癫狂。
随后,她经历了两天一夜的折磨。
她被强硬地灌下春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不断地向苏文聪求欢。
第二天清醒后,她便发现她不着寸褛,身上好几处青紫,尤其是大腿根部。
稍有动作,身上便传来阵阵酸痛感,她的小妹妹也是灼痛不已。
还有身上若有若无的口水味,更是让她忍不住变了脸色。
而苏文聪见状,心情却很好。
他就喜欢看女人事后醒来那一脸绝望的模样。
但不管她们怎样绝望,在不久的将来,肯定都会跑过来求他疼爱。
是的,他就是这么自信。
他觉得凡是被他sleep过的女人都会对他念念不忘,因为他的尺寸确实惊人,能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欢愉。
他敢肯定,被他sleep过的女人,不会再满足于别人的小尺寸。
她们有了**,就只能从被迫变成心甘情愿地来找他。
当然,对于那些他没sleep够的极品,就算没有被驯服,他也有筹码,让她们随叫随到。
是以他觉得,黎江朵也就是现在羞愤一下,实际上心里不知道有多爽。
但他不知道的是,黎江朵的小妹妹长得很秀气。
这也就导致,她吃了很多苦头。
自然,也就没有上瘾。
甚至十分抗拒。
她忍着疼痛撑起身,将被子拉过来将自己全身盖住,咬着牙询问,“我的衣服呢?”
苏文聪无所谓地耸耸肩,“被我撕坏了,扔了。”
所以她要是想出去就只能裸奔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黎江朵恨得直咬牙。
想到他撕她衣服时那不惧警察的狂妄模样,黎江朵有些拿不准他的心理。
但有一点她知道,她不能说要报警来激怒他。
好在她的行动还没被限制。
所以她问着,“要怎么样才能放我走?”
“等我玩够了,自然就放你走了。”
到时候,只怕你都不想走了。
黎江朵看着苏文聪那一脸得意的样子,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可以她现在的处境,只能示弱。
思来想去,她收起自己怨恨的表情。淡淡地说着,“我饿了,我要吃饭。”
到时候外卖小哥会来,可以成为一个求救的机会。
但苏文聪却一脸邪笑地走过来,表示要再来一发再给她吃饭。
黎江朵脸色变了又变,下意识抗拒。
苏文聪也不恼,悠悠地拿过笔记本电脑,播放了一则视频。
入目便是白花花的□□,黎江朵不忍直视,在心里暗骂。
踏马的看片还外放!
然而下一秒,熟悉的女声响起。
黎江朵猛的睁开眼睛,就见苏文聪眼神戏谑地看着她。
她咬着牙,“你竟然录视频!”
还是她被下药求欢的视频。
甚至再仔细一看,这个文件夹……
还不止她一个人的视频!
畜生!人渣!
苏文聪依然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没点筹码,怎么拿捏一众美人。
趁苏文聪不注意,黎江朵扑上前就打算把电脑给砸了。
却被苏文聪预判了动作,让她扑了个空。
他站起身,把电脑拿出房间,又走过来,幽幽道:“如果你不听话,在我没尽兴之前就跑,或者要报警,我保证,这些视频马上就会出现在各大**网站。”
“我把我的脸打上码,你身材这么好,一定很吸引人。”
“到时候就会有很多人看到你到底有多放浪。”
“怎么样,现在可以了吗?”
“昨晚一直是我在出力,累得很,今天换成你自己来动,怎么样?”
“只要让我身寸出来,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黎江朵抿了抿唇。
电脑里的视频实在太多了,一页差点没放下,想来他没少用这些视频威胁人。
她定了定神,当即决定,要先删掉视频,再跑,不然以后一定会有麻烦。
她假意顺从,对苏文聪提出的要求百依百顺,最后哄得他答应去洗澡。
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黎江朵仔细听了听,直到听到稳定的水声,她立刻就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找到电脑。
也不知道是苏文聪对他自己藏东西的手法太过自信,还是对黎江朵太过放心,电脑竟然没有密码。
她只开了机,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硬盘。
鼠标都已经点上那个文件夹了,黎江朵突然觉得不对。
这太顺利了。
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视频删掉了,连回收站都清除得一干二净。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时,浴室的水声停了。
她赶紧把电脑放回原地。
时间已经不够她再回到卧室了,她只想了一下,便走向浴室。
刚好迎面遇到擦着头发出来的苏文聪。
他上来就要抱她,被她轻轻一推。
“我也要洗个澡呀,香香的,才好让老公尽兴啊。”
苏文聪挑了挑眉,放开黎江朵,让她去洗了澡。
关上门,黎江朵却没心思洗澡。
她冷着脸在浴室里找了一圈,却什么有利的东西都没找到。
除了一瓶200毫升的洗发水。
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用它敲晕苏文聪的成功率。
还没盘算好,苏文聪便开始敲门。
她找准时机,趁着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把将手中的东西挥了过去。
然而,没打中。
苏文聪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扛起她就往卧室里走。
随后,以绝对的力量优势,一边用那些污言秽语骂她,一边狠狠地欺负了她。
事后,他还自信满满问她,“舒服吗?是不是已经有点离不开了?”
黎江朵嗓子都哭哑了,此时此刻她是一句话也不想说。
不过好在,她把那些视频都删掉了,也不算白挨这一遭。
而苏文聪看她这突然轻松许多的模样,琢磨了一会,弯了弯唇,出去了。
不一会,他拿回来一个优盘,插在电脑上。
那阵熟悉的女声再次传来。
黎江朵猛地睁眼。
怎么还有?
苏文聪见状,得意地问着,“是不是想问,你都把视频删掉了,我怎么还有呢?”
黎江朵恍然大悟,气得咬牙切齿,“你早就知道我要干什么?”
亏得她刚刚还忍着恶心恭维他。
呕!
“也不是全知道,起码,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洗发水都能被你当作武器,还是大意了。”
“别这么气嘛,我不光有这个,我还有这个。”
说着,他拿出了一盒子形状各异的优盘,得意道:“这都是备份,你毁不完的。
说完,他当着她的面把那个盒子锁进了柜子里。
黎江朵彻底没了辙。
只能有气无力道:“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主动来伺候我,我不高兴。”
黎江朵轻嗤一声。
她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没有信用。
恐怕就算她刚刚真的主动了,他也不会放她走吧。
所幸现在他累了,她还有机会。
可她太天真了。
她借口要吃外卖,苏文聪不给她买,还逼她舔他的臭棍子。
次次内身寸,还不给她买事后药。
就算她服软,也不给她吃药。
她说怕怀孕,苏文聪却只淡淡地说一句,“打了不就行了。”
他还藏起她的手机,让她联系不上外面。
稍有不顺,他便对她拳打脚踢。
还用上了绳子,锁链。
那两天,她过得没有一点尊严。
到最后,她为了少挨点打,任由他欺负自己。
一直到那天下午,安安察觉出不对劲,给她打来了电话。
苏文聪却不让她接。
她没办法,咬牙答应了苏文聪提出的新玩法换来了这次接电话的机会,才隐晦地传递出去一些消息。
也是那时她才发现,她的家人朋友之所以没有察觉到她被囚禁,是因为苏文聪拿着她的手机以她的口吻回复着他们发来的那些消息。
不过好在,安安已经知道她出事了,很快就会来救她,她心下微安。
但还没安心多久,苏文聪就又按耐不住了。
他自己没精力,就依靠高科技。
电动的,手动的,让他用了个遍。
似乎她越难耐越痛苦,他就越开心。
有精力的时候,他就亲自上阵。
后来他的玩具枪用多了,射不出来子弹,他吃药也要做那档子破事。
安安带着警方破门而入的时候,他甚至都没从她身上抽离。
乔泽瀚气红了眼,差点把苏文聪打死,但苏文聪却一直在叫嚣,说他跟她这几天过得有多“充实”。
他也一直在炫耀,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黎江朵不知道他在炫耀什么。
她只知道,那一刻,她觉得活着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接连几天的折磨给她造成了太大的伤害,安安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她目光呆滞,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任人摆弄。
是药片的苦,刺激的她有了一丝反应。
她转头看向安安手里的那个药盒,是避娃药。
再抬头看向安安,红肿的眼,深深的黑眼圈,凌乱的头发,褶皱的衣服。
旁边的乔泽瀚和许星朗亦是如此。
一看,这些天为了她没少奔波。
她垂下眸,努力不去想这些天发生的糟心事,努力去扬起一个微笑,告诉安安,告诉为她奔波的朋友们,她没事。
可她做不到。
那一刻,她只觉得委屈。
大人们常说,好人会有好报。
她不是好人吗,她好心帮那个女孩,可最后得到了什么。
为什么连善良都要被人利用。
她抱住安安,嚎啕大哭。
似乎哭出来,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她这一哭,安安倒是小小地松了口气,不住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哭着喃喃着,“没事了,没事了,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别憋在心里……”
后来是一位女民警过来询问,方不方便带她去检查,检查她的身上是否有非自愿的痕迹。
安安问,如果证实了非自愿,是不是可以告那个畜生。
女警说,可以。
就是这么一个对话,让她清醒了许多。
对,她要告他。
做错事情的不是她,需要了结自己的也不应该是她。
她很快冷静下来,先是破开苏文聪放U盘的柜子,把他欺负别人的证据保留下来。
随后配合警方,自己将尚未愈合的伤疤狠狠揭开,凭借着那畜生故意留在她身体上的东西和伤痕为证据,一纸讼书将他告上法庭。
她又去医院做了全身的检查,预防传染病。
她请来了最好的律师,为她打官司。
有了那些视频证据,调查顺利了许多。
这一调查,果真牵扯出了不少旧案。
也是那一刻,她才知道,苏文聪一直在骗她。
什么家境贫寒,不受重视,通通都是假的。
他明明是个官二代,是父疼母爱的家中独子。
所以他才这么的有恃无恐,残害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孩。
甚至还有未成年少女。
怪不得他折磨她的时候总是嚷嚷,“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甩老子!你是第一个,老子非要好好收拾你!”
那时她还纳闷,一个寒门学子说话怎么这么有阶级性,现在倒是不奇怪了。
亏她当时谈恋爱的时候为了表示自己对他的信任,没有调查过他分毫。
也怪她被他的美色迷惑,没有好好考察就脑子一热答应了他的追求。
不过有了这样一个开端,她们这边倒是更加积极地搜集着证据。
为了使证据链更加完善,她暗中联络了那些被苏文聪欺负压迫过的女孩,跑了很多趟,才拿到了她们联名的请愿书。
她们,也愿意出庭作证人。
证据确凿,哪怕苏文聪家里有些势力,也保不下他。
苏文聪的父母没办法,还来求过她,想像以往一样,拿钱摆平。
被她拒绝了。
苏文聪,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那段时间,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哪怕睡着了也会梦魇。
因为一闭上眼,就是那畜生的可憎嘴脸。
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可疗效甚微。
但哪怕心灵受到了如此大的伤害,她也没忘记定期检查身体。
观察了整整一个月。
幸运的是,她没有染上病。
不幸的是,她怀孕了。
当看到那张化验单时,其实她并没有很意外。
那段时间的苏文聪就像个种马一样,还次次不做保护措施,能中招也不奇怪。
她喜欢孩子,但她不会要那个人渣的孩子,所以她第二天就去预约了手术。
安安陪她做了手术,又请了两周假来陪她。
她的身心都遭受了重创,没精力完成学业。
最后,她犹豫好久,还是决定先休学一年。
她的爸爸妈妈很支持她,一直陪着她。
最终,她胜诉了。
苏文聪终获十年牢狱生活。
有了这么一个开头,关于苏家父母的举报也渐渐多了起来。
相关部门这么一调查,无数黑幕被揭发,苏家父母的官职也受到了狠狠的打击。
她想要的结果得到了,她维护住了自己。
可是她平静的生活还是被打破了,她遭受的那些苦难,都是真真切切的。
安安不放心她,想要休学一年来陪她,被她笑骂回了学校。
她让安安相信她,她可以度过这个难关,她让安安好好上课,别再耽误自己的学业了。
安安将信将疑地回了学校,但每天都会给她打来一个视频电话。
她爸爸妈妈放下了手头的生意,都回家来陪她。
乔泽瀚怕她对男性有阴影,又担心她,便总在她睡着时来看她,变着花样地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
有这么多爱意包围她,她真的觉得,没什么难关是度不了的。
可那段被强迫的记忆实在太痛苦了。
哪怕她从不觉得自己脏了,哪怕她努力去把那些天的经历幻想成自己点了个男模,却还是不能说服自己。
她常常睡不好,越睡不好,越会回想。
越回想,越睡不好。
就这样恶性循环。
慢慢地,她的神经开始衰弱。
她无数次从梦魇中醒来,却不忍心去打扰已然熟睡的父母,只自己咬着手腕无声哭泣。
她对所有东西都失去了兴趣,她吃不下饭,她睡不好觉。
她撑着笑脸去跟安安打视频,积极地去劝说自家爸妈安心工作,笑着联系乔泽瀚,告诉他自己已经好多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走出来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快堕到底了。
她觉得她可能是病了。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安安说,她要放寒假了。
她们的纪念日要到了,要给她一个惊喜。
是什么纪念日呢。
是她们相识相伴12年的纪念日。
说来惭愧,她都快忘了她们是哪天认识的了,但安安还记得。
那一刻,她突然有些期待。
所以,最起码,要等到纪念日过去。
不管她想干什么,都先等到纪念日过去。
惊喜如约而至,是她们这12年来的点点滴滴汇聚而成的画册。
有些她都不记得的事,都被安安记录了下来,保存在了这本画册上。
然后,送给了她。
她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她舍不得安安,舍不得爸妈,舍不得大家。
可她坚持不下去了。
所以她选了一个日子。
一个,避开所有纪念日、节假日的日子。
她想,那样他们应该可以少伤心一点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计划日的前几天,安安一直赖在她家不走。
甚至在住进她家之后,安安每天都要对她说一句,“我好爱你,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安安还兴致勃勃地计划着带她去旅游,一直在问她的想法。
可那兴奋的表情下,却始终藏着一丝惴惴不安。
那一刻她便明白,安安知道了。
也是,安安那么了解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不对劲呢。
那么其他爱她的人,也一定知道。
她怎么舍得让他们难过呢。
那就,再撑一段时日吧。
世界那么大,她还没看全,就这么走了,怪不甘心的。
于是她开始回应安安的旅游计划。
她说,“我想去西双版纳。”
她想,她这辈子大概都忘不了,安安听见她提要求时,那双饱含着热泪、不敢确定却又欣喜若狂的眼。
她也没想到,只是一个回应而已,就让安安那么开心,甚至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去看去西双版纳的旅游攻略。
被她笑着骂,“呆瓜,吃了饭再看!”
而被骂了的安安,更开心了。
为什么呢?
她问。
安安说,她好久没叫过呆瓜了。
是吗,好像是的。
记不太清了。
但这也不影响她被安安央着叫了好多声“呆瓜”。
虽说没有往常中气那么足,但安安还是很满足,乖乖坐回来吃饭。
在她的注视下,安安认真扒完了一碗饭,才跑过去查旅游攻略。
攻略很快就做好了,票也订好了。
偏偏在她要出发的时候,一场针对于她的网暴,悄然发生。
当初苏文聪下跪求她时,有人录下了视频。
以苏文聪卑微挽留她为开头,再以她上了那辆宝马为结尾。
网友都在骂,她是嫌贫爱富的渣女。
也有人用当下很流行的一句话,“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来回怼。
有人觉得苏文聪动不动就下跪扇自己,有暴力倾向,她的决断很明智。
但这些言论,只冒了个头就被铺天盖地的谩骂顶下去了。
她第一时间就将苏文聪出轨的证据,放在了网上,但是却总是被平台莫名其妙地删掉。
她报警了,但是一开始的造谣者用了海外IP,难以查询,跟风者群体又太过庞大,警察也没办法做什么。
网上的谩骂越来越严重,说乔泽瀚和她是奸夫□□,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甚至还有一些人,扒出了她的信息。
还有乔泽瀚的。
有人寻着信息找到她家门口来骂她,往她家门口泼红墨水。
她爸妈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乔泽瀚父母的工作也被牵连。
她觉得不对劲。
视频中描绘的她充其量算是德行有失,怎么会有人那么极端,堵在她家门口来泼红墨水。
况且她澄清的视频也一直在被压,
她着手调查,这才知道,苏家父母并不死心。
那些黑评,一大半都是他家买来的水军。
这一切,都是他父母在为他鸣不平所使出的手段。
呵,可笑。
明明都是他苏文聪的错。
明明苏家父母之前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她饶恕苏文聪,现在却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她。
果然,什么样的根,育什么样的树。
一家子都烂透了。
她本想一走了之,但她不愿连累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便拖着一颗残破的心锲而不舍地发着证据。
终于,有了一丝希望。
网络的力量站在了她这边。
突然,一则**网站的视频从希城医科大学的贴吧上爆发而来。
主人公,是她,和……被打了码的苏文聪。
视频里没有她反抗的那段,只有她主动求欢的一段。
那香艳的程度,转发量在一瞬间就过了万。
甚至开始传向社会。
乔泽瀚在第一时间就找了学计算机的朋友将视频删了干净,但还是有些人保存了下来。
纵使安安和乔泽瀚都在努力不让她知道此事,但她还是知道了。
因为她在屋子里闷着会胡思乱想,所以她的家人朋友常常会带着她出去散步。
但那些天,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带她去散步。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不用出去散步,她也乐得清闲。
只是那些人实在太过分了,他们不知道在哪里扒出了她的社交账号。
或许是网上发言不用负责任,无数人对着她开黄腔。
她这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她想,如果是以前的她,可能不会在意这件事。
大不了,就说那视频是合成的。
反正她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可是现在的她心理防线太脆弱了,根本不堪一击。
她又坚持不住了。
还是算了吧。
决定要走的那天,安安总是心慌,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开。
她没办法,只好将眼里的歉意藏起来,把自己平日里吃的安眠药碾碎了一点,悄悄掺在了安安的水里。
就这样,安安睡着了。
她在安安额头上轻轻一吻,作了最后的告别,随后登上了阳台。
坐在阳台边上那一刻,她望着高处的风景,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她在心里默默地跟所有人道歉。
对不起爸爸妈妈,不能陪着你们了。
对不起安安,不能跟你一起去西双版纳了。
对不起,乔泽瀚,不能回应你的感情了。
对不起……
朵朵。
她对自己说,
如果有下辈子,做好事之前,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再被骗了。
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似乎还有安安撕心裂肺的哭喊。
咚。
世界黑暗了。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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