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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那枚魔女化成的圆球,在夏油杰手中莹莹地闪着光。

四周街灯还未亮起,在即将步入夜晚的暮色中,那枚球体是昏暗中唯一的亮色,有种谜样的吸引力。

和纱看着那个圆球,莫名有些移不开眼。

从村子那次后,她其实一直好奇夏油杰是怎么收服那些「式神」的。

是像传说中的阴阳师那样、画阵法订立契约?还是说更接近马戏团驯兽那样,使用更暴力的方法?

那些形容可怖、难以沟通的使魔,究竟为什么会听他指挥、为他所用,和纱常常会想到这件事。

现在有了机会,她当然想一探究竟。

夏油杰感受到了她的注视,但没有丝毫避讳的举动,像是在刻意展示自己的坦诚。

他对和纱笑笑,稍微向旁侧了侧身,将那枚球体吞下去了。

栖川和纱看着夏油杰吃掉了那个东西。

尽管眼睛一眨不眨,但直到夏油杰放下手,和纱心里仍充斥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那种东西、……那样的东西,真的可以整个生吞掉吗……?

夏油杰身材高大,骨架也宽。他单手握住的那个球体,栖川和纱或许要两只手才能捧起来。

在将这么大的圆球一口吞下去时,尽管含蓄地用袍袖做了遮掩,和纱还是捕捉到了那东西在他喉咙里撑起形状的瞬间,让她联想到生吞下整只蛋的蛇。

那个瞬间,让和纱觉得夏油杰有点可怕。

这并非在社会价值、或是个人实力层面,而是某种更原始的、刻在生物基因上的东西。

站在朦胧的夜色里,四周有暮蝉微弱的叫声。仿佛置身在异空间一样,某些心中的情绪变得格外不容忽视起来。

和纱看得有些入迷了。

她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感觉。也或许那不是恐惧、更类似于某种情绪上的激烈刺激?

就像人在高处时会控制不住有跳下去的冲动一样,那一瞬间的惊惧让她感到了一点模糊的危险,但也同时带来了兴奋与好奇。

她短暂遗忘了待人接物的礼貌、忘记了刚刚还堆叠在心头的烦恼,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面前男人的脖颈,有点着迷似的看着那截自黑白僧衣领口延伸出的部位。

她看得太专注,于是轻易发现了对方的颈动脉正在皮肤下有规律地跳动,好像也听到了血液在其中汩汩流淌的声音。

生命的声音。

和纱不确定自己是产生了幻听,还是真的听到了血液流淌的声音。

因为她跟夏油杰靠得实在太近了,不知什么时候,对方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夏油杰俯下身,亲昵地凑近她耳语,声音很低很轻:

“看得很出神呢,你很在意这个吗?”

和纱抬头看他,他也目不转睛地与和纱对视。

这已经远超出了社交安全距离,照理说她该迅速退开的。然而这会儿不知怎么回事,和纱没对两人的姿势感觉到异样。

于是那双平时总隐藏在微笑之后的眼睛,此刻清晰地倒映在了她的眼中。

和纱第一次发现他的眼型很漂亮,线条像工笔勾勒出来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莫名很吸引人。

这双眼睛看着她,像是在苦恼,声音却又柔和得不可思议:

“要怎么办?你想摸一摸来确认吗?”

“……”

和纱已经完全遗忘了文明社会的礼仪,内心想法诚实地反应在她的身体上。

她盯着那截白皙的脖颈,确实很想摸,然而本能又叫她感到警惕,身子甚至微微向后退了下。

对面的人微微笑起来,说:“真拿你没办法,”

他再次俯下身来,一只手撩起他的那头长发握住,另一只手则在前面挡住了那只手垂荡下来的袖子。

这个动作并不自然,看上去挺费力。因而他就像双手被缚住了似的,是一副完全无害的姿态。

“来吧,乖孩子,”他的眼睛对和纱招手,温柔地安慰她,就像父母鼓励孩子去触碰某种美丽危险的动物:“过来吧,不要害怕。”

“……”

和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又回到了夏油杰面前。

这次两个人站得更近了,像交颈拥抱。夏油杰微低着头看和纱,嘴角含笑,影子落下来将她整个人都罩在里面,像张深色的网。

和纱看了夏油杰一眼,注意力又马上回到了他的脖子上。

她试探着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然后马上抬头去观察夏油杰的反应。

后者仍然保持着引颈就戮似的姿势,看着她的目光温和而包含鼓励。和纱于是受到了一点鼓舞,将指腹也贴了上去。

她的四指横着,慢慢抚过那一小片皮肤。

她没在脖颈上摸到什么太柔软的部分,只在温热的皮肉下感觉到了骨骼,以及那一小块凸起的软骨。

除此之外,男人的脖颈像是覆盖着血肉的大理石,坚硬而平坦,那枚刚刚被吞下的魔女已经不知所踪了。

和纱觉得不可思议,她不由自主地来回抚摸那块叫喉结的软骨,总觉得东西会不会还被夏油杰含在喉咙里。

如果将耳朵覆上去听,还能听到魔女的叫声吗?

她轻轻用指腹来回磨蹭了一会儿,就感到那个地方微微颤动起来,夏油杰说:“好孩子,要轻一点……”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和纱觉得奇怪,抬头去看,对上了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对视的瞬间,和纱有种被烫到了的感觉。

她条件反射地移开目光,这一下也让她彻底从刚才那种奇异的氛围中惊醒了。

意识到两人离得有多近之后,她慌乱地拉开距离,丢下一句「我走了」,连回应也顾不上听就匆匆离开。

走出一段路,和纱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想,这样算满□□换条件吗?他该不会以「你提前走了」为借口、什么也不还回来吧?

她有点后悔,回头去看。

夏油杰并没有追过来,他已经整理好了着装,就在原地对和纱挥手。他的长发披散着,背对着月亮看不清表情,周身在夜月下有一层朦胧的光辉,剪影像幅异性别的美人画。

有那么片刻,和纱犹豫要不要回去。

她刚往回走了一步,就骤然惊醒,弄不清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这次再不敢回头看一眼,逃也似的离开了。

身后,夏油杰一直目送她的背影彻底消失,才收回目光。

这样应该也算有了进展吧?

好像有点明白、对她要用什么方法比较合适了。

夏油杰伸出手,在自己脖颈的位置稍微停留了一会儿,刚才那种温暖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未完全消散。

他在绰绰灯影下露出微笑。

*

在夏油杰看来,双方关系已经有了破冰。

之后只要循序渐进、继续展现友善的一面、增进彼此了解,相信栖川和纱与她的朋友们,迟早会成为这边的同伴。

栖川和纱控制的两个社团加起来,有近40人。这个数量已经超过东京、京都两所高专目前在校生的人数总和。

而且全都是可用战力,连初一年级的学生都不需要额外训练。

可以说,只要将栖川和纱拉拢过来,他的胜算会上升一大截。为了这个结果,无论付出什么都是能够接受的……更何况,他并不反感栖川和纱,甚至有点微妙地对她感兴趣。

因而,当次日栖川家的老夫人私下找到他,遮遮掩掩说觉得家里有东西、希望他能过去看看时,夏油杰欣然同意。

先不说有栖川和纱在、她会放任咒灵在家里横行的概率有多低。

就算是真有咒灵需要袚除,在这个关键节点上,夏油杰也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好加一加自己的印象分。

栖川和纱对家人的容忍度似乎很高。

除了这个愚昧傲慢的外祖母,她母亲栖川华子年初在帝国酒店闹的那一出、几乎成了圈子里的笑话。

然而栖川和纱不止不生气,回家后还帮母亲收拾搬走的行李、到现在仍在帮忙打理那边的琐事。连对过继来的弟弟都关爱有加……

想到这里,夏油杰甚至都要对她升起一种怜爱之情。

多可怜啊,猴子们用虚假的「亲情」蒙蔽利用她,且不知感恩,她总是被压榨、被索取。

但没关系。

既然自己现在来了,就会一点点帮助她看清猴子们的真面目、斩断那些总是牵绊她的肮脏连接。

不过现在来说,她仍是比较信任这些愚蠢的猴子,那么他也先跟着做做戏好了。

夏油杰轻蔑的视线自面前老妇人的身上一闪而过,很快又被笑容掩盖。

他随着栖川家的老夫人进入客厅。

入目所及装潢典雅,打扫得很干净,想来平时不住的时候也有人来定期管理。只是莫名显得冷清,除了佣人来上茶外,再没见到其他人。

栖川老夫人显得有些紧张。等上茶的人一走,她就压低声音问:“依您看,拙宅是不是有那些……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呵,猴子。

夏油杰故意缓缓打量着周围的空间,等对面取出手帕来擦汗,慌得几乎坐不住,才复又用亲切的语气,诚恳道:“在我看来,目前是没有问题的…… 恕我冒昧,府上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倒是没撒谎。

栖川家双重意义上的干干净净,连一只最低级的蝇头都看不到。

夏油杰料到了。

这是栖川和纱的一贯作风。她似乎就是喜欢把周围「打扫」干净,在东京时也是如此。

某次拜访,夏油进门前还看到女佣身上有即将凝成实质的诅咒,几个小时后他被逐出门时、那女佣身上就已经干干净净,神色轻松了。

多年来她应该一直是这么做的。

夏油杰在调查她时,也找了在栖川家工作过的人。

受雇于栖川家的帮佣等人,离职率非常低,差不多都是在栖川家做了五年以上。

据那些因个人问题不得不离职的人说,在栖川家工作时总觉得心情畅快、连带着气色都好。

而且几乎人人都提到那家的大小姐为人和善,很会开解人,和她聊几句后,感觉走路都轻快了。

这是当然,因为这位大小姐也在默默服务你们啊。

听着那些叙述时,夏油杰心里冷笑,搞不明白那种微弱的愤怒感究竟从何而来。

那名目前供职于别处的男司机走时,他没理会对方背上盘踞的诅咒。

等那咒灵再长大点,变得更强、更压迫人的性命,对方求到他这里来时再吸收吧,到时候这猴子也会对他千恩万谢,从此成为忠诚信徒。

那种独自咽下一切,忍受疲惫奔波恐惧、甚至付出同伴与自己的生命,只为了保护一群猴子、维护猴子幸福生活之类的事、…他才不会做。

他再也不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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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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