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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5

九月初的风裹着夏末最后一丝黏腻的燥热(天天就是九月初hhh),沉沉压在军训基地的上空。

陆萧跟着人流往宿舍楼走时,军靴踩在水泥地上的“嗒嗒”声混着远处此起彼伏的蝉鸣,像是给这疲惫的傍晚敲着节拍。刚结束的两小时站军姿让他小腿肚发僵,抬手揉太阳穴的瞬间,眼角余光又瞥见了走在前面的秦允执——那人的背挺得笔直,即使刚熬过队列训练,迷彩服的衣角也没怎么皱,手里拎着两人的水壶,指尖扣着壶带,步伐稳得像在走直线,连军靴落地的轻重都透着股规整劲儿。

陆萧加快两步追上他,凑过去时嘴角还带着点没散的笑意:“秦允执,你这背挺得能当标尺了,教官没拉你去当示范真是可惜了。”

秦允执侧过头看他,眼底盛着点夕阳滤过的温和,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他说话声音不高,像浸了温水,刚好能把夏末的燥意压下去几分:“你要是再把重心往左脚偏,等会儿走正步又该顺拐了。”(你怎么知道?)

陆萧挠了挠头,耳尖有点发烫——下午练齐步走时,他确实因为左腿发力不对被教官点名纠正了两次,最后还是秦允执趁教官转身的间隙,悄悄凑到他耳边提醒了句“膝盖再绷直点,重心往中间挪”,他才慢慢找对感觉。这人总是这样,连提醒都带着股温吞的细心,明明看着文质彬彬,却比谁都会留意这些小细节。

宿舍在三楼,推门进去时,另外六个室友已经到得差不多了。靠窗的两个下铺早被占了,剩下的只有一对上下铺。秦允执指了指靠门的那个:“你睡下铺吧,上下铺方便些,拿东西不用爬梯子。”

陆萧没客气,弯腰把行李箱往床底塞,抬头时正看见秦允执拎着自己的行李往上铺爬。军绿色的军训裤裹着他的腿,动作轻得没怎么发出声响,连爬梯子时都刻意放轻了脚步,像是怕吵到下面的人。陆萧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秒,直到秦允执回头看他“怎么了”,才赶紧移开目光,含糊地应了句“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爬梯子都比我稳”。

八人寝的空间不算大,四个大铁架床占了大半,中间摆着两张掉漆的长桌,天花板上的吊扇“嗡嗡”转着,扇叶扬起的风里混着汗味和洗衣粉的清香——是那李伍刚搭在床头的毛巾散出来的味道。靠里铺的李伍是个自来熟,刚把最后一件换洗衣物塞进柜子,就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兄弟们,军训第一天也太累了,来玩点游戏放松下呗?”

他说着就从行李箱侧袋里摸出一副UNO牌,又变戏法似的掏出几罐啤酒,罐身还沾着点行李箱里的潮气。“我妈偷偷塞我行李箱里的,说累了喝点解乏,咱们少喝点,别被教官发现了。”李伍把啤酒罐往桌上一放,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麦芽的香气混着点廉价的气泡味瞬间在空气里散开。(我总要一天,得把咱班的同学名字弄出来)

陆萧坐在下铺的床沿,膝盖抵着桌沿,笑着接了李伍递来的牌:“行啊,玩什么?输了喝多少?”

“就玩UNO,输一局喝半罐,怎么样?”李伍边发牌边说,目光扫过上铺的秦允执,“秦允执,你也下来玩啊?”

秦允执正坐在上铺整理行李,闻言探出头看了眼桌上的牌和啤酒,声音还是温和的调子:“你们玩,我收拾完东西当观众就好。”他说着就低头继续叠衣服,指尖捏着换洗衣物的衣角,叠得方方正正,连领口的褶皱都仔细捋平了,放进床帘内的收纳袋时,还特意按了按,怕占地方。

陆萧抬头看了他一眼,阳光刚好从窗外斜进来,落在秦允执的手腕上,能看到细细的青筋。他盯着那截手腕看了两秒,直到刘嘉皓催他“发什么呆啊,该你出牌了”,才赶紧回过神,抽出一张红色的“4”打下去。

不知是运气真的差,还是牌序故意跟他作对,陆萧连着三把都输了。第一罐啤酒喝到一半时,他就觉得喉咙里发苦,气泡在胃里翻涌着往上顶,喝到第二罐时,脸颊已经泛起明显的红,连耳尖都透着热,说话时都带了点含糊的鼻音。

秦允执在上铺早就收拾完了,手里拿着本笔记本,却没怎么看,目光时不时就往陆萧这边瞥。他能看到陆萧喝啤酒时皱着鼻子,像在喝什么难喝的药,喉结滚动时,脖颈处的皮肤泛着薄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濡湿了,贴在饱满的额头上,连眼尾都因为酒精的作用染了点红,看起来比平时多了点软乎乎的劲儿。

“又输了!”王涵拍着桌子笑,把半罐刚拉开的啤酒推到陆萧面前,“陆萧你这手气也太背了,这都第四罐了,再喝下去今晚别想睡了。”

陆萧盯着那罐泛着泡沫的啤酒,眉头皱得更紧,刚要伸手去拿,手腕突然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碰了下。他抬头往上看,秦允执正弯腰趴在床沿,指尖夹着一颗用透明糖纸包着的薄荷糖,悄悄递到他手边,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先含颗糖,解解腻。”

糖纸在指尖蹭过,带着点秦允执手心的温度,陆萧捏着那颗小小的薄荷糖,能隐约闻到糖纸里散出来的清凉气息。他没说话,悄悄把糖塞进嘴里,薄荷的凉意在舌尖瞬间散开,刚好压下了喉咙里残留的啤酒苦味,连胃里的翻涌都轻了些。

他刚要伸手去拿那罐啤酒,秦允执的声音又传了下来,还是温和的调子,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思:“他喝太多了,这杯我替他吧。”

宿舍里瞬间安静了两秒,王涵愣了下,随即笑着打趣:“哟,秦允执你这是护着陆萧啊?行,那这半罐就给你。”(我不行了,大家都知道他暗恋秦允执,就秦允执不知道)

秦允执没接话,从床上下来时动作还是轻的,只是落地时晃了下——他平时很少喝酒,连家里聚餐时都只抿两口红酒,更别说这种度数不低的啤酒了。他拿起桌上的啤酒罐,仰头喝了两口,动作不算快,却把半罐啤酒都喝了下去。

陆萧坐在旁边,能清楚地看到秦允执喝完啤酒后,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从耳尖一直蔓延到脖颈,连眼底都蒙了层浅浅的水汽。他放下啤酒罐时,指尖微微发颤,眼神也比平时软了些,看向陆萧时,还轻轻眨了下眼,像只被晒晕了的猫。

“秦允执,你没事吧?”陆萧赶紧站起来,伸手扶了他一把,触到他胳膊时,能感觉到皮肤带着点发烫的温度。

秦允执摇了摇头,声音比平时更轻,还带了点含糊的鼻音:“没事,就是有点晕。”他说着就往床边走,脚步有点虚浮,还是陆萧扶着他才站稳。

宿舍里的其他人也看出秦允执酒量不行,李伍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哈,没想到我们执哥还是个一杯倒啊……”

“没事,”秦允执笑了笑,眼底的笑意比平时更软,“是我自己要替他喝的。”他说着转头看向陆萧,眼神里带着点依赖的意味,“我想洗澡。”(别管,反正我们这里的男生自来熟)

陆萧心里一紧,赶紧扶着他往卫生间走:“我陪你去。”

卫生间里只有一个淋浴头,还得排队,但现在刚好没人。陆萧帮秦允执拿了换洗衣物,又替他调好了水温,才转身想出去,手腕却被秦允执拉住了。秦允执的手指有点凉,抓着他的手腕轻轻晃了下,声音带着点委屈:“我有点晕,怕站不稳。”

陆萧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回头看了眼秦允执,那人站在淋浴头下,迷彩服还没脱,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里满是依赖,完全没了平时的冷静自持。“那我在这儿等你,有事叫我。”他说着就靠在卫生间的门上,没出去。(嗯对,我就是写爽文就是写快速文,反正我写爽了)

秦允执点了点头,开始脱衣服时动作有点慢,手指解迷彩服扣子时还蹭到了自己的下巴,疼得轻轻“嘶”了一声。陆萧看得有点忍不住,差点冲过去帮他解扣子,好在秦允执最后还是自己解开了。

他洗澡的速度很快,却很乖,没像平时那样把衣服叠好,只是把脏衣服放进洗衣篮里,洗完后还不忘把淋浴头归位,把地面上的水擦干。陆萧递给他毛巾时,他乖乖地接过去擦头发,动作有点笨拙,连头发都擦得乱七八糟。

“我帮你擦吧。”陆萧忍不住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擦着**的头发。秦允执的头发很软,擦的时候能感觉到发丝在指尖划过,带着点温热的水汽。秦允执站在原地,乖乖地低着头,任由陆萧替他擦头发,偶尔还会轻轻蹭一下他的手心,像只黏人的小狗。(可是真的很萌啊quq)

擦完头发,陆萧又扶着秦允执回到宿舍。上铺太高,秦允执现在晕乎乎的,肯定爬不上去。陆萧想了想,把自己的下铺让给了他:“你睡我这儿吧,下铺方便。”

秦允执没拒绝,乖乖地躺到床上,还拉了拉被子盖到身上,眼睛很快就闭上了,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陆萧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脸颊还泛着红,睫毛长长的,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带着点淡淡的笑意,看起来乖巧得不行。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下秦允执的脸颊,皮肤温热,带着点柔软的触感。陆萧的心跳突然快了些,赶紧收回手,替秦允执掖了掖被角,才轻手轻脚地爬上上铺。(好吧那就换一晚上)

上铺的空间有点小,陆萧躺着时能闻到秦允执留在被子上的清香——那是他用的洗衣粉的味道,淡淡的柠檬味,很好闻。他侧过头,能看到下铺秦允执熟睡的身影,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连军训的疲惫都散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军营的晨号在六点准时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陆萧是被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往下铺看了眼,秦允执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穿衣服,只是脸色还有点苍白,眼底带着点淡淡的青色。

“你还好吗?”陆萧趴在床沿,轻声问他。

秦允执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眼底的疲惫散了些:“没事,就是有点没睡好。”他说着就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你快下来吧,等会儿要出操了。”

陆萧赶紧从床上下来,洗漱完后,两人跟着大部队去食堂吃早餐。早餐很简单,就是馒头、稀饭和咸菜,但秦允执还是帮陆萧拿了个煮鸡蛋,剥好壳递给他:“吃个鸡蛋,等会儿训练有力气。”(等等等等,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陆萧接过鸡蛋,心里暖暖的,咬了一口,觉得比平时吃的鸡蛋都香。他边吃边看秦允执,那人正小口喝着稀饭,动作斯文,连喝粥都没发出声音,跟旁边狼吞虎咽的刘嘉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吃完早餐,很快就开始了上午的训练——排列走正步。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晒在身上火辣辣的,刚站了十分钟,陆萧就觉得后背的衣服被汗浸湿了。

教官拿着哨子,在队伍前面来回走动:“都把背挺起来!正步走的时候,腿要绷直,脚尖要下压!陆萧,你又顺拐了!”(原谅我萧萧,你真的,好好笑)

陆萧脸一红,赶紧调整姿势,可左腿还是不自觉地往左边偏。他正着急时,身后突然传来秦允执的声音,压得很低:“重心往中间移,左腿发力时别太急,跟着教官的节奏。”

陆萧赶紧跟上秦允执的步伐,果然好了很多。他回头看了秦允执一眼,那人对着他轻轻笑了笑,眼底带着点鼓励的意味。陆萧心里一暖,赶紧转过头,认真地跟着队伍走正步,再也没顺拐过。(作文素材有了)

训练到一半时,张伟实在撑不住了,趁着教官转身的间隙,偷偷跟陆萧抱怨:“这太阳也太毒了,我感觉我快被晒化了。”

陆萧刚要接话,就看到秦允执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张伟:“擦擦汗吧,别中暑了。”他说着又拿出一瓶藿香正气水,“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喝这个。”(不建议没事的人乱喝!)

王涵接过纸巾和藿香正气水,感动得不行:“执哥你也太细心了吧,比我妈还贴心。”

秦允执笑了笑,没说话,又把自己的水壶递给陆萧:“你喝点水,补充点水分。”(秦允执真的好好啊呜呜呜,和同一个水壶挺正常的hhh)

陆萧接过水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温水刚好润了干渴的喉咙。他看着秦允执,心里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细心又温柔的朋友,真好。

上午的训练结束后,吃过午饭,短暂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就开始学习手语操。教官拿着扩音器,在队伍前面演示着动作:“先把手举起来,掌心向外,然后慢慢往下放,注意手指要伸直。”

秦允执学得很认真,眼睛盯着教官的动作,手指跟着一起动。他的手指很长,也很灵活,做动作时比其他人标准很多,连教官都忍不住表扬了他:“秦允执做得不错,大家多向他学习。”

陆萧站在秦允执旁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了。他学手语操时有点笨,总是记不住动作,秦允执看到后,就趁着休息的间隙,耐心地教他:“这个动作要先把手握成拳,然后慢慢展开,像开花一样。”他边说边做示范,手指展开时,阳光落在他的指尖,像是镀了层金边。(还记得主播军训时因为手语操做的好,教官请主播喝饮料)

陆萧跟着他的动作学,很快就学会了。他看着秦允执,笑着说:“秦允执,你也太厉害了吧,什么都会。”

秦允执笑了笑,眼底带着点无奈:“我就是记性好点而已,你学的也很快啊。”

两人正说着话,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刮起了风,树叶被吹得“哗哗”响。没过多久,雨点就落了下来,刚开始还是小雨,后来越下越大,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教官赶紧让大家到旁边的遮阳棚下躲雨:“大家先休息会儿,等雨停了再继续。”

遮阳棚下挤满了人,陆萧和秦允执找了个角落坐下。雨点打在遮阳棚上,发出闷闷的声响,风里带着点雨水的清凉,刚好驱散了下午的燥热。

旁边的李伍拿出手机,边刷边说:“这雨下得也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陆萧靠在柱子上,看着外面的雨帘,突然觉得有点惬意。他转头看向秦允执,那人正看着雨景发呆,侧脸的线条很柔和,雨水落在他面前的地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秦允执,你在想什么?”陆萧轻声问他。

秦允执转过头,看向他,眼底带着点笑意:“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雨下得挺好的,能凉快会儿。”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陆萧,“还是薄荷糖,你要不要吃?”

陆萧接过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清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也甜甜的。“你怎么总带着薄荷糖啊?”他好奇地问。

“我妈说我胃不好,让我带点薄荷糖,不舒服的时候含一颗。”秦允执笑了笑,“刚才看你好像有点渴,含颗糖能舒服点。”

陆萧心里一暖,看着秦允执,忍不住凑近了些:“秦允执,你真是太好了。”

秦允执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耳尖又红了,赶紧转过头看向外面的雨帘:“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啊。”

陆萧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笑了,没再说话,只是靠在旁边,陪着他一起看雨。

过了一会儿,教官走了过来,站在遮阳棚中间,看着大家说:“其实军训不只是为了锻炼你们的体能,更是为了让你们学会坚持,学会团结。你们现在是高中生了,以后会遇到很多困难,希望你们能像现在这样,互相帮助,一起克服。”

教官的话不算长,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我们班真乖)陆萧看着身边的秦允执,突然觉得,这次军训或许会成为他高中生活里最难忘的回忆——不是因为训练的辛苦,而是因为有秦允执这样的朋友,陪着他一起熬过炎热的夏天,一起经历这些简单又温暖的瞬间。

雨还在下着,遮阳棚下的人偶尔会低声聊天,蝉鸣被雨声盖过,只剩下雨水的“哗哗”声和偶尔传来的笑声。陆萧含着嘴里的薄荷糖,看着身边的秦允执,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要是能一直和秦允执做朋友,就好了。(想起来之前也有个这么想的,后来直接就是分开七年)

秦允执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看向他,笑着问:“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陆萧赶紧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雨好像快停了。”

秦允执抬头看了眼天空,笑着说:“好像是,等雨停了,我们就能继续练手语操了。”

陆萧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不管雨停不停,只要能和秦允执待在一起,就算是再辛苦的军训,也会变得很有趣。

雨点渐渐小了些,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在雨帘中映出一道淡淡的彩虹。陆萧看着那道彩虹,又看了看身边的秦允执,觉得这个军训的下午,真是温暖又美好。(军训我再写两章就过了昂)

[熊猫头][熊猫头]有五阅读量了,好开心,谢谢观看~我()里都是我边改文边看时的吐槽和感想啦,不要在意[橙心][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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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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