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和意女扮男装三十多年。在朝堂上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但是盛极必衰的道理还是在老夫五十岁时应验了。
新帝登基,第一个灭的人居然是老夫,真是瞎了他那双狗眼。我这样的忠臣骨干,怎么可能贪污受贿。
唉,老夫真的好冤枉,先帝说我穷的辣他的眼睛,我看着他穿的起毛的大黄袍,等了许久他也没说赏我点银子,最终决定自己借钱开间铺子,哪知道越做越大,越做越强。
我这人又十分低调,主要我怕先帝太穷了,知道了会问我要钱。
该说不说,我还是个法盲。
直到朝中一位臣子在外面开了间丝绸铺子被他的死对头捅到了朝堂上时。我的情绪从不解,震惊到害怕,我居然犯法了。那位臣子被杖责了三十,关了铺子,罚了几倍的银子。
啧啧,太过分了,本来就是因为穷才开店的,居然还罚几倍的银子,让不让人活了!
做贼心虚的我,抬头看看皇上,又转头看看我的死对头穆扶尘。
哦买噶,这两个的眼神像是知道了什么!我该怎么办!
冷静冷静,我立刻转换了表情看向穆扶尘,我的眼神****地说:是你吧,你肯定在外面开铺子了,小心我捅到陛下面前!
我犀利的眼神一定吓到他了,后半个上朝时间他一直浑身发抖。吓坏了吧,看这抖的样子大概赚的比我还多吧。
当我解决完穆扶尘,看向陛下,他已经不看我了。嗯,他一定也被我坦荡的眼神迷惑了。
下朝之后,先帝把我留了下来。在他和我家茅厕一样大的书房里,他扔了一本厚厚的册子给我,我这样的经商小天才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账本。
账本?哦,是交税的账本。嗯?我朝好像是实名制交税吧。我的膝盖不争气地跪了。
怪我,都怪我做事还不够低调。
先帝说:“你以为我给你的是垫子吗?”
“不,我知道,是账本。”
我睁着豆大的眼睛看向先帝:求你了!饶我一条狗命吧。
先帝虽然恐吓了我,但他也原谅了我。谁让我们之间可是有三十年深厚的同事情谊呢?
我可是忠心耿耿为他在三十年打了两份工的牛马啊!我领着微薄的收入,每月还要给他钱,我就知道他怎么忍心,打我的屁股!关我的铺子!还罚我的款!
他收了我所有的铺子,换上了他的名字。我看着他,因为我而逐渐富裕的生活,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我抱着他的大腿,哭着说:“当官不能从商,你就辞了我吧!”
金窝银窝和皇帝给的狗窝我当然能够分清。
看着皇帝凉薄的嘴里吐出淡淡的滚字。再年迈的孩子也会忍不住伤心的好吗?这个无情的男人根本不配拥有那些冷冰冰的财富!
“再不松手,就按律法处置。”
再见了,陛下的钱财,你们曾经属于我,但我的卖身契握在陛下手里。钱可以再赚,但命只有一条。
好在陛下还给我留了一笔养老钱,哪知道后来成了我的索命钱。
先帝死后,我遭人算计。十五岁的新帝指着从我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搜出来的五百两银钱问我:“这些钱哪来的?”
而我只能流着泪撒谎说:“先帝赏的”
十五岁的新帝沉思许久,在我的忠心和他父皇的为人之间反复挣扎,最后说:“不可能,父皇没有这么大方。”
“…………”他收了我几十万两黄金和所有的铺子,留给我五百两碎银,很大方吗?
但是不能说,不然要问我几十万两黄金哪来的,我和新帝可没有几十年的牛马情。于是我被下狱了,罪名还多了一条欺君。
被下狱之后,我只能不断想着该如何解释那笔钱的来源。
按理说我每月领着一点微薄的收入,家里还有几口人靠我养活,我屋子里收着几十年的老酒,上好的茶叶,我宅子里的茅房比先帝的书房还大……
额,原来我一点也不低调,按理说先帝应该早就知道我从商的事了,他为什么一直隐瞒呢?
经过我的细细分析,我终于想明白了。因为我这个法盲能帮他赚钱,他已经穷的丧心病狂了,在发现我偷偷开铺子后,他就打算等我赚钱他来收割,哪知道越做越大。要不是担心我转移资金和产业,他才不会和我摊牌!
唉,先帝,你虽然很穷,很抠,连我这种忠臣也算计,但我希望你能活过来。说实话,我还挺想掐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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