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它有没有安全保障。你老爹接下来可是为了你打算去送死呢。”
“你要是不立刻把我要的所有宴会信息给我查清楚,我就真的去撺掇林渊不管这事了,既然能说出口我也绝对能做的到,你信吗?”
陆屿朝直接道,“你打算像个废物一样,窝在家里生蛆,什么都不管么?”
林玄:“……”
林玄:“嫂子,你跟我说实话,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这嘴巴抹蜜的味儿怎么越来越熟悉了……”
“你再跟我废话一个试试呢?”
最后,林玄还是妥协了,跟陆屿朝坦白,自从那天在酒店分别的当天他就已经知道了宴会的事情,从那时开始他就没再合过眼,也查到了很多相关信息。
陆屿朝跟他约好明天下午见面,林玄同意了。唯一问题就是,这件事不能让林渊知道。
林渊不可能同意陆屿朝参与到这种事情当中,而且明天上午林玄也约了林渊见面,要交换各自手上的信息。
陆屿朝要做的便是不让林渊察觉到任何端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瞒着林渊干大事了,上次和林玄打配合搞到了林渊对家公司的机密,陆屿朝觉得自己办的就很漂亮,只是后来脱身失败,无奈之下不得不拿出应急用的道具血包,还配合着挨了林玄一板砖,随后被砸失忆……
睡觉前,陆屿朝正站在主卧的浴室镜前贴面膜,林渊走过来靠在门边,一言不发地盯着陆屿朝看。
“舍得从书房里出来了?”
“嗯。”
“想聊聊?”陆屿朝问道。
林渊叹了口气,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我大概能猜到,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如果林老不去宴会,会怎么样?”
“其实我觉得不会怎么样。”
林渊弯着腰,下巴靠在陆屿朝的肩膀上,低声道:“别怕,有我呢,不会有事的。”
陆屿朝心说,要真的没事,你又怎么会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个下午,脸色又怎么会如此难看,眉头紧锁。
“朝朝,你知道在你失忆之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都是怎么安慰我的么?”林渊忽然问他。
“以前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像这样告诉我么?”
陆屿朝反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是那种藏心事的类型呢?”
“当然不是。”
林渊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扣,“满足我一次,我想让你用嘴。以前你就是这样安慰我的,会产生多巴胺,很有效。”
“……”
他骗人。
陆屿朝非常确定自己的记忆都恢复了,也非常确定以前两个人无论是何种形式的亲密接触,频率都算是非常高的。
但从未有过任何一次,是因为林渊在类似这种方面心情不好,需要陆屿朝来做这些才能让他高兴起来的。
过去的三年里,哪怕知道接下来的外出可能会受伤,可能会住院,甚至是吃官司,林渊都没有这样要求过他。
陆屿朝心里很不舒服——林渊是不是也打算去那地方送死?所以这会才变得有些不顾一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毕竟,他还立了遗嘱。
“陆屿朝。”
他伏在陆屿朝耳边,低声道:“我爱你。”
“你别说了。”陆屿朝越来越慌,“怎么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你怎么回事??”
林渊浅浅一笑,手已经伸进了陆屿朝的衣服,“没什么,怎么会生离死别呢……那,你愿意么?今晚我好像特别需要你的安慰。”
……
第二天,林渊一大早就出门了;陆屿朝在客厅假装接了个经纪人的电话,跟方叔说中午饭不用准备他的了,他得到公司去一趟,随后便从车库绕了出去,避开了守在别墅正门的保镖的视线,走到小区门口上了网约车。
他和林玄约的地方,同时也是林渊这会与林玄见面的地方——城郊的一个付费钓鱼场。
到地方以后他就远远地看到了那两个远离其他钓鱼佬、挨着坐在池塘最边上的男人。为了不引人瞩目,保镖们也没有近身跟着,而是分散藏在他们附近,同样一身钓鱼装束,戴着遮阳帽,拿着鱼竿,陆屿朝认得他们的脸。
在这里,陆屿朝仿佛看到了自己与林渊上了年纪以后的生活。
林渊和林玄聊了很久,林渊离开后大约二十分钟,那些保镖们才以不引人瞩目的方式先后撤离,待到确定他们的车都走了,陆屿朝才拿着租来的鱼竿,搬到了林玄旁边。
“我之前就跟林渊说,这样挨着坐不行,怎么你也挨着我坐?这一看就不是来钓鱼的。”
林玄压了压头上的帽子,有些无奈,但还是道:“算了,情况紧急。我先跟你说——我已经打听到了,宴会时间是2月13傍晚,从咱们这出发,13号凌晨就要坐货船出海。”
“十三号,星期五。”陆屿朝忽然道。
“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说。”
经过这次,陆屿朝渐渐改变了过去对林玄的看法,这个人也许经商或者当老总带领企业往前发展,这种事情不太行;但搞情报绝对是一把好手。时间,地点,宴会上会露脸的国内外人物,甚至谁带多少保镖和助理,他竟然都打听到了,他甚至还整合了一份非常详细的PPT。
“如果不去,他们买凶的可能性很大。这位就是,五年前死在他们手上的一位老板,曾经和我爸还有不少交集。”
“你是说,这个叫……泰德的外国老头子,是缪沉宴他们背后的支持者?”
陆屿朝若有所思道:“你能搞来多少他的相关信息?”
“他的信息倒是好搞,我以前见过他,林渊也见过。这人的手早就脏了,无论是敌家还是下属还是往日的合作伙伴,说杀就杀,听说他在国外还黑白通吃。操,那些走狗,就是仗着背后有这个老东西撑腰,才敢玩的这么大。”
林渊好奇地看着他,“你想要他的信息其实也简单,你去某浏览器上一搜也能搜到不少……”
“林玄,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陆屿朝打断他,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既然都在拿命去玩,陆屿朝心想,那他当然也要给这群蛇鼠一窝的人搞个大的。
下一秒,林玄的眼睛就瞪得特别巨大,一脸惊恐地看着陆屿朝:“你疯了吧?!这也太大胆了,肯定不行!别说林渊了,我都不同意!”
“事情都这样了,你可别跟我说你害怕了。”
陆屿朝选择激他一下,“你想想,要是成了,你在缪沉宴那边失去的,你爸辛苦奋斗一生的那些,就能连本带利全部都拿回来了。”
这话听着确实诱人,林渊也知道他说的其实不错,只是这代价……和在赌桌上All in差不多,只是豪掷的不是金钱,而是他们的性命,
“害怕不害怕的,连我爸都要用命去赔了,我还有什么立场说害怕的呢。”
林渊苦笑着耸了耸肩,“是不是跟上次你找我一样,已经有计划了?说来听听吧。”
……
陆屿朝本以为,接下来的几日要瞒住林渊还是要花点功夫的;然而林渊整日早出晚归,晚上回来了也是一副一筹莫展,心不在焉的样子。
若不是有宴会这档子事,陆屿朝可能会以为他劈腿了。
“听方叔说,你最近总是去地下室。”
睡前,林渊将陆屿朝圈在怀里,低声问他:“你想做么?”
“5号情趣房有钢琴,你之前居然都不告诉我。”
陆屿朝喃喃道:“我喜欢钢琴。你会弹么?”
“我会。”
林渊没有提及第一次两人谈及钢琴话题时说的话,也没有跟陆屿朝提后来他是怎样教陆屿朝学钢琴的,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若是以后还有机会,我弹给你听。”
陆屿朝轻轻嗯了一声,“晚安。”
“晚安。”
陆屿朝闭上眼,却毫无睡意。最近他确实总是去地下室,只是有时候待在1号房,有时候待在5号房。
这几天,他一直在为接下来林渊要参加的那场宴会提前做功课,同时也需要和他现有的人脉保持联系,订购一些他会用到的东西。
本以为暴风雨来临前的沉寂日子,会一直持续到宴会当天,然而一件突如其来的消息,夺走了他们最后的宁静。
2月11日,早晨,陆屿朝从卧室出来,看到客厅里站着一大堆人。除了几个面孔陌生的保镖以外,就连凝徽山庄的管家,也就是方叔的双胞胎兄弟,都来了。
林老夫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林渊在一旁安抚她的情绪。
“林松……我爸,被绑架了。”
林渊说道,“看来他们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就怕宴会那天我和林玄不出面。”
陆屿朝僵在了原地。
“阿渊,别去,你爸不是早就跟你交代过了?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去!”林老夫人一边哭一边喊道。
客厅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林渊沉默了很久,最后走向了陆屿朝,紧紧地抱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
“朝朝,我要出差一趟,可能要去很久……很抱歉,答应你的情人节,不能和你一起过了。”
这一刻,陆屿朝却好像懂事到了极点。
他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林渊的背,对林渊道:“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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