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逐溪坐了个结实。
裙摆落在张行止脸、手,缓缓擦过皮肤,扫得人发痒。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坐着一动不动,双脚踩在躺床榻的张行止肩膀上面的空地方,一种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的坐姿,只是坐垫换了。
热乎乎的坐垫。
叶逐溪不太习惯,想调整姿势,却又不知道从何调整起,毕竟她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
张行止感受到叶逐溪有些不知所措,抬起双手扶住她的腰,替她调整姿势,让她坐得舒服,随后他薄唇微动,吻了吻她。
他笑问:“是这样吧?”
这人居然还笑,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叶逐溪诧异地低下头,虽说她此刻看不见张行止的脸,但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以及每一次幅度很小的移动。
不过不得不说,这一幕跟脑海里的画面对上了,叶逐溪头皮发紧,莫名口干舌燥:“嗯。”
张行止不说话了。
他吻着她,花开在口中。
房内烛火尚未全灭,淡黄的烛光照着他们,两道身影因张行止正在以新方式亲吻她而重叠到一起,她垂在他身侧的裙摆泛起涟漪,良久过后留下数不清道褶皱。
中途,他从黑暗中出来,脸上多了汪水,皮肤染有层水色,含了几口香茶漱口再亲上她。
叶逐溪回吻他。
无论是和张行止接吻,还是做其他事都能令她感到身心愉悦。有时候,叶逐溪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会先一步倾向他。
张行止接住了叶逐溪倾过来的身体,手握着她的腰身。
她加深吻,搂紧他,手指掐进他肉里,掐出血,淡淡的血腥味融入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气息。
几道掐痕在张行止的皮肤上很明显,叶逐溪的指尖被染得有点红,而他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只专心致志地亲着她。
叶逐溪意识到自己将他掐出血后,松开了手。
她改为攀住他脖颈,看着像是整个人挂他身上。叶逐溪虽生得不矮,但身高和身形跟张行止还是有较大差距,挂在他身上毫不违和,反倒是有种很合适的感觉。
亲到后面,叶逐溪仍坐在他身上,但坐的位置有所变化,而他也坐了起来,跟她面对面的坐着,时不时亲几下,这样结束一次。
她耳畔响起他的声音:“还继续?”有点蛊惑人心的感觉。
“……”叶逐溪感觉张行止问这句话纯粹是多余的,因为他问之前就已经开始第二次了,跟他的亲吻不太一样,他的动隐约带着凶猛,也带着仿佛能嵌入骨头的劲头。
不过太舒服了,管他呢。
她闭眼享受。
第三次时,叶逐溪睁眼看张行止,入目的是他染上艳色的眉眼与被薄汗覆盖的皮肤,丝毫不见疲惫,她好奇道:“你不累么?”
叶逐溪是习武之人,小时候曾没日没夜的训练,长大后就算走上一天一夜也不会累,可张行止跟她不一样,他是个文臣。
张行止:“不累。”
可能男子的体力本来就比较好?叶逐溪没说话了,有种被他揉扁搓圆,拆散重组的错觉。
第四次时,她呼吸发着烫,握了握他,发自内心地疑惑:“你、你今晚是不是吃药了?”
张行止顿住:“没。”
叶逐溪:“哦。”
她想了想:“真没?”
“真没。”他忍不住俯身咬了咬她耳垂,但不怎么用力,像狼在伴侣面前藏起骇人的獠牙。
她又是“哦”了声。
即将开始第五次时,叶逐溪拂开汗湿的长发,脸颊泛着淡粉:“吃多药了,对身体不好的。”
书上说过,一夜正常次数是一到两次,他这样不太正常,在她看来,应该是吃了那种药。
“我真的没吃药。”张行止低笑了下,说,“最后一次。”
“刚四次了,可以停了。”
他埋首进她脖颈,高挺的鼻梁抵在侧颈,有意无意蹭着,下边也一样,过了会道:“四这个数字不吉利。”
这次数只能往后数,没法往前拨,想越过四,就得五。
叶逐溪不可置信:“啊?你还信这些玩意儿?”她连死也不忌讳,更别提跟死发音相似的数字了,觉得这些纯属心理作怪。
张行止抬起头,稍微移了下位置:“嗯。我信的。”
前世张行止被称为是有颗菩萨心的人,但她没听说过他信这些。叶逐溪咕哝:“看不出来。我之前不知道。”不过既然他信,那她也不是不可以继续一次。
张行止此刻靠在她心脏前,闻言又笑了,由于紧贴着她,笑声顺着心脏传进去,产生了少许震动:“那你现在知道了。”
叶逐溪被他震痒了,扯一把他的头发:“以后别吃药了。”
兜兜转转,话题转回药上。
张行止被她一脸认真的样子逗得笑个不停,叶逐溪感觉他笑得像本欲从天上来救世,却误食了人间烟火,染上世俗**的仙子。
她不自觉摸了把他的脸。
张行止抬了抬眉,唇角勾起来,吻向她微张的唇,与此同时,开始第五次,动作重了点。
更深露重,**方歇,房内烛火燃到尽头,四周陷入黑暗,只有窗外隐约透一丝月光进来。
叶逐溪赤身躺在张行止怀里,有牙印的手腕垂在榻外。
她快累死了。
*
牙印过了几天才消去。
在此期间,紫春用十分暧昧的眼神看着叶逐溪。绿阶则整天黑着张脸,冷若冰霜,好像有谁得罪了她,紫春都不太敢跟她说话。
叶逐溪浑然不觉,该做什么做什么,凡事以自己为先。
日头正好,连带心情也好。
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到院子里修剪花草,今天也一样,将那些花花草草修剪得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看得负责这院子的花匠心疼不已。
在叶逐溪将一棵盆栽修剪成狗啃屎的模样时,下人压低声音说的八卦传过来:“你听说没。”
“听说什么?”
起话头的那个下人险些没压住声音:“赵家被火烧了。”
“赵家?前不久刚被抄家的赵家?好端端的,怎么就被火烧了呢?那么大的宅子,可惜了。”
“你是不知道,赵家被抄家后闹鬼,那套宅子就算不被火烧,也没有人再敢进去住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还能骗你,有人亲眼所见,赵家是闹鬼。”
绿阶呵斥:“干活就干活,嚼舌根子作甚,什么着火什么鬼不鬼的,说起来也不嫌晦气。”
“小的错了。”下人赶紧向绿阶认错,作鸟兽散了。
紫春看不得她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态度,挤兑道:“那么凶干什么,她们不就说两句话嘛。”
绿阶横眉立目:“没规矩,不成方圆。你没规矩也就罢,还想底下人跟你一样没规矩?”
“什么叫我没规矩?”
紫春找叶逐溪主持公道:“姑娘,你看看她,她总是明里暗里贬低我!这人忒坏心肠了。”
叶逐溪一只手拉绿阶,一只手拉紫春,将修剪花草蹭上的泥巴蹭到她们手上,冲她们笑:“和气生财,和气生财,都别气了。”
绿阶:“……”
紫春:“……”
她很少有个主子样,她们都习惯了,嘴里说着和气生财,要是自己生气了,直接动手杀。
叶逐溪都开口了,绿阶和紫春二人只能暂且握手言和。
“你们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张行止走过来,腰间佩玉叮当响,官服随风动,宽衣博带的,衬得他身形越发高挑修长。
紫春这个人有点心直口快:“方才有下人在说赵家的事,我们便吵……便也说了几句。”
叶逐溪也朝他走去:“这个时辰,你不该在官衙?”
张行止拿出帕子给她擦去残留在掌心的泥巴:“处理完就早点回来了。对了,前几天叶家递帖子来,说是父亲想我们今夜回去吃顿饭,你还记得吧。”
他口中的父亲指的自然是她的父亲叶知山,叶逐溪知道,至于回叶家吃饭一事,她倒是忘记了,心不在焉道:“我当时没怎么看那帖子,上面说什么了?”
“你弟弟今日回来了,父亲想给他接风洗尘。”
叶逐溪拿帕子再擦一遍手:“回来了?他这么快就查清雍州当地知州满门被灭一案了?”没想到这人竟还是个有能力的。
张行止:“他说没能查出什么,请圣上另派他人去雍州。”
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一点苦也吃不了,他若不是叶家少主,皇帝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叶逐溪这个弟弟看不起她这个在乡野长大的姐姐,她也看不起他。
还接风洗尘呢,什么事都没办成,还办接风洗尘宴,也不害臊。叶逐溪只觉嘲讽,面上却不显半分,笑着道:“行,那就去吧。”
临出门前,一个陌生男子送来一封信,说是要给张行止的。
张行止接过信后,第一时间打开看了,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话:我知道你的秘密,若不想此事宣扬出去,今夜子时,鬼市见。
他面不改色地叠好信。
叶逐溪探脑袋过来,垂下来的两条发带扫过他手,又无意地扫过他手中那张信纸,眼珠子转个不停:“谁给你送的信?”
“我吩咐手底下人查一些事,这是他们派人送来的。”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被叠起来的信,牵他空出来的那只手:“既回府,就别再管公事了。”
张行止将信放入袖中,再将她垂在身前的两条发带拨回身后,如常地笑着:“以后不会了。”
叶逐溪拉着他上马车:“天快黑了,再不去就晚了。”
叶逐溪托腮思索脸:他肯定是吃药了。
叶逐溪疑惑脸:他还不认,男子吃这种药很丢脸吗?
张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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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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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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