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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20

从浴室里出来,蒸腾的水汽在他身后散开。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陈准不知道去哪了。

也好。

两人的关系在谈心后虽然有了缓和,但现在这种独处,才让他真正有机会喘口气。

他擦着发梢上的水,随手拿起床头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

微信界面上,终于跳出了那个小红点。

循屿。

身体先于意识,已经点开了详情。那个熟悉的头像和名字,像在无声宣告他的胜利。

可真的看到了,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畅快。

指尖悬在屏幕上,微微颤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晚自己决绝删好友时的狠劲儿,闪过那句带着哭腔说出的“我们绝交”,闪过着一天一夜里的委屈和心如死灰。

可最终所有翻滚的情绪都被一个执拗的念头狠狠压了下去。

他赌赢了。

先低头的人是循屿,不是ice。

“切……”

他极轻地哼了一声,带着点得意,带着点释然,带着点“果然如此”。

退出微信,锁屏,动作十分潇洒,屏幕朝下往床头柜上一扣。

渣男。

就在申请列表里呆着吧。

通过是不可能通过的,至少现在不可能。这是他的报应,是对这份莫名被冷落、被抛弃的惩罚。

掀开被子躺进去,手伸向开关时却顿住了。

陈准还没回来。

房间里安静得过分,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江北市的霓虹透过窗帘缝隙,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晃动的光斑。

明明感觉自己是打赢了一场夺回尊严的战役,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悬着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坠着?

明天的笔试……

应该,不会出事吧。

_

沧明作为底蕴深厚的百年名校,无疑是本届联赛理论上的夺冠热门,以往年年以基础扎实,擅长在传统难题中深挖细究赢得了无数次联赛。

然而今年五校联考的命题权,落在了东道主江北外国语学校里。

笔试地点设在江北外校的圆形会议中心。当试卷发到夏桑安手上时,他指尖下意识地一顿。

只是粗略扫过几道题,他就能感觉到,这和他们这一个月来反复演练、强调逻辑深度和技巧性的培训风格,截然不同。

他抬眼看向坐在斜前方的陈准。陈准已经在答题了。看着那道背影,夏桑安像是吞下了一颗定心丸。

语、数、英三科,虽然题型新颖,但是是在可以应付的范畴内。

可是真正的风暴藏在那套综合卷里。

题目像一张庞大而错综复杂的网,将物理原理嵌入城市交通规则,用化学知识解释历史文献里的工艺,要求用经济学模型分析古典文学作品里的社会背景。

夏桑安看着那明显跳出传统框架的题目,手心里的汗濡湿了笔杆,心里的石头骤然悬到了嗓子眼。

他卡在了一道需要同时调用地理区位理论和生物种群竞争知识来论证古代王朝兴衰的题目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忍不住再次抬眼环顾四周,心里猛地一沉。

从旁边的人,到更远一些的人,几乎每一个沧明学生的脸上,都失去了平日里的从容,满脸都是茫然、焦急和无措。

与此同时,联赛官方直播平台,正实时拍着赛场内的画面。

[是我卡了吗?怎么感觉沧明这边进度慢了好多?]

[不是卡,是今年的题风格大变,重应用和跨学科,沧明那种深挖坑的训练体系水土不服了。]

[急死了!陈准怎么也停笔了?!他刚才数学不是做得飞快吗!]

[啧,百年名校这就跟不上时代了?感觉要跌下神坛了。]

[看这集体坐牢的表情,沧明今年怕是要悬。]

[别唱衰!相信陈准!相信沧明!]

一条条飞速滚动的评论,刺穿着屏幕内外。

培训时他们不是没做过江外历代出过的卷子,老师甚至专门整理了近五年的真题,他们反复钻研,自认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套路,也下了苦工。

可夏桑安握着笔,手心一片湿冷。这次的题,和以往的都不一样,不是简单的题型变化,每一道题都像精心设计的陷阱,绕开了他们所有擅长深挖的“眼”。

他感觉这不是偶然,就像是命题者摸清了沧明这个传统强队,为他们量身打造的软刀子。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夏桑安几乎是硬着头皮,靠着平时积累的硬实力和一点连蒙带猜的直觉,勉强填满了答题卡。

当终场铃声响起,他放下笔,感觉指尖都在发麻。

抬起头,环顾四周。

他看到方砚垂着头沉思,看到楚槐起身时深深叹了口气,看到更远处几个沧明的同学面面相觑,一脸灰败。

压抑感,沉甸甸地笼罩在每一个身着沧明校服的学生身上。

夏桑安的目光下意识地再次寻找那个身影。

陈准已经收拾好文具,站起身,脸上没什么异样。

然而,当十个沧明学生陆续走近专供他们休息的会议室,门一关上,之前在考场内强撑的镇定瞬间瓦解。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颓败。

“你们…”一个五班的女生声音带着颤,打破了令人难堪的沉默。

“最后那张综合卷……答题卡都写满了吗?”

“写满?”立刻有人嗤笑一声,语气尖锐。

“这次的题和我们这一个月往死里培训的东西有半毛钱关系吗?押题?押个屁!”

“你什么意思?”同是五班的男生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站起来。

“难道联赛的题就该和平时月考一样,让你提前押中才公平?”

“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另一个高个男生“哐”地一脚垂在旁边的椅子腿上,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

“你行,你全会写?那你刚才在考场怎么也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艹!你他妈再说一遍!?”

被戳到痛楚的男生瞬间暴怒,额角青筋暴起,挥拳就冲了过去。会议室瞬间乱成一团,惊叫声、劝阻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

夏桑安和楚槐几乎同时冲上前,死死拦住那个几乎要扑到对方身上的男生。

“够了!”

一声冷斥劈开了混乱。陈准一把攥住高个男生再次扬起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对方动作一滞,随即将人往后猛地一扯,直接掼到了墙边,动作暴戾。

“现在要吵的,滚出去吵。”

这是陈准从未有过的语气。夏桑安心里一惊,猛地抬头看向他,却只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那里面除了冷,看不出任何波澜。

“呵…”被推到墙边的男生揉着发红的手腕,阴阳怪气地一哂:“牛逼啊陈准,你再牛逼,这题你会吗?你做完了吗?”

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罐破摔的恶意。

“哦我忘了,你家里后台硬,早就知道这次是这种题了吧,就看着我们像个傻子一样往坑里跳是吧?”

一句话,像一块投入死水里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房间里所有目光,怀疑的、不敢置信的,齐刷刷钉在了陈准身上。

夏桑安一股火气直冲头顶,想也没想就挡在陈准前面,声音里压不住的怒气:“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又当什么和事佬?!”那男生立刻把炮火转向他,眼神讥诮:“他知道,你是他弟你能不知道?你他妈现在在这儿装什么好人!”

话音未落,陈准动了。

没有暴怒,只是迈步。一步、两步,不紧不慢地走到那男生面前。灯光下,他额前垂落的黑发在眉骨投下阴影,遮不住那双隐在金丝眼镜后的凤眼。眼尾微挑,瞳仁深黑,敛着阴冷的光。

整个会议室静得可怕,只剩下他的鞋底踩在地毯上的闷响。

他比那个男生高了半个头,垂着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抬手,一把攥住了对方的衣领,猛地往前一扯,迫使对方狼狈着扬起头。

“题,我做完了。”

陈准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平静又沉冷。

“背景,我确实有。”

他凑近了些,盯着对方因恐惧而收缩的瞳孔,嘴角一勾。

“你既然觉得,我家有那个通天的本事,能把手伸进联考题库……”

他顿了顿,偏过头,周身那股冷寒的压迫感几乎凝成实质。

“那你不如想想,就凭你刚才句话,够不够让你家,三个月内在南淮查无此人。”

这话太**,也太过狠戾。那男生的脸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这场只是突围赛,后四名自会被淘汰。”

楚槐清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片死寂。她走上前,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后面的团队课题和辩论,占比分更大。成绩还没出来,自己人就在这里内讧。”

“是嫌我们沧明今天在直播镜头前,丢的人还不够多吗?”

一直沉默的方砚快步走过去。伸手将那个滑坐在墙根的男生架了起来,低声说了句“少说两句”,便将人半扶半拽地拉到了房间另一角。

几乎同时,周域也动了。他脸上挂上笑,几步插到陈准、夏桑安和其他几人之间。

“行了行了,都一个队的,至于吗?”他先是拍了拍夏桑安的肩膀,递了个“别怕”的眼神,手臂极其自然地搭了上去,勾住两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出了会议室。

“考砸了谁心里不窝火?有话好好说嘛。”

他这话像是打圆场,目光却带着点探究,在陈准和夏桑安之间转了一圈。

就是这只搭在夏桑安肩上的手,像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陈准眼底尚未完全熄灭的余烬。

他盯着周域那只手,刚刚压下去的暴戾混杂着分化期失控的占有欲,猛地再次翻涌上来。

“放手。”

声音比刚才更加冰冷,几乎能冻伤人,里面淬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周域挑眉,还没反应过来,夏桑安已经心里咯噔一声。他太熟悉陈准这种状态了,比刚才在会议室里发火时更危险。

不能再待下去了!

挣开周域的手臂,反手一把抓住陈准的手腕。他能感觉到陈准手臂的肌肉绷得有多紧,体温更是高的吓人。

“先走了。”夏桑安声音不大,带着急,用尽了全身力气,拽着陈准,头也不回地逃。

这一路上,他神经绷到了极致,死死盯着陈准,生怕在那急促的呼吸间泄露出哪怕一丝可怕的味道。

酒店电梯里逼仄的空间更是将这种恐惧放大到极点,他紧盯着跳动的楼层字数,只觉得时间漫长难熬。

直到房门“咔哒”一声关上,将外界彻底隔绝。

他几步扑到床头柜边,手忙脚乱地掏出那支抑制剂,转身就扎进了陈准的胳膊,药液推尽,他又胡乱地从糖盒中倒吃两颗糖,塞进陈准紧抿的唇间。

“你现在怎么样?还可以吗?”

他太急了,急得心脏都在抽搐。这一路上那么多考生,那么多双眼睛,以那股信息素的强度,一旦泄露,根本瞒不住。

这场联赛不能没有陈准。

这个念头刻在他的脑子里。如果因为陈准分化而强制退赛,那刚经历笔试溃败的沧明,将失去最后的主心骨和翻盘的希望。

他会输,沧明会输,所有人这段时间的努力,都将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陈准含着糖,滚烫的额头重重地抵在夏桑安的颈窝里,粗重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喷在他的皮肤上。

许久,才低哑地说:“我去洗个澡。”

从浴室出来时,他脸色比进去前更白了几分,沉默地坐到离床最远的椅子上。

夏桑安不敢说话,连呼吸都放得很轻。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云顶桑叶茶”群里云端和叶山茶的询问,都在问笔试到底怎么回事。

指尖发凉,心里也很乱。他只能含糊地回着“题很难”、“和练习的不一样”。

时间在沉默里被拉长、模糊,窗外的天色从黄昏彻底沉入墨蓝。

随着夜色加深,夏桑安自己也越来越不对劲。他能感觉到一阵阵心慌,皮肤底下像有细小的电流窜过,泛起莫名的燥热。

而空气中,那若有若无、冷冽又躁动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清晰,成了无形的丝线缠绕上来,勒得他呼吸不畅。

压不住了……

他们都压不住了。

“三三,”陈准的声音突然响起,比夜色更沉,带着极力压制的沙哑。

“你得走。”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现在,出去。”

夏桑安猛地抬头,对上陈准在昏暗光线里异常明亮的眼睛,像躁郁的兽。

好可怕。

他要逃。必须要逃。

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可看着陈准强忍痛苦的样子,那股倔强却先一步冲上来。强撑摇头,声音带着不易觉察的颤。

“我不走。”

房间再次陷入死寂,只有两人交错沉重的呼吸声。墙上的时钟指针,无声地滑向深夜十一点。

陈准的气息骤然变得无比混乱,那压迫感几乎凝成实质。他猛地看过来,眼神里的暴戾再也压制不住。

“夏桑安,我让你出去!听见没有!”

“我说了我不走!”夏桑安被他眼神里的决绝刺伤,又急又怕。没有抑制剂了,他想起那盒糖,像是抓住最后的希望,手臂撑着发软的身子就要过去。

“哥……糖…你再吃一颗……”

就在他起身的瞬间,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滚烫的温度和巨大的力道猛地笼罩下来——陈准一把将他按倒在了床上。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夏桑安被困在陈准身下,上方是那双猩红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眼睛,和那彻底失控、铺天盖地将他紧紧缠绕的信息素。

随心所欲小剧场: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老虎还在抽烟的时候。

有一只名叫33的小鸟。

有一天风把鸟窝吹掉了。

掉进了河里。

河神陈准问小鸟。

“你掉的是是这个金丝窝还是银丝窝?”

小鸟摸了摸自己翘起来的小羽毛。

“我的窝是草做的呀,所以应该是草丝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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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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