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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梦回

次日,江幼宜和李云承着装好去赴恩荣宴,在皇宫外下了马车。

昨日传胪大典之后,这一届的科考录取名单就张榜在宫门外,眼下榜单那边吵吵嚷嚷,不知在争论什么。

江幼宜和李云承没去凑热闹,虽说皇帝不参加恩荣宴,但宴上的其他勋贵朝臣也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本就吵嚷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更高的声音:“这傅文松是谁啊?临西府?前两名出身国子监,又素有才名,我们南直隶也算输得心服口服,可这第三名怎么是个北方犄角旮旯里的人?还有这前二甲里取中的南方人怎么比上一届少了那么多?”

“哎,这人怎么说话的?”李云承听到这句话立马停下脚步,转身就要往人群那边去。

江幼宜赶紧伸手拉住他:“云承,别冲动,旁人爱说就让他说吧,我们不要耽误了正事。”

这人明显带着挑事的语气,想要通过挑起南北对立来质疑榜单的公平性,在她面前想玩舆论引导那一套,算他踢到铁板。

这个人八成是今年会试落榜的南直隶考生,被人当枪使了。

会试榜单不质疑,殿试榜单出来才质疑,说明背后指使他的人殿试名次下滑了,而且还指名道姓的,江幼宜心中已有猜测。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边已经吵嚷得更厉害,引得官兵拔刀维持秩序了。

自前朝大儒致仕归乡,在南直隶兴办起石麓书院,官场上来自南方的文人越来越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了南北文人争榜的风气。

而目前朝堂上也形成了以国子监出身的顾首辅为首和以石麓书院出身的孙次辅为首的两大文官集团,两方矛盾大到连江幼宜这个没在朝为官的人都知道。

顾首辅兼任吏部尚书,妥妥的文官之首,其影响力不言而喻,所以近几年官场上北方文人更占优势。

一般首辅不会兼任吏部尚书,吏户礼、兵刑工,吏部的地位从这个排序就可见一斑,若是首辅兼任了吏部尚书,那是真真正正的大权在握。为什么顾首辅可以,那就不得不提他另一层身份,当今皇帝的外公,太后的亲爹。

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民间传言诸多,眼下江幼宜还是把目光放到这个挑事儿的人身上。

这个人真是蠢得没边,也不怪他会被人当枪使,这里是京城,国子监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他在北方当众瞧不起北方人,是嫌自己树敌不够多吗?

江幼宜收回视线,既然知道是谁在针对她,防着点就是了。

恩荣宴的举办地点在礼部衙门,主席空着,一甲三人一席,其余人按名次四人一席,除读卷官和礼部尚书一人一席,其余官员两人一席。

已经到场的均是新科进士和低级官员,大家聚在一起三三两两交谈着,场面倒也和谐。

江幼宜和李云承进场后各自去找自己的席位准备入座,一甲的席位上已经有两个人在了。

“傅兄。”状元顾靖川率先朝江幼宜拱手。

“顾兄,昨天多谢了。”顾靖川就是在江幼宜被嘲乡野村夫不会骑马那会儿开口制止的人。

“不足言谢,我只是看不惯这种因为投胎到好人家就自觉高人一等的行为罢了。”

榜眼王砚秋把头从另一边扭回来瞪着顾靖川,两个人刚刚似乎是在置气:“说起身份地位,谁人比得上顾大公子啊。”

“王兄。”江幼宜朝榜眼王砚秋拱手见礼。

王砚秋一把将江幼宜拉过来,按在座位上:“傅兄,我们来聊天,不要搭理他。”

江幼宜轻轻一笑,摇摇头坐了下来。

“考不过我,这是又要拉着旁人孤立我?”

“你!”王砚秋此刻很像一只炸毛的小肥啾,脸气得通红,“反正我不跟你说话!”他把头扭向江幼宜这边。

江幼宜怕自己憋不住笑出声,会让王砚秋更加生气,连忙转移话题:“王兄,我初来京城,不知道京城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或者好玩的?”

“嘿,这你可问对人了,我跟你说,要说这京城最好吃的当属明月楼……”王砚秋滔滔不绝,话题一路从美食聊到郊外的马场,“我家在城郊有庄子,等我们休沐的时候一块儿去玩啊。”

“顾首辅到、秦尚书到。”

现场瞬间安静,众人齐齐起身躬身行礼,江幼宜垂着头,看到穿着一袭绯色官服,脚踩黑色皂靴的人在她面前经过,去了上首。

顾松涛落座,环视一周后开口:“大家都坐吧。”

众人齐齐开口:“谢阁老。”

这一句之后再无人说话。

这种饭局没那么严肃,她悄悄偷瞄一眼应该没人会发现吧。

江幼宜借着喝茶的动作抬头看向这位传闻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结果正对上对方视线,对方似乎也在打量她?还没等江幼宜做出反应,对方先移开了视线,吩咐道:“开宴吧。”

江幼宜垂下头,安静盯着眼前的桌面。这位首辅看年纪有五六十岁,留着两撮胡子,神色严肃,眼神犀利,不苟言笑,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是久居上位,固执己见,不好相处。

等菜品一一上桌,教坊司表演起歌舞,在礼部尚书秦鹤白的带头下,现场的氛围终于有所松动,大家渐渐开始小声交谈,互相敬酒。

“是不是看起来很吓人?”王砚秋突然凑到江幼宜耳边悄声道。

“啊?什么吓人?”

“就是顾首辅啊。”王砚秋跟江幼宜小声嘀咕。

顾靖川在另一边伸手拍了王砚秋肩膀一下,王砚秋吓得一抖,扭头怒视顾靖川,压低了声音:“你拍我干嘛?”

“你当着我的面说我祖父的坏话,我还不能拍一拍你了?”

“哼,真讨厌。”王砚秋把头扭回来,“傅兄,我跟你说,这个酒你一定要尝尝……”

“大家尽情宴饮,本官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教坊司一曲表演完,上首的顾松涛突然开口。

“皇上驾到。”

刚活跃起来的气氛再一次跌至冰点,怎么回事?他们这位皇上不是从来不出席恩荣宴吗?

众人起身下跪,只能看到一双白色皂靴从眼前经过,在路过一甲那席的时候脚步似乎慢了半拍。

“怎么朕才刚来,外祖就要走?”清越动听的声音里还带着笑意,但江幼宜听着却感觉不到话语里的温情。

“陛下恕罪,内阁里还有许多奏折没看,在宴上久留恐耽搁明日早朝。”说着恕罪,话里话外却听不出他身处下位敬意。

皇帝轻笑一声,叹道:“外祖真是一心向政,殚精竭虑,既如此,那外祖去吧,别误了家国大事。”

“臣告退。”

一堆人上来直接把主席的桌子同菜一起搬走,重新抬上来一张,布了一桌新菜。

等皇帝坐下,他歉声:“看朕这记性,只顾着跟外祖说话,把大家给忘了,众爱卿快快平身吧。”

“谢陛下。”

看着众人入座之后无人敢动,皇帝拿着酒杯把玩:“怎么外祖在的时候大家有吃有喝欢声笑语的,换了朕来就不吃不喝成哑巴了?难不成朕比外祖还要吓人?”

这话一出本就安静的宴会针落可闻,良久,礼部尚书秦鹤白率先出列下跪:“陛下恕罪。”

其余人像刚反应过来一样,纷纷跟着下跪,话还没出口,皇帝开口:“啧,行了,每天都是这一套,听得朕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把酒杯放回桌子上,“咔哒”一声:“都坐回去吧。”

“谢陛下。”

“你,给朕作首诗听听。”皇帝下巴一抬。

江幼宜看着上首的人愣住,她想过能发出那样悦耳声音的人一定长得不差,只是没想到这么好看。皎皎如月,清冷若雪,一身白色广袖长袍,乌黑长发用玉冠束起,宛若超凡脱俗的仙人。

只是对方蹙起的眉头和逐渐不耐的神色破坏了这份美感,从仙人变成了凡人。

“就是你,发什么呆?”谢怀川看着江幼宜。

江幼宜回过神,这是她今晚第二次偷看被抓包了,没等她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就被皇帝的话砸愣了。

作诗?表哥可以,她不行啊,会试那首还是抓耳挠腮许久硬憋出来的,但是现在既不能跟皇帝说不行,也不能让皇帝等太久……

江幼宜略一思索,新闻稿也讲究对仗工整:“霞光映堂内,起舞贺恩荣;丹墀承紫气,御口彰贤名。簪花浅弄墨,把酒话民生;秉笔抒胸臆,山河与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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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倒是新鲜,不错。”皇帝多看了江幼宜一眼,并未做更多评价。文章、字体和外形都能模仿,诗风却不行,作诗更多靠灵气,短时间内模仿不来,百密一疏。

谢怀川端起茶盏,眉眼隐没在阴影里,不知这小狐狸在一堆老狐狸中间能隐藏多久。

“傅兄,你好厉害呀!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作出一首诗!”王砚秋悄声惊叹道。

顾靖川也开口夸赞:“是啊,傅兄,你的诗风格自成一体,看来这天下又要多出一种新诗体了!”

他的目光在“傅文松”和皇帝表弟之间流转一番,他有预感,这位傅兄绝不会如其他寒门士子一样进了朝堂就成籍籍无名之辈。

“投机取巧之作,过誉了。要说作诗水平,还得看顾兄和王兄,两位的诗作傅某有幸拜读过,惭愧至极。”

顾靖川:“傅兄谦虚了。”

王砚秋:“就是,傅兄就别谦虚了,快来尝尝这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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