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张乐宁冲了厕所出来,她特地找了个偏一点的厕所,所以这边除了她没有任何人。
就在她思考什么时候被丁远盯上时,出女厕就看见有一保洁戴着口罩朝她这边走来,擦身而过时她光明正大地看了过去,看见一个男性进入女厕,是个人都会多给个目光吧?
哪怕他是保洁。
这位男性保洁是丁远,杀了她一次的人,化成灰她都认识。
张乐宁看向丁远的时候,丁远也在看她,犀利的目光在对上她视线的那一刻,变得淳朴。
丁远认识她,或者说在这之前她就已经成为了他的目标。
什么时候开始的?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
张乐宁当作不知,在外洗手,扫在身上那股若有似无地视线让她忽略不了,作为演员就算不温不火也有狗仔或者路人拍她,对视线以及镜头的敏感度还是有的。
与此同时,手机‘叮’地一声响起,张乐宁打开巨信一看,是赵姐的信息,此刻的时间显示为下午四点五十一。
系统太过孩子气,张乐宁离开卫生间前往车库时不放心的低声再问:“你真的可以?若是我昏过去了,我要的可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那种被麻醉剂注射,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无力感,她不想再次体验。
【我可以!】
听着那气呼呼地声音,张乐宁这才放心了。
有人跟着她,上一世她也是知道的,她不可能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若真是这样她爸得再给她加强训练了。
不过当时以为是狗仔或者路人粉丝什么的,完全没往杀人犯这个方向想这才中招,但现在知道又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也是很艰难了。
好在她是个演员,不是那些流量咖,她是真的有演技。
刚一拐弯,后脖颈处如约传来一阵刺痛。
张乐宁很清醒,她依着上一世的状态朝后倒去,思维却再清晰不过。
这状态有多真实呢?丁远没发现是一回事,主要还是亲身经历过。
手中提着的包也顺势掉落在地面,发出沉重的闷声。
【我就说了我可以的吧~还不信我!】
求夸奖的臭屁语气,还真是刚出厂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系统,张乐宁在心底哄小孩儿道:小统真棒!
【宿主,叫我阿漾吧,我爹……他们都叫我阿漾。】
爹?
张乐宁被抗在肩上,仗着丁远后脑勺没有眼睛,笑了,这个爹出来就有意思了。好在系统只能听见她在心底说的话,听不见她心里想的。
有爹的系统,这个爹是系统的创造者还是跟人一样,这个阿漾是生的一个孩子?
丁远很有意识地抗着她弯腰捡起她的包,单手从里拿出手机,没多久就随手丢进了旁边的一个垃圾桶,目之可及丁远戴着手套,而且她的手机屏幕是打开的!
丁远是怎么知道她密码的!
一般人设置密码,会是自己、父母亲人、伴侣、偶像等的生日,或者一些有纪念意义的日子,而她就不一样了。
设置的是她死对头许青禾的生日。
这谁能想到?
此刻她很庆幸自己最初删掉了搜索记录。
丁远抗着她转弯走进一个小门,是他们保洁进出的,也算是一个工作间,有几排柜子,边上还有两条皮质长凳,是在这儿休息和换衣服的。此刻舞台结束保洁们都在剧场工作,这里没人,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监控!
一出门,烈日高悬,热浪滚滚,扑面而来的浪波让张乐宁下意识地蹙眉。丁远只走了几步,就有一辆熟悉的破旧满是泥土灰尘的白色面包车。
是小孩儿最怕的车。
她被扔到了后座,可能是因为她被注射了麻醉,丁远并没有绑她,在他去副驾驶的几秒钟内,张乐宁眯着眼快速打量车厢内部。
主驾驶位还坐着一个男人,光头很壮硕的男人,正通过镜子往后看她:“远哥,没人发现吧?”
丁远关门系上安全带:“快走,早点解决了你也能拿钱。”
光头男轻轻地“嗯”了声,随后发动汽车。
两人都没再说话,张乐宁这才开始打量起了后排。
第二排两座,第三排三座,老式面包车,还有几根旧旧的塑料小凳子,里面也脏并不干净,坐垫都不知道与多少人的臀部有过亲密接触,甚至可能并不止臀部。
张乐宁小范围的移动了一下,让自己的脸与坐垫离远一些。
看车内配置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车了,总不能这是丁远从青阳市开过来的吧?
上一世被绑,她与丁远搏斗,两人都死了也没见有人出来,那现在这个光头是怎么回事?
况且看两人的状态,光头男似乎有些怕丁远。
同伙?上一世为何不出来?
难不成是她重生后的蝴蝶效应?
【宿主,不会有蝴蝶效应的哦~】
听到系统的话,张乐宁更加不解。
车辆行驶中,外面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脸上。
热,闷热。
车厢内并不透气,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才进来时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没注意,现在……呼吸频率也不敢大了,对于她来说全是折磨。
不知道车压到了什么,整个车厢抖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顺着这个抖动张乐宁动了下,让自己能够通过车窗看向外面,街道两旁树影婆娑,行人匆匆。
谁又能想到在这样高峰的时间内,还有一个女明星被绑架了呢?
赵姐手底下带了不少人,她却是最火的那个,也是公司最火的那个,所以赵姐以及公司对她很上心。上一世警方能到得这么快赵姐和公司绝对居首功。
她所在的公司是个小公司,老板是家里创业的富二代,人傻钱多类型,她只是路过帮了把,从此就被缠上了,非得开公司把她从之前的黑心公司救出来。
后来这富二代凭借着家里的人脉关系,公司也正常进行下去了。
就是……人脉关系不太硬,或者说大家不愿意帮忙,这只是老板家里人为了让他闭嘴停止发疯开的公司。公司内的人也是一言难尽,不然也不会这几年就她一个人出圈了。
出圈的她也还只是个二线。
现如今她出这样的事,整个公司都得慌。
司机在车库没接到她人,会联系她,她联系不上就会打电话给赵姐,按照赵姐暴躁的脾气她无故失踪必定会报警让警方找人,还会联系各个领导发动人脉。
张乐宁记得醒来时的房间狭小,除了进出的大门外,只有上方的一个排气窗,昏暗的灯光暴露在外的电线,房间角落墙面上的痕迹,以及已经锈迹斑斑的大门。周围应该没人,她和丁远打斗时也大声呼救过,丁远没阻拦她,也没人前来救她。
安静得异常。
不等张乐宁多想,车窗外的人流量越来越稀疏,拐了很多弯走的几乎都是小路,直到越开越偏僻,甚至开上了山路,最后车停在了一片草比她人还高的草地中,车身也很好的融入进了草里。
这是哪儿?
榆阳市市区还有这样的地方?
生活在本地五年的张乐宁第一次发现自己不了解这里,根据时间车速来计算,这里离榆阳大剧院并不算远,高峰期开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而她家离大剧院只有十几分钟车程。
虽然全程清醒,但张乐宁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唯一的作用在于她记下了路线。
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丁远一个从一千多公里外的青阳市逃窜过来的人却知道?
张乐宁再次被扛起,真正的上山了。丁远抗着近一百斤的她走了快十分钟的路程,在这四十几度高温的情况下脸不红气不喘的,这体力难怪她上一世没能自救成功。
不,还有个光头,想要自救更加艰难。
丁远扛着她走在后面,光头在前面。
这里有一座已经破败了的小房子,木门几乎算是挂在门框上,只有几根已经生锈的铁钉连接,可能一碰就倒了。
四周树木高大,只有这一处空地。进去里面四面透风不说还干得裂开,屋内也是杂草丛生,不是她醒来时在的地方。
突然,一股往后倒的力袭来,张乐宁压抑着下意识想要扒拉东西的动作,后背瞬间按上了一只手把她拖住。缓了会儿,她才眯着眼继续打量,是地窖!
地窖?
不对不对,她醒来时看见的大门是正常在侧面的,不是天花板,还有那个排气窗也不是天花板。
张乐宁拧着眉,还未开始思索到底是哪儿出现问题时,答案就摆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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