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主沈淮年今天大寿,沈家庄园宾朋满座,让岑照这个寄住在沈家的拖油瓶大开了眼界。
岑照并不是沈家的正经血缘亲戚。他小姨是沈家主的第二任妻子,小姨没有给沈家主生下一儿半女,小姨病逝之后岑照在沈家就愈发尴尬起来。
岑照很识趣尽量不麻烦沈家,上高中之后更是直接办了住宿。无奈他在高三时生了病,只能回沈家修养身体等待下一年复读继续参加高考。
今天是沈家主的大寿,岑照作为被沈家养着的拖油瓶就算再死宅也得盛装打扮出来露脸,而且要精精神神地让大家看到沈家把岑照养得很好。
岑照依旧识趣地乖巧亮相安静在一旁呆着全方面展现沈家的仁厚,就像墙角边上那一尊尊擦拭得干净闪亮又毫无作用的装饰花瓶。
只是岑照这人形花瓶实在太美丽了些,剪裁得体的枣红色小西装把他皮肤衬得雪白莹润,还在抽条的身材纤细修长,小西装掐出的腰身几乎一掌可握。加上他过分漂亮的长相,很是吸引宾客们的注意。
“这个就是二夫人带来的拖油瓶啊,长得怪好看的。”泳池边上,一个身穿吊带鱼尾裙的女人捏着香槟酒杯轻轻晃着。
“这么漂亮,我也想养在家里。”鱼尾裙身旁的火红抹胸裙女目光直勾勾盯着岑照的侧脸饮了一口酒。
“你就仗着二夫人死了才敢这么欺负人家小孩呢。”鱼尾裙女嗤笑道。
“说得你很高尚似的。”抹胸裙女拿手肘捅了她一下,然后默契地同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这样冒犯的视线不光来自女人,有相当一部分来自男人。他们看得更加露骨,只是忌惮沈家的态度才未有所行动,但凡沈家露出一丁点信号,眼前这小美人儿便会被彻底拆吃入腹。
这样的美人儿,便是拿一两桩生意去换也是值得。
岑照早已习惯各种各样的视线凝黏骚扰,在外头展示够了时间就转身提步回房休息。
只是当他路过二楼往三楼走去时,他凑巧看见走廊上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白馥雪?”岑照轻声低喃,抬起踩在三楼楼梯的脚收了回来,歪头后仰看向走廊深处。
沈家庄园很大,岑照和表哥沈景渊住在东侧的一栋,二楼是沈景渊的地盘,岑照住在三楼。白馥雪出现在沈景渊地盘的走廊上就很突兀。
岑照在沈家主娶第三任夫人的时候见过白馥雪。
白馥雪是沈家主第三任夫人的亲妹妹,白馥雪今年24岁,只比姐姐小四岁。与岑照这个货真价实的拖油瓶不同,白馥雪每次来沈家都光明正大得很。银铃般的笑声在沈家庄园回响,热闹得像史湘云来贾府似的。
以岑照经常不着家的频率都能在昏暗的走廊中认出白馥雪的身影,便知道白馥雪来沈家有多频繁了。
作为沈家里处境尴尬的拖油瓶,岑照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很轻易看穿白馥雪内心隐藏着的小心思。
别看白馥雪平时对着三夫人白馥梅亲亲热热,实际上她内心里很妒忌这个嫁入高门的姐姐。她频频造访沈家不见得是想勾引沈家主成为第四任夫人,她看中的是更年轻力壮更英俊有为的未来家主沈景渊,想要彻底压姐姐一头。
一瞬间,岑照仅凭无意中瞥见的这一眼就猜测到了白馥雪想要干什么。
他掏出手机调出一个隐藏软件激活很快就连接上了沈家庄园的外监控系统,通过这个软件能够看到里头有着大量的视频画面。
修长手指在键盘上按了几下,一段数据就锁定了白馥雪的参数并将监控拍到她今晚上所有行动轨迹都汇聚在岑照眼皮底下。
岑照顺便也把沈景渊今晚的路线轨迹调了出来。两段监控合起来一对比就能从一些隐晦的肢体语言发现他的那个便宜表哥似乎是遭人算计了。
前脚沈景渊摇摇晃晃回了自己房,没多久白馥雪就偷偷摸摸后脚跟上。
白馥雪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东西,只见她对着指纹锁捣鼓了一阵子,指纹锁咔哒一声就开了。正当白馥雪窃喜着想推开房门溜进去时,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后悄无声息出现一个人影。
人影高高举起一个花瓶,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大力砸在她的后颈上,于是白馥雪连吱都没吱一声就两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岑照面无表情将花瓶随手扔到地毯上,抬眼看向开了一条门缝的实木门。
“表哥?”岑照对里头叫了两声没得到回应。
门缝里黑漆漆的没有任何一丝光线,看不到里头是个什么情况。因为不知道便宜表哥喝了什么脏药,岑照有点担心便推开门进去看看,万一真出了事还能及时叫救护车。
“表哥我进来了。”岑照伸手推开木门侧身进去。
正当岑照伸手摸墙壁想要打开灯时,指尖先于摸到开关触碰到了一片滚烫皮肤,接着手腕被人大力握住将他彻底扯进房间,砰一声巨响他就被人牢牢压制在房门上动弹不得。
两条纤细手腕轻易被一只大手紧握按在头顶,岑照惊呼声还没脱口而出就被另一只大手掐住脖子卡在喉咙里。
“是你下的药?”
灼热呼吸随着他低头逼近喷洒在岑照眼皮上,烫得岑照眼睫毛一颤一颤抖个不停。
“那我成全你。”
滚烫唇瓣狠狠噙住岑照努力张合想要辩解的嘴。
“唔,唔唔唔……”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下的药!
岑照被强吻得压根说不出完整一句话来,待他被甩进柔软的大床里之后也没必要再说话了。
一整夜,从天黑到天亮,岑照就没合过眼。也许他合过,不过是被做晕过去的。就这样他还被颠醒来好几次,后来他就彻底晕过去了。
岑照再一次醒来时房间内仍旧黑漆漆一片,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皮,呆愣了好久才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活着。
尽管眼睛看不见,枕头里夹杂淡烟味的香气提醒着岑照这里仍是沈景渊的房间。
他还以为自己会被沈景渊扔出沈家庄园被野狗啃食了。
岑照抬手捂眼,才稍稍那么动一下就酸疼得他直抽抽。胳膊酸,腰更酸,若没有床垫托着,他那条饱受摧残的腰已经一截一截掉到床底下去了。
更难受的是胯和腿,他压根不敢动那儿的任何一条筋和肌肉。
“醒了?”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的声音吓得岑照差点儿从床上滚下来,几乎残废的腿胯拖累了岑照,翻到一半就跌趴在被子上。
岑照咬紧牙,忍着全身肌肉酸痛过去,直把自己忍出了一身薄汗才稍稍好受些。缓过来之后,岑照才有余力抬头看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猩红烟光在黑暗里或明或暗,岑照借着那点微弱的光能模糊看见沈景渊正坐在沙发里抽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岑照甚至能感觉到沈景渊正一眼不错地看着他,他睡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随着啪一声灯光亮起,岑照条件反射眯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眼发现沈景渊真的在看他。
夹在手指间的香烟已经燃了一大半,地毯上更是积了一小堆的烟灰,显然沈景渊坐在沙发里抽了很久的烟。
沈景渊将烟按灭在沙发真皮扶手上,那动作让岑照不由得头皮一紧,怀疑要是沈景渊离他近的话会不会就将烟按在他身上。
“怕了?”
沈景渊起身,一米九的挺拔身影极具压迫感地朝岑照走过来。
“昨晚不是很敢吗?对我下药。”
沈景渊伸手抚摸上岑照的后颈,修长手指只需要轻轻一拢就能将纤细的脖子握在手心里。
“我……没……有,”岑照声音沙哑没有发出声音,他想说他没有,药不是他下的,是白馥雪下的。
只是他说出来之后就没办法解释他是如何得知白馥雪对沈景渊下药的了。一旦沈家彻查便很有可能会发现他曾经入侵过沈家庄园监控系统……那他装了十几年乖巧无害的虚假面目就会彻底暴露在沈家面前。
这并不是岑照此时想要看到的。
岑照的迟疑在沈景渊看来就是默认,他伸手将岑照打横抱起朝浴室走去。大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恒温热水,岑照被放入水里那一刹那又是一激灵,浑身上下僵硬了一宿的肌肉和骨头都在热水的浸泡下舒展开来,再度引起一阵强过一阵的酸麻。
待岑照大口大口喘气缓过来,他的眼角都沁出了泪来。
沈景渊垂眼看着岑照眼角的绯红轻笑一声:“这就受不了?这不是你求来的么?”
屁!
岑照在心里疯狂咒骂便宜表哥,感觉到他的大手扫过后背,那令人心悸的熟悉感觉惊得他本能颤栗,全身上下细胞都在本能警戒。
沈景渊却没有多余动作,招起水浇上岑照满是暧昧痕迹的皮肤一寸一寸慢慢清洗:
“上一次敢算计我的人已经扔进了公海,你想好领什么罚了么?”
“哥!我,我喜欢你。”岑照唰一下抬起手抓在沈景渊小臂上,紧张得都结巴了:“我只是太,太喜欢你了。”
沈景渊垂眼看着岑照发白的唇瓣,狭长的眼尾微弯出恶劣的愉悦弧度:
“那你听话吗?”
“听,话,听话。”岑照赶紧点头。
“每晚上都听话?”
“……听……”岑照快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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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1撞见下药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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