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少爷,吃午饭了。”
王妈中午准点上来敲门催岑照吃午饭。
岑照将自己从学习里抽离,一秒没迟疑下楼吃午饭去。
“今天是什么汤?”
岑照觉得汤很好喝,就是那肉硬得像橡皮压根咬不动。平时他不怎么嚼汤渣,今天牙齿有点闲,下意识舀起肉块往嘴里送结果完全咬不动。
“是水鸭百合莲子汤。特地选了养足三年的老水鸭,我看照少爷你这两天睡眠不是很好,便给你炖了这个汤。”王妈语气雀跃道。
王妈知道岑照每天都在很努力学习,完全没有放松自己偷偷玩游戏。要是自己那大孙子能有岑照一半努力,她连十万奖金都可以不要。
当然101斤以上的奖金还是要的。
“哦哦,很好喝。”难怪嚼不动,平时他吃的都是烤鸭子焖鸭子,还没咬过老鸭子。
岑照很给面子将整碗水鸭汤喝完,就剩两块肉沉在碗底。
实际上他睡不好和学习过度没有任何关系。平时他几乎就是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睡熟得跟昏迷过去没什么两样。现在每晚上都被大蟒蛇缠着,他能睡得好才怪。
一想到沈景渊,岑照就想到今天是第五天了,他已经欠了四个晚上……一想到下药那晚×4,不×5,他整条尾椎骨都麻了。
岑照自欺欺人挑了套特别难的卷子,将自己埋入恐怖题海中。与其自己为难自己,还不如让试卷为难他。
就在岑照与试卷厮杀得不知天地是何物时,沈景渊回来了。
他没有打搅岑照学习,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在他桌面旁边放了一杯王妈刚榨好的果汁,随手拿起一本大学微积分翻看起来。
岑照完全没有意识沈景渊回来了,自从被沈景渊用指纹按开了房门,他在学习的时候干脆就不锁门了,这也方便了王妈上来叫他吃饭。
眼角余光察觉到有影子在旁边掠过,他以为王妈又上来送吃的喝的便连头也没抬伸手往左边一摸,握住杯子就送到嘴边。
等沈景渊翻了几页微积分放下扭头一看发现岑照已经趴在桌面上了,微长头发下半藏着的耳朵红得像水蜜桃的尖尖,一片红粉沿着细长脖子往下延伸到衣领子里,即便此时不用把他剥光了都能知道他连脚趾头都变粉了。
沈景渊拿起那杯喝了一大半的果汁抿了一口,发现就是正常的果汁,口味层次丰富能尝出点类似无花果桃子和蜂蜜的味道。
“王妈,今天打的果汁里放了什么?”沈景渊按下室内电话问王妈。
“是石斛和无花果还有血桃榨的果汁,照少爷这几天睡眠不好,我就打算给他弄点药膳补补。哦,石斛汁里还加了几滴我们老家那边的黄酒。这是我们那边很有名的食补方子,喝完之后晚上睡觉会特别香。”王妈小小邀功道。
“是挺香的。”
沈景渊垂眼看着岑照红扑扑的小半边侧脸。
“几滴黄酒就醉成这样。”
沈景渊手臂一伸将人打横抱起来带回二楼。
岑照饱饱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发现自己又躺在沈景渊床里已经没有丝毫意外了。
他揉着眼皮起床,踢踢踏踏着拖鞋往外走的时候鼻子嗅了嗅,顺着酒香往酒柜吧台那边看去发现沈景渊在调酒。
沈景渊个子很高,宽肩窄腰,手臂长而舒展,酒瓶和酒杯在他手指间交替轮转,岑照眼睛还在跟着他手指转的时候,一杯酒已经稳稳落在吧台上。
其实论五官长相,沈景渊那张脸长得一点儿都不输给岑照,就算坐在吧台那里悠闲调酒那也是一款很贵的矜贵美男,被他看一眼都觉得像赏赐。
只是同样是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沈景渊眼形会更长一些,眼尾微微上扬便多出三分锋利,加上沈景渊长得极高大,浑身自内而外散发的强烈气势,让人慑服于五米之外连眼睛都不敢与之对视。
岑照自省,如果他有沈景渊这样的气势和令人忌惮的本钱,昨晚就不会轻易被随便一个人拉上车凌辱了。
“哥,下午茶喝酒啊。”
岑照黏黏糊糊凑了过去。
“你的在这里。”
沈景渊修长手指点了点旁边一排的颜色十分绚烂好看的调制酒。
与其看起来像酒,不如说看起来更像饮料。
岑照眨眨眼,拿起一杯先是闻了闻,能闻到很好闻的芳香气息中混缠着醇厚的酒香。无论是从外观还是从气味上来说都十分诱人,就是不知道这味道如何。
才这般想着,他就一口闷了。
“好喝。”岑照仔细品了品,只觉得意犹未尽。于是他又拿起另一杯口味的喝。
沈景渊捏着杯沿一边浅酌一边看他喝,等岑照喝到第四杯的时候,他就已经两眼发懵皮肤泛红整个人软绵绵地往吧台底下滑。
沈景渊伸手将人捞了过来,手臂一收就将人扣坐在大腿上,颈侧贴上来一片热腾腾的脸颊,酒精几乎要透过皮肤渗入他的颈动脉将他也一起熏醉。
“原来是喝甜酒容易醉么?”沈景渊扫了眼被岑照喝空的四个酒杯。
前面三杯兑了威士忌白酒干红,第四杯才兑了甜红。每杯虽然只兑了瓶盖那么点酒,三杯加起来酒精含量也不少了,结果岑照喝到第四杯才瞬间上脸,整个人变得粉扑扑的。
以前家里不怎么喝甜丝丝的酒,加上岑照年龄小没让他喝酒,最多也就是端着酒杯抿一两口,竟没发现他容易醉甜酒。
“看来以后连啤酒都不能喝了。”
沈景渊手指慢慢扫过岑照发烫的脸颊直至嘴唇,半截指腹陷入唇瓣之间被更高的温度包裹住。
……
岑照感觉自己这几天快要被酒腌透了。
白的红的黄的黑的,不管什么颜色的酒什么年份的酒都哐哐地开。
“哥,你是想要做洋酒生意吗?不对,白酒我们也喝得挺多的,酒窖要被我们喝空了。”岑照诚心发问。
这几天陪沈景渊在家里喝酒,被他们开掉的酒瓶都有上千万了,特别是有两瓶绝版酒被他们开来喝掉了。一整瓶酒开了就喝那么一两口,等哪天沈家主发现珍藏被他们喝了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
“带你出去喝别人的。”
沈景渊起身。
“嗯?”
岑照眨眨眼,眼瞅着沈景渊穿得人模狗样的要出门,自己也赶紧去翻衣柜将自己装扮起来不落逼格。
沈景渊看到岑照漂亮得像个小王子一样站在自己面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然后将一块手表戴在他的手腕上。
岑照捏着表盘转了转,发现自己这块和沈景渊手上戴的那块是同一系列的,只是表盘要小一圈。
“女款啊?”岑照又把表盘转一圈,想将表摘下来。
岑照长得白净不代表他女气,实际上小兔子脾气顽固还记仇小心眼,只是为了适应生存才对外装出软绵可爱罢了。女款手表,他就不喜欢戴。
“手腕太细,另外叫人开了条线定制,你这块表比我这块贵五倍,弄丢了扣零花钱。”
沈景渊一句话让岑照立即停下了摘手表的动作,萌萌哒对沈景渊露出灿烂笑容,脚步雀跃跟上沈景渊坐进车里。
只是岑照没有想到沈景渊会把他带到轮船上。
岑照在车上的时候一直在玩手机,头也没抬几次自然也就没看见赵哥直接把车开进豪华游轮,等他们从底层电梯上到皇家套房,看到敞亮落地窗外面是一片蔚蓝大海,岑照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上了轮船。
“哥……你是想把别的谁扔公海吗?”
岑照还记得那天晚上沈景渊说的那句话。
当然,那个人肯定不是他,他已经过了那个生死大坎儿了。
沈景渊扭头,似笑非笑垂眼看他。那眼神显然是在提醒岑照仔细数一数所欠的债积累到多少了。
“我是说下面那些车不会掉海里去吗?”岑照立即假装没事发生,扒着玻璃看甲板外围那一圈卡丁车赛车道,看着就很刺激很好玩。
“别低头驼背。”
沈景渊捏住岑照后颈。
“我没驼背。”
岑照条件反射后仰,反而与他的手掌心贴得更紧,陌生又熟悉的温度把他纤细脊背都熨直反了,头顶抵着沈景渊胸膛似是想将他推离,无奈脖子又在他的手里掌控着。
蔚蓝天光晃得岑照有些眼花,接着一片阴影自上而下覆盖下来,黑色发丝遮挡了外头刺眼天光。
岑照腿软往后倒进沈景渊怀里,双手紧紧攀附着沈景渊一条胳膊努力在纷乱的呼吸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哥,哥,我饿了。”
他刚刚进套房就看到了落地窗旁边有个很大的浴缸,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发展趋势。
“饿了?”
沈景渊嘴唇还贴在他湿润的唇瓣边上,微微沙哑的声音如蛊似惑拉扯人往下坠落。
“嗯嗯!嗯嗯!饿了!”岑照赶紧点头。
“我也饿了。是在这里吃还是下去吃。”沈景渊分离时滑动了一下喉结。
“下去吃吧。”岑照不想在房间里久待。
游轮里有不少特色餐厅,中餐西餐日餐法餐等高档餐厅,岑照妥妥中国胃便选了中餐厅吃饭。
刚进餐厅,岑照就遇到了一个熟人。一个原本该小他一届的学弟。
学弟叫陈桥,他是岑照调查到另外一桩钉子户的幸存者,也是岑照暗地里资助的学生之一。
岑照疑惑他为什么会在轮船上打工,嘴上却没说出来。陈桥亦是默契,规规矩矩点菜上菜,不多说一句废话。
两个私底下认识的人硬是装出不认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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