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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淮安坝塌是一月余前的事了,当年先帝下令加固扬子江下游一带大坝,所用所需皆相同,如今却只有江浙地带的淮安那块塌陷,致使民田庄稼被淹,房屋倒塌。

消息传到京师时又有是官员贪污银两而采买劣质石料所致的消息一并散布开,宣孝帝大怒,特命左都御史朱临风前去诣实。

结果前几日朱临风回朝禀告,查出是管控淮安大坝的闸官所为,只区区一个闸官并不能也不敢贪上朝廷。

可若再往上查,涉及到的人物可就是大官了,在朝堂浸淫多年的官员们,私下关系牵连有多密是心知肚明的,对此皇帝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交个小官草草结案也算君臣皆大欢喜。

不想一身绯衣的朱临风直接将证据摆上御前,当着众官员的面弹劾工部左侍郎范杞和底下官员合谋贪银毁坝。

宣孝帝当即下令将范杞押入刑部监,由朱临风和刑部尚书一块审理再定案治罪。

要知道,范杞是宁王的人。

众人皆被朱临风这一番所作所为给震惊到,这位瑞亲王的嫡长子——瑞王世子,本能借陛下惜兄而安稳的在京师快活一身,却不想他凭自己年少有为,考科举入仕,三十许坐上了正二品的左都御史。

先帝离世时,乱臣贼子占了京师,后还是彦王的宣孝帝以“清君侧”和成王一块斩杀了乱臣贼子,后来彦王即位,号宣孝,将其余兄弟都封藩王赐了封地,无诏不入京师,实际上他们也再无入京可能,这对于帝王来说是种安然。

可没人知道为什么,宣孝帝册封成王为瑞亲王后并未赐地,反而是将他留在京师,要什么就给什么。

传闻是早些年成王救过还是彦王的宣孝帝,宣孝帝心存感激,不想让成王跑去偏远封地受苦这才留在京师。

大明的百姓听了此闻皆会感叹一句当今圣上仁德有加,心存善念,是为一代明君。

思绪拉回来,常斯年率先出声:“妙仪说的也不是没可能。范杞未入北镇抚司的诏狱,想必是陛下对我们这些人心存芥蒂了。”

“眼下陛下已下旨让工部郎中于友发前去指挥修补,既祸不上身便不去管也莫要多说。”常言善提醒道。

正好二人已将杂彩羹食完,喝了茶漱完口便和常熙明一同起身去宜人院寻赵湘宜了。

赵湘宜显然没料到三个人都来了,在屋里匆匆整理一番才把人给迎进来。

常斯年一进来,和常言善一同坐在贵妃榻上的赵湘宜眼神就不离他了。

感受到阿娘炽热的目光,常斯年眉心一跳,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赵湘宜说:“常景书你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这人家要看,庾贴要递,姑娘要娶——”

常斯年被赵湘宜说的头都要大了,他望了望自己的父亲,只见他别开头跟没听到似的。于是他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妹妹,结果她只是一脸戏谑的笑看着自己。

“我瞧着姜总督家的三小姐就不错,阿娘和姜夫人儿时情谊极好,上回还同姜三小姐提过一嘴呢,你若得空多去姜家走动走动。”

常斯年叹了口气,不归家避的就是这个,妙仪不说、阿爹不提,结果坑在这等着他!

“好阿娘!”常斯年往后退开一步,苦着脸说:“您去外头打听打听,哪个不视我们锦衣卫为凶神恶煞?不说儿子还没心仪的,便是有喜欢的了,也要人家姑娘不怕才是。”

“那也不成!你歪理最多,都没瞧过怎知不喜欢?你也莫觉的女子都胆小如鼠,像妙仪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在京师也数不过来,你一个千户有何可怕?”赵湘宜睨了一眼常斯年,微微摇头,实在是对他感到无奈。

常熙明听到阿娘拿自己说事,不能同阿爹一样置身事外了,只好附和:“阿娘说的在理,大哥你闲暇无事来就瞧瞧呗,又少不了你一块肉。”

看着坐在一边懂事的女儿和眼前看哪哪都气的儿子,赵湘宜忽然就恨自己为何不能和妙仪亲近起来,只在心底怪自己太敏感多疑。

常斯年见妹妹都不帮自己了,应付了几句就逃似的离开。

常熙明这才笑着把目光转向上首的赵湘宜。

这一看就看到她隐在乌发间的几根银丝,想来是方才匆忙没整理好,再看看她眼下的青灰,略施粉黛也遮不住。

常熙明起身走到赵湘宜身边,握上她的手心疼道:“阿娘里外操劳疲惫的很,大哥的婚事妙仪平日里一定多加劝劝,阿娘也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

赵湘宜点了点头,反握住常熙明的手,露出一抹和蔼的笑来:“若是景书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阿娘也不必如此操心。”

常熙明笑了笑,并不语。

其实她也调皮的很呢,儿时身段还不出挑,女扮男装在外头走听书逛青楼,爬树翻墙也没人怀疑她是女儿身。若不是阿爹及时赶到,她甚至为拜师要拆了一座道观。

后来在常言善和赵湘宜“爱的教育“下,才收敛了点。

常熙明在屋里陪阿爹阿娘说了好一阵的话,最后见天色已晚,便起身离开。

临走时还说:“明日女儿去戒台寺给济宁侯府祈福,求佛神佑常家上下安宁和乐,无病无灾。顺道给大哥测测姻缘。”

赵湘宜自然是允了,往戒台寺去要半日的路程,只让她多加小心。她倒不觉得女子在外多走动有什么不好的,何况妙仪的性子,想做的事也拦不住。

常言善许是困了,也没多说什么,只道若银票不足只管去库房取。

常熙明点头应好,便一人往自己的院子走。

书房在正厅前边,常家的院子分配不以长二房相分,男子中女子侧,正事前宅事后。

长辈们的院子便由正厅往里头走的两大院落,每一院落里头又分着各小屋再单建几面拱门以作小舍。

宜人院就在东院,往北面走便是常家少爷的屋舍,再旁是常老夫人的院子,最西面才是常家小姐的住处。

常熙明路过常老夫人的院子外时,只见里头已灭了火,便想着这么晚了不必再特意去问安。

谁知刚走过常老夫人的院子,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常熙明回头的瞬间,身后的人也喊出了口:“二姐姐。”

见来人脸蛋白皙,她梳着垂鬟分肖髻,别着两珠银顶发簪,身穿一件黄色的长裙,裙上绣着精美的花卉图案,领口处则用金线勾出梅瓣纹的图样。

常熙明顿下脚步,侧过身看着那人往自己跟前来,她抿唇一笑:“三妹妹,这么晚了从哪来?”

常家三小姐常瑶溪走到她面前后露出灿烂笑容来:“方从祖母院里出来,二姐姐和大哥总不在家,我怕祖母一人无趣,今个一下午就一直在院子里陪着她。祖母还给我了好许些东西呢!”

常熙明面色不改,仍持着一副温和二姐模样,听着对面对炫耀自己多得宠爱。

她对常瑶溪说不上仇,但的确是不喜的。

她并不钝,早就能感受到常瑶溪对自己也有些不善的妒忌,平日里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姐妹情深。

常熙明和常瑶溪唯一一次大波折还是在年初时。

那会袁家大夫人带着自己的儿子上门提亲事,赵湘宜本在花厅和人聊的正欢,又在袁大夫人的花言巧语下,鬼使神差的就让人将常熙明喊了出来,让她带着袁大公子去西花园走走。

常熙明不敢违抗,就礼节性的想带着人在西花园的亭湖边的九转回廊走一遭了事,没想到路走到一半,亭湖另一头就传来人求救的声音。

往湖里一瞧,这才发现有个女子落水了,再往岸上一看,呼救的正是常瑶溪的丫鬟红果。

常熙明和袁大公子匆匆赶往亭湖边,也是在此时才发现偌大的西花园里竟没有一个当值的。

绿箩和红果不习水性,忙跑去喊人,眼看着常瑶溪手渐渐无力垂下,这一来一回的多费时候,常熙明就想着自己下去试试,好歹少时大哥带着自己凫过水。

结果她还没下去,身边的袁大公子就先拉住自己,随后自个跳了下去将人捞了起来。

等常瑶溪上岸时整个人就昏了过去,袁大公子也整个人湿透了。

随后听到消息的赵湘宜和袁大夫人匆忙赶来便见到着一副场景。

哪怕危急时刻,男女也授受不亲。袁大公子敢挑水救人的那一刻,和常熙明的亲事就算黄了。

按理说该对常瑶溪负责,毕竟想娶常家姑娘,常二和常三又又何区别?

只是常瑶溪是庶出,生父又非吏部尚书,后头的事由着两房长辈和袁家商议,等事讨论的差不多了,袁家便只送来了些调理身子的给常瑶溪,两家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常熙明偶尔还能听赵湘宜私下骂常瑶溪是个扫把星,雕虫小技也舞到嫡小姐面前,简直和她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娘一样!

付姨娘出身襄阳的商户之家,早些年常言信公差途径襄阳结实了付姨娘,这才有了如今。

赵湘宜书香门第出身,自以清流千金为荣,瞧不上商贾之女,更莫说还只是抬为妾室。

一旁的常瑶溪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常熙明示意她跟自己边走边说,她可不想杵在原地听人叨叨半夜。

索性到最后打断她:“大哥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幸祖母膝下还有一个你可以代孝。”

常瑶溪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她的话中意,只是点点头,说:“比如明日二姐同我一块去祖母那儿吧?”

常熙明拢在袖中指尖微微一顿,平静道:“我明日无空,还请三妹替我在祖母面前陪个不是。”

常瑶溪也只是跟她客套一句,她巴不得这一小辈里只有她最孝呢,就算如今掌家的是赵湘宜,可只要常老夫人还在一日,这个家最大的就不是下一辈。

自己娘亲没用,不能给自己拼个好婚事,那她就自己争!若有养在祖母膝下这个名头,没准哪日把老夫人哄高兴了,就让她高嫁了呢?

“好。”常瑶溪应声,又甜甜的笑了,“二姐姐明日可是要去做什么事?”

这事常熙明并不准备瞒着,直白道:“去戒台寺住个几日,替咱们常家祈福祷告。”

到了院子口,常瑶溪脚步一顿,忽然就有些不舒服。

到寺庙祈福祷告这事本该赵湘宜这样的人去做,且就算常熙明要去也得跟着长辈才对,可这人从小到大,听说除了刚出生受了三年苦外,便自在的跟鸟一样。

哪家的小姐能和她一样吃穿不愁、雍容华贵又一身轻?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自己去争去拼,就能拥有旁人得不到的。

常瑶溪一时不知心头涌上的情绪是嫉妒还是羡慕。

“眼下不早,三妹妹早些休息。”常熙明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看着那一抹浅蓝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常瑶溪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有些人生来就高人一头,处处不争,各各都是她的。而有些人一生下来就被至亲嫌弃,从小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哪怕表现的再好,也抵不过嫡庶之分。

“小姐?”红果看着自家一动不动,脸色阴沉的小姐,有些顿惑。

常瑶溪思绪被拉回,脸上再次浮现天真烂漫的神情,带着红果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垂着的右手在暗中挥了挥,红果留意到后立马上前,离她更近。

常瑶溪声音压的极滴:“明日将二哥送我的青花九秋小罐拿去给袁二公子,就说我托他帮我做件事……”

暮色寂静,被黑云遮住的月下,树叶婆娑簌簌,只有院外的主仆二人正低低密谋着什么。

袁二是袁家庶子,两年前曾在花灯节时遇上了常瑶溪,二人出身相似,相见如故,就开始私底下联系上了。

一年前袁二和常瑶溪表明心意,可常瑶溪野心不小,自己出身卑微却瞧不上袁二这样没本事又不上进的人。

于是她把目光放在了他的大哥袁靳复身上,她开始在袁二面前说自己的二姐是如何如何美丽动人、贤良淑德,若是能跟袁家结亲,那她和袁二就能走得更近,届时再亲上加亲也不失良机。

袁二傻,本就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听了这些话自然就设计怂恿袁大夫人来提亲,结果就中了常瑶溪落水那一计。

常瑶溪想过了,若是袁大公子没个善心,不救自己,就让红果把藏在假山后的绳索拿来救自己,若是这个男子是个心善的,那便会来救自己,也不怕他婚后对自己不好了。

只不过常瑶溪也没想到最后此事居然被这么草草打发。

她只不过想在这个世道,为自己改变不了的出身拼个好机缘,却仍旧败给了这些笑面虎。

后来袁二听说了这事十分生气,但常瑶溪几番话又给糊弄过去,等她开始卖起惨来,袁靳宇立马招架不住。

这个小风波就这么被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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