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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人皮偶(5)

时辰已到,温堇禾和裴因猫着腰躲在众宾客齐聚的雅间外。

彼时衔月已进了房间,温堇禾略微撑起身,偷偷打开窗棂的一道缝,向里窥去。

只见屋中零星五六人,皆被红縠蒙上了双眼,各自瘫坐在软塌上等衔月姑娘引领去各自的房间。

“啧,玩的真花。”温堇禾慨叹一声,摇摇头。

裴因听后凑了过来,眼见此景竟烧红了耳廓,他扭头看向温堇禾,见她面色无波无澜,便默默地缩回了头。

“又没说你,你别扭什么?”温堇禾回头看他这般模样,很是奇怪。

被她这样一说,裴因更是支支吾吾,他有些羞赧的挠了挠脸颊,压低声音说道。

“咳咳,我,我也是第一次见识。”

温堇禾瞥了他一眼,觉得他少见多怪。突然她耳廓微动,听见屋内有阵悉索的响动声,便朝裴因轻嘘了一声,

门被打开了。

衔月牵着红绸的一端,另一端拉着一个脑满肥肠的男子。

那男子肥硕的身躯像座夯实的金山,处处透着富态之感,身上穿着的金玉织锦也缝着元宝的样式。

她扽了下手中的红绸,指指身后的金山,朝温堇禾眨眨眼,示意她这男子便是那间房的贵客。

温堇禾苦笑了下,回头看了眼裴因,眸中尽是同情。

裴因看懂了她的眼神,认命似的无奈地叹了口气。

待走到苏未晞等候的房间前时,温堇禾从后面敲晕了男子,与裴因一同将他抬进了房间。

她将这摊肥肉扔在地上,扶着腰摆了摆手,说不能再搬了,就让他凑合一晚吧。

之后她掏出换颜术的符纸,一巴掌贴到了男子的额头上,随后朝裴因招招手,将那符纸贴在了他外袍之下。

几个瞬息后,那金符逐渐堙灭不见。

而裴因眨眼间变成了那个男人。

他将红縠戴到自己眼上,跟着衔月进了雅间。

甫一进门,就听到一阵清亮如珠的琵琶声。

他伸手想要解开眼纱,却听到一声柔弱无骨的声音响起。

“郎君,让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裴因听后手微微一顿,随即不疾不徐地问道。

“玩什么?”

眼纱很薄,能依稀看见屋内的陈设,只是因着红绸眼前像被血染了一般,看得并不真切。

他眯了眯眼,向前走了几步,只见正中央摆着一扇锦缎围屏,里面坐着一个婀娜的女子。

那女子一声娇笑,扭动着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踮着脚尖来到了裴因的身边。

一股奇香涌入他的鼻腔,让他想起几日前初来烟雨楼时,老鸨身上刺鼻的浓香。

他略微蹙了蹙眉,忍不住屏住呼吸。

可那抹香愈来愈近,细微的脚步声也愈来愈近。

直到在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望无尽的红,只依稀勾勒出一道清瘦的身影。裴因眼底发涩,他侧过头闭了闭眼,想要缓解些许不适。

可这时腰间的珩玉却忽然铮鸣作响,嗡动着击打他的大腿。

裴因呼吸有一瞬间停滞,他忙朝腰间按去,可摸到的却只是满手的肥肉。

该死,他暗骂一声,当初为了避免暴露,将玉佩藏在了里衣中,可如今却成了一块显眼的绊脚石。

那女子突然发问,声音阴冷低沉,“公子究竟是何人?”

整个房间瞬间如堕冰窖,阴气顺着缝隙直钻进裴因的脚底。

他已经顾不得什么,一把扯下红縠,眼前青绿斑块闪烁,而在他几步之远的哪是什么女子,那分明是个煞白的纸人。

那纸人的面上画着妖艳的妆容,鲜红的唇脂勾勒出微笑的形状,而在双眼之中跳跃着两盏荧绿的鬼火。

那纸人僵硬一笑,朝裴因扑来。

裴因一个闪身,从后腰抽出青绿色短剑,一把插入纸人的心口。

可纸人却不见有丝毫痛意,那一刀只是在薄薄的白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他疾步如风,围在纸人的身边打转,想要找到它的弱点。

万事万物皆有弱点,那眼前这怪物也定有弱点。上次与温堇禾同斩尸鬼,便是找到尸鬼的眼睛,一击毙命。

那这怪东西的弱点难不成也是眼睛?

裴因这般思忖着,直直望向纸人的眼眶,不禁握紧了剑柄。

僵硬的纸人赶不上他的脚步,可它眼中的鬼火却陡然飞出眼眶,眨眼间袭向裴因的手腕,卸了他的力,短剑咣当一声便掉落在地。

裴因手腕酸疼不止,但他不敢懈怠,一个翻身从纸人胯|下逃脱,伸手扑向短剑。

就在这时,纸人瞧准了时机,想要效仿以往扒人皮的法子,朝裴因后背扑去。

而裴因忽然转身,短剑发出幽微的绿光灼烧了纸人,竟将它的半边手臂烧成了灰烬。

纸人凄厉尖啸,身形竟有了变化。

虽仅仅一霎的光景,裴因却看得清楚。

在纸人的包裹之下,竟是一个女子的身影。

而那女子的眼下长了颗小小的黑痣。

房门被猛然踢开,温堇禾跑了进来。可未等她施法,纸人却像死了一般,怔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瞬息间化成碎片消失在空中,洋洋洒洒飘落在地,堆成了一小撮纸山。

温堇禾与裴因望着眼前这一幕面面相觑,衔月姑娘也跟了进来,打量了几眼裴因,发觉并未受伤,暗暗松了口气。

“衔月姑娘,你可知这烟雨楼中可有眼下有痣的伶人?”裴因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问道。

衔月听后面露难色,她解释道:“回公子,春日宴的姑娘们都是妈妈亲自挑选的,平日里也不与我们这些姐妹一起学艺,自然也从未见过她们,神秘的很。”

裴因二人听后心中起疑,问清老鸨的住处后便直奔而去。

此时天色已蒙蒙亮,他们二人绕到老鸨房间的屋顶处,翻窗而进。

屋内呼噜声震天响,温堇禾双手抱臂踱步到床榻前,弯腰看去。

那老鸨微张着嘴,鼻毛成簇地翻出,油光满面。即便是躺着,下巴处的赘肉也堆出了两层。

二人的脚步声吵醒了她,她掏掏耳朵,双眼撑开一条缝,忽而看到一张笑眯眯的大脸悬在她眼前。

老鸨揉了揉眼,以为仍未睡醒,翻过身去接着打起了鼾。

可后脖颈却突然被紧紧勒住,一阵天旋地转后惊觉自己困在了被褥中,活生生被裹成了个粽子。

她这才彻底清醒,瞪大双眼只见一男一女闯入她的房间。尤其是那女子,看似纯良无害,可眸中却透着阴森狠厉。

“你们是何人?”她高声质问道,可忽而注意到这狠厉女子背后的男人,眼前一亮,“这不是那位俊俏郎君吗,你们这是何意?”

温堇禾拍拍手,倚在圆桌的桌沿上,闲闲地看向老鸨。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问你点事儿。”

那老鸨并不急着说话,眼神却在二人身上流转。她打量着裴因周身的气度,依多年混迹风月的眼光,断定他并非是可以惹的人物。

思量了片刻,她眼珠一转,强压下心中怒火,赔笑着开口。

“二位贵人想问何事,您瞧奴家这衣冠不整的模样,倒不如待奴家穿戴周正,再聊可好?”

“没时间随你折腾。”温堇禾摆摆手,接着说,“我问你,烟雨楼中可有眼下长痣的伶人?”

老鸨听后眼神瞬间凌厉,可她定了定心神,敛去眸中神色,笑着说道。

“哎呀小姑娘,烟雨楼这么大,楼内伶人数百,且个个不尽相同,谁能记得请长什么模样啊。”

“不记得了是吗?”温堇禾阴笑了两声,双手抱臂走向老鸨。

看着愈来愈近的温堇禾,老鸨心中打鼓,眼前这女子虽看不出何等身份,可那位俊俏郎君竟屈居于她身后。

难不成此女子另有一番来历?

想到这里,她讪讪地朝温堇禾点了点头,眼中也带了些许怯意。

“是啊。”

温堇禾又朝前一步,整个人犹如一片鬼影将老鸨笼罩起来。

她俯身紧紧盯着她,眸光幽幽,无波无澜。

“难道你父母没有教过你,撒谎会被狼叼走吗?”温堇禾声色阴冷,咧嘴笑了下,露出森森白牙。

“记起来了,奴家记起来了。”老鸨着实被骇住了,鬓角已经渗出一层薄汗,支支吾吾地说道,“她唤作绿畴,是此次春日宴的歌妓,可她如今已不在楼中了。”

“为何?”温堇禾挑眉。

“她几日前被一位官人花大价钱赎走了。”老鸨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那官人前来赎人的时候裹得严实,只露了一双眼睛,根本分辨不出是谁。”

温堇禾听后蹙起了眉头,她显然并不相信老鸨的说辞。

几番回话中,已将她的耐心所耗无几,她烦闷地叹了口气,还是双手掐诀,一道火焰自她掌心燃燃而生。

她用手掌捧住那团火苗,将符咒停在空中。

“你,你···你这是?”老鸨吓得惊厥,她挪动着身躯不断朝床脚缩去,那模样活像一只蛆虫。

一直躲在后面看戏的裴因禁不住笑出了声,温堇禾回头剜了他一眼,瞬间闭口不言。

“这符咒可使中咒者口吐真言,只是会难过些,浑身如炙烤,你且忍着点。”温堇禾耸耸肩,丝毫不给老鸨求饶的机会,捏住她的双颊便将火苗塞进了她的口中。

火焰瞬间被吞吃到腹中,老鸨挣扎着干呕,却突然双眼突兀,浑身颤抖发汗,尽管咬紧了牙根,可话却一字一顿地从她口中蹦了出来。

“鬼、鬼市子。”她试图紧闭双唇,整张脸狰狞可怖,“春日宴的姑娘们,其实都是低阶,低阶小妖。”

仅说出一句话,她的唇边就已溢出一道血痕。

“我去鬼市子找卖家,低价买回来之后,再高价卖给高门贵胄。”老鸨像是认命了,阖上双眸,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滑落,“那些世家公子癫狂堪比商纣,专们虐杀这些小妖。绿畴便是众多妖中的一个,直到那个神秘人将她赎走,就再没见过她。”

语毕,温堇禾与裴因皆是沉默。

长安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销金窟,可常说面目可憎的妖物,竟也深陷于其中的泥沼,望不到天日。

“鬼市子在哪里?”温堇禾紧接着问。

“这我也不知道,平日里也不是我去进货。”那团火焰已将她炙烤地奄奄一息,她瘫在榻上,鬓边的长发湿答答贴在脸颊上,毫无生机,“不过我知道该去找谁,那个人会告诉你进入鬼市子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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