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生子,有描写,雷跳,额,还有受讨厌自己生的孩子,孩子也讨厌他,这样,孩子那啥,参考第一个位面,嗯。)
令裘篆从小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即便他的种族是大众认知里最为妖媚的狐狸一族,他也不相信他会做出那般肮脏堕落的事情。
于是他从赖以生存的丛林里走出,离开家族,修炼成人,拜入人类的无情宗派,修炼无情道。
至于狐族的本命天赋,那种蛊惑人心的东西令裘篆不感兴趣,他这般叛离经道的行为被狐族所不喜,他也厌弃狐族的生存环境。
什么想要生活下去必须对本命天赋加以练习,是以后赖以生存的最强功法,什么如果有机会就去往人类的合欢宗学习一番,他们不会发现的,就算发现了也不会说什么。
甚至还会反过来向狐族讨教相关知识。
哈,当真是可笑,一切都是谬论。
令裘篆义无反顾修炼无情功法,他对这一派系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无情无情,视芸芸众生于无物,一心向道,不问世事,闭门潜修,总有一天他会成功的。
他一直坚信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哪怕长相妖媚被大多数人不理解,说他这种相貌更适合加入合欢宗,他也不屑一顾。
令裘篆能感觉到自己的功法已经大成,越来越成功了,他对万物不在意,这很容易。
他收敛了狐族天生的气息,眼神越来越淡漠无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心向道。
直到。
他在各大宗门会武之时,无意间看到站在剑尊身侧的厄啼。
令裘篆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蜷缩,眼神不自觉追随厄啼所在的方向,被蓝枞硫发现后用眼神警告了也没有放弃。
他那自从修炼后装不下万物的瞳孔再次盛下了旁人的身影。
这一刻他发现他好像错了。
令裘篆的眼睛向来是黯淡无尘的,好看无灵魂,终究少了点什么,哪怕他生有一双天生多情的狐狸眼。
他怔在原地沉默良久说不出话。
因他违背他一直以来坚持的念头,灵力运转梗塞,道心碎裂即将崩塌,功法反噬,胸膛处的心脏传来阵阵抽痛,气血上涌,喉间有了一股铁锈味。
令裘篆不甘,他盯着厄啼所在的方向,想知道为何,为何相遇如此晚,他恨自己。
半晌,他低头哑然失笑,眸中闪着细碎的光,怎怪不逢时,相见即是缘。
他不该,不该怨天尤人。
在世人不解的目光下,令裘篆废了无情功法,捡起遗落在脑海蒙尘的本命天赋,转修合欢功法。
他遇到了能让他心甘情愿抛弃原则,学习他本嗤之以鼻的功法,让他想要交付全部的人。
不晚。
他恼怒自己的愚钝,也叹息于命运如此,兜兜转转,经历先前的诸多事情只会让他更加沉稳,以最好的面貌迎接厄啼不是吗。
挺好的。
令裘篆这么告诉自己。
挺好的。
后来的后来啊,即便被多次拒绝,他也从中学到了些东西。
正如他不顾族人反对修炼无情功,在和厄啼相关的一切事宜上,他都不会放弃。
不过听说蓝枞硫被厄啼抛弃了。
衣领锁到喉结,穿着严实,被说是从无情宗来的,还保持着无情宗的穿法,死装的令裘篆捂脸,抑制不住的笑意,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容他多笑一会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
……
蓝枞硫细心编织红色的平安符,哪怕有情剑的剑首尾端挂着的平安符已经够多了,他也尤觉不够。
厄啼倒也纵着他,其实是对这种东西无所谓,这也一直是蓝枞硫为之感到幸福的一件小事。
想当初,第一枚平安符他还怕厄啼随手丢弃了,谁想到没有,厄啼真的把平安符挂在了剑首上。
那时的蓝枞硫小腹已经微微隆起,而现在,蓝枞硫的目光落在身侧的床上,柔软的床铺上两个不到一岁的婴儿正在睡觉。
没想到会是异卵双胞胎,长得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九死一生鬼门关走一趟不亏。
早出生的大儿眉毛浓一点,鼻子翘着,一看长大后就是高鼻梁,后出生的二儿眉毛细一点,嘴唇总是弯着笑着,可爱极了。
就是总是黏着他们的爹爹,厄啼还抱过他们,不过没关系,蓝枞硫可以忍,毕竟是有厄啼血脉的孩子,半人半灵,可变成长剑形态。
说到这,厄啼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回来了,往常厄啼出去玩,通常五六天就会回来看看孩子。
现在这种情况,环绕在厄啼身边的人都是些什么东西蓝枞硫一清二楚,要不是还要听厄啼的话乖乖在家看顾孩子,他说什么都要跟在厄啼身边。
哦,为什么能给厄啼生孩子的人是他,那当然是他把厄啼锻造出来,厄啼是他唤醒的,厄啼对他有那么点信任亲近,这是其他外来者不能比拟的。
到底是有些心急,蓝枞硫不想管旁的,只有迫切想要见到厄啼的心情。
他看都没看在床榻上睡着的两个婴儿,跨越空间的距离找到让如帖身边。
没在这。
那就是群饲柠了。
也不在。
令裘篆吗。
没有没有没有。
蓝枞硫额角青筋直跳。
谁把厄啼藏起来了吗。
他掐诀算不出厄啼所在的方位。
不对。
为什么。
他撕碎时空找到群饲柠,双眼猩红,像个魔怔的疯子。
“哭哭人呢,你做了什么手脚是不是。”
群饲柠虽气蓝枞硫不讲道理,一语不发直接闯进他的宫殿,他刚把厄啼的东西藏起来,了还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皱眉估算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两人找到让如帖也无济于事,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生命体征还在,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人,推衍天机也算不出来。
就此,沉睡的有情剑坠落失踪。
……
“父亲,爹爹呢,为什么我从没见过他。”
小时候的厄乐桥不常见到蓝枞硫,对这个所谓的父亲也没什么感情。
蓝枞硫完全是放养的态度,想起来了用复杂的眼神看两眼,其余时间是一点不管他们兄弟俩的。
厄乐桥对素未谋面的爹爹着实想念,鼓起勇气在见到蓝枞硫的时候询问。
听到这话,蓝枞硫怔愣了瞬,随即不知道抱着什么想法什么心态,至少厄乐桥从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到蓝枞硫笑。
蓝枞硫语气满怀恶意:“他讨厌你们,抛弃不要你们了呗。”
“你骗我。”
厄乐桥眼眶含泪,心中满是委屈不解,讨厌死他这个父亲了。
“爹爹不喜欢你,我们只是被连累了。”
一旁默默无声的厄唱截突然开口,说话的内容像一把利刃只往蓝枞硫心窝子扎,这一直是他很在意的地方。
“去死。”
蓝枞硫面目扭曲狰狞,恐怖的如同地狱里爬上来寻仇的厉鬼。
“你看,就是现在这样,把爹爹吓跑了。”
厄唱截不咸不淡的补刀,蓝枞硫瞬间像个没了气的气球,恨恨的看了厄唱截两眼,原本想不顾这两个孩子是厄啼的血脉,直接弄死的念头也没了,匆匆离去,估计回到他的洞府里照镜子了吧。
说实话,他方才那副模样真的丑死了,厄啼会喜欢他才怪了。
自此两兄弟见到蓝枞硫的次数就更少了。
也没关系了,他们已经习惯了。
反正这个所谓的父亲没怎么管过他们,有他没他都一样,整日怨天怨地的,跟快要死了一样,赶紧去死了吧。
相反,厄乐桥对素未谋面的爹爹抱有幻想,也可能是因为他见过厄啼的画像吧,无意间见到的,那天他听到父亲在哭,偷偷看了一眼。
好吧,厄唱截其实也想见爹爹,虽然他没见过爹爹的画像。
从蓝枞硫说话的口吻来看,爹爹没死,就是失踪了,或者真的抛弃了他们,无所谓了,他想在有生之年见一面,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了。
要真的无了,反正没看到墓地,没看到父亲祭拜,厄唱截是不信的。
“别哭了,你现在看着也很丑,你不想变得和父亲一样吧。”
厄乐桥哭声停止,恶狠狠的瞪了厄唱截一眼。
“再瞪我把你眼睛挖了。”
“你也早点去死吧。”
“谢谢,希望你也是。”
稍微长大一些,自作了主张去了圣蒂斯学院,之后就去往各个地方寻找少见的炼器材料。
厄乐桥早为和爹爹的重逢做准备,到时候他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点珍稀的材料他都放在储物空间里屯着,然后把这些当作礼物送给爹爹。
他期盼着和厄啼的见面,背地里没放弃寻找有关厄啼的踪迹。
厄乐桥很讨厌外出时不幸遇到的群饲柠,那时的他采摘灵草不小心掉进悬崖魔窟了,被群饲柠感知到气息,见到是他就嘲笑。
“你个小杂种还没死呢,要不你喊我父亲我就不骂你了,还会对你特别好特别好,怎么样。”
“闭嘴。”
“手里拿的什么,呦,还挺有心,蓝枞硫把你养的不错。”
“别跟我提他。”
“好好好。”
群饲柠笑眯眯的也不恼,反正蓝枞硫生出来的孩子在骂蓝枞硫,很讨厌蓝枞硫不是吗。
他乐得见到这种戏码。
“我好心送你回去,以后见到我不准骂我了。”
厄乐桥不说话,他痛恨此刻如此弱小的自己。
“坏小孩,要不是流着我家宝贝的血脉我才不管你,你有剑型吗给我看看。”
厄乐桥不搭理群饲柠,他自顾自说话也说的起劲,转瞬间就把厄乐桥送到悬崖上,他自己到不见了踪影,说话变得有些沉闷。
“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说的就跟谁想见到你一样。
厄乐桥背影都透着生气的情绪,一步一脚印走了。
追不到爹爹的失败者,居然会败给父亲那种人,不知道一身修为怎么练的,废物一个。
厄乐桥骂骂咧咧,一想到让他如此讨厌的人还有三个他就想死。
除了群饲柠,蓝枞硫,厄乐桥还讨厌圣蒂斯学院长让如帖,剩下的两个等会说。
让如帖那老不死的家伙在入校第一天就站到他身前死死盯着他,话也不说一句,像是要杀了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什么人。
这老家伙眼神不好,他长得分明跟爹爹一点都不像,厄乐桥要愁死了,到时候见到爹爹,这么多年没见面,爹爹认不出他了可怎么办。
好在他的剑型是金灿灿的颜色,不像厄唱截的剑型,纯黑的透不出一点光亮,哇,简直难看的要死。
爹爹一定不会喜欢他,要喜欢也是喜欢他热情开朗厄乐桥,是闷葫芦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很难听的谁会喜欢。
嘻嘻。
厄乐桥偶然在外见到的令裘篆也很讨厌,一副高高在上的狐媚子模样,恶心死了,上下打量他一番还说什么,说他厄乐桥长得跟他爹爹一点不像。
哈,用得着你说,谁知道你背地里脏成什么样了,呵呸,也敢肖想我爹爹,赶紧死人床上去吧。
还有一个就是多管闲事的厄唱截。
谈到这个厄乐桥就来气,来到圣蒂斯后他们的寝室不远,串门就串门吧,两年前还骂他一顿。
膈应谁呢。
事情是这样的。
“看到了就赶紧走,不怕长针眼啊哈。”
厄唱截早已移开视线,他为厄乐桥的行为感到不齿。
“你,你不能这样做。”
“巴巴咧咧的,赶紧走。”
厄唱截少见的词穷。
“他是我们,父亲知道他会杀了你。”
“呃唔,你不说不就行了嗯。”
“爹爹唔嗯。”
“出去,还站在那呢。”
“哈,呜呜呜呜。”
“啊,哼嗯。”
想到这厄乐桥就想弄死厄唱截,一点没眼力见还多管闲事,说什么不能这样做不能那样做,平时也没见他这么有道德观念。
估计更年期到了要死了他。
看他平时也有这么想过,不然怎么一眼就看出他在做什么,还搁那装呢。
多余的一眼都不想分给走在最前方很碍眼的厄唱截,厄乐桥迟疑的眼神落在骇庸珩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怀里的轮廓很在意。
应该是错觉吧。
要说骇庸珩这人也很怪,整天抱着什么,宝贝的看都不让看一眼。
厄乐桥才不会像厄唱截那样多管闲事,很快把这件不重要的事情抛之脑后,摸了摸储物空间所剩不多,从蓝枞硫洞府里偷来的画像。
思忖着画像不多了,有时间回去再拿一些,反正蓝枞硫正在闭关,少了一些也不会知道。
话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蓝枞硫怎么还没死,是他下的毒药剂量不够吗,还是符咒不太好用。
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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