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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选择

西北王府,主院。

祁瑶手里拿着一个鸟笼,恶狠狠地盯着拦在书房前,不让她进去的侍从们,凶巴巴地嚷着:“要么都闪开,让我进书房,要么就派人去把我父王请过来,否则......”

祁瑶举了举手中的鸟笼,威胁道:“最多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请不来人,我就把笼子打开了。”

见状,府里的老管家吓得“哎呦”一声,赶紧安慰她道:“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小姐您动作慢些,别伤了笼里的翠鸟。”

闻言,祁瑶愣了愣,扭头看向笼子里的鸟儿,喃喃道:“原来是翠鸟,怪不得父王那么宝贝,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翠鸟十分警觉,性格又刚烈,鲜有人能将其圈养。前些日子,祁长骁偶然得来一只性情温顺些的翠鸟,不过它身上带着伤,看上去蔫头蔫脑的。

祁长骁日日悉心照料,很快翠鸟的伤势便有所好转,他给翠鸟起了个名字叫“翠玉”,连鸟笼都是用紫檀木制成的。

因为担心祁瑶下手没轻重,会伤到翠玉,所以祁长骁从不让祁瑶触摸它,最多只让她在一旁看着。

不多时,祁宴匆匆赶来,才进院门便看到祁瑶站在院子中间,一众仆从将她围了个严严实实,生怕她一时冲动将翠鸟放走。

“多日不见,小妹似乎长高了不少。”祁宴嘴角一勾,眸中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脾气也长了不少,都学会威胁别人了。”

来人不是祁长骁,但祁瑶似乎并不在意。听到祁宴的调侃,她怒气冲冲地反驳道:“谁让父王一直都不回来,我在院里等了许久,腿都站麻了,想去书房里等着结果这些下人还不让。”

“我实在无法才想出的这个主意,哪里算得上是威胁啊。”

见祁瑶如此巧言善辩,祁宴无奈地摇摇头,轻声道:“没有父王的准许,谁都不可擅自进入他的书房,这条规矩你是知道的。”

“快别闹了,把鸟笼给从管家,这种鸟胆子很小,你这样会惊到它。父王现在不得空,你若是有事,先同我说起便可。”

闻言,祁瑶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忽然发觉她要问的事情,或许祁宴知道的会更多。

于是她来了精神,拉着祁宴快步往院外走去。主院后面有一处凉亭,祁瑶拽着祁宴的袖子,走进凉亭,见四下无人才悄悄问道:“二哥,你带回来的那个叫秦朔的公子,他成亲了没啊?”

祁宴一愣,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祁瑶笑了笑,一字一顿道:“我,看、上、他、了。”

*

于此同时,西北王府主厅内,秦莜听到祁长骁的问题,不假思索地答道:“倘若真的有那一日,我自当竭尽全力去救祁将军。”

秦莜目光灼灼地望着祁长骁,疑惑道:“只是,王爷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祁长骁语气和缓了些,他从主位上站起身,双手背后,神清有些落寞。

“此事说来话长,而且还涉及到一些皇族秘辛。”

闻言,秦莜顿时一惊:“王爷放心,秦某绝不是多嘴之人。”

祁长骁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二十多年前......”

祁家先祖曾与本朝元帝一同征战,彼此间互为知己情同手足,毫无猜忌。元帝登基后,下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封祁家先祖为亲王,还在京中亲自选了个宅子,作为亲王府的府邸。

祁家繁盛百年,直到二十多年前,北部的几个部落突然联合起来,挥师南下,朝中大臣不愿起战事,纷纷请求皇帝派人议和。

彼时祁长骁承袭爵位不久,正是年纪轻轻,心比天高的时候。

“臣自请领兵北上,荡平北境诸部。”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一位主张劝和的老臣面色骤变,出列劝阻道:“陛下,大宁已多年未遇战事,若是贸然开战,恐会劳民伤财呀。”

“劳民伤财?”祁长骁冷笑一声,反驳道,“完颜尔丹狼子野心,越要和谈,只会更加劳民伤财,唯有以战止战,方能永绝后患。”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时,一道身影站了出来。

“儿臣认为,祁亲王的话很在理。”二皇子缓步出列,声音清朗而掷地有声,“北境各部蠢蠢欲动,倘若姑息,只会养虎为患。儿臣愿随祁亲王一同北上,为父皇分忧。”

朝堂上顿时寂静无声,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最后又默默底下了头。

大皇子缠绵病榻,三皇子母家式微,四皇子不学无术,五皇子为人暴戾,六皇子和七皇子年纪太小。

如今皇帝年事已高,二皇子文武双全,待人和善,又得皇帝宠爱,难保不能继承大统。若此次北上抗敌,二皇子立了战功,那这太子之位……

朝堂众人心思各异,过了许久,皇帝轻咳一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命祁亲王为主帅,二皇子为监军,即日整军北上。”

圣旨已下,其他大臣不敢再有异议,只得高呼几句“皇上圣明”。

五日后,大军集结完毕,皇帝站在城墙上,为大军亲自送行。

出了城门,祁长骁与二皇子并肩而行,见祁长骁神色不佳,二皇子问道:“肃佑,我瞧着你心情不好,可是有什么心事?”

祁长骁脸一沉,有些气闷道:“那群蠢货说要议和的时候,陛下那脸色看着都快气冒烟了。我祁家世代从武,又手握军权,陛下早就有所不满。与其让陛下下旨,不如我主动请缨,可是你......”

“你好好的皇子不当,陪我趟这混水作甚?”

闻言,二皇子轻笑一声:“肃佑啊肃佑,你还知道这是趟浑水啊?完颜尔丹一统北境各部,据说还立了个朝号,叫尔突胡。此次去西北,定是场血战,而西北十城穷困潦倒,每年收不了多少税,唯有玥城还算富裕些。 ”

“我那父皇啊,既不想再受西北的拖累,又想收了你这个亲王的爵位。你莫不会以为带着兵权远赴西北,父皇他就能安心了吧?”

见祁长骁面如菜色,二皇子心知自己说中了他的痛楚,嗤笑一声道:“我若不和你一同去西北,到时候,恐怕你都不知自己的命是怎么没的。”

祁长骁动了动嘴唇,最后长叹一声,道:“锦钰,此番多谢你了。”

二皇子偏过头:“谢我作甚。有那功夫还不如顾好你自己。”

闻言,祁长骁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他笑了一下,转头回望城墙,似乎看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静静注视着他们。

城墙上,皇帝望着渐行渐远的队伍,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幽暗。

皇帝身旁的一个老太监叹了口气,低声问道:“陛下,二皇子此番......”

皇帝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收回望向军队的目光,淡淡道:“孩子大了,朕这个父皇也管不住他,既然如此便随他去吧。”

反正监军不必去前线冲锋陷阵,二皇子身手斐然,自己也派了足够的人手保护他,出不了事的。

这样想着,皇帝冷哼一声,下了城墙。

起初,西北边境捷报频传,皇帝“龙颜大悦”,封祁长骁为西北亲王,以西北十城为封地,还派人在萍城修建了西北王府邸。

由于路途遥远,皇帝特许祁长骁的母亲与弟妹在京城原先的祁王府居住,不必奔波,只派人将他的妻儿护送到西北王府,与他团聚。

面对如此“恩典”,祁长骁只得欣然接受。

然好景不长,翌年,一封军报加急送往京城,引得满朝震动。

西北王一举退敌,完颜尔丹身受重伤,但不知是谁误传情报,二皇子以为西北王深陷重围,冲动之下率兵援救,却因夜深看不清路,不慎坠崖,生死未卜。

皇帝大怒,令人仔细搜查崖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然而,最终他们只找到了二皇子的盔甲,以及盔甲包裹着的,被蚁虫啃咬而散架的白骨。

得到消息后,皇帝悲愤不已,他因二皇子的死而迁怒祁长骁,要将他压入天牢,择日问斩。

这些朝中大臣可吓坏了,西北王手握兵权,立下赫赫战功,即便二皇子的死与他有关,也断不能在这种时候杀他,这不是在逼他造反吗!

群臣劝谏,皇帝无法,只好将祁长骁降爵圈禁,可其他人就没有这样的好命了。

那日值守与传递情报的士兵们都进了牢狱,受尽审讯,有不少人因此受了牵连,最终死在牢里。皇帝查了数月,最终一无所获,最后急火攻心大病一场,从那以后他身子便不好了。

多年之后,皇帝驾崩,临终前将帝位传给了五皇子。恰逢那时完颜尔丹休整数年,蠢蠢欲动想要再次侵占大宁疆土,新帝借大赦天下之意,令祁涯统率西北军,与完颜尔丹的长子完颜觉澄交战。

与此同时,新帝解了祁长骁的圈禁,并在宫中设宴,命其携次子祁宴入京赴宴。

“请等一下。”听到这里,秦莜忍不住打断道:“敢问王爷,这些往事与您要请我帮忙做的事情,有何联系吗?”

祁长骁:“......”好像没有,只是这小公子和锦钰长得太像了,他一时没忍住就扯远了。

“咳咳,但听无妨。”祁长骁继续道,“本王要请你帮忙的事情,就与子川这次入京有关。”

京城郊外有一座无名山,不知何时起,那山上多了一个名叫忘忧寺的庙宇,里面住着一个自称慧尘大师的和尚。

不过这慧尘大师说来也怪,他说自己是和尚,可他不仅留着头发,身上还从不穿袈裟。

虽说他貌似是个假和尚,但上到皇家世族,下到地痞流氓,都对这位大师尊敬有加。

原因无他,具说这位慧尘大师鹤发童颜,至少历经了四个帝王,活了二百多岁。而且他能掐会算,说出的话从没有不灵验的。

祁长骁年幼的时候,他的父母曾将他带去忘忧寺,请慧尘大师帮忙算算他的命格。

可惜慧尘大师只为有缘之人算命,而祁长骁显然不是他认为的有缘之人。

此次入京,祁长骁想起这茬,于是在宴会前将祁宴带到那座无名山上,想让慧尘大师算算儿子的命格。

让他感到高兴的是,祁宴还真是慧尘认为的有缘之人,可算过之后,他便高兴不起来了。

“此子天资聪慧,必成大器。然命中有一劫难,只得靠外力化解。若找不到化解此劫之人,这孩子只怕活不过二十。”

慧尘大师看着年幼的祁宴,眼中毫无波澜。他抬头看了祁长骁一看,轻声道:“这孩子的情况倒是和你有些像,只是我现在算不到这世上有能替他化解此劫之人。”

说完,慧尘便请祁长骁父子离开了忘忧寺。

听到这里,秦莜神情恍惚,忽地想到上一世,祁将军他的确没能活到二十岁的生辰宴。

“王爷今日提起此事,可是能够化解祁将军命中劫难之人已经找到了?”秦莜眼眶微红,声音也有些哽咽,“是我,对吗?”

祁长骁怔怔地望着秦莜,一股愧意忽地涌上心头,让他不忍再答。

慧尘大师那句“和你有些像”,让祁长骁忽地想起了二皇子。或许他原本也有一劫,当年若没有二皇子,他或许早已死在了西北。

可现在他活得好好的,反倒是二皇子,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

化解此劫的方法,竟是以命抵命吗?

有了这个想法,祁长骁才问出了一开始的那个问题。

“若有一日,子川他性命堪忧,你会舍了自己的命,去救他吗?”

当时秦莜答得太果断,如今将一切都解释清楚后,祁长骁看着这张脸,心底的愧意冲破了界限,让他说出了埋在心底的另一个问题。

“可若是,你身上还肩负着整个西北的希望呢?”

“若是你出了事,西北局势便无法挽救,那你还会舍命去救子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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