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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身份

“你是何时发现的?”秦莜认命地放下胳膊,绷紧了嘴唇,半眯着眼睛看着祁宴。

心中思绪纷扰,她一时忘记束胸,也忘记自己画上的假喉结沾上水,此时已经化掉了。

可是看祁宴的反应,他并不惊讶,反而像是在替她遮掩,显然早就知道她是女子。

见状,祁宴叹了口气:“自打进了军营,我便对你的身份有些怀疑,你从不在旁人面前宽衣,也不喜与旁人有身体上的触碰,身量也这么……”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这才接着往下说:“不过也只是怀疑,直到那日我坠入崖底,你策马赶来救我,之后我才确信你不是男子。”

那时,秦莜早已累得昏了过去,祁宴醒来时,就看到秦莜倒在一旁,嘴里一直念叨着让他不要死掉。

在昏迷中,秦莜自然不会下意识地掩盖自己的声音,所以祁宴那时听到的是秦莜原本的声音,是带着几分清冷的女声。

得知缘由后,秦莜冷静下来:“大宁禁止女子从军,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假冒兄长的身份进了军营。”

祁宴来了兴致:“那你的兄长呢,他如今在何处?”

秦莜神色有些黯然:“外祖母说,我还未出生时,兄长便走丢了,她与父亲找寻多年,还是没能找到。”

既然祁宴早已知道她的女子身份,并且并未在众人面前揭穿,那她也没什么需要瞒着的了。

“之前是我骗了将军,闻妱是及笄礼时父亲给我取的字,我本名秦莜,是天德四十六年生人,此事还请将军替我隐瞒。”

说完,秦莜立刻单膝跪地,朝他行了一礼。

祁宴赶紧伸手扶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快起来吧,我既没有当场揭穿你,自然也不会说出去。”

秦莜站起身,低声道:“多谢将军。”

盥室内一时陷入沉默,祁宴似是不太好意思直视着她,于是轻咳几声,催促道:“我先走了,你自己整理一下,父王他们已摆好宴席等着你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秦莜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她动作利落地换上束胸,又回到客房画上喉结,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让侍女带她赴宴。

酒足饭饱后,秦莜本想回客房休息,可是祁长骁却将她带到书房去了。

“今日宴席的菜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吃着可还习惯?”祁长骁语气和缓道。

秦莜微微一怔,随即恭敬答道:“多谢王爷体恤,菜肴十分可口,我很喜欢。”

祁长骁笑了笑,示意她坐下,转而又问起周淮这几年的情况。

秦莜一句一句地搭着话,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父亲曾让她带着一枚玉佩前去经常寻找宋芷,西北王与父亲是故友,又与宋芷交情颇深,那他会不会也见过那枚玉佩呢?

想到这里,秦莜主动开口道:“王爷,我曾在父亲身上见过一个物件,不知王爷是否识得。”

祁长骁这下来了精神:“你说的是何物?”

秦莜顿了顿,谨慎答道:“此物我并未带在身边,但我可以将它画出来。”

说着,秦莜接过祁长骁递来的纸笔,将玉佩的图案画在纸上。

秦莜手腕轻转,在纸上勾勒出那枚玉佩的轮廓,一枚白玉雕成的半圆形佩饰,中间是一条鲤鱼,鱼鳞纹路细腻,栩栩如生。

看清图案的瞬间,祁长骁猛地站起身,面色大喜:“这玉佩我识得,是锦钰随身带着的,没错。”

祁长骁看向秦莜,眼角噙着泪滴:“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锦钰的孩子,可他明明还活着,为何不来找我呢?”

是啊,按他们所说,周淮有先帝御赐的断渊剑,若是没有死在崖底,而是带着战功回京,那如今龙椅上坐着的,可就不是周肆了。

西北有他的故友,从父亲留给她的银票与银锭子来看,钱财他也是不缺的,可他却在萍城郊外的一个村子里隐姓埋名过了将近二十年。

秦莜不免有些怀疑,父亲他究竟是不想回京城,还是不能回京城?

若是不想也不能,为何在她及笄之后,父亲便带着追风去了京城,杳无音讯?

结合周肆对祁家的态度,秦莜觉得情况似有些不妙。

从书房离开后,秦莜想去找祁宴寻求答案,刚走出院子,她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秦朔,你怎么又来我们府上了?”祁瑶掐着腰,一脸好奇地朝她招手。

秦莜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又不能不理她,只好走到她身边,解释道:“我的亲人如今都不在萍城,你二哥觉得让我一个人过年,实在太过冷清,所以就请我到西北王府来了。”

祁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

秦莜心中警铃大作:“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祁瑶眨了眨眼睛,终究是没说出口:“也没什么啦,你之前不是说你是断……”

“等等!”

没等说完,秦莜便赶快打断了她的话,她朝四周望去,见周围并没有人,才暗自松了口气。

祁瑶确实懵了一瞬,见秦莜表情紧张,她双眼放光,朝她靠近几步,小声问道:“不是吧,难道我没猜错,你真的和我二哥在一起了?”

“没有的事,祁小姐慎言。”秦莜又羞又恼,抓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听着祁瑶在她身后的叫喊声,秦莜只觉得额头要冒冷汗。

已是深冬,屋外着实让人觉得寒冷。秦莜拢了拢衣襟,加快脚步往祁宴的院子走去,刚转过回廊,正对上祁宴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祁宴:“怎么慌慌张张的,父王都和你说什么了?”

秦莜摇了摇头:“倒也没什么,只是唠了些家常话,王爷挂念着父亲,于是多问了几句。”

想到自己要去做什么,秦莜话锋一转,问道:“正巧我有几件事想要问你,这里人多眼杂,你可方便去一趟我的客房?”

祁宴眸光微动,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既是你相邀,我自然有空。”

刚踏入客房,秦莜便反手合上门扉,转身时,她发现祁宴已坐在了茶案旁,正拎着茶壶给自己斟茶。

“你倒是难得自在。”秦莜苦笑着调侃道。

祁宴抬眸,眼底带着几分促狭:“在自家府上,自然要放松些。”

他喝了口茶,轻声道:“你要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秦莜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身旁坐下:“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她也拿起一盏茶,轻抿一口,将心中疑惑全部抛出:“从前,父亲只会教我读书和武艺,却从未提过旁的什么,也是最近这些日子,我才知道当今圣上从前性格暴戾,如今膝下尚无子嗣。”

“父亲身上的确有许多不同寻常之处,这皇室血脉我认下了,可我不明白,父亲为何要瞒我这么多年,又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前去京城?朝廷之事我不知晓,王爷那边我也不方便询问,想来也只能问你了。”

窗外风声渐紧,祁宴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似乎在斟酌措辞。

“我虽不知你父亲为何会在此时前去京城,但其他的事,我有些想法,或许能为你解惑。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当年二皇子不慎落崖,是因为有人向他假传军报,他匆忙赶路时不慎坠入崖底。”

秦莜点了点头:“我还记得,王爷是否这么说的。”

讲到这里,祁宴却是皱起了眉:“秦莜,你觉不觉得有些熟悉,安插叛徒,逼人跳崖,这手段也太像了。”

闻言,秦莜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冷得她说不出话。

缓了许久,秦莜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可她的声音还有些发颤:“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兄长,他怎能这样做?”

祁宴轻叹一声,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色,温和而又残忍地回道:“这世上,为了己身利益而不顾亲缘者大有人在,而生在皇家,为了那个位置,手足相残亦是常事。”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不慕名利,只求不愧于心,有些话我很早便和你说过了。”

秦莜一怔,泪滴从眼角滑落下来。

知道这时,她才彻底明白,这两辈子她都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也将人心看得太纯粹。

如今她已被卷入这些阴谋与权利斗争的漩涡之中,若是还想从前那样不争不抢,这一世只会落得更惨烈的下场。

“多谢将军提点,我明白了。”秦莜哑声道。

父亲当年坠崖未死,却选择销声匿迹,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即便回去了,等待他的也只会是更深的算计,而他无力招架。

见她逐渐冷静下来,祁宴眼中浮现出一丝欣慰,却又隐隐有些担忧:“你可有什么打算?”

秦莜抬眸,声音低沉而坚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破局。过了初五,我便启程前往京城。”

祁宴眸光微动,微微俯身:“你放心,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与你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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