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愣愣的一条,好似在嘲笑在场人的无能。
非常用力地钉在地上,任谁看一眼都要说:好大的力气。
帘青有点不敢笑,小心觑一眼对方的神色,眼疾手快把箭矢拔出来。
场面很沉默,帘青等不到对方说话,心神不自觉飘过去那个弓箭用料挺好的,上面都没占泥土。
这肯定也跟她没关系啊,谁教的谁的责任。
干什么不说话,好像很震惊的样子。
没见过初学者打吗?那真是辛苦她的眼睛了,遇见这么个手没开化的人。
“继续吗?”帘青理不直气也壮,一心虚,声音就更大了。
“手指要灵活一点。”
帘青甚至有点佩服这个人了,脾气这么好吗?在这种场景下都还能继续教学下去吗?很有当水课老师的天赋啊。
“报告。”
梁念柏皱眉,不知道她哪里学来的话,“你说。”
“手指会打结怎么办。”
“解开。”语速快而急。
“哦...”
帘青低下头,准备的一溜话都没了用武之地,默默重新架弓,刚刚只是意外,接下来!就要展示真正实力了!
她肯定是能射出去的,只是准度问题,刚刚只是没准备好/有风吹/眼睛一花/手打滑/眨眼了...
重吸一口气,快速松手,箭矢破开长空,精准擦到一点板子的边,落至后头。
“这只有三米的距离。”
帘青眨眨眼,这不是挺好的,上次发不出来,这次能擦碰,下次就箭指靶心。
“还。还可以吧。”她取了个中间值,怕自己的老师被气死了。
“那下一级吧,多个靶。”
“...嗷...”
梁念柏原本还等着对方说不行,她好把心里话说出来上手帮忙,没曾想帘青很沉默,很有弹性地接受了这艰巨任务。
还挺能抗压的。
帘·专业抗压·职场老油条·青确实没有很在意,工作时就经常有乱七八糟的事临时加进来,就算不能抗压也练得沉默了。
她也并不知道后续难度,以为真如梁念柏所说,只是多了几个靶。
因此,在看见骤然变满的训练场,以及快速移动的靶子时,帘青面色瞬变,一时间不知道先打哪一个。
一个刚在游泳场学了两下扑腾的人,突然要横跨太平洋。
帘青小心地觑梁念柏一眼。
“三分钟。”
“!”好狠的心!
但帘青最擅长的,就是临危不乱,打完这个打那个,打完那个打另一个,都别急,都能被打到。
就怪了…
箭筒空了,帘青只打倒一个靶子,她本来能力就不是很好,硬上就已经很勉强了,怎么可能还做到完美。
有些尴尬,甚至想唱首歌缓解一下。
“成绩不是很好。”
“嗯嗯。”我看见了。
“只打到一个。”
“嗯嗯。”说点我不知道的呗。
“太差了。”
帘青眨眨眼,“老师别生气,我在进步了。”
梁念柏气笑了,一时不知道是这个人不听话还是被这亮眼的成绩刺到,“一局进步一个吗?那你得打到明天才能及格。”
“然后呢?再打一百场才能打中靶心?”
“老师...”帘青抿着嘴。
“说。”梁念柏面无表情道。
“...可以不要这么凶吗?”
一句话,顿时叫梁念柏愣在原地,她很凶吗?
眼神定在帘青水润的瞳孔上,仔细一瞧,委屈得紧。
梁念柏微蹙起眉,真的是她的问题吗?是她的要求太高了?
“我没凶,只是陈述事实。”
“你的语气就很凶,一直很大声说话。”
“我没有。”梁念柏没有反驳的理由,只重复道,“没有。”
“就是有。”帘青垂着眉,“超级凶,明明知道我不会,一点都不教,直接给我上强度,我没打出来又嫌弃我菜。”
帘青越说声音越低,从一开始扒拉事迹说到真情实感,真委屈了,“你不想当我老师可以直说的,我知道自己很差,是我耽误你了。”
“我没有这么说。”
“可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这个意思。”
“是你没有问我。”梁念柏尽量想把话题拉回去。
“难道还要我主动吗?”帘青睁大眼睛,“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你看、你都把不耐烦写在脸上了,我怎么敢啊。”
梁念柏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我没有。”
帘青垂着眼,声音又小又轻,“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怎么差,也不该不去问你,更不该硬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意思不就是全都是我的错吗?”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的帘青,“我自己练一会吧,真麻烦你了,之后不打扰了。”
帘青说完,转身就要走。
下一秒,手腕被拉住。
“对不起,我说话比较直,但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
“哦,那是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你可以多利用我一下,我都在这呢。”
“怎么利用?”帘青转过脸来,疑惑又不可置信,这竟然是冰山能说出来的话。
“比如这样。”梁念柏说着,从自己箭筒里拿出一根箭,握在帘青手上,冷硬兵器入手,梁念柏带领着她,弯弓搭箭。
嗖一声,箭矢准准落在靶心,木牌消失。
“我先带你把这级全过一遍吧。”
“...好。”
氛围顿时变了,从剑拔弩张转为暧昧横生,手上的温热触感是如此明显,让她不由神游天外。
“专心。”贴着耳朵发出的声音,温柔倦怠。
身躯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心脏在砰砰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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