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场跑圈的时候柯楚嘴里基本没停过。
“上校让我跑圈……”
“老子跑了快十圈了，他怎么不说话呀？”
赫塔正躺在房间看着下午的训练项目，看着ID卡面上弹出来的信息。
“没辙呀哥，我看下午才正式开始训练，上午只是一个宣誓仪式，但是是宋上校上午什么都没安排，我们等了你五分钟后，他就让原地解散了；我看他好像挺关注你的。”
柯楚跑完第十圈时，ID发出了体能预警，宋炽炘才让他停了下来。
“才十圈就体能预警了？”宋炽炘凑上前，柯楚边喘气边立正：“报告，我比较菜鸟。”
宋炽炘还是轻声笑笑：“看出来了。”
ID卡上已经显示下午一点，宋炽炘朝着柯楚摆摆手：“过来。”
室内训练场很宽阔，周围还有座位，看着像很久以前秩序正常时，学校里的体育馆。
“知道上午为什么解散队伍么？”
柯楚摇头，抬头看着宋炽炘。
“基地观察者是很特殊的一个队伍，是一个整体，如果一个人退缩了，会影响集体意识；虽然现在只是刚开始，但是还是不能放松；因此，上午的宣誓，没有什么意义，干脆解散，等到下午开始。”宋炽炘转头，看着柯楚：“你明白了吗？”
柯楚边喘气边点头，宋炽炘缓缓靠近：“怎么这么喘？”
柯楚后背触碰到墙壁，宋炽炘依旧没有停步，直到二人凑得非常近：“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
柯楚愣住，随即道：“上校，这话显得你很斯文败类唉。”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是败类。”宋炽炘一脸无辜，退回到训练场中央时手指点了下通讯器：“秦予，通知所有现役观察者，十分钟内在训练场集合。”
看到宋炽炘走远几步，柯楚拿出ID卡默默吐槽：“这个宋上校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人。”
对面缓缓发来一个问号：“基地最优秀的执行官和领导者，联盟国最年轻的几位上校之一；哥，你受了什么打击说他不是好人？”
柯楚抬头瞄了眼宋炽炘，快速回答道：“他调戏我。”
对面彻底沉默，直到训练场内人渐渐多了起来，柯楚才看到赫塔。
“哥，你是不是睡傻了？”赫塔一脸认真，刚说完就被敲了一下头。
“你说谁睡傻了？”
赫塔揉着脑袋，有点委屈：“那宋上校怎么可能会调戏部下？他怎么调戏你的？”
柯楚欲言又止，最后放弃阐述事实，转而看向在最前面的宋炽炘：“我现在感觉他看我一眼都是调戏。”
赫塔听完，若有所思；最后柯楚ID卡弹出信息提示，脑内自动接受了赫塔发来的资料：《如何判断自己是否有妄想症及其治疗方法》。
在柯楚即将动手之际，宋炽炘的声音响了起来。
“由于上午突发状况，导致宣誓仪式未能正常进行，现重新开始新役观察者宣誓仪式，由我领誓。”
“观察者的宣誓，为什么要执行官来领誓？”
人群中不少人窃窃私语，柯楚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据说前一届的最后几个观察者在去年一次任务中已经全部牺牲了，这才招了新一届的观察员进A区；没有前辈，当然要执行官领誓了。”
“今日，东南片区9号基地，新役观察者共728人，在此共同宣誓！”
宋炽炘说完这句，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自愿加入基地观察者行列！……”
“我自愿加入基地观察者行列！……”
728人异口同声，随着宣誓完毕，所有人的ID卡都响了一声。
柯楚拿出来一看，上面有一条新的提示：
【对应辖区资料已成功激活，请观察者及时查看阅读】
赫塔在一旁激动地无声尖叫，宋炽炘收起资料，最后提示到：“各个辖区的资料都是不同的，根据楼号，对应八个辖区；每栋楼的三十层，暂定为辖区负责人，拥有和自己辖区的缪斯直接通话的权限，如果有额外的资料需求，可以向缪斯提交申请，后期，辖区对应的执行官，会由ID卡自行绑定，解散。”
柯楚在脑海中寻找着缪斯的职位，最后在观察者职称后面找到了缪斯。
缪斯，辖区建造负责人，每片辖区对应一位，在对应下去接受清楚计划之后，有权决定下一次模拟背景；独立于其他部门存在，职位权限与执行官持平。
柯楚正在消化这些信息时，赫塔碰了碰他的手臂：“看信息。”
队内频道早就嘈杂不堪，无数人喊话柯楚，让他出来露露脸。
柯楚认真思考了几秒，随后郑重地发出了第一条信息：“嗨！”
回头看着赫塔欲言又止的表情，柯楚收了ID卡，搂着赫塔往训练场外走去。
“我昨晚看训练日程上面项目很多啊，今天就这样结束了？”
赫塔呵呵道：“哥，你买点脑白金吃吃吧，项目都是用脑机接口，类似于3D模拟，训练场是为特殊辖区的观察者设立的；我看咱们辖区的刚好属于比较轻松的，不需要特殊训练。”
“你看了资料了？”
赫塔点点头：“我已经开了所有权限了，这个特别好用，比自己来省事多了。”
柯楚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拍拍赫塔肩膀：“挺好的。”
打开辖区资料时，ID卡特地问候了那八个人，柯楚莫名暗爽，点了自动加载内容。
【6号辖区】
【占地面积：147km??】
【实验对象数量：7824人】
【辖区背景：山荫小镇】
【责任缪斯：廖挽倾】
后面是廖挽倾的ID卡号，A6297；最后弹出一个按钮，是系统自动开通的对话权限。
“你好，观察者，我是缪斯。”
柯楚看了眼，回了句：“你好，我叫柯楚。”
廖挽倾没再回消息，柯楚也收起ID卡准备回房间。
“6303，立定！”
柯楚条件反射一样原地立定，随后才觉得不对劲，朝后看去，又是宋炽炘。
“上校，不是解散了吗？”
宋炽炘点点头：“对啊。”
“那让我立定干嘛？”
赫塔夹在二人中间左看右看，最后敬了个礼溜之大吉。
训练场上又只剩下他们两个，柯楚莫名感觉自己可能晚节不保。
“我是执行官，随即抽查观察者，很合理啊。”宋炽炘笑得跟刚才的领誓人简直像两个人，柯楚默默退了两步。
“很讨厌我吗？”宋炽炘突然问道。
“没有。”柯楚脑中对此人毫无记忆，除了上午被他罚跑。
宋炽炘逐渐逼近，大有想轻薄一番的气势。
“警告！警告！检测到持有者心率异常！”
ID卡不争气地响起了提示音，柯楚拿出来想关掉，宋炽炘单手撑住柯楚耳边的器械架，饶有趣味：“心率异常？”
柯楚原地石化，再抬头时颇有视死如归的气势：“上校，其实我是gay，您再这样我可能就真要动点什么心思了。”
宋炽炘笑出声，起身时顺手揉了把柯楚脑袋：“小骗子，快回去吧。”
柯楚觉得莫名其妙，看着宋炽炘出了门，飞速从后门冲出了训练场。
“哥，咋样了呀！”赫塔的信息跳出卡面，柯楚愤愤回道：“你就这么丢下你哥跑了？！”
宋炽炘回到指挥中心时，秦予正在电脑前查看分组情况；见到宋炽炘回来，停手靠在了椅背上。
“宋上校看上去心情不错，见到小情人了？”
“秦上尉说笑了，今天宣誓，去领誓了。”
“宋上校这算不算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个领誓仪式，值得宋上校亲自去？”指挥中心办公室单人单间，隔音效果堪称最佳。
“值得，728位观察者，不值得么？”宋炽炘停在秦予办公室沙发上面，偏过头看着秦予。
“那也值得你在联盟会晤上拔枪？值得你连降三级？”秦予看着宋炽炘笑意渐冷，却没有住口：“上校，不要忘记联盟条约，同样的错误，上面不会再包容您第二次。”
“我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宋炽炘站起身，“6号辖区缪斯是谁？”
“挽倾，她回来了。”
“廖挽倾？”宋炽炘有些意外，随即周身气势渐渐缓和了下来；“谢谢。”
“不要谢我。”提到廖挽倾，秦予难得有了些冷意；“她带着伤来的，手拿不起枪了，只能选择退居二线当缪斯。”
停了一会儿，秦予抬头正视着宋炽炘：“上校，如果这回再出意外，我也会拔枪的，无论是谁对她不利。”
宋炽炘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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