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钱,心里不慌,虽然不知道这个地方的物价如何,但是一百文应该够他用几天的吧。想到这里言蹊有些心虚,大不了等下试探一下沈大哥呗。
正想着呢,沈长安从厨房出来了,手上还捧着一个陶罐。等他走近了,言蹊闻到一股菜汤的味道。
看着言蹊一脸好奇的望着陶瓮,沈长安好笑又心酸,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公子家想必不用这个吧?”
“确实没用过,我都是用…”,言蹊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电锅二字吞了回去,“我家是用铁锅的,用陶罐是不是煮饭更香啊?”
言蹊想到了砂锅粥和煲仔饭,好像都是用的陶罐吧?
听到铁锅,沈长安确信眼前的小公子身份贵重,铁器贵重,寻常人家可用不起铁锅。
沈长安神色向往道:“我没吃过铁锅做的饭,想来应该是铁锅做的更好吃吧。”
正在言蹊尴尬懊恼的时候,柴门被推开了,一位黑瘦微驼满脸沟壑的老人牵着一位同样瘦小的孩子进了门。
沈长安走过去帮着他爹卸下背上的竹篓,里面是装着活蹦乱跳的小鱼。
“爹,今日鱼不少呢,还挺新鲜,我拿盆将活的养起来。”
老人点点头,道:“今日运道好,等会多做一些给你媳妇补补身体,再送一碗给你大伯家,他家儿媳妇也有身子了。”
“行。”沈长安点点头,看到出来的言蹊对他爹道:“这位小公子刚从林道过来的,我请他在家歇歇脚,喝了碗水。”
看到老人望过来,言蹊急忙拱手行了一礼。
“沈大伯,叨扰了。”
沈有田摆摆手:“小公子别客气。”
言蹊感觉有一双好奇的视线在观察他,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瘦瘦的小孩。看着小孩扎的小髻,言蹊对着他笑了笑,看着小孩瞬间瞪大的双眼,言蹊不禁笑出声。
沈长安将自家儿子从身后拉了出来,道:“这是我儿子,叫小崽。”
原来这孩子就叫小崽,言蹊笑道:“一看你家就很疼孩子,名字都起的亲昵。”
沈有田回屋换了件外衫,又把鱼处理好送到厨房。
很快鱼汤也做好了,四人落了座,言蹊想了想,掏出十文钱递给沈长安。
“沈大哥,这钱你收下。”
“你这是做什么,不过一顿乡野饭菜,哪里就值这么多钱。”沈长安将钱推回去不肯要。
“沈大哥,钱不多,你就收下吧。”言蹊故作生气道:“你若不收,这饭我可不吃。”
“这…”
沈长安犹豫的看向他爹,看到他爹点头才收,沈有田默默将鱼汤放到言蹊面前。
他并不怎么喜欢吃鱼,但这鱼恐怕是沈长安一家难得的美味了。看着对面的小孩悄摸地看向鱼汤时眼巴巴的样子,他心里有点堵。
将鱼汤推到饭桌中间,言蹊说道:“我更喜欢素菜,喝些鱼汤便好,鱼肉你们多吃些。”
不等他们两人推脱,就将鱼肉分了出去,沈家父子对视了一眼只得作罢。
饭后,听闻言蹊要去县城,沈长安便带他去找村长。
走在路上,言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古代是不是要什么路引之类的,他急忙在脑海里呼唤系统。
“系统系统,这个朝代要不要路引啊?要的话我怎么办?”
“放你怀里了。”
“谢谢统统,爱你。”
言蹊从怀中摸出一个木牌看了看,嗯?举人?谁?他吗?
看着牌子上举人二字,言蹊欲哭无泪,他是个学渣啊,这个身份不就相当于把他扔进清北强基班还说他是前三名一样嘛,分分钟露馅。
“统统,你给的身份学识为什么这么高啊?”
“活得久。”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言蹊又是一噎,仔细想想好像也对。
此时身侧的沈长安快走两步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口,上前叩了叩门。
“来了!”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张年幼的小脸。
“大崽,你爷在家吗?”
“是长安叔啊我爷在家,进来吧。”说着一边打开门一边朝屋内喊道:“阿爷,长安叔找。”
言蹊跟着沈长安进了门,旁边的大崽好奇的打量着他。
院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编草绳,言蹊注意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了一会。
“说吧,啥事?”
长安凑到老人跟前低声说些什么,一边说一边往言蹊这里看,看的言蹊心中忐忑。
大约过了几分钟,老人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起身走向言蹊。
“老汉是小河村村长沈大富,不知小公子如何称呼。”
“村长好,在下姓言名蹊。”
沈大富点点头,又问道:“不知言公子身份证明可还在,若是丢失只怕入不了城。”
“还在。”
言蹊从怀中掏出木牌递给沈大富,在心里庆幸及时想到了这一点。
沈大富略识得一些字,看到牌子上的举人二字双眼震颤,他所知道的整个县唯一的举人就是县太爷,而现在他见到了第二个。
沈大富立马弓腰行礼,双手递还木牌。
“大人勿怪,老汉并非有意冲撞大人,只是遵循律法核验身份。”
言蹊被这突变的态度吓了一跳,赶紧扶起沈大富。
“村长快请起,我不是什么大人。您并没有做错什么,何来冲撞。”
看着几人突然变得战战兢兢,言蹊满头雾水,在心里问系统怎么回事。
“这个朝代人才考试才举办了三届,举人不多,况且你正处在偏远贫困地区,这地儿秀才都没两个。”
原来如此,言蹊心里有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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