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荒马乱的乌龙过后,古道宜拂了拂因为疾跑出的薄汗,看着一脸心虚不敢直视自己的言蹊,古道宜有些头痛。
刘正峰想到刚刚大夫的诊断也是一脸惊奇的看着言蹊,足不出户还能导致筋伤是怎么做到的。
古道宜捏了捏太阳穴,道:“言弟你还是同我一起住吧。”
言蹊摇摇头婉拒道:“我在这儿住的挺好的。”
“挺好?”古道宜提高了声音质问道:“你的挺好就是莫名其妙一身伤?”
言蹊轻声辩驳道:“不是莫名其妙,我这是练武弄的。”
“练武?”刘正峰凑过来问道:“什么武啊?”
古道宜横了刘正峰一眼,警告他注意分寸。刘正峰摸了摸鼻尖悻悻退后,他就是一时激动忘了而已。
言蹊没注意他二人的眉眼官司,系统虽注意到了但也并没有在此刻出声提醒。
言蹊只当刘捕头好奇,毕竟捕头也会些拳脚功夫嘛。
“一本内功心法一本拳法,可惜这俩都不适合我。”
说罢幽幽叹了一口气,他这情况和太监上青楼有什么区别呢。
看着又开始泪眼婆娑的言蹊,古道宜不厚道的笑了。
“不过是两本不合适的书,改天买新的就是了,总能买到适合的。再说,不能练武也不是什么大事,练武辛苦,你呀也未必吃得了这个苦。”
言蹊哽咽道:“兄长你不懂,唉。”
古道宜确实不懂,毕竟他可没有一个武侠梦。
“银粟玉絜球卖了三千两,派去的人明天就回来了。”
“卖出去了?这么快?”
“刚好被有个准备的富商知道,就买了去准备送人。”
言蹊眉头微挑:“那还挺巧的。”
“若是被你家人发现会不会有事?”
家人?言蹊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哦,完了对不上账啊。
他虽然心中忐忑,但面上还是不露声色。
“不会的,兄长放心吧。”
“那就好。”古道宜又问道:“确定不和我一起住?县衙闲置房屋还是有的。”
言蹊笑眯眯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还想快点赚钱去京城溜达溜达呢,县衙绝不能住。
看他一再拒绝,古道宜也就不再劝了,带着欲言又止的刘正峰回衙去了,只是临走前叮嘱他明日记得去县衙取钱。
翌日,醒来的言蹊躺在床上磨磨蹭蹭了半个时辰才起床洗漱,吃了早饭苦着脸迈着乌龟步往县衙挪,每走一步腿都在打颤。
看着被陈宝生扶进来的言蹊,古道宜低头憋笑。待笑意消退些一抬头就对上言蹊控诉的眼神,他心虚地干咳了两声压下又涌上来的笑意。
“忘了忘了,我应该带人去客栈寻你的。”
古道宜起身从旁边的柜子中取出一个小箱子递给言蹊,示意他打开看看。
这是言蹊第一次见到古代的银票,纸张微厚质地柔软,以及好大一张,怪不得要用箱子装。
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还给古道宜,言蹊抱着剩下的两千九百两踌躇满志,童年回忆三件套该准备准备上场了。
看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言蹊,古道宜眼中笑意弥漫,真不知道言家是如何养的他,竟然教的天真又机警。
“我又不急用,何必这么着急还我。你不是缺钱吗?”
“兄长收着吧,当时说好了加倍还你的。再说现在也不缺了,左右在山阳县这几个月也无事可做,我想做点小生意呢。”
“做生意?”古道宜眉头一皱:“虽说本朝律法并不禁止商人科考,可你若是想站的更高最好还是将这些事交给他人去做。”
听到他的话,言蹊头摇的飞快,他才不继续考,他有几斤几两心知肚明,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谢谢兄长提醒,只是我并不打算继续考了,我就想赚点钱到处走走看看。”
古道宜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半晌轻笑一声。
“也是,你也不太需要科考搏出路。”
看他疑惑不解,古道宜摇了摇头也没解释,转而问他想做什么生意。
言蹊神秘兮兮地凑到古道宜耳边说:“秘密!兄长且等着吧,明日你让刘捕头或者陈宝生来一趟就知道了。”
说完起身迈着乌龟步就走,边走还边说:“兄长别送了,我要回去准备准备了。”
一步一挪的回到客栈托伙计将自己扶回房,言蹊瘫成大字躺在床上休息。
“我怎么感觉你总是瘫在床上。”
系统冷不丁的出声让言蹊鼓了鼓嘴,污蔑,纯纯的污蔑。
“哪有总是,你不要胡说。”
“那你现在起来。”
“就不就不,略略略。”
“…手续费涨价。”
言蹊一秒站直,谄笑道:“亲爱的九九,你说的太对了,怎么可以总是瘫在床上呢,做人就要勤劳勤快勤奋!”
“呵呵。”
不理会系统的阴阳,言蹊坐到桌前开始写计划表,种类价格口味都要考虑,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下来。
直到被伙计的敲门声惊醒,言蹊才觉得腹内空空肩硬颈痛,直到吃完了伙计送上来的晚膳才好一些。
一夜好眠,次日醒来时天光微亮,言蹊又赖了一会床才起来。
刚洗漱好,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刘捕头。
“快请进来坐,刘捕头用过膳了吗?”
“用过了,还给您带了一份。”刘正峰将手上的云吞面放到桌上。
“多谢刘捕头。”
刘正峰带的是清汤云吞面,言蹊又是无辣不欢的人,就拿了一包辣条配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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