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荆天跟着林坚进入了「识海」——一片蔚蓝色的空间。
看着空间中流动的数据，宋荆天睁大了双眼：“哇塞，我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蓝色。”
林坚点了点头，松开了禁锢着两个换面鬼的手。
“你可以审了。“宋荆天笑着说道。
林坚点了点头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也是所有人最关注的一个问题。
“你们为什么要冒充许明珠和杜越？”
两个换面鬼显然还没有见识过宋荆天的实力，梗着脖子不说话。
宋荆天喝了一口周黎阳给他的「理泉」，开启了技能。
“当然是为了杀你们。”宋荆天如实转述。
两只换面鬼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迷茫，显然是没有料到宋荆天的技能是读心。
“那么第二个问题，”林坚看向长着许明珠的脸的换面鬼，缓缓问道。“真正的许明珠，在哪。”
宋荆天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捕捉到了信息，“在这个房子里。”
宋荆天惊讶地抬起头，和林坚对上了视线，林坚摸了摸耳麦，问道：“保真？”
“真，”宋荆天点了点头，“她是不受控制地想的，被我捕捉到了，”
林坚点了点头，问出了下一个问题：“拍照的人，是谁。”
“不知道，”宋荆天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林坚有一瞬间的愕然，向外面转述过后，林坚抽出腿上的短刀，拍了拍换面鬼的脸。
“我们老大，让你说实话。”
换面鬼有点崩溃，“我说的就是实话啊！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虽然有许明珠的记忆，但真的不知道偷拍的是谁。”
换面鬼讲得声泪俱下。
林坚摇了摇头，朝着宋荆天说道：“速战速决吧。”
林坚压迫感十足地看向两只换面鬼，“既然你们一直在房子里，肯定知道，是谁杀了宁夭，曾瓒和齐安娜的吧？”
换面鬼一愣，没有料到林坚会问这个问题。
“他们说，他们看见齐安娜是被卢父杀死的，但宁夭和曾瓒，他们看不见。”宋荆天摸了摸下巴。缓缓说道。
“看不见？”林坚挑眉，“是看不见，还是不想说？”
“看不见，”宋荆天摇了摇头，“他们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林坚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一个问题。
齐安娜，是谁。”
这个问题，是苏随安问的。
换面鬼的脸开始扭曲，膨胀，变大。
林坚早有准备地拉过宋荆天，护在自己身后，同时打开了伞。
下一秒，两个换面鬼瞬间爆开。
碎肉落满了一地。
耳麦一边传来了长孙锦戏谑的笑声：“说好了，这次我们可不帮你打扫。”
林坚非常不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也没说要你帮忙。”
“走吧，”林坚转头看向宋荆天，“我送你出去。”
宋荆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都快被吓傻了。
林坚摇了摇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道，“踏上这条路，你将会看见更多血腥的场面。”
宋荆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林坚轻笑：“走啦。”
下一秒，林坚的身影消失在了「识海」。
宋荆天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客厅。
客厅已经被人打扫过了，没有丝毫许明珠和杜越来过的痕迹。
苏随安双手环胸，看向小明。“可以跟我们说说，前因后果了吗？”
小明笑着摇了摇头。
苏随安抵唇思考，“不说也没关系，宋荆天，你和舟舟带他去医院。先看看是什么病，再对症下药。”
宋荆天了然地点了点头，牵起沈北舟的手。就往门口走去。
“等等，”周微出声道。“我也一起去。”
“你？”苏随安不解，“你去做什么？”
周微笑着解释：“我在仁义有熟人，更快。”
苏随安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时间再继续耗下去了。
于是四人踏上了前往仁义医院的道路。
仁义医院距离小明家并不远。
走路走了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周微率先有了进去，朝着门口的保安大爷打招呼道：“中午好，王大爷！”
“是小微啊，”王大爷笑着走出保安亭，“小微带朋友来啦？”
周微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有点事找一下医生，”
“快去吧，快去吧，别耽误了你们的事了。”王大爷摆了摆手，转身走进了保安亭。
周微带领着宋荆天三人来到精神科。
“我就不进去了，我在门口等你们。“
周微很有分寸感，知道什么是自己该知道的，什么是不该知道的。
宋荆天一手牵着一个小朋友，走进了第一科室。
他们已经在网上挂好了号，直接进去就行了。
“家属需要回避吗？”医生抬头看向小明。
小明点了点头，宋荆天识趣地走出科室，站到了周微身旁。
沈北舟被留在了里面。
两人相顾无话。
片刻后，小明拿着医生开的单子走了出来。
沈北舟眼眶红红的，缓缓说道：“医生说要做磁共振，让我们去预约。”
周微没有笑，接过预约单说道：“走吧，给你们插个队。”
宋荆天看了一眼小明，他没有拒绝。
四人很快来到影视科。
“汪主任，”周微笑着打招呼。“这边……”
后面的话，宋荆天听不清了，因为周微说得极为小声。
汪主任点了点头，看了眼小明，问道：“身上有没有金属物品？”
宋荆天俯下身给小明做了个检查，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
坐在等候室的椅子上，宋荆天还有点怀念。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地方，却没有那个人了。
沈北舟虚虚握住宋荆天的手，小声道：：小明会没事的……”
记忆中，念念叨叨的阮季时与此时的沈北舟重合，宋荆天有一瞬间的恍惚。
.十分钟过后，周微看着电子报告走了出来。
“走吧，去找他的主治医师看看。”周微将手机递给宋荆天。
宋荆天也是个心理医生，自然略懂一些。
宋荆天揉了揉小明的脑袋，缓声问道：“害怕吗？”
“还好。”小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在周微眼里，宋荆天已经快碎了。
沈北舟一手牵着小明，一手牵着宋荆天。
声音略带哽咽：“你们要等我，等我长大了当心理医生来救你们！”
小明揉了揉沈北舟的脑袋：“舟舟可以救很多人。”唯独救不了他。
宋荆天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上次跟他说这句话的人，现在已经是警察了。
小明笑着帮沈北舟戴上兜帽，“在你来就我之前，我可不允许你死。”
沈北舟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保好我的命，还有你们的！”
周微笑着看向这群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的太阳，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个世界，好像也没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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