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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夜:弹幕与影子的低语

冰冷的夜风裹挟着腐烂木料和潮湿泥土的气息,灌入陈远的鼻腔,却远不及屏幕上那条血红色弹幕带来的寒意刺骨。“被自己的影子勒死”——这充满恶趣味的死亡预告,像一把淬毒的冰锥,扎透了他本就紧绷的神经。

他猛地抬头,再次审视眼前这栋名为“清河旅社”的建筑。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它更像一具匍匐在地、早已腐朽的巨兽尸骸。斑驳的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灰黑的水泥,如同溃烂的皮肤。窗户大多没有玻璃,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只只失去眼珠的空洞眼眶,冷漠地注视着不速之客。那扇歪斜的、字迹模糊的招牌,在风中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垂死者的呻吟。

手机屏幕上,直播界面固执地亮着,无法关闭,无法退出。左上角的在线人数从“1”跳到了“3”,又一条弹幕飘过:

【水鬼】:画皮匠够损的啊,二楼走廊影子杀人?我押一楼浴室,水溺!看这小子细皮嫩肉,泡发了肯定有意思!】

【断头先生】:无趣,一看就是短命相,半小时内吓破胆,心源性猝死。】

这些ID,这些语气……他们根本不是在讨论一个节目,而是在品评一场角斗,一场狩猎。陈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恐惧和愤怒交织。他不是主播,他是被扔进古罗马斗兽场的奴隶,而观众……是嗜血的幽灵。

他尝试向后退,想离开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但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屏障挡住了他。仿佛有一堵透明的墙,将旅社及其周围一小片空地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空气在这里变得粘稠,每向外迈一步都异常艰难,并且伴随着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无法离开直播建筑范围。” 第二条规则应验了。

退路已断。

在线人数缓慢增加到了七八个,弹幕开始“热闹”起来,各种残忍的死法被津津有味地讨论着,夹杂着对这些“赌注”的讨价还价。陈远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将注意力集中在生存上。他是来赚钱救命的,不是来送死的。历史系的学习经历让他习惯性地先观察和推理。

旅社是上世纪末常见的砖混结构,三层,带一个看似是后院的地方,被高大的、布满荆棘的篱笆围着。大门是那种老式的对开玻璃木门,一扇玻璃碎了大半,留下狰狞的缺口。

他推开门,一股浓重的、仿佛积攒了数十年时光的霉味混合着尘土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他连咳了几声。大厅里光线极度昏暗,只有惨淡的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在布满污渍和碎屑的地板上投下几道苍白扭曲的光斑。空气冰冷,带着一股渗入骨髓的潮湿。

手机成了他唯一的光源。他调出手电功能,光柱像一柄利剑,刺破黑暗。光束扫过前台。台面落满厚灰,一本破烂的住宿登记簿摊开着,墨迹早已模糊不清。墙上挂着一幅风景画,画的是阳光下的海滩,色彩俗艳,与此时的阴森形成诡异反差,画框歪斜,仿佛随时会掉下来。角落里,一台老式显像管电视机屏幕漆黑,像一口深井。

【考古学家】:哦?开始探索了。注意看登记簿,最后一页可能有“惊喜”。】

一条新的弹幕出现,ID正常了些,但内容依旧令人不安。陈远心中一动,这些“观众”似乎知道些什么。他走到前台,忍住恶心,拂去登记簿上的灰尘。纸张脆弱,仿佛一碰就碎。他小心翼翼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还能辨认的记录停留在十五年前,房客名字和身份证号都模糊了,但备注栏里,用一种暗红色的、像是干涸血迹的笔迹,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小字:

“203房,别答应她。”

203房?别答应谁?这暗红的字迹在灰尘中显得格外刺眼。这像是前人的警告,带着绝望的气息。

【画皮匠】:哈哈!考古学家你作弊!这就提示了?不过没关系,知道也得有命上去。】

【水鬼】:203?好地方,我记得那娘们儿。小子,上去啊,愣着干嘛?】

弹幕开始起哄。陈远明白,这既可能是线索,也可能是引诱他踏入陷阱的诱饵。但他别无选择,规则是存活七天,他必须了解这栋建筑,找到可能的安全点或资源。

他离开前台,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是木质的,看上去腐朽不堪,踏板边缘已经烂掉,露出黑洞洞的缺口。他试探性地踩上第一级,脚下立刻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呻吟,在空旷的旅社里回荡,惊起一阵无形的涟漪。

一步,两步……他尽量放轻脚步,贴着墙边,选择看起来更结实的地方下脚。但每一声轻微的响动都像是在唤醒沉睡中的什么东西。手电光在楼梯上方晃动,只能照见一片更深的黑暗。

突然,他听到楼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嗒……嗒……嗒……”

像是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缓慢,而有节奏,从二楼走廊的某个地方响起,并且……正在向楼梯口靠近。

陈远浑身汗毛倒竖,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楼梯拐角后面。他紧紧握住手机,光柱死死投向那个方向。

【来了来了!老板娘巡夜了!】

【开盘开盘,是直接撞见还是被尾随?】

【赌五秒内尖叫!】

弹幕瞬间活跃起来,充满了病态的期待。

“嗒……嗒……” 声音在楼梯口停下了。

一片死寂。

陈远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擂鼓般的心跳。他死死盯着楼梯上方那片黑暗,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探出头来。

几秒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在他稍微松懈的瞬间——

“嘻嘻……”

一声清晰无比的、小女孩的轻笑,直接在他耳边响起!冰冷的气息吹拂着他的耳廓,带着一股淡淡的、像是旧纸张和灰尘的味道。

陈远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向旁边一躲,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他慌乱地打开手电,光柱疯狂扫射四周。楼梯下方空无一物,只有堆积的杂物和蛛网。

那笑声消失了,高跟鞋的声音也消失了。二楼恢复了一片死寂,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耳畔那冰冷的触感,却真实得可怕。

【切,没意思,这就躲过去了?】

【是小玉吧?她就喜欢这样吓唬人。】

【主播胆子还行嘛,没尿裤子。】

弹幕似乎有些失望。陈远靠着墙壁,大口喘着气,冷汗已经浸湿了内里的衣服。他明白了,这里的“异常”不止一种,而且神出鬼没,防不胜防。那个登记簿上的警告,“别答应她”,会不会就是指这个喜欢在人耳边轻笑的小女孩?而“她”,又是谁?

他不敢再贸然上楼。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度过这第一个夜晚。他记得一楼大厅旁边似乎有一条走廊,通向后面的房间。

他小心翼翼地回到大厅,用手电光照向那条走廊。走廊很深,两边是紧闭的房门,门牌号模糊不清。走廊的尽头,似乎有一扇门,门上挂着一个牌子,手电光下隐约可见“值班室”三个字。

值班室!通常会有更坚固的门锁,或许还有有用的东西。

他下定决心,沿着走廊向前走。两旁的房门寂静无声,但门板上的污渍和划痕却让人浮想联翩。经过一扇标着“105”的房门时,他似乎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用指甲刮挠门板的声音。

“沙……沙……沙……”

陈远头皮发麻,加快脚步,不敢停留。他终于走到值班室门口,试着拧动门把手。

“咔哒。”门没锁。

他心中一喜,推门而入。值班室不大,有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一个铁皮文件柜,还有一张简陋的单人床。虽然也布满灰尘,但相比外面,这里显得“正常”许多。他反手将门关上,发现门锁竟然是完好的,是一把老式的弹子锁。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他检查了一下窗户,窗户被木板从外面钉死了,无法通行,但也杜绝了从窗户闯入的可能。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他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将手机放在桌上。在线人数稳定在十几个,弹幕依旧滚动,但话题已经转向了别处,似乎在讨论另一个“直播点”的盛况。看来,他这里只是众多“节目”中的一个。

他需要信息。这些“观众”是他目前唯一的信息来源,尽管它们不怀好意。他尝试着,对着手机屏幕,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是谁?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与“观众”交流。

弹幕停顿了一瞬,然后猛地爆炸开来:

【哟呵!新人开口了!】

【我们是你的观众爸爸/妈妈呀!】

【这里是快乐老家,死亡直播间!】

【告诉他呗,反正他也出不去了。这里是阴阳缝隙,枉死城收费站,哈哈!】

各种混乱、戏谑、充满恶意的回答涌现出来。陈远皱紧眉头,试图从中筛选有效信息。“阴阳缝隙”、“枉死城”,这些听起来像是民俗传说中的概念。难道这栋旅社,是建立在某个阴阳交界处的特殊存在?

【想活命吗?】一条金色的、带着特殊边框的弹幕飘过,ID是【判官】。【问点有价值的。比如,这旅社里最危险的是什么?最安全的地方又是哪里?】

这个“判官”似乎比其他起哄的观众更……有层次感。陈远心中一动,追问道:“最危险的是什么?最安全的地方在哪里?”

【判官】:最危险的,当然是‘她’的怨念。当走廊里的灯开始自己变红的时候,找个房间躲起来,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不要答应任何声音。】

【判官】:最安全的地方?呵呵,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不过,每天日出前后半小时,是‘它们’活动最弱的时候。你可以趁这个机会探索。】

红灯?不要开门?不要答应?这似乎与登记簿上的警告对应上了。而出日落时间,则是宝贵的生存窗口。

【画皮匠】:判官老大你又剧透!没意思!】

【判官】:无妨,知道规则,不代表能活下来。乐趣在于看他们如何挣扎。】

陈远默默记下这些信息。这时,他注意到办公桌的抽屉似乎没有完全关紧。他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些锈蚀的文具,还有一本薄薄的、封面是牛皮纸的工作日志。

他拿起日志,拂去灰尘。扉页上写着“清河旅社值班记录”,记录人姓张。他快速翻阅,前面都是些日常琐事,维修记录,客人投诉等。直到翻到接近最后的部分,笔迹开始变得潦草,充满了惊恐:

“X月X日,雨。203的客人又投诉说听到小孩在走廊跑,还说有女人哭。我去看了,什么都没有。真是见鬼了!”

“X月X日,阴。王老板说最近生意不好,打算把旅社盘出去。这鬼地方,谁敢要啊……”

“X月X日,大雨。那孩子又出现了!就在楼梯口对着我笑!我是不是眼花了?不行,我得辞职……”

“最后一条记录:他们都不信我!灯……灯变红了!她来了!她在敲门!我不能答应!我不能……”

记录到此戛然而止,最后一页还残留着一些深褐色的、像是干涸血迹的斑点。

陈远合上日志,心情沉重。这印证了“判官”和登记簿的警告。203房,小孩的笑声,变红的灯,敲门声……这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前任值班员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

他将日志小心收好,这可能是重要的资料。然后,他检查了文件柜,里面是空的。在床底下,他找到了一根生锈的、但还算结实的铁管,勉强可以作为防身武器。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逝。通过手机,他知道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离“判官”所说的“日出前后”还有好几个小时。疲倦和困意袭来,但他不敢睡死,只能靠在椅子上假寐,耳朵警惕地捕捉着门外的任何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又听到了那“嗒……嗒……”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似乎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有时,那声音会在他门外停留片刻,然后又缓缓离开。

每一次脚步声的靠近,都让陈远的心提到嗓子眼。他紧紧握着那根铁管,眼睛死死盯着门锁。

突然,值班室的门板,被什么东西轻轻敲响了。

“咚……咚……咚……”

缓慢,而富有节奏。

与此同时,陈远惊恐地看到,从门缝底下,渗进来一片诡异的、猩红色的光芒。

走廊的灯,变红了!

一个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女声,在门外响起,直接穿透了门板,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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