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淮走上前,乍时狂风四起,他的束发带起墨兰外袍纷飞。
他抬手,从袖口间取出一样东西。
众人再看清实物后,白卿尘讶道:“老大,你怎么给它拿出来了?”
随后便是林妙的讥笑声:“怎么?来软的不成这是硬要绑我回去带给你们的好林、长、老么?”
江煜淮拿出的东西便是林枫亲手研制而成的净魂散,此物耗费林枫千年心血,全天京上下拥有者不过几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听此言,江煜淮摇头道:“并非净魂散,林老也并非要取你性命,他是真的念叨你。”
说着江煜淮手中的净魂散开始变换,须臾之间,净魂散变为青玉的玉石坠,他勾住绳放下玉坠,将它如初地展现于林妙眼前。
“这是林长老用一半神力铸成的玉坠,他老人家说要是遇到你就托我捎于你一封信,江煜淮将玉坠掷给林妙。
林妙接过玉坠的一瞬,青玉之物发出幽幽的翠光,出现一面信纸,上面字迹飘逸且勾画极简,落笔之初字形歪曲。
纸上写到:至吾女林妙,
‘一失足至吾女恨,百般补救,已莫及矣。吾已无由复见,唯愿汝安。’
……
待林妙刚看完这一行字,她随手扬起一把火,烧了那封信,她紧盯着江煜淮扬起笑:“我不会为了短短几行字而原谅他,你替他给我这玉坠,以为我会被感动地痛哭流涕,随后谅解吗?”
江煜淮却道:“我只是办好自己的差事,你同林老有怎样纷争,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关系。”
狂风仍在肆虐,好似在哭。
“我不会回去的。”她冷下脸转过身,消失在月夜之间。
不久后,乌云弥散天光乍现,江煜淮手中的辉月缓缓由黑转白,消散于手中。
江煜淮调转身子,朝一旁观望的几人走去,颇为无奈道:“竟是没想到会是妙妙,还是这副机灵模样,同小时候没变。”
“倒是长成大姑娘了,小时候还天天跟在我屁股后边要我教她法术呢,现在可是不管我了。”白卿尘哼道。
宁煊眼神复杂地看着林妙原先站的位置,道:“她也不想的,不怪她。”
“她同林长老的事天京中人一概不知,还是不要妄自揣测的好。”江煜淮提出建议。
裴敛也赞同地点头,他感觉林妙并非实意要这般模样,对她父亲也绝非是恨,倒是有不少其他感情在的,单单只是她不愿接受罢。
白卿尘皱眉站到宁煊身后看向天边明日,发出质疑:“我们一定要站在瓦顶上耍威风吗?等会村民出来都给吓着了。”
宁煊转头拎起白卿尘的后脖颈,随手就要把白卿尘扔下瓦顶,抱臂道:“修为不够怕光就直说,扯什么威风不威风。”
在宁煊撒手之际,白卿尘恶趣味地抓住宁煊的手臂,带着他跳下。
见状,裴敛有些好笑地走到瓦房边看着两人滚落在地,笑道:“你俩摔惨了就别怪对方嗷,我可不劝架了。”
白卿尘摔在地上,后又被宁煊的下巴磕中脑门,他吃痛地啊了一声,推开宁煊怒道:“早知道不拉你了,还得挨两次。”
宁煊揉了揉下巴,试图缓解疼痛,闻言他斜眼看去,就差把一拳按你脑门上几个字写在脸上了,他伸出手拉起白卿尘,随后又示意江煜淮两人下到地上。
裴敛瞧了瞧白卿尘脸上发红额头,挑眉道:“摔这么狠,宁煊倒是狠心,你俩难道真的有仇啊?”他掏出药递给白卿尘要他抹在脸上。
白卿尘面抹药面怒瞪着宁煊道:“先前没有,现在有了,而且是血海深仇。”
裴敛被这番话逗笑,看向宁煊。
肇事者者百无聊赖地看天,裴敛感觉到身旁白卿尘的怒气似乎更甚了。
他颇为好笑的拍了拍白卿尘的肩膀,安慰道:“无妨无妨,摔一下也能给你增强抗压嘛,你说是不是甚有道理?”
白卿尘面无表情地看着裴敛,无语道:“摔得是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裴敛伸手扣扣脸,讪笑道:“这不是在给你出经验嘛。”
江煜淮开口打断:“先上山去把竹林里那些腌制在竹管里的人皮给清理掉,吓到人就不好了。”
裴敛闻言看向江煜淮,看到他脸旁一丝细细的划痕,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道:“子清,你脸上挂彩了。”
江煜淮顺着他的手探去,没什么感觉,只摸到已经愈合的血痂。
他扬起笑道:“挂彩了才能让你心疼啊。”
裴敛被他闹的脸红,悻悻道:“哪有你这样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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