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宾白靠在墙边掏出烟盒,敲出一根叼着,歪头点燃,“怎么不充话费?不是才给你打了十万?”
阮星文张口就编:“全还债了。”
叶宾白慢悠悠呼出一口烟气,透过烟雾打量阮星文。
以前阮家如日中天时,他们一群人吃喝玩乐都是阮星文付钱。
后来阮家破产了,他要创业,随便诉两句苦,这个痴情种就悄无声息地抵押祖宅,弄来了一千万。
他只当不知道这一千万是从哪儿来的。
反正阮星文既不坦白邀功,也不问钱款去处,可见对他情根深种。
现在怎么三番五次提钱?
叶宾白往会议室方向偏了下脑袋,“季时川为难你了?”
阮星文视线微垂,想了想,用愧疚又委屈的语气道:“怪我前段时间转手的数据和文件太多,季总好像起疑了,盯得很紧。”
叶宾白眯起眼。
几天没见,这小东西会打太极了?
欠调教的东西。
要不是怕季时川看出端倪,他早把阮星文上了。
只要上了床,有的是办法叫人言听计从。
叶宾白的视线在阮星文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滑动,“实在干不了卧底就回来,我养着你。你只要学会喝酒,帮我在饭局上应酬就行。”
阮星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怎么应酬?
像原文里那些爱慕叶宾白的男女一样。
被洗脑,被训练,被pua,最后“自愿”辗转于富商权贵的床榻,为叶宾白谋利?
阮星文酝酿一瞬,状似担忧地抬眸,“我走了,季氏这边怎么办?”
叶宾白盯着他,“换人做。”
“不划算。”阮星文眼波微转,“我想留在这里,将功补过。”
话音刚落,一股视线便刺穿空气,贴上脊背。
粘稠,专注,带着冰冷的审视。
谁在看?
阮星文心思电转,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送人进季氏很难吧?我不想让你的努力白费。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就回去帮你。”
叶宾白在心中快速权衡利弊,深潭似的黑眸扫视着阮星文。
能去应酬的人很多,但有资本撬动季时川的只有他。
青年长了一张清艳绝色的脸,配上那把好嗓子,光是站着就能让人发硬。
叶宾白神色微动,一转口风:“你想留就留……这次失手的事,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之前送过来的那些标书给了我很大启发,我们改完后做了一组对应的备用数据。”
他顿了顿,意志昂扬,“我未必会输。”
阮星文违心一笑:“是吗,那提前恭祝你。”
马失前蹄。
阿谀奉承的话叶宾白爱听,但听多了又觉得厌烦。
他意兴阑珊地吐掉烟蒂,用鞋尖碾灭,“给你的东西记得用。再给你三个月,季时川要是还不动心,你就回我身边。”
阮星文随口一应,目送叶宾白离去。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叶宾白那边的可操作空间太小。
不一会儿,脚步声消失,空气中残留的烟味也逐渐散去。
阮星文蹲下,用纸巾捻起烟蒂和烟灰,等清理得干净,才轻叹一声。
甜的吃多了,有点齁,得找机会吃点咸的缓解一下。
也不知道中午有没有饭……
阮星文洗干净手,转身晃回会议室。
刚到门口,就和出来推午餐餐车的顾秘打了个照面。
会议室和走廊之间有个踏跺,餐车过不去,硬推又容易翻。
阮星文绕到前面,顺手帮忙抬起车头,“政府还管饭呢?”
顾秘怔了下,不太习惯他如此善解人意似的,“开标之前,所有投标单位不得离开。我们要在这里等到下午四点。”
现在才十二点。
阮星文扫视餐车,伸手一抓,精准掏出最鼓的餐盒。
盒饭四菜一汤,带餐后水果盒酸奶,其中一道是两个喷香软糯的清蒸狮子头。
季时川回来时,见阮星文正举着筷子,啃两个串在上面的硕大肉丸。
他脚步一顿。
旁边,季氏的项目经理兼技术总监方若珺望眼欲穿、垂涎欲滴,“你运气真好。”
阮星文腮帮子鼓鼓,“唯手熟尔。”
帮忙抬餐车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将是穿越以来最香的一顿。
但很快就不香了。
阮星文转着筷子,还没啃到最后一口,就对上一双冷津津的眸子,“……季总?”
季时川神色莫辨,意有所指:“贪多嚼不烂。”
其实想写到标书结果的,但下班太晚了,明天看能不能补完。
答应大家今天发就一定要发的。
红包全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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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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