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三天前入宫,到现在都没回来,莫不是…”
“仔细你的皮”惶惑的小厮一把捂住同伴的嘴,“殿下的事情你也敢议论,年节打死了你还污了府里的喜气,快走罢”
“我也就是顺嘴一提…”
话音未落,小厮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座铁塔,眼前直冒金星,正想开骂,将将看清眼前人的脸便吓成一摊烂泥
“傅爷!傅爷小的不敢了!傅爷你高抬贵手,只当小的这张嘴…”
傅镇山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让手下人把小厮堵了嘴拖了下去,整整被小厮撞出褶皱的衣物,轻声迈进了内院
“是小人的不是,让底下人冲撞了夫人,还望夫人恕罪”
院里的积雪自陈璇进宫后,那位便再没让人扫过,眼下积的已经到小腿了,傅镇山心下微微叹气,“转眼便是年三十了,有些事情,您总得过目”
大雪下的林木不堪重负,苦苦支撑,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傅镇山算起来已经侍奉了两代靖王,平日里的大小事项他能办的都不会去叨扰主家,但今年靖王入宫后,连王妃也闭门不出……
他长叹一口气,斟酌着开口道,“怪我多嘴一句,小璇不回来还好,小璇要是回来,总不能让她自己去应付那些人情往来,家长里短”
狂风之下的枝桠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雪片拔地而起,傅镇山抬手护住头面,耳中被呼啸的风声灌满
“禀夫人!殿下…殿下回来了!”
雪片散去,气喘吁吁的丫头和傅镇山面面相觑,方才还严丝合缝的正房此刻门户大开,白地上躺着一本墨渍未干的册子,无助被狂风摆弄着
而它的主人,早已奔向了自己的日思夜想
“今年过年已经连着下了好几日大雪了,天子脚下,别饿死了人”
陈璇腰酸背痛,下个马车艰难的像是个没加油的铁皮人,一时不察在雪地上闪了脚,一阵酸麻感轰一下冲到天灵盖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好意思想着人家饿死,金尊玉贵的身子,别在自家门口摔个大马趴”
回家路上系统叨叨了一路,谁知道陈璇充耳不闻,只当它是个死的,这下逮到机会,系统恨不得把前两天禁言的份全部补回来
陈璇推开扑上来的小厮,小心翼翼的把腿点在地上,脚踝立马闪过一阵触电般的酸痛
“你丫嘴怎么那么欠,不就是禁言了你几天,至于那么记仇吗?”
眼看着殿下疼的眼圈都红了,顺义怕的要死,又不敢上去扶人,急得在陈璇身边团团转,正准备大着胆子冲上去,却被一个瘦削的身影钉在了原地
“你回来啦”
陈璇短暂的从脚疼和头疼之中抽离出思绪,看着眼前那个发髻一丝不苟裙角千褶翩跹的女人,无意识的扬起嘴角
“我回来了”
崔贞提起裙角自台阶上飞奔而下,于众目睽睽之中撞进爱人的怀中,把陈璇抱了个满怀
“我以为又要一个人过年了”
陈璇心头一跳,抬手抱住怀中人,“不会的”
“我说过的,再不会了”
熟悉的味道涌进鼻腔,连带着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陈璇还没能缓过神来,便被崔贞打包塞进了浴池
轻纱曼妙,水汽蒸腾,白玉的兽口吐出带有馨香的泉水,一室寂静
“我晕过去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其实她心里有所猜测,出宫时穆青避而不见,身上的袍服浣洗一新,头昏脑胀腰腿无力,怎么都不像是风平浪静的样子
最多算雨过天晴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两个女性在这种情况下能发生什么陈璇心里还是有数的,她都昏迷了自然不可能对穆青干什么
那穆青总不能对她干什么吧,她到底是穆青的老师啊
虽然她自西北战事之后是有许多暗伤,但崔贞把她养的很好,头昏之症有个一两年没犯过了
穆青说的话还在陈璇耳边回荡,可她并不相信崔贞真的会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越想越郁闷,陈璇把自己往热水里埋的深了写,咕嘟咕嘟的吐起了泡泡
“怎么?吵架没发挥好?越想越气?”看热闹不嫌事大,系统眼下换了块西瓜啃的咔咔响,“你都说了人家段位摆在那,行了,别一会儿又被堵一肚子气”
冒泡泡的速度变快了一点点
“那真要生气,你现在酝酿一下?”
“酝酿什么?”陈璇一口气快吐到头,头脑混沌,不知道系统在说什么
“因为你下一秒就可以再发挥一次了”
“妻主”
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陈璇一口气没跟上,口鼻呛水,顿时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崔贞也被吓了一跳,快步上前将人捞进怀里抱紧,陈璇喘的神志不清,死死的抱住救命稻草,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陈璇迷迷瞪瞪的在“布巾”上蹭动了两下,试图擦掉满脸泪水,擦着擦着…
“小璇这是馋什么了?”
陈璇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炸起一丈三高,“你你你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羞的满脸通红的陈璇柔软的不像话,结结巴巴的吐字让她看起来像一只故作凶狠的奶猫,崔贞只觉得心里某个角落被烫的一颤…
嗯,烫坏了,这下变坏心眼了
“妾只说是不是馋了,妻主想什么呢?”指尖刮过耳廓,在后枕骨上梭巡敲打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痒,崔贞顺势向前,与陈璇相隔咫尺,吐气如兰
“这还是相爷教妾身的呢,睡前一碗甜□□,能得一夜好眠”
不安分的手指随心所欲的划过陈璇身上的几点斑驳红印,崔贞的眸色越发深沉
陈璇岂是个没气性,断断吃不下这个被调戏的哑巴亏,一把将人拽进了温泉里
“是馋的紧”陈璇频频点头,端坐水中,面上肃穆如佛,“所以夫人是来…”
崔贞一时之间只觉得脸皮烫的像是在发烧,还未等理好思绪便已被拖入欲念的大海
“啊…轻…轻些,不要…”
“嗯?不要什么?”陈璇似有似无的用牙齿蹭过,含含糊糊的哼道
“不要…咬…咬这里”
“夫人好生小气呀……”
话音刚落,崔贞溢出一声喘息,平日里波澜不兴的俏脸此时写满了慌乱,有白龙正搅弄波涛,仿佛话本中的钱塘君,一怒三千里,伤稼数十万,要将那个有情人一口吞了
“这也…太孩子气了些”她心想
谁知下一秒,陈璇像是心有所感,逼得崔贞只能俯身向前
“憋着坏骂我呢?”勾起唇角的陈璇总是显得光风霁月芝兰玉树,可是那双晶亮的黑瞳总是让她看起来像个狼崽子
崔贞眼下便已无力抵抗,哪还敢火上浇油,当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陈璇都怕她把眼眶里蓄的泪水甩出来
“没…啊…不要这样…轻些好吗”
昔日艳压群芳的花中魁首此时却娇弱的如同雨中残荷,咬着唇的倔强模样让陈璇心头发痒
一阵天旋地转,崔贞便发现自己跪俯在了池边,被身后人摆弄的恐惧让她浑身紧绷,耳边混浊炽热的吐息让她猛地闭紧双眼
“别怕,睁眼”
耳边的呢喃驱散了令人作呕的回忆,崔贞茫然的睁开双眼,透过更衣镜对上了那双眼睛
“是我在这”
镜中的崔贞不似寻常,眼角滑落的泪水无端让人激起几分施nue欲,陈璇侧过头去,把人圈在怀中耳鬓厮磨
“你看,是谁在前面”
水汽缭绕的浴室里,镜面显得如真似幻,缺氧的头脑无力辨别真伪,只能遵循着最原始的**
“是…”
哪怕刚才已经被按摩过,但肌肉绷紧的程度还是超出了陈璇的想象,她咬紧牙关才能忍住自己如同黄龙入海般汹涌的**
“是谁在那边等你?”……
镜中的两个人亲昵交颈,被热水蒸腾着,模糊成一团
“是……是小璇……”
“你想要小璇吗?”
想的……她怎么可能不想,这个人是她遭逢大难后唯一一次生出分别心的存在
跌落云端时,阿母斩首,兄长怀血书瘐死狱中,姐姐持笏撞陛,阿爹和幼妹流放千里,独独她被另开一笔,送进教坊司
三界不安,犹如火宅,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她自认十二岁那年都已经尝完了
可陈璇是求不得
陈璇二十四岁才在她的人生里姗姗来迟,补上了崔贞自以为悟透了的七苦里最后的拼图
“那你应该怎么办?”
耳边的呢喃细语使得崔贞本就混沌的大脑愈发迟缓,延迟良久才艰难的挤出了回复
“要…啊~要…爬…爬过去…”
“乖~”
在改文的过程里才发现,全世界最痛苦的事就是删车,我就是为了车才不在jj写文的,到头来还是来了jj
删到麻木,每个字都让我扭曲
大大大大,我已经把黄标的部分都改了,我超乖,求求让孩子过审吧呜呜呜
大大大大,我又改了一遍,您看看还合适吗,这回没什么脖子以下内容了,只有主角被老婆抱着呛到温泉水了
太太太太,我改了第三遍啦,我连意识流都改掉啦,只剩打水仗啦,再发不出来我要断更了呜呜呜,求求太太高抬贵手
审核太太呀,这真的都是脖子以上,俩人就亲个嘴,没别的东西啦
太太呀,又改了一遍,晚安奶也不喝啦~也不往怀里抱啦~这回能过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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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花魁娘子 世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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