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三十二相观如来者。转轮圣王。即是如来。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如我解佛所说义。不应以三十二相观如来……”
“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崔贞默背到这到了个咯噔,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小小声打了个哈欠
“啊~大人轻些,奴家受…啊!受不住了…”虽说身体毫无知觉,但崔贞仍然秉持着作为花魁的“职业道德”,早结束早收工
刑部尚书听了这话一时间像是被喂了还魂丹,气也不喘了,汗也不淌了,咬着牙根屏住气,“要不是明日…本官定让死去活来”
“明日?”崔贞心头一跳,“大人…啊~奴舍不得大人…大人便再留两日…啊!”
“你当本官想去古拉格那等苦寒之地,还不是圣上催得紧,崔氏阖族…别夹!”宫尚书只当是某人要到了,一把将人抱起,气喘吁吁道
“常言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你母亲当年怕也想不到崔家四世便被连根拔起,依着陛下的意思,现下要斩草除根了”
“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宫至雨轻声道,“你伺候我一场,我总该亲自给你家人体面‘
“算你崔氏没白生养你这身子“
迟钝的身体因为一句话变得前所未有的敏感,崔贞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方才还和煦的微风此时听来仿若咆哮
“要杀了她吗?”
幻听?还是…
崔贞茫然的抬头,在不远处的树下看到了一个笑的眉眼弯弯的身影
“要,帮忙,杀了她,吗?”
不是幻觉
崔贞看着那个身影笑的媚意横生,藕段般的双臂紧紧搂住怀中人,身姿起落间莺啼婉转,鹤颈缠绵般蹭到尚书耳边呢喃到,“奴祝大人此行,一帆风顺”
方才还亢奋不已的某人闷哼一声,砰然倒地
陈璇看着死的不明不白的人,沉默了一下还是解下了披风给美人扔了过去
“你动手也太快了”
披风入手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崔贞断定这不是什么香料,大概是披风主人自己身上的
“我留宫尚书到今日是因为她有用,不然她早该死了”
崔贞无所谓的用披风草草擦拭了一下自己,而后俯身取回了自己的银针
“还没问过贵人何方神圣”
“能进围场的,不是朱紫即是团龙,奴家可有什么样的甜头,能堵的上贵人的嘴?”
眉头紧皱,欲言又止,崔贞压着好奇贴了过去
“贵人~”
“停”远方的风带来清脆的马蹄声,陈璇无意继续虚与委蛇,“箭给你了,聪明点,我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说话”
崔贞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摸进箭壶的手一时之间进退两难,还未回过神,便被如山崩般的马蹄声引去了注意力
黑色的马队仿佛黑潮,为首之人金刀怒马,身后的大氅迎风而起,猎猎如旗
“是花魁勾引当朝二品,还让朝廷命官死在肚皮上,还是尚书大人被靖王的流箭射杀,你自己选,记得把事情做圆一点,不然我顶包也不好顶”
“还有我喜欢温柔的,你不合我口味”
来人越近,崔贞眼前之人便越发挺拔,等到来人勒马而立时,方才还只是风轻云淡的人已面沉似水
“傅将军好大气派,围场里也能这般前呼后拥,羡煞旁人呐”
“陛下这几日猎获无数,晚间想来是要设宴的,你早些回去更衣吧”
阴阳怪气碰上太极,陈璇自讨没趣,熄了炸毛的心思,翻身跃上马背,扬尘而去
傅安澜缓辔周旋了几步,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下崔贞
“第三个选择,尚书被狼群围杀,至于你…教坊司的官妓非死不得出,更不会出现在天子秋狝之地”
“我有的选吗?”崔贞突然笑出声来,笑容明媚远胜秋色
“没有,但她说了给你选择,所以你就会有选择”
“傅帅好耳力”
“梦幻泡影,彼此彼此”
崔贞蓦然睁眼
窗外天色昏沉,院子里的翠竹不堪重负,咔嚓作响,屋内一室寂静,睡前点起的夜灯只余一缕青烟
颈间埋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鼻息在皮肤上打出一小团水雾,随着呼吸周而复始的热了又冷
方才不过是个关于旧事的梦罢了
崔贞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半睡半醒间的人声音低哑,骤然收紧的怀抱让崔贞心头一烫
“没什么”
陈璇头脑一片混沌,迷迷糊糊的把人拢进怀里,拉好被角,又沉沉睡去
崔贞却没有丝毫睡意,手指虚虚的在空气中划过,勾勒着陈璇的眉眼,几经周折,最终落定在陈璇的唇瓣上
“看看我”
“多看看我”
“我不用你只看着我”
“但你眼里要有我”
“唔…”一觉睡到天亮已经不可能,但反复在睡梦中醒来显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陈璇含住送进口中的舌尖用力吸吮,终于在对方呜咽时睁开双眼,如愿看到了对方发红的眼眶
难以想象,崔贞的吻技差的吓人,陈璇重重的吮吸了几次舌根,榨取着怀中人的玉液琼浆,不知道如何换气的美人憋得霞飞双颊,却仍然不管不顾的送上亲吻
“做梦了吗?”
美人如花隔云端,每逢崔贞被她亲的眼角含泪,陈璇就会觉得古人笔下的海棠春醉梨花带雨不是虚言
太适合被蹂躏和撕碎了
亲吻脖颈就会绵软,舔舐颖果就会呻吟,施加在她身上的挑弄和把玩如同雨露,压的鲜花垂首,枝头含露,随君采撷
崔贞由着某人在自己怀中作乱,原本一丝不苟的中衣被撕扯的歪七扭八,暴露出大片的雪样的风光,一时之间,不知是院里的雪白还是床上的人白
吮吸声令人耳根发烫,缓慢挑逗研磨着娇嫩的
唇瓣,没轻没重的抚弄却没来由的缓解了心头的焦渴
她不需要温文尔雅的妻主,不想要冷静自持的爱人
一个无法让自己爱人产生**的妻子,毫无意义
她希望陈璇肆无忌惮的使用她,占有她,支配她,而她会不遗余力的满足陈璇的**,养刁陈璇的口味,撑大陈璇的胃口,她要让陈璇能从自己这里获得独一无二的床笫之欢,绝无仅有的灭顶快感
感情会被时间磨灭,喜欢会随着时间消散
但习惯不会,习惯只会随着时间越发深刻
身下人宛若幼猫的呜咽听得陈璇喉头发紧,她忍着撕咬的**退开身体,“那么不想说的话…也好,梦都是反的”
“再睡会儿吧,我在呢”
又是这样
自以为是的体贴,过分利她的尊重
有时崔贞甚至分不清她的真情假意,这种看似尊重的行为背后又是否有着某种意义上的□□意味
她逼迫你去面对自己在心底滋生的不堪和阴暗,把那些无法言明的渴望和煎熬暴露在阳光下,挖出那些已经盘根错节深埋心底的念头,让它们在光芒之中灰飞烟灭
然后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变”成那个雅淡容仪,温柔情性的靖王王妃,陈相夫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羡煞旁人
每每都觉得自己像是画皮里的那个恶鬼
她不只想要这些
她想全都要
她不仅仅要做陈璇在人前的体面,她更要人后陈璇的**
证明她机关算尽,筹谋用遍得来的爱人,不是她的一厢情愿
崔贞唇角微挑,“你嫌弃我啊”
上挑的眉尾顾盼生辉,刻意的挑衅让陈璇几乎压不住心底的野兽
“你个妖精”
于是潮峰迭起,陈璇起身扳过崔贞的下巴给了她一个粗暴的亲吻——
说是亲吻,更像是帮助进食,往日温和的爱人把收集到的□□用亲吻的方式尽数送到她的口中。
“唔——”崔贞呜咽着想要避开,但是每次都会被陈璇捏住颌骨强硬地重新摆正。
她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被快感剥皮片骨,她所有的挣扎和闪躲都被无情镇压,黑暗中陈璇的眼睛却亮如繁星,她被迫在这样澄澈的眼睛注视下呻吟娇喘,放浪形骸
不要看
不,要看
她无法拒绝这样的目光,她像是独占一切又好像是一无所有
她在眸子的反射里看到肮脏的自己,又为那双眸子里的平静而恐惧
当年没有背出来的下半句是什么来着?
尔时世尊。而说偈言。
颌骨被捏开,唾液随着纠缠的舌尖来回交换,微凉的舌头滑过犬齿,带来些微使人愈发亢奋的血腥气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
是人行邪道
不能……
不能见如来。
崔贞突然死死抱住陈璇,灵活的揉捏着她的后颈,像是再给一只餍足的大猫顺毛。被拿捏的陈璇不得不倾身向下,发出不解的咿唔声
“真乖啊”崔贞心想
不行邪道,她亦见不得她的如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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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行邪道(有一点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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