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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像是穿过了一层薄薄的水膜,牧水觉得世界骤然反转,他猛吸一口气,一下子坐起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明镜似的湖旁,周遭的景象早已变了一副模样。

“第一次进来会有些不适,这无法避免。”

牧水循着声音望去,一个少年静默立在繁盛的桃树下,穿着一袭黒衫,衣摆绽着红海棠,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牧水不作声,站起来走到岸边,那少年眼睛雾白,空荡荡地装着牧水。

“初次见面,牧水,你可以叫我先知。”

牧水挑眉:“这就是你的名字?”

少年摇头:“我不曾被赋名。”先知没有名字,先知生来便只是先知。

环顾四周,这里是一处虚无的境地,没有天地的分别,只有一棵开得热烈的桃树和一汪蓝湛湛的湖。

“这是哪儿?”牧水问。

先知抚摸桃树粗糙的树皮,轻声说:“这里是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这里有过许多名字,隐于山林的桃花源,佛说的极乐世界。但这里的本质仍然是界,位于世界与世界意识的罅隙,分隔天道和世间,我们在这里才听得见上天的声音。”

“为什么给我说这些?”牧水问。

先知没有回答,少年的脸庞浮现深沉的笑意,却不显违和。

他看出牧水心中隐忧,主动说:“你不用太着急,我没有恶意,只是找你聊聊天,你的盆友们不会有事,请放心。”

说着,他歪歪头,增加了一个他自认能让牧水安心的话:“……就像许多年前,我和灯塔一样。”

先知这话一出,牧水就信了三分。

太奇怪了,牧水皱眉,这不像自己该有的警惕心。

先知明白牧水的疑虑,也不需牧水开口问,他自顾自便解释道:“谎言会被界的规则抹消。”

牧水尝试着要说句谎言,但虚假的言语还未出口,就被界之中的规则吞噬,消散无踪。

面前的少年人了然地看看牧水,露出微笑。他缓步行至桃树旁一张简陋的石桌前坐下。

“请。”他示意牧水,牧水也顺着他的意思在桃树下落座。

桃花纷纷扬扬,满树红云摇了摇,摇下遍地芳华,像画里才有的景致。

牧水伸手接住一朵桃花,那桃花盘旋着飘着,接触到他掌心的一瞬间,便消融于无物。

先知正在斟茶,他提着墨色的茶壶,低垂眉眼,看上去无悲无喜:“那是一位先辈。”

“两千年前,混沌入侵,界几近消失。一旦界消失,这方世界将彻底与世界意识失去联系,最终死去。这位鲜卑将自己献祭给界,作为界的支柱,避免了世界的消亡。”

桃树又摇了摇,送了木水一头的花。

先知把茶盏推至牧水面前:“上一次她这样热情,还是灯塔来的时候。”

“你想说什么?”牧水把茶搁在一边,先知微笑示好:“随便聊聊吧,我也只是想认识认识你,以前总是听灯塔提起你,却从未见过。”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和你坐在这里聊天。”牧水语气冰寒,好像下一秒就能拿出刀横在先知脖子上。

“不要着急。”先知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脑袋,“时间到了自然会放你出去。”

牧水不说话,不安感在心头蔓延,他焦虑地揉着自己的眉心。

最后还是先知主动挑开话题:“你怎么看待命运?”

牧水抬头,没有回答,反倒是问先知:“你能看见命运?”

先知愣了一下,既是惊讶于牧水的直接,更惊讶于他能一下子猜到这件事。

但他并没过于失态,随机笑答:“很敏锐,我能看见世人的命运,唯独看不见你的。”

牧水并没有纠结于对方为什么看不见自己的,只说:“你既然拥有看见命运的能力,相比你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还要问我命运为何物?”

先知沉默地听着牧水的嗤笑,从石桌旁起身,走到那片宝石一样镶嵌在界之中的湖泊旁,牧水跟在他的身后。

平静的湖面漾起涟漪,万千丝线交织其中,那就是世人的命运。

牧水凝视这片湖水,在先知没看到的地方,眼瞳一瞬变为了银色。

“那是尘世镜。”先知平静道,“映照出世人宿命……”

话还未说完,先知眼神忽然变了,他看向牧水,对方一脚踩进了湖水里,先知伸手想要阻拦。

“别动。”就在这时,千万剧毒锋利的银丝从先知周身显现出来,牧水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银白,他语气冰冷,警告先知,“那些丝线上的毒素进了你的身体,你活不过一分钟。”

先知放下手,眼里的情绪消失,好像方才的眼神都是错觉。

牧水手心凝聚起妖力,伸向尘世镜,涟漪从他周身一圈一圈荡开,牧水一头扎进尘世镜中。

随着牧水的离开,限制先知的丝线尽数消失,他终于能重新活动,目睹牧水离开界,只好无奈一笑。

不愧是灯塔教导出来的孩子。

先知又回到石桌旁,桌上的两杯茶尚且冒着热气,他忽然想起和灯塔的某次会面——

灯塔手里捻着落下的桃花八万,灵力由他灵巧的手指进入柔嫩的花瓣,快要消失的残缺花瓣立刻完整,定格在盛放的模样。

灯塔端详了一会儿,把桃花放在一旁的茶盏上。

先知紧锁眉头在对面坐着:“你扰乱了命轨,这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扰乱命轨带来的影响可大可小,但足够让先知头疼。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悠闲地坐在凳子上玩花。

“命运不能更改,这是世界的意志与权威。”

灯塔摇头,那双温柔多情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你着相了,先知。”灯塔轻声说,“命运与时间是一体的,既然时间线都有变更的可能,为什么命运没有呢?”

“因为……”先知攥紧了手中的茶杯。

“因为天这样说,是吗?”

灯塔透亮的蓝眼睛眨了眨,先知喉咙里的话都被灯塔堵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眉间郁结:“那只成为大气运者的小妖怪,也不知道是变数还是定数。”

灯塔翘起唇角,满眼笑意地纠正先知:“你又说错了,我养出来的小妖怪,只会成为变数。”说着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喝出了酒似的豪迈。

先知头疼地晃了晃脑袋,那这个看似温柔实则顽劣的家伙没办法。

灯塔好整以暇地看着郁闷的先知,忍不住想笑。

他没有在先知这里久待。

先知仍然记得那天他离开时,这只灯塔水母似乎从时间里见到了什么,一瞬间透出先知分辨不清的复杂感觉,只留下了一句话:“去听天的声音。”

先知始终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听天的声音?这不是自己一直以来在做的事情吗?

变数……天意……

先知无意识地呢喃着这几个词,心中有东西扎了根,那颗经过上百年时光,更换了无数次□□身份都不曾变化过的心,头一回松动了。

————

牧水出了界,落地的位置不在原来那条走廊里,而是直接到了一楼外面的走廊上。

他招招手,一直轻盈的水母飘到他面前,被牧水收入手中。

牧水之所以能找到界的出口,都在于这只他提前放出去的分身。

他站在走廊,先用全知之眼扫了一下内厅,触目之处皆是碎金一样闪烁的颗粒,将里面真正的景象遮盖了。

他试着推了推大门,大门纹丝不动。

牧水不清楚具体情况。没有贸然行动,按了一下耳上贴着的传音符,注入一丝灵力,向南慎传音:“你们里面大概什么情况?”

传音符半天才传出声音,南慎的声音有些模糊,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去1号门,协助疏散普通人员。”

牧水听了南慎的安排,疑虑陡升。

南慎这个安排,实在有刻意支走自己的嫌疑。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牧水还是把手放在了门上,掌心出现银色的眼睛,再次把那看透一切的目光投向门内。

他本不想用这个方法,担心打草惊蛇,但这样的状况容不得他留手。

他的视线越过层层堆叠着的金色微尘,越过其中莫测变换的各类怪物,终于找到了南慎几人——

杨雪和程四勉强地和几只怪物缠斗一处,南慎亲自对上中央的褐发女性,正是先前他在走廊看见的那名,无慧的禅杖屹立半空,尽力为队友驱散金色微尘带来的影响。

即便如此,他们身上还是沾上了那些令人目眩神迷的金粉,动作不由迟缓下来。

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不利形势。

不能听南慎的,牧水毫不犹豫地决定违抗南慎的指令。

南慎逐渐力不从心,心脏伸出藏匿着的蛊虫凶狠至极,毫不留情地噬咬着他,同与乐对上那天别无二致,几乎让他难以为继。

南慎动作微微停滞,就这刹那的迟滞,褐发女人挥手,三只金箭从杯中流出,携破风之势刺向南慎。

肌肉本能让南慎反射性向旁一躲,但还是被其中一支洞穿肩膀,

金箭里的灵力与心蛊呼应,南慎喉间腥气上涌,一口血吐出来。

同时,一抹灿金从他的伤口中蔓延出来,顷刻布满半边身躯。

“组长!”看见南慎受伤,程四不可避免地分心了,惊慌地看过来,但很快又被迫再次把注意力放到自己面前的怪物身上。

褐发女人走上前,葱玉一样细白的手指绕住那根金箭,毫不留情地将其从南慎身上拔出。

与南慎体内心蛊一瞬共鸣,她怔了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你就是忧养着的那个小孩儿……”

南慎半跪在地上,面无表情仰头看她。

女人慢条斯理地理了一下耳旁的鬓发,露出风情万种的笑容:“我是恶,衔尾蛇的处刑者,只是为垂眸而来。”

南慎重新从地上站起来,随着他的起身,他半边身体的金色逐渐消退,他也带上了温和绅士的笑意,哪怕一身狼狈,依旧风度翩翩地回绝:“抱歉,我们的目标也是垂眸。”

正因如此,绝没有和谈的可能。

恶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怎么还要逞强呢?不敢使出全力,又有心蛊妨碍模拟该怎样与我一战?”

恶往前一步,正要动手,一只巨大的水母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剧毒的触肢缠向她。

恶腾空而起,血色裙摆一晃而过,极强的战斗意识让她在避让的同时瞬间出售,流动的金粉化作择人而是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不速之客。

水母看似柔软的触须迎上去,金色的恶兽瞬间化为灰烬。

巨大的水木挡在南慎面前,化作人形,那对非人类的银色眼瞳浸润了月光,带着一种神异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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