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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Chapter 8

第二天一早,路沂是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的。

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推开门,就见楚怜舟蹲在地上,手里举着根胡萝卜,正对着一个崭新的兔笼念念有词:“雪球乖,进去吃胡萝卜好不好?以后这就是你的新家啦。”

雪球却在笼子外面蹦跶,小爪子扒着笼门不肯进,嘴里还发出“咕咕”的抗议声。

苏青叼着片吐司从房间出来,瞥了眼这场景,含糊不清地说:“别跟它废话,直接拎进去。这兔子精得很,知道进了笼子就没自由了。”

“可是它会不高兴的……。”楚怜舟犹豫着。

路沂揉了揉太阳穴,走到饮水机旁接水:“别惯着它,再让它在屋里乱跑,下次遭殃的可能就是你的吉他弦,或者我的…衬衫。”

苏青一听,立刻放下吐司,伸手就去抓雪球:“听见没?露营姐都发话了。”

雪球躲得很快,四条小短腿在客厅地砖上溜得飞快,一会儿蹦上沙发,一会儿钻到茶几底,苏青追着它满屋子跑,头发都跑散了。

楚怜舟在旁边急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想拦又不敢碰,“别追了别追了,它胆小,会吓应激的。”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让它满屋子乱窜啊?”苏青叉着腰,喘得像头驴。

楚怜舟咬着嘴唇,蹲下来对着雪球伸出手,“雪球啊,我们回到笼子里好不好啊?”

那兔子像是通人性,一下扑进她怀里,耳朵抖了抖,小脑袋在她手心蹭来蹭去,把楚怜舟的心都蹭化了。

苏青眼睛一亮,压低声音急吼吼地催:“快快快!趁它这会老实,赶紧塞回去!”

楚怜舟抱着兔子慢慢站起来,手都在抖,刚要开口哄,雪球像是预知到不妙,“嗷”地一声从她怀里蹿出去,直奔沈暮亦的房间,速度快得像道白色闪电。

沈暮亦刚换好一身正装出来,就被这团白乎乎的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忍不住笑了,“哟,这是把我这当避难所了?”

她把兔子抱起来掂了掂,眉梢挑了挑:“小家伙还挺沉,楚怜舟没少给你喂好吃的吧?”

楚怜舟脸一红:“它总跟我要……。”

“惯的。”路沂喝了口温水,“从今天起,定量喂食,再胖下去,真该被你老板盯上了。”

这话一落地,昨天那“配种”的梗瞬间在几人脑子里炸开,楚怜舟的脸更红了,沈暮亦和苏青都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声刚起,被点名的雪球像是受了惊,一下慌不择路乱窜,后腿蹬在沈暮亦手背上,一道红痕跟变戏法似的立刻冒了出来。

沈暮亦低呼一声,低头瞧去,伤口不算深,也就渗了两滴小血珠,看着吓人实则无碍。

她下意识抬眼看向路沂,对方的目光已经稳稳落在她手上,声音沉了沉:“我看看。”

沈暮亦乖乖把小手递过去,脸上还挂着没散的笑意,语气轻快得像撒娇:“不疼的姐姐,你看就一点点……。”

路沂没接话,放下水杯就拉着她走到沙发边坐下。

伸手打开茶几上的药箱,碘伏棉签蘸得满满当当,往伤口上擦时动作很轻,末了撕开创可贴,边角都给捋得服服帖帖。

她一直低着头,额前碎发垂下来挡了表情,沈暮亦瞅不见,心里倒莫名慌起来。

“姐姐……?”沈暮亦试探着开口,声音轻轻的,像是在撒娇。

路沂这才叹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蹭过发顶时带着点暖意:“是不是傻?以前擦破点皮都要哭鼻子,现在倒学会硬撑了,果然是长大了,不怕疼了?”

沈暮亦被她揉得舒服,顺势往她怀里一靠,脸颊贴着路沂的小臂,半眯着眼,小声哼唧,“才没有呢……我只是不想让姐姐担心。”

那边雪球还在客厅里作妖,大概是知道自己闯了祸一会儿钻到沙发底,一会儿又蹿到电视柜旁,那慌乱的样子倒让人生不起太大的气。

路沂抬眼扫了一圈,起身几步就堵在了雪球想去阳台的路上。

她弯腰,手指精准地捏住了雪球后颈的软肉,拎起这团白乎乎的毛球就往厨房走,声音里带着股“杀气”:

“今天就给大家加道硬菜,清炖兔肉当早餐,补补!”

“别别别!”楚怜舟吓得脸都白了,几步追上,在后面急得直摆手,“路沂姐,雪球知道错了,它就是……就是太害怕了。”

雪球被拎在半空,小短腿蹬来蹬去,耳朵耷拉着,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呜”声,红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楚怜舟,瞧着可怜兮兮的。

苏青抱着手臂靠在厨房门口,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小舟啊,看来你露营姐是铁了心要杀兔子,你再拦也没用。”

楚怜舟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路沂姐,我错了,我不该惯着它,我、我以后一定好好管它,你、你别杀它……。“

沈暮亦在沙发上愣了下,心里打了个突。

姐姐这是因为它抓伤了我,在生气吗?但要真给煮了……也太狠了点吧?

也跟着劝:“算了吧姐姐,跟只兔子计较什么。再说它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吓到了。”

她晃了晃贴创可贴的手,“你看,这伤都快好了。”

路沂看着沈暮亦贴着创可贴的手指,眉头皱得更紧。

她低头看着在她手里不停扑腾的雪球,声音很轻,却很冷,“你看,它确实不是故意的,它就是欠收拾。”

“路沂姐。”楚怜舟赶紧附和,声音都带了哭腔,“它就是只兔子,哪能跟人比呢……。”

路沂手上的力道半分没松,就那么把那团白乎乎的小东西拎在平底锅正上方,胳膊肘微屈,手腕一沉的架势,活脱脱下一秒就要把兔子扔进去开煮。

雪球大概是嗅到了危险气息,小爪子在半空乱扑腾,“呜呜”声跟哭似的,听得人心头发紧。

楚怜舟急得在原地直转圈,“路沂姐!别杀它!求求你了!它还小呢!你看它瘦的,身上除了毛就没几两肉!不好吃的!”

苏青在旁边抱着胳膊,啧啧两声,一眼就看穿了路沂的心思,故意火上浇油,

“小舟啊,你这心软得也太没原则了吧,它抓伤了沈律师,露营姐要杀它泄愤多正常啊,你拦着干嘛?”

楚怜舟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她抽噎着,双手合十举在身前,弯着腰,一副随时准备跪下的架势,“路沂姐,我求求你,别杀它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它就一小动物,不懂事,我不该惯着它的,不该让它乱跑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

路沂慢悠悠转过身,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带着点戏谑:“听你这么保证,那就算了。去,把笼子拿过来。”

楚怜舟楞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几秒钟后才后知后觉,赶紧胡乱抹了把眼泪,跟兔子似的蹿过去拿兔笼,动作快得差点绊倒自己。

雪球瞅见笼子就在旁边,吓得浑身直打颤,在原地拧来拧去,跟个陀螺似的。

路沂这边气场直接拉满,抓着兔耳朵往油锅跟前又怼了怼,

“选吧,臭兔子,是想跳进油锅里炸得金黄酥脆,连毛都给你炸焦了,还是乖乖钻回笼子里待着,省得我动手?”

雪球被这气势吓得魂都快没了,往后缩了缩,却发现退无可退,身后就是那口冒着热气的锅。

它猛地打了个激灵,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钻进了兔笼里,连头都不敢抬。

路沂满意地点头,盖上笼门,拎着笼子往外走。

楚怜舟拿着兔子粮和兔草,跟在她身后,偷偷瞄了眼路沂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路沂姐,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雪球,再也不会让它乱跑了。”

路沂没说话,走到客厅,把兔笼往沙发旁边一放。

楚怜舟赶紧跟过去,给雪球喂粮添水,忙前忙后地伺候着。

沈暮亦看着路沂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姐姐果然没有真的想杀它,只是吓唬一下而已。

她走到楚怜舟身边,拉了拉她的手,“没事啦,姐姐就是吓唬吓唬它而已,你别担心了。”

楚怜舟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抹眼泪,脸上带着点傻乎乎的笑,眼睛亮晶晶的:“嗯!我就知道路沂姐不是那样的人,肯定不会真的杀了它的!”

苏青在旁边看得直乐,拍了下手:“还是露营姐有办法,对付这种调皮捣蛋的兔子,就得来硬的,就是欠收拾!”

沈暮亦走过去,先看了看笼里缩成一团的雪球,又抬头看向路沂,小手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撒娇:“姐姐,别生气啦,它估计也不是故意的。”

路沂转过头看她,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她手上贴着的创可贴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手还疼吗?”

沈暮亦赶紧摇摇头,脸上笑开了花,眉眼弯弯的像两轮小月亮:“早就不疼啦,姐姐给我处理的时候可仔细了,比我自己都上心呢。”

“那就好。”路沂点点头,转身往厨房走,声音清亮地喊了一声:“我给大家做早餐,冰箱里有面条,煮点阳春面对付一下吧,简单省事。”

“我来帮忙!”楚怜舟立刻站起来跟了过去。

路沂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她揭开锅盖,把水烧上,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面条和鸡蛋,又拿出几颗青菜和胡萝卜。

沈暮亦坐到沙发上,尾音轻轻往上挑了挑,带着点软乎乎的请求:“姐姐,我的碗里能不能加个蛋呀?”

“好,没问题。”路沂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

沙发另一头的苏青突然直起身子,嗓门比谁都亮:“给我也来俩蛋,要溏心的!”

楚怜舟正帮着路沂往外拿碗筷,闻言回头瞅了她一眼:“你刚才不是才吃了东西吗?怎么又饿了?”

苏青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往沙发上一靠:“没吃饱嘛,刚才那点垫肚子都不够塞牙缝的。”

厨房那边传来路沂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吃自己过来弄。”

“切!”苏青立马垮了脸,一脸的不情不愿。

磨磨蹭蹭半天,才不情不愿地从沙发上挪起来,嘴里碎碎念个不停:“凭什么给沈律师弄就乐意,给我弄就推三阻四啊?煮个蛋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吗?真是的……!”

嘴上吐槽得欢,脚底下却诚实地朝着厨房挪。

厨房里,路沂正把面条从袋子里拿出来,闻言勾了勾唇角,头也没回,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嫌我小气?那你可以选择不吃。”

苏青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冲进厨房就对着路沂的背影嚷嚷,“不让我吃?那我偏要吃!今天我还就赖上你了!”

客厅里只剩下沈暮亦和笼中的雪球。

她走到笼子边,看着里面低头啃胡萝卜的兔子,突然笑了笑:“小家伙,算你运气好,碰到我姐姐心软,不然有你好受的。”

雪球像是听懂了,耳朵抖了抖,抬眼瞥了她一下,又低下头专心啃食,小嘴巴动得飞快,刚才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早没了踪影。

沈暮亦被它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逗笑,伸手隔着笼子摸了摸它的绒毛,软乎乎的一团,手感极好。

“以后可得乖点,再闯祸,可没人次次帮你求情了。”

这时厨房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夹杂着苏青的咋呼:“哎哎哎,水开了水开了!面条是不是该下了?”

“急什么,等水滚得再厉害点。”路沂的声音依旧沉稳。

楚怜舟在一旁小声问:“路沂姐,青菜什么时候放呀?”

“等面条煮到七分熟再下,不然容易烂。”

沈暮亦靠在沙发上听着,嘴角不自觉地扬着。

这样热热闹闹的早晨,带着烟火气,让她心里格外踏实。

没一会儿,路沂端着第一碗阳春面出来,面条根根分明,汤色清亮,上面卧着个金黄的荷包蛋,撒了把翠绿的葱花,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暮亦,你的。”她把碗放到沈暮亦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姐姐。”沈暮亦拿起筷子,吹了吹热气,小心翼翼地嗦了一口,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她眼睛一亮,“好吃!”

紧接着楚怜舟和苏青也端着面出来,苏青碗里果然卧着两个溏心蛋,她得意地冲沈暮亦扬了扬下巴,却被楚怜舟拆台:“刚才不知道是谁笨手笨脚,差点把鸡蛋壳掉进锅里。”

苏青脸一红,埋头吃面含糊道:“那是意外,意外懂吗?”

————

合租的鸡飞狗跳没持续几天,新的“惊喜”就砸了下来。

次卧那两间房的空调半夜突然坏了,修空调的师傅来看过,说是外机老化得换,至少得等三天才能到货。

“这天气没空调怎么睡啊?”楚怜舟蹲在地上给雪球喂胡萝卜,指尖捏着的胡萝卜,额角沁着薄汗,“我昨天半夜被热醒,雪球都蔫了。”

苏青在客厅里转悠,嫌热,连里三层外三层睡衣都脱了,只剩一件吊带背心,背上全汗,黏腻腻的难受极了。

她扯着领口往里头扇风,“热死了热死了,露营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能不能想想办法啊?”

沈暮亦看着窗外火辣辣的太阳。

心里盘算了下。

两间房空调坏了,正好还有两间是好的。

正想开口说要不她跟路沂挤一间,让楚怜舟和苏青挪到自己房间去住三天,就听路沂先开了口。

“要不这样,暮亦来和我凑合,你们俩睡她房间,她那里的空调是好的,挤挤能行。”

沈暮亦呆呆地看向路沂,心脏砰砰跳起来。

姐姐这是……要和我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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