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山匪们一股脑的冲向楚闻勉。
黎忘扶额,这小子真是把仇恨值拉满。
楚闻勉这么狂是因为他实力强大呢,还是有后手呢?黎忘还是有些小好奇的。
楚闻勉挑眉,口出狂言:“我赌你们碰不到我一根汗毛。”
在黎忘以为他要出招时,楚闻勉却深吸一口气,接着用嘹亮的声音喊道:“爹!有人要欺负你的宝贝儿子了!”
“??!!”
“叫爹也没用了。”冲在最前面的山匪手里拿着刀挑衅般劈向这个笑脸盈盈的小白脸,心想:别伤到脸就行,这小白脸虽然有些贱,但实在美丽。
楚闻勉轻巧的往旁边躲了躲,接连劈下的刀愣是没碰到他一下。其他山匪也不甘示弱,几百号人围攻两个人他们都不在怕的。
楚闻勉躲开砍向自己的刀,伸脚将人踹飞出去。
黎忘本来是在看戏的,没想到自己最先对上的是赵雷虎。“挑衅你们的人在那里,你来错地方了。”黎忘道。
“我就要你!长得就很让人恼火。定让你像狗一样趴着摇尾乞怜!”赵雷虎看着黎忘的脸回忆起什么似的,手上的动作毫不怜惜。
黎忘望楚闻勉那边瞟了一眼,确认对方没有闲暇顾及自己,眼神一暗,他手掌翻转,手心凝聚出一个寒意,在赵雷虎逼近自己时顺势打到他握着刀的手上。
咔嚓一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赵雷虎惨叫出声,然后面露惊恐之色,嘴唇颤抖,手脚并用的远离黎忘,不知道的以为他看到什么牛鬼蛇神了。
楚闻勉其实一直有注意黎忘这边的动静,虽然黎忘一直隐藏着自己的修为,但楚闻勉知道他很强,和他一样。这个“他”是谁只有楚闻勉自己知道。
“真厉害。”楚闻勉的声音很小。
赵雷虎已经见识到黎忘的实力了,作为被打的一方,赵雷虎当然不会希望对手太强了。
熟悉的内力让他全身发抖,“你……你还活着?!”赵雷虎嗫嚅道。
“认识我?那你可以死了。”黎忘冷漠出声,逼近赵雷虎。
“杀了他!杀了他!”赵雷虎捂着自己断掉的手艰难退后。
小弟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老大会害怕这么个病秧子,但大当家的都下命了,即使再好看也得杀了。
白衣青年衣摆飘动,眼神冷淡,明明脸色苍白,时不时会咳嗽几声,却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么想着,每个山匪都卯足劲了劲向黎忘劈去。
结果人还没碰到呢,就被一股威压压倒在地。
“何人敢伤我儿。”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黎忘轻微抬头望去,挑眉。
还真能叫家长。沧溟派掌门——楚河景。
哦都姓楚,看来还真是他儿子。
黎忘手中动作没停,一股寒意如针般飞射而出,一击命中赵雷虎的心脏。
“爹,你可算来了,怎么这么慢,还要你儿子动手,不知道我现在是大夫吗,手无寸铁之力啊!”楚闻勉喋喋不休,手上的动作却毫不拖泥带水,一刀抹了抓在手中的山匪的脖子。
楚河景被儿子吵得头疼,扶额:“这不是来了吗。你一喊,我饭还没吃几口就带着你的师弟师妹们过来救你了。知足吧!”
山匪们还想反抗,但在修士面前不过是垂死挣扎,收拾起来毫不费劲。
入侵村子的时候他们有多狂,现在叫得就有多惨。
楚闻勉被他父亲抓着检查来检查去的,生怕自己的宝贝儿子伤到一根汗毛。
“都说没事了你还看。”楚闻勉嘀嘀咕咕道。
“关心一下出门历练几年没回过家的逆子怎么了?老父亲的心酸你不懂~”楚河景嘴上说着自己多难过,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揪着楚闻勉的耳朵,笑脸盈盈。
师弟师妹们都见怪不怪了,他们这位大师兄作为掌门的独生子,每天和自己的父亲斗嘴打闹,但不得不说,掌门和大师兄一看就是一家人,笑起来都有股**的感觉,只要不说话哈。
这嘴一说起来就叭叭叭说个不停,笑起来就有股贱贱的感觉。
“楚大掌门手下留情啊,我逢年过节还是有给你寄信寄礼物的,还有!给你儿子留点面子,我徒弟还在这里呢。”楚闻勉拍拍自己父亲的手。
“徒弟?就你?谁信?”楚河景满脸鄙夷,几个笑点低的师弟师妹噗呲笑出声,然后觉得失态,立马又憋了回去。
黎忘望着楚闻勉和楚河景的打闹,觉得很是温馨,不过这些也不关自己的事,他轻微驱动手指,最先死的那一个山匪的身体里就爬出了一只蛊虫。
收回蛊虫,抬眼就看见楚闻勉在向自己招手,黎忘先装着咳嗽了几声,然后慢吞吞的走过去。
楚闻勉一把将黎忘捞进怀里,然后把他推到楚河景面前。洋洋得意的说:“看见没,这我徒弟,沈清酌,是不是超级漂亮!”
“还真是。”一个师妹道。
“是呀,还有泪痣呢。”另一个师妹娇俏道。
楚闻勉像只发骚的大孔雀般,尾巴翘得老高。
楚河景却没有立刻反驳楚闻勉,他盯着黎忘看了好久,“小友可会用剑?”
楚闻勉听他父亲这么说,脸上的轻浮消去,有些紧张的看向黎忘。
“会吧。”黎忘不打算隐瞒,也没必要隐瞒,他手上有练剑时留下的茧,起初他在巫族时还会习惯性的拿根树枝练剑,后来连这个习惯也不习惯了,总觉得奇怪,即使几年没拿过剑了,但那些曾经练剑留下的茧一直都保留着。
山匪袭向自己时他还在顾虑楚闻勉有没有看到自己使用内力,后来立马反应过来,楚闻勉绝对知道自己有内力,不然也不会丢下他一个病人在这里独自面对充满恶意的山匪。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这人竟如此聪明,倒是小瞧他了。黎忘眼里有些冷意,抬眼看向楚闻勉。
就看见楚闻勉龇着个大牙看着自己,满脸写着骄傲。黎忘眼里那点冷意瞬间消失,转而充满笑意。
楚闻勉被他盯着有些不好意思,龇着的牙收了回去,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楚河景看着自己儿子没出息的样子,扶额头疼。
嗐,以为出来这么多年了,喜欢人的类型会有变化,没想到还是喜欢这款。特么还是同一个人。
“这么多年没回家了,这次总得回去了吧。”楚河景看似询问儿子的意见,实际上已经有动作了。
楚闻勉被楚河景这位老父亲揪着领子扔到了飞舟里,楚闻勉在飞舟上对着黎忘招手。
“你也上去吧。”楚河景温和道。“记得以前的事吗?”
“什么?”黎忘回望他。
“没什么。”楚河景说。
楚闻勉在飞舟上就告诉了自己的父亲黎忘中了天下至毒荼露。当时楚河景表情十分奇异,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的,就是这样,我的医馆被烧了,里面一些稀有药材也没有了,所以我要去再找回一些。”楚闻勉一脸忿忿不平,“可恶的山匪,我得罪他了吗?竟然用火药炸我的医馆,气死我了。难道是我魅力太大了?”
黎忘端起茶喝了一口,表情淡淡,虽然是他叫那山匪去烧的。
“这茶凉了,你身体不好,少喝点。”楚闻勉抢过黎忘手中的茶杯,叫人重新煮了一壶。
楚河景瞟了一眼,没说什么。然后脸色郑重道:“今年的青云大会你总得参加了吧,别各门各派都有大师兄带头冲锋陷阵,我们沧溟派重来不见大师兄人影。以前小的时候还好说,现在23了吧,不能再推脱了。”
“也不缺我啊。”楚闻勉嘀咕道。“再说了不是有陈烟竹他们吗?虽然你儿子确实天赋异品,天资聪慧,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楚闻勉不知从哪里摸出了把折扇,拿在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楚河景先咦了一下,然后道:“你知道去年天榜第一是谁吗?”
“陈烟竹?林霜华?花颜薇?”
“都不是。”楚河景摇摇头,看似无意的瞟了黎忘一眼。
黎忘对视线十分敏感,他抬起眼与楚河景对视。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难道是二师弟打过他们了?”楚闻勉问。
“那没有,你还好意思叫人家师弟。”
楚河景叹了口气,又道:“是天誉宗的李信楼。”
“什么!”楚闻勉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的折扇摇个不停,似在降火。
言语中的嫌弃藏都藏不住,“他?就那自以为是的废物?陈烟竹他们现在也这么废物了?这都打不过?到时候见到他们,我一定嘲笑死他们!”
“你先别激动,先听我讲完。”楚河景将自己的儿子按回椅子上。
“去年的青云大会是在天誉宗办的,里面的水分你也是知道的,那偏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去年青云大会的规则实属奇葩,临空对战后要回到属于自己的草垛上,天誉宗的人功法不行,但老盯着对手的草垛,一没落在草垛上,即使是一只脚也要小手一指,告诉审判员对方输了。”楚河景说。
楚闻勉听完陷入了沉默,然后道:“那也有会远程攻击的法术啊,林霜华不是最会这种吗?都不用离开草垛,这都能输?”
“他去年没参加。”像是知道儿子接下来会问什么,楚河景又说:“青月派的陈烟竹和霓花宗的花颜薇也没参加。”
“也对,这么奇葩的规则谁去啊。”楚闻勉说着点点头,拿起一杯茶仰头喝下。
“所以去年天榜第一是李信楼嘛,各宗也不能说什么。”楚河景道。“据我所知天誉宗近几年和朝廷走得越加近了,得罪他们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说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就是看不惯那脑残,他说魑爻剑是他的就是他的吗?!”楚闻勉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十年前的青云大会可谓是十分精彩,有来自各门各派的少年天才,他们初次展露锋芒。
可最后夺得榜首的不是雪杀宗擅长各种法术的林霜华,不是青月派手握绯刀下手狠厉陈烟竹,也不是霓花宗粉衣翻动飘带飞舞的花颜薇,而是一个散修,他无门无派,手中握着一把普通的长剑,却能打败各门各派身怀法宝的弟子。
那个15岁的白衣少年叫凌离,是那年的天榜第一,一个绝顶的天才。
楚闻勉那时13岁参加不了青云大会,坐在高台上的他一眼沦陷,目光不由自主的被那个角色少年所吸引。
所以后来他不听父亲劝阻,坚决要去闯荡。
即使是现在的楚闻勉也忘不了那段无比快乐的时光。即使只有一年。
因为一年后,那颗惊艳了无数人的新星死了,那把后来凌离的佩剑魑爻剑被天誉宗所拿到,并宣称剑已认李信楼为主。
14岁的楚闻勉悲痛欲绝,想把剑抢回来,把它当做一个念想,但被陈烟竹他们拦了下来。
那样耀眼的一个少年死得无人知晓,竟是由得剑的天誉宗公布的,这样的结局配不上那样的少年,所以楚闻勉不信凌离死了。
他去了凌离的家里,现场打斗痕迹惨烈,可见当时战况的激烈,他在茶杯中闻到了奇异的味道,将其带走了。
楚闻勉的外公是当年的神医,从小楚闻勉就闻过各种药味,他回去后就问了外公这是什么药。
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是荼露之毒。
天下至毒,当时还没有人可以解开。
楚闻勉想凌离是不是因为中了剧毒才被杀死的,要是这不是天下至毒就好了。
所以两天后,14岁的楚闻勉做出了一个惊动整个宗门的决定。
“我要去当神医。”
“不行!”楚河景据理力争。
“为什么?!”楚闻勉龇牙。
“你把你外公放在哪里?”
“外公已经答应收我为徒了。”楚闻勉拿出外公写的信:小勉要学医,我答应了。
“……”合着早就决定好了。老父亲潸然泪下。
“儿啊,你不爱为父了吗?我当你师父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要抛弃我?心寒,巨心寒。”
“……”楚闻勉被父亲弄的一愣一愣的。
“行吧,学就学吧,但把宗门尚方宝剑带上,防身用。”说着就掏出一把斧头。
“不了。”楚闻勉推拒。“娘给你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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