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了，与其在无解的死胡同里内耗，不如把精力放在优先级上。
阿德里安直接将强制辅助任务拖进了待办事项。
任务说明里明晃晃写着“协助追踪”，自己在这场局里本就不是核心，犯不着为这种麻烦的附加任务费神。
等后续顺着线索找到感染者的踪迹，直接充当正义使者把消息匿名抛给蝙蝠侠，既能完成任务又能牵制蝙蝠侠，顺便讨好一下阿卡姆骑士，简直一举多得。
阿德里安几乎要为自己的机智鼓掌，多么完美的计划啊！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了。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稻草人。
在丧钟明确命令下阿德里安不得不执行他的命令，老大不在还要舔他指定的代理老大，防止代理老大给他上眼药水，阿德里安忍不住感叹他悲惨的游戏经历。
等他通关他一定要大吐特吐坑爹游戏公司坑的游戏。
阿德里安直接将强制辅助任务拖进了待办事项。
金属外壳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阿德里安拿起武器库中的改装手枪，确认特殊弹药已填满便向下属确认武器携带情况。
这些弹药能暂时瘫痪神经，是捕捉稻草人的重要武器。
人不能一下打死，又担心靠近了稻草人他会出阴招，远程攻击是唯一可行方案。
“集合。”他对着通讯器低声道。
属于骑士的雇佣军精锐组成的武装小队无声地出现在走廊尽头，防弹盔甲上凝结着哥谭夜间的湿气。
“目标区域，工业区废弃的化学工厂。”阿德里安推开安全基地的大门，夜风裹挟着哥谭特有的铁锈与腐烂气息扑面而来。
“记住，我们要的是活着的稻草人。只要进入工厂范围内，立刻佩戴防护面罩。”
“收到。”
“收到。”
“收到……”
＊
车队在雨夜中驶向工业区，轮胎碾过积水发出响声令感官敏锐的底层小混混全部藏了起来。
多少年血泪经验告诉他们要远离大人物斗争，不远离就充当炮灰吧。
阿德里安靠在后座，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资料里表明稻草人最近在上东区几个街区的居民投放某种可疑气体，报告称居民闻到甜腻的气味后产生集体幻觉，看见成群的蝙蝠从墙壁里钻出来。典型的恐惧毒气实验。
但持续一到三天不等后就会全身腐烂痛苦而死，与调查稻草人过往制作的恐惧毒气不符。
大概是他和小丑配合研究出来新型毒气。
“做好准备还有五分钟抵达目标地点。”
驾驶员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阿德里安深吸一口气，第一次亲自带队参加火拼，等下次见到阿卡姆骑士他一定要说出那句名句“我可为你流过血拼过命！”
想完阿德里安心情放松了不少，他将注意力放到前面。
化学工厂的轮廓在雨幕中逐渐清晰，像一头匍匐的钢铁巨兽，生锈的管道伫立在荒野大地，工厂可视的烟囱静默地刺向漆黑夜色。
小队分成两组潜入，阿德里安带领三人从主入口进入，脚步在水泥地上激起轻微的回响。
工厂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庞大，废弃的搅拌器投下狰狞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化学品气味——不是陈旧残留，而是新鲜的、活跃的气味。
那代表着最近有人用它做过实验了。
阿德里安观察一圈，这里大概就是稻草人的大本营了。
“检测到低浓度异常神经毒素。”队务中间的雇佣兵拿着便携探测器，声音紧绷，“数据库无法匹配，是新型号毒气。”
阿德里安打了个手势，所有人同步激活了面罩的过滤系统。他们沿着气味浓度渐强的方向前进，穿过布满铁锈的走廊，最终停在一扇虚掩的防爆门前。
门缝里透出摇曳的灯光，还有某种液体沸腾的咕嘟声。
他示意小队散开形成包围，自己则侧身从门缝望进去——
实验室比他想象的更完备。蒸馏器和一堆他不认识的化学仪器在临时搭建的工作台上嗡嗡运作，墙壁上贴满了不认识的分子结构图。
而站在中央的那个瘦长身影，正专注地往一支气压罐里注入某种琥珀色液体。
稻草人戴着他那件标志性的破旧麻布头套，沾满污渍的白大褂下摆在腿边晃动。
他哼着走调的歌谣，眼前一切于他毫无难度，就是不知道小丑要什么，他制作的新型毒气都迭代到102代了。
垃圾小丑居然还敢嘲笑他的毒气？谁给他的自信。
“克莱恩博士。”阿德里安推门而入，举枪瞄准，“希望您识相些，小心子弹不长眼睛。”
稻草人缓缓转身，护目镜下的眼睛在阴影里难以辨认。
令人意外的是，他没有任何惊慌，反而发出一种干燥如稻草摩擦的笑声。
“啊……新的测试对象。”他的声音透过面罩变得扭曲，“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阿德里安还没来得及反应，稻草人已经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四周的通风管突然喷出浓密的黄色气体，迅速填满整个空间。面罩过滤器发出刺耳的警报——毒素成分超出过滤上限。
“闭气！”阿德里安大喊，同时扣动扳机。
特制弹药击中了稻草人手中的气压罐，装置应声炸裂。但太迟了，阿德里安已经吸入了少量气体。
世界开始扭曲。
水泥地面疯狂下陷，墙壁上的管道化作一条条肠子开始蠕动。
武装小队成员的防弹衣上开始渗出黑色的、粘稠的液体，他们的呼喊声在阿德里安的耳朵里变得遥远而扭曲。
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爬上来，某种超出理性理解的东西正在撕扯他的感知。
在他逐渐失真的视野里，浮现的是更陌生的景象——流动的银色数据流如瀑布般从天花板垂下，空气中浮现出半透明的操作界面，稻草人的轮廓被高亮的红色标记框出，旁边滚动着熟悉的buff。
【意识干扰 1】
【精神污染 1】
【恐惧 1】
阿德里安清醒的那份意识跳出躯体，选择让系统过剧情视角居然是这样吗？
阿德里安把意识塞回躯体，沉浸式体验与稻草人作战。
人杰地灵，人才辈出，不愧是哥谭！
稻草人困惑的声音穿过层层扭曲的感知传来：“你为什么没有尖叫？你应该看见最恐惧的东西……”
阿德里安甩了甩头，强迫自己聚焦。那些银色的数据流与现实的扭曲景象重叠，反而给了他一个奇怪的锚点。他看见代表稻草人的红色标记正在快速移动，试图从侧门逃离。
“左移三米，拦住他！”阿德里安对着通讯器喊道，跑掉就抓不到了。
一名队员本能地执行指令，恰好截住了隐形在毒雾中的稻草人。
阿德里安趁机前冲，凭借数据标记的指引精准地躲开散落的设备。
短短几秒的交手后，阿德里安用手枪抵住了稻草人的后颈，另一只手利落地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你……你是什么东西？”稻草人在失去意识前喃喃问道。
毒气逐渐消散，那些银色的数据流也同步褪去。队员们摇晃着站起来，惊魂未定地看着平静的阿德里安——他是唯一在恐惧毒气中保持行动能力的人。
阿德里安无视稻草人扯过束缚带将他捆紧。
好像也不难抓。
正当他感叹时，哥谭的夜空被探照灯突然闪亮——巨大的蝙蝠标志投影在云层上，清晰得不容忽视。
蝙蝠侠。
阿德里安心中一沉。
＊
蝙蝠侠来到时就发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试剂与金属腐朽混合的气味，间或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甜腻到令人作呕的古怪香气——那是稻草人最新研制的恐惧毒气。
在工厂最深处的空旷车间，一个的稻草人站立在一个废弃的反应罐顶上观察药物实验。
瘦长的身影在弥漫的棕色毒雾中若隐若现，麻布袋头套下的双眼闪烁着冷静而残酷的光芒。
他并非孤身一人，在稻草人前方的空地上，十几个身影正以各种违反人体工学的姿态扭曲、抽搐着。
他们是小丑病毒感染者，瞳孔放大到几乎占据整个眼白，嘴角咧开至耳根，露出猩红的牙龈，发出“咯咯”的、毫无意义的笑声。
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灰白色，动作扭曲，如同提线木偶。
稻草人很满意眼前的一切。
“去吧，小丑，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成功品！”
稻草人大手一挥，“去给我们的‘客人’带来一点恐惧。”
一股强化版的、混合了小丑病毒神经毒素的恐惧毒气从空地的装置喷涌而出，如同一道幽灵，钻入那些感染者的身体。
瞬间感染者的笑声更加尖锐，眼神中的理性彻底湮灭，只剩下纯粹的、想要撕裂一切的狂乱。
蝙蝠侠的身影划破黑夜，如同一道闪电，落在废弃的化工厂屋顶。
下方，他此行的目标正在无意识游荡。
它们曾是哥谭市民，如今却是小丑病毒的**容器。
最令人不安的是它们的眼睛，混沌的绿色闪烁着无机制光芒。
它们不知疼痛，力大无穷，只知道冲向人类同化或者毁灭，此刻他们朝着蝙蝠侠冲过来。
蝙蝠侠动了。
他的动作是纯粹的暴力美学，拳拳到肉，每一次出击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沉闷声响，在工厂中格外清晰。
一个感染者猛扑过来，他侧身避开，手肘重重砸在其脊椎上，如果是正常人必定被其重击到失去行动能力。
但感染者只是拖着断裂的脊背身形歪曲地从地上重新爬起来冲向蝙蝠侠。
又一个感染者乘着蝙蝠侠对付其它感染者时从侧面偷袭，蝙蝠侠头也未回，随手丢出的蝙蝠镖发出电击让它剧烈抽搐倒地，失去行动能力。
然而电击也只是多阻止了它一两分钟，它和它的同伴一起冲向蝙蝠侠、淹没他。
手中钩爪枪射至铁梁，极速收缩的铁绳惯性将蝙蝠侠带升到半空，留下一堆感染者嘶吼。
蝙蝠侠俯视着下方扭曲的感染者，冰冷的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紧抿的唇角却泄露出蝙蝠侠的不安。
稻草人把小丑给的酒神因子改造成什么么了？说是复制版小丑不如说生化危机现世。
然而真正的恐怖并非是感染者无知无惧的冲锋，在蝙蝠侠再次冲进感染者群中拧断真正的小丑病毒感染者手臂的瞬间，那东西竟不顾被拧断的手臂抓住蝙蝠侠的披风，用嘶哑的嗓音、小丑的腔调尖笑：
“蝙蝠侠！你还记得那只小鸟吗？最暴躁的红色小鸟，HHH——”
蝙蝠侠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另一边。
“HHH——”
风中传来刺耳的笑声，阿德里安抬眼视野中填充着一个名为‘人’的血红色生物，或者应该称之为它。
在他抓住稻草人时，平平无奇的墙面翻转，出现一个垂头站立的生物。
也许是剥去皮肤的‘人’，从阿德里安丢过去的小型聚光灯可以清楚看见它的肌肉纹理，滴滴答答声不绝于耳。
阿德里安不想知道是什么那是声音，他忽然走神，或许目前场面加个年龄分级更好。
在阿德里安惊恐的视线中它动了，原本固定在它身上的液体固体随着它往前冲的动作不断掉下。
怎么还掉肉！
阿德里安连连后退，人类在面领某种可怖扭曲的未知生物时，升起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恐惧。
他不是人他也怕啊！！
“啊啊啊啊啊……”
跟着阿德里安进来的雇佣兵终于忍不住大声尖叫，活了这么多年真活久见了。
“呕呕呕呕呕……”
阿德里安一点不想去看没用的手下！
【辅助任务正式开启，请玩家执行任务】
阿德里安拒绝。
阿德里安不想靠近这个东西。
然而系统显示的【感染者1/5】仿佛在回应他又仿佛打碎他的祈祷。
更倒霉的是阿德里安阻止不及，冲出来掉san的感染者随机咬向周边一个雇佣兵，想要一传十十传百组成一支感染者大军。
事情简直顺利过头了，说的是感染者，一咬一个准，阿德里安己方队友越来越少。
领头感染者有目的冲向快要退到门边阿德里安，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撕碎这个闯入者！
感染者们跟随先行感染者，他们不再遵循客观规律般反而手脚并用地狂奔起来，动作扭曲却快得惊人，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向阿德里所在的位置。
阿德里安动了。他没有丝毫犹豫接住墙壁一跃而上，跳上制高点，随后甩出风衣下的隐藏绳索，精准地钩住另一侧的横梁，一个利落的摆荡，不仅避开了第一波扑击，更是将两个冲在最前面的感染者踢飞出去。
但那两个感染者只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便又以更诡异的姿势爬起，狂笑着再次冲来，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生命力顽强哈，”阿德里安心中微沉。
任他千般手段面对这些完全被疯狂驱动、不畏伤痛的敌人，发挥效果微乎其微。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阿德里安在感染者中穿梭，掏出的袖剑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冰冷的弧线。
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命中关节、肌腱，试图剥夺对方的行动能力。
只是小丑病毒赋予了这些感染者超乎常人的生命力与抗攻击力。
一个感染者即使肩膀被袖剑斩断，仍能用另一只手死死抓住阿德里安的手臂，想要张口就咬；另一个则像没有骨头般扭动，试图杀死阿德里安。
站在高处的稻草人如同观看一场有趣的实验，他甚至拿出一个小型记录本记录。
“感染者普遍表现出极高的服从力，除了初代感染者具有智慧其它都无意识，力大无穷但缺乏敏捷……”
阿德里安的压力越来越大。
感染者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极大地消耗着他的体力与精力。
更要命的是，空气中毒气开始产生影响。阿德里安的视线边缘开始出现多边的重影，耳边似乎响起混乱的呓语和狂笑。
“意志应该在崩塌边缘，能坚持这么久不错了，”稻草人评估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满意。
就在一个感染者几乎要扑到他背上，即将咬中他脖颈的瞬间，阿德里安眼中厉色一闪。
他猛地一个矮身旋踢，将身后的感染者清空，同时左手滑出一把木仓。
“砰！”
浓浓的火药味瞬间炸开，感染者的头炸掉大半终于停止了行动。
阿德里安不再纠缠，利用脱离感染者攻击范围的时间迅速朝上射击，身形如鬼魅般连续闪动，目标直指站在高处的稻草人！
稻草人捂着肩膀倒在地上呻.吟，他根本没有预料到阿德里安能如此快速地摆脱毒气影响和感染者纠缠，并向他发起进攻。
稻草人挣扎着摸出遥控器，准备释放更高浓度的毒气打败阿德里安。
但阿德里安的速度更快！在看清稻草人动作的瞬间，他猛地蹬墙面借力，身体凌空旋转，一记迅猛凶狠的鞭腿，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狠狠抽向稻草人的手臂！
一脚踢飞恐惧毒气的遥控器。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稻草人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惯势带到一边，他头上的麻布袋被打歪，露出了小半张因失血过多和疼痛而扭曲的苍白面孔。
稻草人挣扎着想要爬起，却一时无法做到，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阿德里安稳稳落在稻草人身边，冷漠地俯视着失去行动能力的稻草人。
下方，失去了毒气持续刺激和明确指令的感染者们，开始陷入无逻辑的自相残杀中，威胁大减。
“你的新型毒气也不怎么样，”阿德里安的声音平静，“连感染者都不能很好控制。”
稻草人扭曲的眼神凶狠怨毒，发出一阵阵呜呜声。
阿德里安毫无愧疚，“抱歉，和你说话的不应该是我，等见到老大你再说。”
说完将稻草人塞进袋子里扛出化工厂。
现实永远充满戏剧性。
又一场大雨滴滴下，打湿哥谭市流窜在外的人。
废弃钢铁厂的出口，两道黑影如同命运安排般对峙着。
更讽刺的是，他们各自手中都控制着同一个人：乔纳森·克莱恩，稻草人。
蝙蝠侠紧扣着稻草人的右臂，那家伙像一具破败的傀儡，在蝙蝠侠的控制下瑟瑟发抖，他标志性的麻布袋头套被雨水浸透，更显颓败。
而几步之遥外，阿德里安倒装稻草人，只露出他的一颗头。
“看来我们需要分辨一下谁才是真正的稻草人了，谁手上的才是赝品跟正品。”
阿德里安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其实他是没招了，稻草人怎么还做他自己的假？
“说出你的目的，以及交出稻草人！”
阿德里安强先说出蝙蝠侠的台词。
蝙蝠侠的下颚线条绷紧，声音如同砂石摩擦：“放下他，阿德里安，不要在帮助阿卡姆骑士。”
“你说我助纣为虐是吧？”阿德里安轻笑一声，手指微微用力，稻草人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阿卡姆骑士不会放过你的蝙蝠侠！”
话音未落，阿德里安猛地将稻草人向前一推，同时向后一跃丢出从稻草人实验室收缴的恐惧毒气。
打不过蝙蝠侠当然要去摇人了，当犟种？阿德里安怕在黑门监狱见老大，被他抛弃。
蝙蝠侠的反应快得超越人类极限，他瞬间跳出恐惧毒气挥发范围，出乎蝙蝠侠意料气体挥发的瞬间，蝙蝠侠眼前就出现了幻影。
同时身体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并非物理上的低温，而是源于意识深处的战栗。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腐朽。
是加强版的恐惧毒素！不仅能影响感官，更能直接侵蚀意志。
“好好享受吧，蝙蝠侠！”阿德里安的声音透过毒雾传来，“想要稻草人？你应该不介意一些他的小实验品。”
就在蝙蝠侠意识恍惚的瞬间，阿德里安动了。他的速度极快，动作诡谲难测，不像经过严格训练，更像一种与生俱来的、属于掠食者的本能。他手中的袖剑划破雨幕，直刺蝙蝠侠的胸甲。
【加载阿卡姆骑士战斗模式】
“铿！”
蝙蝠侠用臂铠格开这一击，火花四溅。
加入阵营后得到老大信任倚重将会获得老大战斗插卡，堪称脆皮鸭出门战斗利器，这让阿德里安发现蝙蝠侠的虚弱时冲到蝙蝠侠面前和他斗。
恐惧的幻象仍在干扰蝙蝠侠，但他强大的意志力如同磐石，强行将翻涌的情感压了下去。
蝙蝠侠的反击随之而来，一记沉重、精准的右勾拳，带着破风声砸向阿德里安的面门。
阿德里安以一种近乎诡异姿势滑扭转开，袖剑换手顺势割向蝙蝠侠咽喉。
蝙蝠侠后仰，利刃擦着护颈掠过，带起一声刺耳的嗡鸣，蝙蝠侠跃起侧踢，靴底重重踹在阿德里安的肋部。
“呃！”阿德里安闷哼一声，向后踉跄几步，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他显然低估了蝙蝠侠在恐惧毒素影响下依旧保持的战斗能力。
得跑！
“你的把戏就这些了吗？”蝙蝠侠低吼，声音因压抑恐惧而显得更加沙哑。他不再被动防御，而是主动发起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拳、肘、膝、腿，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为武器，每一击都蕴含着足以击碎骨骼的力量。
蝙蝠侠的动作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只为制服。
阿德里安被迫转入守势。他的袖剑虽然使用的炉火纯青、危险非常，但在蝙蝠侠密不透风的近身压制下，难以发挥全部威力。
蝙蝠侠的拳头突破他的防御，一次，两次，随后铁拳重重落在他的身体上，剧痛传来，阿德里安能感觉到肋骨在哀嚎，内脏在震荡。
阿德里安喘息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他脸上那疯狂与冷静并存的表情仍未改变。
失策了，阿德里安不动声色观察周围，想要找到一条能够冲出蝙蝠侠保卫的路线。
他猛地将袖剑掷出，换上之前击中稻草人的木仓，射出一发子弹暂时逼退了蝙蝠侠，同时阿德里安掏出一个类似遥控器的装置，按下了按钮。
刹那间，钢铁厂下方传来阵阵嘶吼与撞击声。几个身影沿着生锈的钢架攀爬而上——是小丑病毒感染者。他们带着那标志性的小丑笑，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朝着蝙蝠侠扑来。
局势瞬间逆转。蝙蝠侠不得不分心应对这些不畏疼痛、力大无穷的怪物。
他一拳砸翻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感染者，反手用钩爪缠住另一个的脖子，将其狠狠掼在水泥柱上。但更多的感染者围了上来，疯狂地撕扯着他的披风、战甲。
阿德里安利用这宝贵的喘息时间，迅速离去。他没有去看那些为他争取时间的感染者，目光反而落在了试图趁乱爬向楼梯口的稻草人。
“想去哪儿，博士？”阿德里安的声音带着讥讽。他抬手一枪，最后一颗子弹击碎了稻草人的膝盖骨。
留下稻草人抱着腿满地打滚，见到这一幕的愤怒非常，竟然快速解决了感染者直奔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不想继续和蝙蝠侠正面冲突，于是向他丢过一枚闪光弹max版，强烈的闪光和声波让蝙蝠侠周围的感染者动作一滞。
“你无处可逃！”
阿德里安看着疾冲而来的黑色梦魇，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他知道，在和蝙蝠侠正面的力量对决中，自己毫无胜算。蝙蝠侠的强大远超他的预估，不仅仅是□□和装备，更是那不屈的意志。
就在蝙蝠侠的拳头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阿德里安做出了决断。他猛地翻身滑跪将手中那个还在运作的能量装置朝着稻草人掷去，同时身体向后一翻，滚出了屋顶边缘。
“轰！”
能量装置在空中引爆，释放出巨大的爆炸，蝙蝠侠被爆炸余波打飞，动作慢了半拍，而稻草人则成了字面意思上的碎片。
蝙蝠侠冲到楼顶边缘，只见阿德里安的身影坠向下方的黑暗，并非自由落体，他背后展开了一件简易的、闪烁着不稳定能量的滑翔翼服，在密集的雨帘和错综复杂的工厂建筑间翻腾折转，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屋顶上，只剩下被困住的昏迷稻草人1号（蝙蝠侠抓到的），以及残余几个仍在蹒跚靠近、发出小丑笑的感染者。
蝙蝠侠站在原地，雨水冲刷着他战甲上沾染的血污和尘土。他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胸膛因激烈的战斗而微微起伏，不远处是稻草人2号的碎片。
蝙蝠侠看着阿德里安消失的方向，心中愈发焦虑沉重，阿德里安展现出的不仅仅是危险和疯狂，更像一种牛皮膏药，一旦黏上就不会放下，时不时还要捅一刀的姿态更令蝙蝠侠头痛。
哥谭又多了一个棘手的存在。
蝙蝠侠知道，阿德里安是为阿卡姆骑士效力，麻烦的人和麻烦的人。
感染者不用蝙蝠侠解决了，不知道阿德里安丢的什么成分的炸弹影响还是留下了什么手段，最后只剩下一个无法行动的领头感染者。
蝙蝠侠转身提起幸存的稻草人1号，呼叫蝙蝠洞：“红罗宾，注意寻找阿卡姆骑士……”
一切都没结束。
雨点敲打着哥谭某处废弃安全屋的铁皮，奏响冰冷而杂乱的乐章。
安全内部，唯一的光源来自角落一台便携式医疗单元发出的惨白光芒，映照出两个截然不同的身影。
阿德里安躺在手术台上，面如金纸。他原本身上看起来潇洒的风衣破碎不堪，多处伤口仍在渗血，最严重的是左侧肋部，一片深色的淤紫正在皮下蔓延，每一次呼吸都带来尖锐的刺痛，肋骨断了至少两根。
阿德里安正用一只颤抖的手，为自己注射一管闪烁着幽蓝微光的新型修复剂。
安全屋大门无声地滑开，一个高大、精悍的身影走了进来。他身着黑橙相间的强化作战服，步伐沉稳。
阿德里安应激坐起来在看清楚来人后迅速躺平，代理老大。
丧钟走到阿德里安面前，面具下的独眼扫过他狼狈的模样，最后定格在他那张因痛苦而微微扭曲，却依旧带着某种奇异冷静的脸上。
空气凝固了几秒，只有医疗仪器运行的工作声一如既往。
“我收到了你的紧急信号，”丧钟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来，低沉而毫无波澜，像冰冷的金属相互摩擦，“但我没想到会看到你这副模样。”
阿德里安甚至没有抬头，专注于将修复剂推入静脉，直到药液完全注入，他才长长吐出一口带着颤音的气，靠在枕头，微微合眼。
“任务出了点意外。”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疲惫。
“意外？”丧钟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丧钟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阿德里安。“根据我收到的碎片信息，你带着小队抓捕在稻草人正面遭遇了蝙蝠侠，但小队为什么只有你一个活着回来。”
阿德里安终于睁开了眼睛，迎上丧钟那能穿透灵魂的独眼目光，。
丧钟微微歪了歪头，这个细微的动作透露出他极少表现出的、真实的不解，他是真的不解，根据阿德里安表现出来的能力他根本不可能从蝙蝠侠手下逃脱。
难道他在藏拙？
“停停停，不要多想，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会向老大汇报，也只有老大有资格质问我，威尔逊先生请不要过多猜测。”
“我有我的理由，威尔逊先生。”阿德里安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但肋部的剧痛让他吸了口冷气。
绝对断了两根以上肋骨，快痛死他了！阿德里安小声吸气。
“理由？”丧钟嗤笑一声，那声音冰冷刺骨。“你的‘理由’差点让我这趟救援变成收尸，我认识不少自寻死路的蠢货，但你一直表现得比他们聪明得多，今天发生的事我会通知骑士。”
他停顿了一下，独眼扫过阿德里安身边那件损坏的木仓，又回到他脸上，语气带着一丝探究：“你不是那种会被热血冲昏头脑的人。这次行动，甚至算不上我们任务里优先级最高的部分，为什么拼命到这种地步？”
阿德里安沉默了片刻，伸手从破损的内袋里摸出一个微型数据存储器，上面还沾染着些许血迹。他将存储器轻轻放到旁边的m柜子上，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为了这个，”他低声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不仅仅是稻草人，丧钟。这里面有稻草人研究酒神因子所有的资料。”
“有了这个，骑士占领哥谭的计划就能更近一步，我应该还炸死了稻草人，假如我炸死的是真货。”
不管丧钟的疑惑，阿德里安自言自语：“里面一共出现了三个稻草人，一个被感染者吞噬，一个被我噶了，还剩一个被蝙蝠侠带走了……”
丧钟拨通阿卡姆骑士通讯频道，“骑士，我想你要好好和手下谈谈了，他昨天可做了一件大事，有关你最在意的蝙蝠侠。”
频道另一边的阿卡姆骑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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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通关第二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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