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过了几天,他与阿盈几乎日日皆在一道生活,一如往昔。
同寝共居、共度晨昏。
他有觉察到阿盈的性子同之前相差甚多,几乎可以说判若两人。
但莫谦倒是没深究、怀疑什么有的没的,他猜想自己娘子小时候就是这性格也说不准呢,活泼雀跃,爱捉弄他人。
前些时间,他回去找过当初那个假道士,无论她行事如何,终归是实打实的助他与阿盈重逢了,怎么着也得谢谢人家。
结果问遍街坊,竟无一人识得此人。好不容易逮着个知晓此人去向的,却说她早就不在世了。
唉,近日所历诸事,着实是太过于诡异,令他难以捉摸透。
为何阿盈恢复了重塑了全身?老道士失踪之谜?
件件事儿单拎出来,不由得使人细思极恐。
不过还好,莫谦心大,只能粗思。
他想的倒是。
与其终日疑神疑鬼,不如过好当下。
常言说得好,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话说,这些日头,他可没少被阿盈“玩弄”。
什么趁着他沐浴的时候,偷偷把待会子要更换的里衣拿走,害得他只能捂着前头、光着屁股回房去。
什么趁他出门寻食,把屋里头摆放的家具俱“乾坤扭转”,放在南边的床子不知怎的到西边去了。案桌椅凳的摆设,尽如镜面翻转一般。
推门死活不动如山,无奈跳窗进来,原来是被椅子堵住了门,环绕一圈看,惊得他还以为走错家了。
什么夜里头有事不得不出门一趟,本来叮嘱好阿盈在家乖乖等他回来,阿盈也认真点了头。结果到他出门后,走漆黑小路上发现自己竟有两条影子。
更骇人的是,那黑影缩成一稚童模样,伴着阴恻恻的哭气暗噎,令人毛骨悚然。吓得他屁滚尿流的回去。
等等等等。
诸如上述“罪行”,数不胜数。
也不知他的娘子哪来那么多鬼点子和使不完的“鬼劲儿”。
每遭过错,被抓后阿盈俱会一脸“对不起嘛,我错了,再原谅我一次吧”。
望见妻子真切的眼神,莫谦叹了口气,实在是拿她没辙,心里头想着。
又是一日。
莫谦手托着下巴对案安坐,静静地看着阿盈在那,轻挥挥手骤然卷起一过堂风来,把那门“啪”一下吹开。反手一挥,又“砰”的合上。
到后来越挥越快,左右开弓,如同扇巴掌般噼啪开合。
看那坠坠可危的门,莫谦赶忙过去劝阻悲剧的发生,家里的物件儿早被摧残的所剩无几了,破的破、烂的烂,总不能连个门也不剩了吧。
末了,那扇老门终归是“牺牲”了。大展身手过后,阿盈又漫无目的瞎逛去了。
莫谦无奈地抢救此门,却乏力回天。它被阿盈甩出的鬼风,斩成了一片一片,都成木块块了!
不知为何,阿盈的性子越发凶了,每当她使着鬼风砸摔完,凝聚在周身的灰丝愈发浓厚。
也怪他,恰似个溺爱孙儿的老翁翁,不非孰对孰错,只是抚摸着头一味的包庇疼爱。
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这几日屋内的温度寒气渐生,若将前几日的温度比作初秋的话,那现如今的天气已至凛冬了,还是在北边的那种。
如此下去可不行,早晚得出事,得找个懂的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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