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处,田香儿闪身而入,手中竟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窦漪房躲在门后,待田香儿走近,突然出手,发簪直指对方后心:“别动!”
田香儿浑身一颤,匕首“当啷”落地。她转身看见窦漪房,眼中闪过惊慌:“漪房姐姐...你怎么...”
“这话该我问你。”窦漪房目光冰冷,“深夜持利器入我房间,意欲何为?”
田香儿突然跪地,泪如雨下:“姐姐救我!有人逼我杀你!”
窦漪房心中一震:“谁?”
“我不知道...”田香儿哽咽道,“他们给我家人下毒,说若不从命,就不给解药...”
窦漪房扶起她:“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
田香儿断断续续道出原委:三日前,她收到家书,说家人莫名中毒,需定期服解药。随后有人传信,命她杀死窦漪房,否则家人毒发身亡。
“信中说...今夜必须得手...”田香儿颤抖着,“可我下不了手...姐姐待我恩重如山...”
窦漪房心中寒意骤起。这幕后之人,既要杀她,又要借刀杀人,手段狠毒至极。
“信在何处?”她问。
田香儿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窦漪房就着月光细看,字迹刻意扭曲,难以辨认。但信纸质地特殊,带有淡淡檀香——这绝非寻常宫中之物。
窦漪房沉思片刻,忽然问:“你家人中毒之事,可有验证?”
田香儿愣住:“家书中如此说...”
“或许只是诈术。”窦漪房冷静分析,“你立即修书回家,询问家人安好。在此之前,假装得手。”
她凑近田香儿,低声嘱咐一番。田香儿连连点头。
次日,窦漪房称病不出。田香儿则依计向某个特定的小太监“复命”,称已得手。
暗中,窦漪房让田香儿留意那小太监的行踪。果然见他向宫外传递消息。
三日后,田香儿收到家书,家人果然安然无恙。她喜极而泣,对窦漪房更是感激涕零。
“可知是谁要害我?”窦漪房问。
田香儿摇头:“那小太监前日突然暴毙,线索断了。”
窦漪房心沉如水。对手行事狠辣,不留痕迹,实在可怕。
她忽然想起那带檀香的信纸。代宫中,谁常用此种香料?
薄王后素爱花香,慎夫人偏好果香...倒是代王书房中,有一种特制檀香,用于防虫蛀书。
窦漪房心中一动。莫非是...
这日,窦漪房在书房当值,故意打翻香炉。在收拾香灰时,她悄悄取了些样本。
晚间,她将样本与密信纸屑对比,发现香气果然相同!
难道要杀她的人,竟能从代王书房取纸?或是...代王本人?
窦漪房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不,不可能。若代王要杀她,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必定是能自由出入书房之人。
窦漪房开始暗中观察所有能进出书房的人。除了她和几个心腹内侍,就只有...
薄王后!
是了,薄王后嫉妒她得代王青眼,确有动机。而且王后能自由出入书房,取得信纸易如反掌。
但窦漪房没有证据,不能妄动。
时机很快到来。代国与赵国就银矿合作达成初步协议,刘恒命窦漪房整理相关文书。
窦漪房心生一计。她故意在文书中留下几处“疏漏”,若有人窃取,必会中计。
果然,几日后,赵国使者突然提出修改协议,要求代国让步的条款,恰好针对窦漪房留下的“疏漏”之处。
窦漪房心中明镜似的:有人窃取了文书内容,传给赵国!
她立即向刘恒禀报:“大王,赵国所知信息,似乎比协议内容更多。奴婢怀疑...有泄密之虞。”
刘恒蹙眉:“你有何证据?”
窦漪房呈上原始文书与赵国新提案的对比:“赵国要求的让步,恰是针对几处未写入正式协议的细节。这些细节,只在奴婢的草稿中出现过。”
刘恒面色渐沉:“你的意思是...”
“书房文书恐已外泄。”窦漪房跪地,“奴婢请大王彻查!”
刘恒默然片刻,忽然道:“孤知道了。你且退下,此事勿再对人言。”
窦漪房心中忐忑。代王似乎并不意外,难道...
是夜,窦漪房被秘密传召至一处僻静宫苑。刘恒独自等候,见她到来,开门见山:“孤知道泄密者是谁。”
窦漪房心中一紧。
“但孤需要你帮忙,演一出戏。”刘恒目光深邃,“引出更大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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