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楼门口花园里,杜波依斯居然在和水泽聊天,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吧!
“夏宫刚开完会啊,过会有时间吗,还是说你很忙?”杜波依斯说话居然这么温柔,完全不像和罗莎琳battle时候的样子。
“长官有什么事吗?”水泽笑笑,“您忘了吗?学院长要我过两天去和军方一起出任务,把事情都给我推掉了。”
“啊,不好意思啊,兰娜是有点针对你,希望你能理解,毕竟在她心里,没有比她姐姐更重要的了。”见到柳穿鱼过来,杜波依斯瞥了瞥,没接着说话。
“您难道想让我帮她复活叶卡捷琳娜么?”水泽示意柳穿鱼站在她旁边。
“这是不合规矩的,退一万步来说,卡佳只有那些遗物了。”杜波依斯说,“作为一个父亲,我不想看着她这么偏执下去,你,您能帮我劝劝她吗?”想不到这样差别之大的人居然是亲人。
“我说话没什么分量的,你应该找罗茜(罗莎琳)去,尽管学院长也不怎么看得惯她,至少她讲话不会被冲。”水泽说,“我确实有点发牢骚的意思,她总是觉得卡佳的死和我有关,可是上战场的人谁没有有必死的决心?”
“我非常抱歉,但是我与罗莎琳积怨已久,我确实愿意为了兰娜去请求她,但是她大概会拒绝我,所以我只能来求你了。”杜波依斯真是把姿态放了很低了。
水泽不说话,柳穿鱼接话说:“那您想要我们做什么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整天泡在实验室里,我要是关心一下,她就会生气地反驳我,说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姐姐,可是,都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会不心疼呢。”杜波依斯看起来这么“肌肉控制大脑”的人也能这么柔情吗?
“我们会想办法和学院长沟通的,有没有效果我们也不得而知。”柳穿鱼说,水泽从刚才起就在靠着柱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就好,我只怕她一直偏执下去。”杜波依斯说完话就离开了。
“走,我们去给斯维特兰娜带话去,她这会儿应该在办公室。”杜波依斯刚走水泽就站起来,招呼着柳穿鱼跟她走,柳穿鱼都没反应过来。
“笃、笃”水泽敲了敲敞开的门,斯维特兰娜头也没抬,“请进。”二人进来后直接把门关上,学院长闻声抬起头,眉毛就这么蹙起来了。
“杜波依斯叫我们过来劝劝你,”水泽先声制人道,“你父亲官威大,拒绝不了。”
“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倒是你,”她说,“他怎么会请你来,你只是站在那里就让我失去了所有沟通的**。”
“话我们带到了,别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水泽少见的咄咄逼人,“还有就是,学院长不要老是对人有这么大的**。”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柳穿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也离开了。
“就这么走了吗?”柳穿鱼疑惑地问,“就这一句话?甚至内容都没有。”
“她自会理解,既然说到了卡佳,我就带你去见见当年的战场吧,一些我的想法。”水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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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错,现在已经重建了,作为城市的一部分。”水泽说,她们现在正站在能俯瞰那一块地的山坡上,旁边杂草丛生。
柳穿鱼不说话,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那是好久好久之前了,久到我以为,是记忆刚开始的时候。”
杜波依斯早我十年加入“leben”,那时候就还只是个实验小组,自发地进行一些护卫行动,是唯一的“拯救”组织。后来救世主也来到了“leben”,扩大了名声,吸引了很多人。
我是以稀血贵族后裔身份加入的,因为当时没有“反现实”基因,没有几个对湮力有适应性的,更别说使用湮力了。一开始我在杜波依斯底下当副官,没过多久就和他平级了,他敬佩我的能力,我敬佩他超强的□□强度,一起完成了几个任务,虽然除了汇报工作外几乎没交流,但关系默认的好。
就在第十年,叶卡捷琳娜也加入了前线,杜波依斯安排她到我手下当差,那孩子有着悲天悯人的心,最有动力的事情就是杀那些湮力造物,不过不是冲锋陷阵的那一个——她是易感体质。湮力在她身上传播很快,有一次战斗的时候,身边的战友突然地就异变了,尽管她迅速做出反应击杀了敌人,但是手指上却沾到了血,不等湮力传播,她硬生生砍断了自己的两根手指。
再后来,实验有了突破性的进展,“leben”做出了我的克隆体,成本低,可以量产。这完全就是个好消息,意思是会有很多强有力的炮灰加入战场了。在投入使用一段时间后,问题就出现了,训练成本太高,不能用于紧急的情况,有时候会出现错误,而且可控性太低了,又容易被感染,所以之后“leben”全部召回继续做实验。
实验员发现,克隆水泽可以当作是储存湮力的容器,因为人体内的湮力比弥散的湮力密度要大得多,这样,我的那些孩子们就变成了一些压缩肉块。
但是世界越到后期崩坏越严重,消耗了很多的人力资源,而战场上湮力辐射也很重,所以,他们搞了个研究,对我的克隆体和士兵进行人体融合实验,这样人就会变得像我一样会使用湮力。
局限也很大,首先人会有不同的排异反应,精神上身体上;其次就是对湮力的使用程度不高,更多的是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最后就是湮力可能会进行反噬,预估概率高达十分之一。而唯一的好处就是对湮力的适应性增强了,这也是最大的好处,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叶卡捷琳娜被拒绝进行实验,她的生还率只有百分之一,况且异变会对基地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对此,她郁闷了好久。
五年后,屈风声降世了,她出生的一瞬间,医院里所有人都受到了强烈的湮力感染,重者身亡,轻者异变,敌我不分,大开杀戒。等到我们赶到时,只有婴儿的哭声和守在她身边的湮力造物。
奇怪的是,只要有人走近它们的警戒圈,就会被杀死,只有救世主没事,还让开了一条路。救世主把孩子抱起来,只思考了两面就郑重地宣布:那孩子会被用作对抗无限神的实验。
众人都很奇怪,因为屈风声就是灭世神,为什么不当即把她杀死。救世主把孩子举起来,那孩子身上三处“纹身”,三件神之遗,分别是韶光、罪业和戒约。
神之遗在她身上,如果把她杀死,无限神会立马现世,再加上这武器,完全没有胜算;如果把她抛弃,以后和我们敌对,也没什么好处。
无限神一现世,紧随而来的是逆位骑士,大家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救世主也没有。
第五纪元出现逆位骑士,第四纪元出现神之遗,第三纪元出现湮力感染,第二纪元出现湮力造物,第一纪元出现灭世神。
救世主从第一人类纪元活到现在,不会被灭世神消灭,承担了重建家园和战胜敌人的责任。
而这逆位骑士不仅对付起来棘手,而且出现的时机并没有规律可言,大家都害怕自己朝夕相处的人突然异变,到处都变得人心惶惶。
我也是被首要怀疑的对象,因为逆位骑士的描述和我一模一样。“leben”也不再信任我了,却一直在利用我,加大克隆人的生产规模和融合实验。
我主动请辞,然而灾难总是接连不断,我辞职的当天晚上,叶卡捷琳娜异变成了逆位骑士,她请求我杀了她,因为她的愿望并不是伤害别人。
我这么做了,“leben”让我恢复原职了,取而代之的是杜波依斯被撤职,他和他的小女儿也遭到排挤,只能在城市的角落生活。
杜波依斯是怨恨救世主的,怨她让灭世神活了下来又没办法解决问题,怨她不够强大,不能保护所有人,怨她让自己失去了女儿,还让小女儿受尽苦难。
杜波依斯知道自己的怨没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可他作为一个任命运摆弄的普通人,又能怎么样呢?
“这个,是叶卡捷琳娜的日记,我保留了下来,你要看看吗?”水泽讲完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
“这不太好吧。”柳穿鱼说,因为她看见了偷偷跟来的学院长。
“随便翻翻呗,反正一会要还回去。”水泽扭头看着斯维特兰娜说道。
柳穿鱼看了看日记的末尾,匆匆把书递给了学院长,后者一言不发,夺过书就离开了。
“水泽,你怎么,没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柳穿鱼疑惑道。
“就算我说了她也不信,反而会怀疑那日记的真实性,人们往往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以及自己的想法。”水泽说,“至于她是否接着实验,那就不是我们的事了,走吧,该回去了。”
斯维特兰娜回到办公室后,立马翻开日记的最后一页,那里写了叶卡捷琳娜的计划。
“水泽长官好像辞职了,可没了她,我们的胜算不是更小了吗?我该怎么做……”
“我决定,主动触碰湮力,然后再告诉水泽我是逆位骑士,只要她把我杀了,她就能回来了。”
“对不起,爸爸,妹妹,我可能是个很自私的人,在我下地狱之后,请不要怪我……”
斯维特兰娜摩挲着唯一能保存着姐姐身影的日记,眼泪不住地向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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