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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钟笼困魂:伪钥迷局与记忆刀光

第10章:钟笼困魂:伪钥迷局与记忆刀光

城西钟表厂的铁门锈得能捏出红渣,贺星燃推开门时,门轴发出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惊飞了檐角一群躲雨的蝙蝠。祁曜走在前面,战术手电的光柱扫过满院荒草,草叶上的雨水被照得像碎玻璃,而藏在草下的地面,竟隐约露出与怀表表盘同源的纹路,随着两人脚步靠近,纹路里渗出淡紫色的雾——是系统残留的灵魂干扰波。

“小心脚下。”

祁曜伸手攥住贺星燃的手腕,掌心的藤蔓纹烙印瞬间发烫,与贺星燃掌心的星芒纹相贴,两道微光交织成屏障,将紫雾挡在半尺之外。

贺星燃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突然想起方才在咖啡馆外,祁曜悄悄往他口袋里塞的糖心蛋——还是带着军区海盐味的,用锡纸仔细裹着,像藏了个小太阳。

怀表在贺星燃口袋里震动起来,表盘上的星芒纹正朝着厂房深处亮。两人顺着光柱往里走,越靠近地下三层的入口,空气里的金属锈味就越浓,还掺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灵魂熔炉里的熔浆味。

入口藏在一座废弃的座钟后面,座钟的玻璃罩裂着蛛网纹,指针停在三点零七分,而钟面内侧,竟刻着与灵魂烙印相反的纹路,像在刻意排斥他们的靠近。

“这钟是‘身份囚笼’的开关。”

祁曜用战术刀刮了下钟面纹路,刀刃上瞬间泛起黑痕,

“系统故意把入口设在这,只要我们碰座钟,就会触发记忆幻象。”

贺星燃刚要说话,怀表突然“咔嗒”弹开,表盘里的星芒与藤蔓纹疯狂转动,指向座钟的指针突然倒转,映得他眼底一片细碎的光:

“可我们没得选。玫瑰会说实验记录里有造神计划的核心,就算是幻象,也得闯。”

他伸手去推座钟时,祁曜突然从背后扣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颈侧,带着硝烟味的呼吸扫过耳廓:

“等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别信。我的灵魂烙印会一直跟着你,只要你想,随时能找到我。”

贺星燃笑着偏头蹭了蹭他的发顶,指尖按在座钟上——冰凉的玻璃罩瞬间碎裂,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地下传来,两人同时失重下坠,再睁眼时,已置身于片纯白的空间里,周围漂浮着无数透明的“记忆碎片”:有的是祁曜在军区训练时,被弹片划伤手臂却笑着说“没事”的画面;有的是贺星燃在片场演完疯批角色,躲在后台偷偷掉眼泪的模样;还有些碎片是黑的,像被刻意抹去了内容,只隐约能看见“玫瑰会”“实验体”的字样。

“欢迎来到‘最痛记忆囚笼’。”

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在空间里回荡,比之前更阴冷,“想拿实验记录,就得先把这些‘身份毒瘤’剔除——祁曜,你不是一直怕自己的肃杀会伤到贺星燃吗?贺星燃,你不是怕自己的癫狂会推开祁曜吗?现在,机会来了。”

话音刚落,纯白空间突然裂开一道缝,缝里钻出个“祁曜”——穿着沾满血的军装,脸上是执行任务时的狠戾,手里的枪指着贺星燃,声音冷得像冰:

“我早就说了,我的身份只会指着你。你是影帝,该活在聚光灯下,不是跟着我在无限流里送死。”

与此同时,贺星燃身边也出现了个“自己”——穿着疯批角色的戏服,眼底满是癫狂,手里攥着破碎的影帝徽章,笑得分外刺眼:

“祁曜想要的是能并肩作战的战友,不是个随时会失控的疯子。你看他每次看你的眼神,都藏着担心,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

贺星燃看着眼前的“假自己”,指尖却下意识摸向口袋——那里还藏着祁曜塞的糖心蛋,锡纸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暖得让他心头一酸。

他没理会“假自己”的叫嚣,反而看向对面的“假祁曜”,声音里带着笃定:“祁曜从不会说‘拖累’两个字。他在军区救新兵时,就算自己受伤,也会把最后一口水让给别人;他每次执行完危险任务,第一时间不是报平安,是怕我担心,会特意拍张军功章的照片发给我,说‘你看,它还在,我也在’。这些你根本不知道。”

“假祁曜”的枪口抖了抖,脸上的狠戾开始消散,而祁曜那边,正攥着“假贺星燃”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贺星燃的癫狂从来不是毒瘤。他演疯批时,会提前查遍所有心理资料,怕自己的表演会误导观众;他每次失控后,都会偷偷跟我道歉,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只有癫狂的壳,没有他的温柔,根本骗不了我。”

就在“假身份”即将消散时,纯白空间突然剧烈震动,那些黑色的记忆碎片瞬间炸开,露出里面的画面——是二十年前的玫瑰会实验室,夏栀的爷爷被绑在实验台上,系统的主机就在旁边,而主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造神计划第一步:

提取灵魂锚点,制造可控‘伪神’”,下面的实验对象名单里,第一个名字就是“祁曜(初代锚点候选)”,第二个是“贺星燃(次代锚点候选)”。

“原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是系统选好的‘锚点容器’。”贺星燃的指尖微微发抖,却被祁曜用力攥紧,“难怪灵魂烙印会跟玫瑰会的钥匙契合,难怪系统一直盯着我们。”

祁曜没说话,只是把贺星燃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战术手电的光柱扫过远处——那里竟出现了两道门,左边门把手上刻着“伪钥”,右边刻着“真钥”,而门的上方,悬浮着块屏幕,上面写着:“二选一,选错则灵魂永远困在囚笼。”

怀表在此时再次震动,表盘里的星芒纹指向右边的门,可屏幕突然弹出新的提示:“右边门后有祁曜当年被系统提取锚点的记忆,观看需承受同等灵魂痛苦;左边门后有贺星燃的‘癫狂根源’,知晓后可能永远无法再演戏。”

“系统在赌我们会退缩。”贺星燃看着祁曜的眼睛,掌心的星芒纹与对方的藤蔓纹紧紧相贴,“但它忘了,我们早就不是单独的个体了。你的痛苦,我陪你受;我的根源,你陪我面对。”

祁曜点头,两人同时走向右边的门。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剧痛从灵魂深处传来——贺星燃清晰地“看到”了十五岁的祁曜,被系统的人带走,绑在实验台上,冰冷的针头刺入脊椎,提取灵魂锚点时,祁曜咬着牙没哭,只是在心里默念:“妈妈说,要做个勇敢的人,以后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贺星燃疼得浑身发抖,却伸手抱住了身边同样痛苦的祁曜,声音带着哭腔却很坚定:“祁曜,我在。当年你一个人受的苦,现在我陪你一起扛。”

祁曜的额头抵在他肩上,呼吸滚烫:“我知道。”

门后的空间里,除了记忆投影,还有个青铜盒子——盒子上刻着完整的玫瑰会钥匙纹,打开后,里面放着份泛黄的实验记录,最后一页写着:“造神终章需集齐三枚灵魂锚点,除祁、贺二人,第三枚在‘玫瑰会旧址——西郊教堂’,系统已派‘伪神’看守。”

就在两人拿起实验记录时,纯白空间突然开始崩塌,系统的机械音带着暴怒:“你们以为拿到记录就赢了?西郊教堂的‘伪神’,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祁曜拉着贺星燃往出口跑,怀里的实验记录被风吹得哗哗响,而他们掌心的灵魂烙印,在此时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竟在崩塌的空间里开出了朵银线玫瑰——是玫瑰会的“护魂印”,能暂时抵挡系统的攻击。

跑出钟表厂时,天刚蒙蒙亮,远处的西郊教堂隐约露出尖顶,而夏栀的电话刚好打过来,声音里带着急:“我爸说,系统派的‘伪神’已经到西郊了,它能模仿任何人的样子,包括……已经不在的人。”

贺星燃挂了电话,看向身边的祁曜,两人掌心的烙印还在发烫。晨光里,祁曜的军功章与他的影帝徽章再次相碰,脆响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不管‘伪神’模仿谁,”贺星燃笑了,眼里是疯批影帝的桀骜,也有与爱人并肩的温柔,“我们都能认出彼此。”

祁曜点头,伸手把他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动作里满是珍视:“嗯,回家。”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的钟表厂废墟里,那座废弃座钟的指针,正缓缓从三点零七分,转到了三点零八分——造神终章的倒计时,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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