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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午夜医院的真相与心动裂痕

第3章午夜医院的真相与心动裂痕

祁曜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呛醒的。

睁眼时,白色天花板正往下渗着水渍,像极了副本里“午夜医院”走廊的霉斑。他猛地坐起身,手下意识摸向腰间——匕首还在,刀柄上的纹路硌着掌心,提醒他昨晚的生死搏杀不是梦。

“醒了?”

贺星燃的声音从窗边传来,他没穿那身标志性的高定西装,换了件黑色连帽衫,兜帽压得低,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

手里捏着个苹果,正用军刀慢条斯理地削着,刀刃划过果皮的声音,在寂静的医务室里格外清晰。

祁曜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就见夏栀端着托盘闯进来,托盘上放着两碗热粥,

“祁哥,你可算醒了!昨晚你从副本出来就晕了,贺影帝守了你一整夜,眼睛都没合!”

“我没……”贺星燃刚要辩解,就被夏栀瞪回去:“少装!我凌晨来换药,看见你盯着祁哥的手发呆,那眼神,比看你影帝奖杯还专注!”

祁曜的目光瞬间落在自己手背上——那里有道浅疤,是昨晚副本里被怪物的利爪划的。

他猛地收回手,后颈的麻意又开始泛,却没像往常那样躲开贺星燃递来的苹果,“谢谢。”

“客气什么。”贺星燃笑了,指尖擦过他的指节,“对了,昨晚副本里的‘夏栀’,系统有了新提示。”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无限流系统的弹窗:【副本NPC“夏栀”基于现实人物情绪模拟生成,触发条件——祁曜对夏栀的“愧疚感”】

祁曜捏着苹果的手顿住。

他当然愧疚。

去年夏栀随维和部队执行任务,遭遇伏击,是他带队支援晚了,让夏栀腿上留了道永久的疤。这事他藏在心里没说,却没想到被副本系统精准捕捉,化作最锋利的诱饵。

“原来你怕的是这个。”

贺星燃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似的拂过祁曜的心脏,

“祁曜,你总是把责任扛在自己身上,连愧疚都要藏着。”

“关你什么事。”

祁曜别过脸,却没反驳。夏栀在旁叹气:

“祁哥,这事不怪你!当时情况那么复杂,你能把我们救出来就不错了!再说,我这疤可是‘英雄疤’,比你们男人的勋章还酷!”

她故意晃了晃腿,作训裤下的疤痕若隐若现,却笑得灿烂。

祁曜看着她,心里的愧疚稍稍松了些,可转头看见贺星燃眼底的温柔,又莫名慌了——他好像越来越习惯贺星燃的靠近,甚至开始期待这种靠近。

“对了!”

夏栀突然一拍手,

“今晚有个无限流玩家交流会,系统强制要求绑定队友参加,据说还会公布下一个副本的线索!”她晃了晃手机,

“我已经帮你们报名了,地点在市中心的会展中心,贺影帝,你可得好好打扮下,别给我们军区丢脸!”

贺星燃挑眉:“放心,保证让祁教官眼前一亮。”

祁曜没接话,心里却莫名开始期待——贺星燃穿正装的样子他见过,穿连帽衫的样子也见过,那“眼前一亮”,会是什么模样?

傍晚,祁曜换了身便装——黑色夹克配牛仔裤,简单却衬得他肩宽腰窄。

刚走出宿舍,就看见贺星燃靠在一辆黑色跑车旁,穿着银灰色西装,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嘴角噙着笑,活像从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

“祁教官,上车?”

贺星燃打开车门,雪松香水味飘出来,和上次不同,这次的香味里多了些柑橘的清爽,没那么侵略性,却更勾人。

祁曜没动,夏栀从后面推了他一把:

“愣着干嘛?再不上车,交流会要迟到了!”

说着自己钻进了副驾驶,

“贺影帝,你的车真酷!比我们基地的军用吉普还帅!”

贺星燃笑了:“下次带你开一圈。”

祁曜坐在后座,盯着贺星燃的背影,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

车开得很稳,夏栀在副驾驶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从贺星燃的电影聊到无限流副本,贺星燃都耐心回应,偶尔转头看祁曜一眼,眼神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到了会展中心,里面早已人山人海。大部分玩家都是两两结伴,看见贺星燃时,不少人围上来要签名,贺星燃却下意识把祁曜护在身后,“抱歉,今天是来参加交流会的,签名下次再说。”

他的维护太过自然,祁曜愣在原地,看着贺星燃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夏栀在旁偷笑,悄悄拽了拽祁曜的衣角:“看吧,我就说贺影帝对你有意思!”

交流会的主持人是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欢迎各位玩家!今晚除了公布下一个副本线索,还有个特别环节——‘队友默契测试’,测试得分最高的队伍,能获得副本专属道具!”

台下瞬间沸腾,夏栀兴奋地拉着祁曜和贺星燃:“我们也参加!专属道具肯定很有用!”

测试开始,第一题是“队友最喜欢的颜色”。贺星燃想都没想就写了“黑色”,祁曜愣了愣,也写了“黑色”——他确实喜欢黑色,觉得耐脏又低调,却没想到贺星燃会知道。

第二题是“队友最擅长的武器”。祁曜写了“匕首”,贺星燃写了“军刀”,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副本里祁曜用的是匕首,贺星燃用的是军刀,却都精准记住了对方的武器。

第三题是“队友最害怕的东西”。祁曜的笔顿住了,他最害怕的,是再次失去战友,是自己的“恐同”伤害到别人,更是……对贺星燃越来越深的心动。他犹豫了很久,最终写了“失去”。

而贺星燃,写的是“祁曜的抗拒”。

当主持人念出两人的答案时,台下一片哗然。贺星燃转头看向祁曜,眼神认真:“祁曜,我最害怕的,就是你一直躲着我。”

祁曜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刚要开口,主持人突然公布下一个副本线索:“下一个副本——‘血色校园’,背景是废弃高中,通关条件:找到‘失踪的老师’,并揭露校园霸凌的真相。”

线索公布的瞬间,祁曜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条陌生短信:【祁曜,还记得高中时的事吗?这次副本,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发件人未知,可祁曜的脸色却瞬间惨白——高中时的事,是他埋在心底最深的秘密。那时他因为“恐同”,误会了班里一个喜欢男生的同学,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后来那个同学转学,再也没联系过。

“祁曜,你怎么了?”贺星燃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祁曜甩开他的手,却没控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夏栀也看出了不对劲:“祁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高中时你好像确实转学到我们学校的,之前的学校……”

祁曜没说话,转身往外走。贺星燃紧随其后,夏栀也赶紧跟上。出了会展中心,贺星燃拉住祁曜的手腕:“祁曜,别躲着我。不管高中时发生了什么,我都陪你一起面对。”

祁曜看着他,眼底的防备渐渐松动。月光下,贺星燃的眼神格外认真,没有丝毫嘲讽,只有心疼。他突然觉得,或许自己不用再躲了,或许这个疯批影帝,真的能帮他解开心里的结。

“高中时,我误会了一个同学。”祁曜的声音很轻,像在说给贺星燃听,也像在说给自己听,“他喜欢男生,我因为‘恐同’,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后来他转学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贺星燃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很暖:“那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当时不了解,现在你已经在改变了,不是吗?”

“可我怕……”祁曜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怕这次副本里的‘失踪老师’,就是他。我怕他还在恨我。”

“不管是不是他,我都陪你一起去。”贺星燃的指尖擦过他的眼角,“我是你的队友,也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人。祁曜,相信我。”

祁曜看着他,终于点了点头。夏栀在旁笑着说:

“就是嘛!有贺影帝在,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再说,就算那个同学真的在副本里,咱们也能好好跟他道歉,解开误会!”

三人回到训练基地时,已经是深夜。祁曜躺在床上,却没了睡意。他想起贺星燃在交流会上的答案,想起他掌心的温度,想起他说“想和你过一辈子”,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

原来,“恐同”从来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害怕——害怕自己的心意被发现,害怕被别人异样的眼光看待。可现在,有贺星燃陪在身边,他好像不再那么害怕了。

第二天一早,祁曜主动去找贺星燃。贺星燃正在宿舍里收拾东西,看见他进来,笑着说:

“祁教官,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是不是想我了?”

祁曜的耳尖红了,却没否认:“下一个副本,我们一起准备。”

“好啊。”贺星燃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抱住他,“祁曜,谢谢你。”

祁曜僵了一下,却慢慢回抱住他。雪松香水味包裹着他,很安心。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沦陷了,而这场关于“脱敏”与“真心”的无限流游戏,他再也不想退出

夏栀站在宿舍门口,看着里面相拥的两人,笑着掏出手机给贺星燃发消息:

【影帝,红包可以准备了!我这助攻,绝对满分!】

发完消息,她轻手轻脚地离开,心里盘算着下次副本要怎么帮两人进一步升温——毕竟,看着这两个死傲娇终于捅破窗户纸,可比看任何电影都有意思。

而宿舍里,祁曜靠在贺星燃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里暗暗发誓:

这次副本,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和贺星燃一起面对,不仅要通关,还要解开心里的结,让这段藏在“恐同”表象下的感情,光明正大地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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