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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烙印深渊:身份博弈的终极赌局

第7章:烙印深渊:身份博弈的终极赌局

天台的风卷着细沙,扑在脸上生疼。贺星燃攥着祁曜的手,指节因用力泛白,可他眼中的光比军区深夜的探照灯还亮:“祁曜,镜像污染已经漫到现实,与其等系统碾碎我们,不如主动杀进核心。”

祁曜垂眸,望着贺星燃掌心那枚沾着他体温的军功章,喉间滚出低笑:

“好。不过得先搞清楚,系统给的‘身份烙印’藏着多少后手。”

他抬手覆上贺星燃眼角,那里还残留着“贺星燃”身份的疯批纹路,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这残影,说不定是条进核心的路。”

夏栀突然指着玻璃幕墙尖叫。

众人看去,倒影里的“祁曜”“贺星燃”们正互相撕扯身份,某个“祁曜”竟撕开西装,露出贺星燃常穿的疯批影帝战袍,而对应的“贺星燃”,迷彩服下是祁曜的军功章在发烫。

更骇人的是,夏栀父亲的倒影里,年轻版的“夏栀”正用拐杖敲碎镜面,碎片溅出的血珠,在现实世界里凝成细小红点,往天台地砖缝里钻。

“这是‘镜像渗透’!”夏栀父亲的声音发颤,“系统在用倒影里的‘伪身份’,腐蚀现实本体的存在锚点!” 话刚落,他的身体突然痉挛,皮肤下鼓起一道道诡异的轮廓,像是有无数个“身份”在争抢这具躯体的主导权。

贺星燃眼疾手快,把祁曜的军功章塞进夏栀父亲掌心。金属的凉意与“曜”脉的银辉交融,那些鼓包瞬间安分,却又从夏栀父亲指缝渗出淡红数据流——数据流化作半透明的“夏栀”虚影,冲贺星燃喊:“影帝哥哥,系统说只要你们放弃‘身份坚守’,放我和爸爸回正常时空,就停掉镜像污染!”

祁曜反手握住贺星燃发颤的手腕,指尖银辉碾灭靠近的数据流:

“假的。系统惯会用‘情感软肋’做诱饵。”

可贺星燃盯着虚影里夏栀含泪的眼,喉间发紧。他太清楚这种“用至亲换苟活”的诱惑,当年车祸后躺在ICU,系统不也用“放弃影帝身份换康复”的谎言,把他困在无限流?

“星燃,看这里。”

祁曜突然把贺星燃的影帝徽章按在玻璃上,徽章的金与月光相撞,映出倒影里某个“贺星燃”的异常——那身影西装下,竟有祁曜执行重伤任务时的弹片疤痕在渗血。贺星燃瞳孔骤缩,这疤痕,他在祁曜最私密的训练记录里见过,连位置都分毫不差!

“这些伪身份,是系统用我们的‘灵魂碎片’捏的。”

祁曜的声音冷得刺骨,“它把我们最痛的记忆、最珍视的特质,拆成身份零件,扔进镜像世界当鱼饵。” 他拽过贺星燃的手,将两枚徽章相扣,影帝金与军功银绞出螺旋状光刃,狠狠劈向玻璃幕墙。

镜面应声碎裂,却没掉碎片,而是化作无数条数据流通道,每条通道里都浮动着不同的“身份副本”:有祁曜成了疯批影帝、贺星燃做医疗兵的平行时空;也有两人身份彻底置换,一个是系统爪牙、一个是反抗军领袖的扭曲世界……

夏栀父亲突然剧烈咳嗽,喷出的血雾在半空凝成血色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指向最深处那条泛着紫黑色的通道:

“核心在那儿……当年我就是从这条道,看见另一个自己把爱人推进深渊……”

他的手无力垂下,军功章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金属响。

贺星燃弯腰捡起军功章,指腹摩挲着祁曜的名字,突然笑了:

“系统想让我们怕身份错位,怕爱错人。可祁曜,你看这徽章,不管你是医疗兵还是影帝,名字刻在这儿,我认。”

他把徽章塞回祁曜掌心,转身踏进紫黑通道,数据流瞬间吞没他的身影,却在他西装后襟,留下道若隐若现的“祁曜式”肃杀纹路——身份残影,成了路标。

祁曜和夏栀对视一眼,相继踏入。通道里的压迫感比任何副本都强,贺星燃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身份数据流冲刷,一会儿是祁曜在军区背新兵的温度,一会儿是自己在片场演疯批时的疯癫,两种极端的身份记忆绞着神经,疼得他冷汗直冒。

“抓着我!”

祁曜的声音穿透混沌,贺星燃反手拽住那只带着军功章的手,触感却不对——这手的温度,是贺星燃在ICU时发着低烧的温度,掌纹里还嵌着拍戏时沾的金粉。贺星燃猛地睁眼,看见身边的“祁曜”正用他的脸、他的影帝神态笑:

“哥哥,你终于肯认我啦?我才是真的祁曜呀,你看这军功章,是你拍戏时给我做的道具呢……”

假祁曜的指尖泛着数据流的光,要往贺星燃太阳穴钻。贺星燃偏头避开,却在混乱中摸到自己西装内袋——祁曜的训练笔记!笔记上还沾着军区食堂的烟火气,边角被祁曜翻到卷边,记着“星燃拍戏受伤的药要用温黄酒送服”。贺星燃把笔记拍在假祁曜脸上:

“系统连记忆都能抄,可祁曜的温柔藏在这些琐碎里,你学不来!”

光刃劈开假身份,通道里的祁曜也在经历身份绞杀。某个“贺星燃”举着影帝奖杯,用祁曜的肃杀语气说:

“你以为我是假的?看看你掌心的旧伤,当年我在片场替你挡的道具砸伤,现在换你用这伤,认不认我这个‘真身份’?”

祁曜盯着那道旧伤,突然笑出声:

“星燃拍戏时,会把道具血往我伤口上抹,说这样‘疯批感更真’。你这假身份,连他的恶趣味都偷不走。”

银辉绞碎假影帝,祁曜却发现,自己眼角的“贺星燃纹路”又深了几分。

夏栀在通道里被无数个“父亲”包围。有的“父亲”是年轻工程师,拿着她童年最爱的糖果:

“栀栀,放弃吧,让爸爸回原来的身份,你就能过正常生活。” 有的“父亲”是系统爪牙,举着拐杖要戳她:“你个镜像残次品,不配当夏栀!”

夏栀攥着贺星燃给的影帝徽章碎片,想起父亲说“系统怕你们的爱,因为爱能锚定真实身份”,

突然把碎片吞进肚里——数据流在胃里翻涌,她却笑着喊:

“不管你们是真是假,我爸爸的拐杖,只会为守护我们挥!”

徽章碎片化作光,撑破所有伪身份。

当三人在通道尽头汇合,眼前的“镜像核心”让贺星燃瞳孔地震——那是座悬浮的水晶宫,每个棱面都嵌着他们身份互换的“人生录像”,而最顶端,造神者的虚影正用祁曜和贺星燃的脸交替说话:

“有趣,太有趣了!你们带着身份残影闯进来,就像把钥匙插进锁孔,乖乖让我复制你们的灵魂电池!”

水晶宫地面突然裂开,无数个“身份幽灵”钻出来,每个幽灵都长着祁曜和贺星燃的混合脸,有的喊

“我是祁曜,贺星燃早该被系统抹除”,

有的叫“贺星燃才是真的,祁曜是系统造的傀儡”。

贺星燃被幽灵们拽着往棱面撞,撞碎的棱面里,是他和祁曜身份彻底颠倒的人生:

祁曜成了依赖他的疯批影帝,在片场失控伤人;他成了铁血医疗兵,把祁曜锁进“情感矫正所”……

“你看,这才是身份错位的终极结局。”

造神者的虚影分裂成两半,一半祁曜脸一半贺星燃脸,“只要你们动摇,现实世界的身份污染就会失控,所有人都会变成这样不人不鬼的混合体!” 它张开数据流巨手,要捏碎贺星燃的影帝徽章。

祁曜突然把军功章抛向半空,银辉化作锁链缠住虚影:

“系统怕的不是身份错位,是我们明知身份会乱,还敢爱下去。贺星燃,你说过‘心认你,不管身份’,现在该让系统看看,爱怎么碾碎它的阴谋!”

他拽过贺星燃的手,两枚徽章相撞,迸发的光刃将水晶宫棱面挨个劈开。

每劈开一个棱面,贺星燃就看见祁曜在不同身份里,护他的样子:

医疗兵祁曜在片场替他挡砸伤,影帝祁曜在军区为他学急救,甚至某个身份颠倒的平行时空里,“贺星燃”举着枪,“祁曜”咬着牙说“你杀了我,也抹不掉我爱你的记忆”……

这些碎片涌进贺星燃的身份残影,疯批纹路与肃杀气质交融,竟化作新的力量——属于“贺星燃&祁曜”的混合身份之力。

“系统,你懂什么是爱?”

贺星燃举着混合光刃,劈开造神者虚影,

“爱不是身份标签能框住的,哪怕我成了医疗兵,祁曜成了影帝,我们也会在片场和军区的夹缝里,找到相爱的路!”

光刃绞碎虚影,水晶宫开始崩塌,可崩塌的碎片里,却浮出无数个“真身份”的光点——是所有平行时空里,祁曜和贺星燃跨越身份相爱的灵魂印记。

核心崩塌的瞬间,夏栀父亲的声音从数据流里传来:

“孩子们,抓住这些光点,它们能净化现实的镜像污染!”

贺星燃和祁曜相视而笑,同时抓住一枚光点,光点融入他们的身份残影,那些诡异的纹路瞬间淡化,却又在骨血里留下更深的烙印——不是系统的污染,是他们共同对抗身份绞杀的勋章。

回到现实天台,城市的镜像污染果然消散。

可贺星燃摸了摸心口,发现身份残影虽淡,某些特质却永远留下了:

他学会了祁曜背新兵时的温度,祁曜眼角有了他的疯批纹路。夏栀父亲的皮肤恢复正常,却多了道数据流凝成的疤痕,像条跨越镜像的脐带。

“系统不会善罢甘休。”

祁曜望着东方将明的天色,把军功章别回贺星燃领口,影帝金与军功银相偎,“但我们有了对抗身份篡改的武器——爱能混合所有身份,也能锚定最真的彼此。”

贺星燃笑着把影帝徽章塞进祁曜军装口袋,却在口袋最深处,摸到张泛黄纸条——是系统核心崩塌时,从水晶宫飘出的,字迹熟悉又陌生:

【你们赢了这场身份赌局,可下一场……“灵魂熔炉”副本,你们拿什么赌?】

远处的海平面突然升起诡异的光,那是新副本开启的信号。

贺星燃攥紧祁曜的手,指节相扣间,身份烙印的余温还在发烫。这场赌局,他们赢了身份博弈,可“灵魂熔炉”的阴影已笼罩而来,而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认,不管系统怎么篡改身份,爱永远是最锋利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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