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鸟丸鸟。”不速之客生无可恋捂住另一只完好的眼,和倒霉boss一起瑟瑟发抖。
游标卡尺尖锐的一头立在地上,像快进状态下不断倾斜的比萨斜塔。
杀戮boss一镰刀一镰刀收割,眼看就要轮到他们了。
“这是什么事情?”先前透过通道提醒他们要逃亡的空灵的身影出现了。
嫁衣小姐姐轻盈地飘到他们身边,红衣袖有灵性地延长,挡住了杀戮boss的进攻。
嫁衣小姐姐轻柔地询问:“为什么没人回答我的问题,这是在干什么?”
“在打架”不速之客意识到自己是三个非武力boss之中唯一能打的,迅速把嫁衣小姐姐拉回安全区域,嫁衣小姐姐也顺着他的力道,轻飘飘地如一片云彩。
不速之客提着游标卡尺,觉得此物比他的小刀能多抵挡零点几秒,借助惯性,想先往后仰,再带着游标卡尺一起与那把破镰刀玉石俱焚。
谁料心意与实力不成正比,后仰过头,不速之客差点变成|←速之客。
依旧是云朵般飘过的红色绸缎,将人稳稳扶住。
不速之客只觉周围是明媚鲜艳的红,让他置身红绸旋涡之中,等自己站稳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已无杀戮boss的红,只有倒霉boss的哇哦~
据后来倒霉boss转述,嫁衣小姐姐瞬间换装成女将军模样,盖头化为头盔,红袖以柔克刚,连同杀戮boss及周遭血腥一同消失殆尽。
如今前路坦荡,一片光明。
嫁衣小姐姐深藏功与名,头盔又化作宝剑上的小配饰,一身活泼的红装女侠形象诞生。
嫁衣小姐姐,不,红衣小姐姐疑惑问道:“解决了,不走吗?”
“走走走,当然走。”不速之客说道,“多谢女侠狭路相逢,刚才那一招一式,虽然我未曾亲眼目睹,但可以想象到是多么的惊险。”
目击者倒霉boss更是钦佩,连连点头:“女侠,帅气!”
红衣小姐姐听到褒奖,肉眼可见的开心了不少,红色腰带飘着舞动了两下。
不速之客明白了什么,真心实意但是用尽自己脑中形容词:“不费吹灰之力解决真正的反派,气魄绝了,胆量绝了,武力更是绝了。”
“正是红衣姑娘出面的时候,我和这位兄弟也只能出个碗、出个醋。”
红衣飘带飞舞得雀跃极了。
他们接下来由倒霉boss和不速之客带路,跑向正确的地方。
不是每个boss都选择了逃亡,也不是每个boss在逃亡途中存活下来。
到达这个安全的无限世界的boss,也只有先前与倒霉boss对峙的神秘少年、倒霉boss、不速之客、红衣小姐姐。
神秘少年早就到了这里,眼皮一掀,又把眼睛眯起来,身后的尾巴甩了甩。
盘踞在他怀中的小猫团惬意地接受着挠下巴服务,发出令人治愈的咕噜咕噜的声音,驱散了众人的紧张气氛。
不速之客拍了拍倒霉boss隐形炸毛的背,观察这个稳定的无限世界。周围灵气葱郁,小院里种着几排好养活的小植物,身后的屋子是虚幻的海市蜃楼,他想敲门的时候,手从虚无之中穿过。
恰巧他们在的这一头是这里的边缘,玻璃壳一样的外壳很好地将他们保护起来,没有其他boss过来了,逃亡通道无声无息地关闭起来,这个无限世界成了封闭的世界。
不知这里的boss去哪里了,对他们这些……如今也是外来客,是什么态度。
他们是不是也要经历一场无限游戏。
如若这个世界的boss执念被解开了,世界崩溃,他们是不是无处可逃了。
不速之客甚至有些自私地想,能不能把这里的boss永远拘在梦境之中,给他一场美梦,也给其他人生机,最好这个世界永远维持着,永远不要崩溃。
但自己已经够悲催了,他还挺感谢最后一场游戏中的玩家的,能圆满,好过循环。
所以他不会这么做。
倒霉boss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不速之客余光盯着,突然停下脚步,倒霉boss的鼻梁磕到了他的后背。
倒霉boss:“嗷!”
神秘少年rua着猫,红衣姑娘也悠悠地凝视着一处发呆。
不速之客开始承担热场子的工作:“这里暂时安全。大家都来此地避难,不如来个自我介绍?”
“此处暂安。诸君既集避危难于斯,盍各通名姓可乎?”
“喵呜咪呜喵喵咪咪……”
“我听得懂中文,而且你猫语有语病。”神秘少年甩甩头,脑袋上长出帅气的猫耳朵,上面长了聪明毛和犟种毛。
猫咪少年从自己空间抱出四个猫崽开始介绍:“我们是一母同胞,糯米糯包糯麦糯丸糯栗。目前就我一个修炼出了人形。”
倒霉boss问道:“从哪里开始是你的名字?”
……
不速之客:“好梗好梗,有被笑到。”
神秘少年抱起小猫挨个介绍,最后轮到自己:“我是糯米,是一只猫。”
倒霉boss:“我叫桐槐,是一名尚未毕业的研究生,因为实验数据一直出不来,熬了几天夜,这才来到这里。大家都忘了那些悲惨的过去吧,一起朝前看,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桐槐问道。
不速之客晏平沙十分赞同:“大家也可以保留一点自己的小秘密,不用全然告知过去,毕竟说一遍等于再揭一次伤疤。我叫晏平沙,全得依仗各位才能全乎地来到这里,谢谢各位了。”
红衣姑娘:“我叫鸿雪,与诸位并非一个时代。但是不用对我说文言文,来我那里玩的玩家们会说各个国家的各个语言,我能听得懂。”
糯米把兄弟姐妹藏进了自己的小空间,化身成猫形态开始探索这个世界,小耳朵一直朝向他们的方向,也想知道后续安排。
鸿雪也看着晏平沙,大家逐渐把晏平沙当成有主意的人。
晏平沙一时也没招,他犹豫着说道:“这个小院看着像这个世界的中心,但boss迟迟未出现,我们不妨先把自己当作玩家,看看周围有没有可以生存的物资。”他施展了下自己的能力,严肃道:“在这里,我们的能力不能最大发挥,连吃的东西都不能凭空生成。”
鸿雪:“我带出来的土豆种子还在。当年想给灾民吃的……没有上。可以种在这里。”
桐槐:“我可以研究一下种子快速生长的药剂。”
糯米勘查结束:“周围是虚无,我们只能围绕小院附近活动。”他把弟弟妹妹放出来自由活动,看着猫崽跑到小院里撒欢,“院子里的地不错,可以种在那里。”
小院之内,蝴蝶停留在刚移栽的草药花之上,周围是翻新之后的土壤,平整又肥沃。
浏蚀从每一片草药的叶子挨个看去,十分满意,心道这次能成。
他的庭院安静得鸟不来草不长,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佯装乖巧的少年,还未暴露出他的真实面目,勤勤恳恳地洒扫着他的院落。
少年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笑容不作伪。
浏蚀忘了他收留少年的目的,他的记忆中,出现了一大片空白,就连眼前人的面容也逐渐模糊,记忆中的小院的样子也不甚清晰。
他漂浮在空中,看着少年眼神变得锐利,磨炼的伤疤逐渐为眼神增色,使其变得幽深、捉摸不定。
浏蚀说不出自己的心理活动,也没有见着少年最后的结局,自身不受控制得飘荡,越来越远。
他游移在每个水晶球中,看着玩家入戏,出戏,离去,成了旁观者清,看着当局者迷。
寻遍每一个无限世界,都找不到与他记忆重合的小院,boss之中也未发现那个少年。
浏蚀庆幸,少年结局圆满,未留遗憾。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个个玻璃球破碎了,像是无情的锤子打破了可怜人的沉沦,连通的通道让他们转移了注意力,开始注重当下的情况,开始争论未来的走向。
好吵。
浏蚀听着争吵声离他越来越近,好像就在他耳边发生。
“把这些小草先挪到后山吧,我们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种点土豆吧,好养活。”
浏蚀嘭得一声从木床上弹射而起。
boss身后的木屋成了实体,扎实地安置在原地。
浏蚀推门而出,与正准备对草药动手的boss们面面相觑。
不速之客心道要遭,这个世界的主人醒来了。
新的一场无限游戏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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